第一章 海边感悟
美丽而壮观的墨尔本阿波罗湾又迎来了老朋友曾雅闻。当她站在那宽阔而柔软的白色沙滩上,仍然被眼前的大自然的壮丽景色所震撼。连绵起伏的山脉尽情拥抱着深蓝色的大海,汹涌的海浪上是一群年轻的冲浪者踏着滑板追逐巨浪,更有几只白鸥也不依不饶地戏耍着滔天的浪花。十二门使徒肃穆而庄重地伫立在海岸边,任凭风吹雨打惊涛拍身而岿然不动。这美得神奇美得让人匪夷所思的大自然的杰作,每一次的相见都会叫人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而发出阵阵的赞叹声。
明天是开庭的日子,雅闻几天前就来到澳洲了。昨天阮律师和她碰了头,这次他着重对她讲,法庭上的事可能会瞬息万变的,有时会有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事发生,所以让她有所准备。
“那还会发生什么情况呢?”她一脸疑惑的表情问律师。
“可能会问到你很难堪的事,你要有心理准备。”阮律师说了。
“比如呢?你总得告诉我一点吧。”她不耐烦的问着,开庭的日期就要到了,怎么阮律师竟然还粘粘糊糊说这样的话。
“他们可能问一些你不能忍受的问题,而你不得不回答。比方说,问你和杰逊在一起的一些细节等。”
“啊,这也会问的,这不是很下流的吗?”雅闻说话的时候脸立刻通红通红了。
“可能会的,还有可能会问些很更让你难堪的事。”
“那我可以拒绝回答吗?”因为不甘心的问了。
“这要看法官怎么定的,有些是必须回答的。”阮律师很耐心的回答着。
这对雅闻来说真是五雷轰顶。她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这个阮律师在故意吓唬她,然而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象是在瞎说。但真的如他所说的话,这岂不是拿女人最难以启齿的事拿出来曝光吗?
“阮律师,我……”她欲言欲止,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开庭的日子就在明天,你还是做点准备吧,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来打赢这官司的,你放心吧。”阮律师很郑重其事的说完后就走了。
不过,对于阮律师的话,雅闻只是将信将疑的听着。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甚至连自己也不相信。
明天,她就要和史迪文对簿公堂了,今天她又一次来到这个让她爱恨交织的沙滩。大海依旧上那么的美,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忍,她很难想象自己明天在法庭上遇见史迪文的情景,或许,她会崩溃的。曾几何时她怀着一颗童贞般的心祈盼着爱情的到来,而一场短暂爱情游戏击碎了她的所有梦想,击碎了她对未来的希翼,成了她心里的永远的伤痛。
望着眼前的大海,不论日月如何的斗转星移,大海每天还是这样不停的巨浪翻滚,后浪推着前浪而乐此不彼。这就象生活的本身,苦和乐、喜与哀是交织变换的浪花,而永不停止和不变的生活就是那不会干枯的大海,永远奔腾不息、壮观美丽。
其实,每个人当他出世的那一刻起,就是茫茫大海中的一滴水;这滴水,会寂寞于海底,会风光于海面,但偶尔也会被风卷起成为一朵美丽的浪花。这是雅闻站在沙滩上所感悟的人生真谛,同时她还意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朵浪花,在卷起了汹涌的巨浪后又回归了海底。那种风光后沉寂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是一种可怕的心灵扼杀。
第二章 庭前风云
第二天是开庭的日子,而雅闻却生病了,她是真的生病;当她打电话给阮律师的时候,听到了电话那里传来了阮律师的疑问声:
“曾小姐,生什么病啊,你去过医院看病吗?”
“去看过了,是发烧,39度;你看我今天要去法庭吗?”
“噢,是这样啊,那么,我看你今天就不去吧。你看呢?”阮律师这才相信雅闻是真的病了,不过,他也奇怪,这病怎么生得这么及时。
“那我就不去了吧,反正你作全权代表好了。我等你消息。”
“好吧,你好好休息,等事情结束了,我就来看你,等我的消息吧。”说完,阮律师就把电话挂了,准备去法庭了。对他来说雅闻的到不到庭并不重要,因为他有她的委托书。
对雅闻来说,能够避免这次和史迪文在法庭上的短兵相接,无疑是一件好事。上次阮律师对她谈了要她准备接受对方难堪的责问,这让她感到害怕。尤其是自己在这件事上的做假行为,虽然她用“以讹制讹”来进行自我良心的解脱,但要她堂而皇之的站在法庭上对峙,这种底气恐怕她还没有炼出来。也是老天帮忙,想生病也能够生病,这真让她感到了有点邪门了。
躺在床上,她浑身的经骨在痛,这是发烧引起的。这半睡半醒的状态到让她得到了一种解脱,她全身乏力无法进行思考,甚至连担忧也是断断续续的。她就在迷迷糊糊中度过了她曾经想过无数遍的关键时刻。这让她连想到了儿童时候,那时候,她最喜欢生病了,因为这样她就可以逃避上学而赖在家里好多天了。看来,适当的时候生病是件很好的事。
“叮铃铃,”电话铃声把她吵醒了,一定是阮律师打来的,她就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有气无力的问:“喂,是阮律师吗?”
