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决定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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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决定不爱你-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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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过啊!”他向我笑笑,“你忘了我已经做过一次父亲了,勤勤小时候我也带过他,他三个月之前我常常带他的,我还给他换过尿布,洗过澡,擦过屁股,丢过粑粑。”

    说到这里他又停滞了下,我知道,勤勤百日之后,韶韶出事,他也出了事,自那之后他没带过孩子。

    他轻轻抚着女儿的小脸,“让我带孩子睡一晚。”

    我没忍心拒绝,看着他躺在女儿身边,很专注的凝视着孩子,想了下,我关上了婴儿房的门。

    这一夜我睡得很香,不管明天发生什么事,今晚我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晨我醒的很早,起来去推婴儿房的门,敏敏还在睡,段玉珉却不在。我问保姆:“段先生什么时候走的?”

    保姆正在那收拾屋子,“不知道啊,我起来时他就不在的,孩子的尿片也换了,奶也喂了,可是段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我疑惑了起来,现在是大清早,段玉珉什么时候走的啊?

    我给他的手机拨电话,但这一拨我才发现,他的手机竟然扔在客厅里?正在沙发上呜呜的震动。

    我顿时感觉到不详,段玉珉没带手机?是故意?还是无意?

    我给卓园打电话,女工接了电话:“什么?段先生没回来,是啊,他一夜没回来……”'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我更感觉到诧异,再给段玉珉的司机,秘书,傅斌,挨个人打电话问了一圈,得到的答案都如出一辙,“段先生不在啊!”

    他竟然不在?

    保姆慌慌张张地拿过一样东西给我:“李小姐,你看这个,这是段先生留下的吧?”

    我这一看,是张支票?段玉珉留了一张支票?

    我心里骤然一沉,他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韶韶的电话也来了,“行云,你知道段玉珉去哪儿了吗?他,他……”她的声音无奈了下来:“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给我留的信,我早晨起来才发现,他在我枕头下面留了一封信。”

    我们都呆住了,谁都不知道段玉珉的下落,他白天时还表现的谈笑风声,可是就在过了一晚上之后,他竟然无声无息的失踪了?

    。。。

 ;。。。 ; ;
结局:(上)
    段玉珉到底去了哪儿呢?

    我们都纳闷段玉珉怎么会突然失踪,但很快我们就知道了段玉珉的消息,而让我们所有人都意外的是。段玉珉会做了那样一个决定。

    再见到段玉珉,就是在拘留所里。

    办案人员把段玉珉带了出来,他的气色倒还没有差太多,也没有穿着服刑人员的衣服,看见我们,似乎是早想好了我们会来,向我们笑笑:“你们来了?”

    段玉珉主动向证监会坦白了是自己在幕后策划,主使,暗箱操作收购山西那间煤矿,将其整合重组然后又侵占其股份的这件事。这件事影响很大,段启智做为集团的总裁已经被扣起来接受调查。但是在隔离调查中间,段启智突然中风不得不暂停审查,由于这件事在经济案件中造成的影响,段启智不能获得保外就医。而是一直被关押治疗,外人如果想见他还是需要经过有关部门的批准,三个月来,段启智身陷囹囫,段氏集团由段玉珉和段夫人暂时管理。

    我和韶韶去看段玉珉,不意想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大家都是不知如何开口,良久,段玉珉才笑了笑,隔着长桌和我们说道:“有生之年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们,也算运气了。”贞投医巴。

    我们两个都不知道如何应对,韶韶先说了话:“你还好吗?”

    他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好,我又没少一块肉。”

    身边还有办案人员的监视。想说什么话也不能随心所欲地说。

    顿了下,他问我们:“孩子们都还好吧?”

    韶韶说道:“都还好,只是勤勤很奇怪爸爸去了哪儿。”

    “有你照顾他我就放心了。”他的表情十分轻松自然,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从容样:“是不是觉得我很矫情?那话叫什么来这?作……作茧自缚是不是?”他笑:“对,我就是作茧自缚,这件事是我幕后策划的,我向我父亲提出的这个方案,在我的鼓动下,我父亲同意了我的提案,也是我在背后捅了我父亲一刀,把这件事捅了出来,段启智是段氏集团的负责人,出了事他逃不了干系,但一切始作俑者都是我。”

    韶韶叹道:“你既然知道这样不好,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现在折腾成这样,大家两败俱伤,又是何苦。”

    他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笑了笑。

    这件事的转变让我们都有些意外,段启智被捕之后,我们都以为他会极力澄清自己,把罪责往别人身上推,因为一这是人的本能,二,段启智并不是一个很看重亲情的人。但没想到段启智在沉默了三天之后,却把所有事都承担了下来。他并没有把儿子供出来,他只说自己是集团的负责人,发生这样的事他有责任,无论国家怎么处罚他,他都没有意见。

    段夫人知道后十分心酸和感叹:“争来争去,其实不外乎也是为着一个名利,大家都错了,错