“是我,曾小姐,现在是法庭暂时的休庭,我想与你通一下气。”
情况肯定是不妙,阮律师的口气不对。她人一下子醒了过来,忙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倒是还没到那地步,只是情况不乐观,对方的态度很强硬的。”阮律师的口气不无忧心。
“阮律师,那还会有什么问题呢?”
“目前我也不知道,只能到时候再视具体的情况来定了。我想问的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底线吗?还有就是你是不是想今天就解决这事,还有没有退步的可能,我可以有个准备。”
“这……,”雅闻一时也回答不出来,她稍微想了一会就说:“这样吧,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强硬的证据,那就没办法了。我只想早点能把银行里的资金解冻,早点回国。”
“那好,我知道了,我会尽量争取的。等我消息吧。”阮律师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雅闻,浑身的汗开始向外冒着,她是再也睡不着了。于是,为了打发缓解自己等待中的焦急心情。她坐在床上打开了电视机后快速的在转换频道,突然,一个熟悉的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是史迪文那张俊美的脸,正当她疑惑史迪文怎么会在电视上时,一个记者在电视里说了,“地方法院就史迪文先生所提出的胎儿遗产的分割案今天正式开庭,因为这种案例在司法界也算是史无前例了,所以在社会上也引起了关注,我们会一直跟踪报道这个案子的全过程的。”
曾雅闻现在彻底崩溃了。一切都如她的老爸所说的,她已经扬名海内外了。她输了,现在即便有再多的钱也挽回不了她输的这个事实了。而且,照阮律师的说法是对方好象有证据,那她的结局将更悲惨了。
现在她唯一能够做的是,不能让杰逊老板再搀和进来了,要阻止他上法庭,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她关掉了电视,马上穿好衣服准备去找杰逊老板,她希望自己还来得及,她更希望阮律师会向对方妥协,不要把杰逊的事说出来。
她带上了口罩,不是因为发烧,而是要把自己的脸给遮住,不能让别人认出来。当她急急忙忙乘着出租车到杰逊的咖啡馆时,店里的人告诉她,杰逊老板刚走了五分钟,说是有事去法院了。她听完就转身离开了咖啡馆,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法院,她在车上对驾驶员说“快点,快点”,害得驾驶员差一点撞上前面的车,由于驾驶员很熟悉这一带,所以绕了近路很快就到了法院。她给了一张50元的钱就急忙下车了。
谢天谢地的是在她下车的时候,看见了杰逊的“大奔”刚刚驶进了法院的停车场。她没等车停下就迎了上去敲了敲车窗,杰逊看到她很诧异,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擅自打开了车门坐到了杰逊的傍边。
“什么事,雅闻。”杰逊用吃惊的口吻问道。
“老板,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去法院作伪证了,这事就算了吧。”说这些话时她的脸很尴尬。
“怎么就变了,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可是准备好扮演你的旧情人了。”他的话不无幽默,雅闻不禁笑了起来。
“真的不要你去法庭了,杰逊。没发生什么事,是我自己改主意了。”雅闻很认真地说了。
“噢,可以说出来听听吗?”
“现在还不方便说,说了你也不会理解的。你还是回去吧,麻烦你了。”
“愿听从小姐的安排,遵命。”说完,他就掉转了车头离开了法院。一路上,他也没问什么,到了雅闻住的地方后,他把车停了下来。
“老板,谢谢你对我的帮助,非常感谢。”她临下车前还对杰逊说:“那张秘方归你所有。再见”
在目送杰逊的车离去后,她才回到了房间。在她开房门时,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电话铃声,她知道是阮律师打来的,于是赶忙跑去接了电话。
“喂,曾小姐啊,怎么那个杰逊还不到庭,我打电话到他的咖啡馆,都说他已来法院了,可我这里就是没见到他的人影,你知道他在哪里吗?”阮律师一反平时的那种温吞吞的口气,火急火燎的问了一连串话。
“你不用再找他了”雅闻说了。
“为什么,他变卦了。”阮律师问道。
“不,是我改变主意了,这官司我不打了。你也别在这件事上耗下去了。”雅闻郑重其事的说了。
“为什么?能说个理由吗?我们前期已经做了这么多的工作了,现在说这样的话,不是前功尽弃吗?你要理智点。”阮律师的口气强硬了起来。
“我现在特别的理智,我很正式的通知你,我要终止这场官司。”她也用一种坚定而勿用置疑口气说了。
“那好吧,我照办就是了。一切结果你都接受吗?”阮律师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了,因为他的委托人的主意变化真是太快了,这使他非常的被动,也很恼火。嘿,孔子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到底是圣人,真有预见,眼前的这个女人,二个小时前还说的好好的,二个小时后却突然变卦了。
“是的,我想要早点结束这个官司,拜托了,阮律师。”雅闻很真诚的说了。
第三章 赢的成本
雅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该做的都已做了,接下去就只剩下等待了。不过,等待也是一种折磨,她想还是去睡觉吧,等一觉醒来,万事也就ok了。想毕,她就躺在床是睡觉去了。说来也怪,她这样高度的神经紧张,倒把热度给退了。但人一躺在床上就觉得浑身的骨架都散了,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丁冬,丁冬”一阵门玲声把她吵醒了。她看了看时间,法庭的事应该已经结束了估计是阮律师直接过来了,她心里想:“这阮律师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就直接冲过来,真是冒失。”一边就跑过去开门,当她刚打开门的瞬间,就见眼前“喀嚓”的亮光一闪,在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记者就问了:“请问你是曾雅闻小姐吗?我是唐人晚报的记者,我想问一下曾小姐,你对打赢的这场官司有什么感想,你怎么用这笔巨额的财产。能给我谈一下吗?
这突如其来的事让她一时手足无措,但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了,那就是这场官司她赢了。赢也有成本的,她的光辉形象和事迹马上就要见报了。眼前的记者只是第一个,后面还会来一大串的。
“对不起,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什么。”她说完,就把房门给关上了,留下了那位记者先生在门外直叫唤。电话铃声响了,她想这肯定是阮律师打来的,于是她就赶快去接,因为她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喂,是阮律师吗?”她一拿起电话就对着话筒问了。
“你好,我是报的记者,你是曾雅闻小姐吗,你能不能给我五分钟时间,我想问一下曾小姐你对这次打赢官司的感想如何?你一下子成为富人的心情怎么样?”又是记者,雅闻是话也没说就把电话给挂了。接着她任凭电话铃再怎样响,她都不敢接了。
可怕的事发生了,她的门给人把守着,电话也占线了。她曾雅闻一下子就成了名人,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人物。碰不到阮律师,她不知道究竟怎么会赢了官司的,自己不是让他去让步了吗?怎么就会赢的呢,自己没到场,这个阮律师用了些什么手段赢了这场官司的呢?这时,她突然感到这个阮律师的居心叵测了。究竟为什么他这么起劲的打赢这官司呢?是纯粹的职业习惯还是在要借此机会为他自己扬名?
不过,这些现在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现在如何离开这里,要尽快的找到阮律师,只有找到他才能做后来的事。想到这里她就拨通了阮律师的电话,电话话响了好久也没人接听,她知道阮律师不在那里,他肯定也在联系她的,现在也只有等他来了。只能是干等了。
外面的门铃声又响了。她跑了过去,这次她学乖了,她没有直接去开门,而是从猫眼里朝外面看,乖乖,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她一大跳,她从小小的猫眼里看到了门外最起码站着一群记者,不过,阮律师也在其中,敲门的正是阮律师。
现在只有开门让阮律师进来才是唯一的出路,也没更好的办法,她一咬牙,把门开了一点点,在那些记者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阮律师就闪身进来了。
进了门的阮律师对雅闻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打赢了这场官司。”他的神情很兴奋也很得意。
雅闻请他坐在了沙发上,给他到了一杯水后就问:“怎么回事,阮律师”
“是这样的,在我和你打完了电话后,杰逊老板到法庭上来了,他向法官证明了你们曾经有过那种男女关系,他还说服了法官相信他才是那胎儿的父亲,并拿出了医院的证明。所以,这场官司我们就赢了,史迪文一个子儿都没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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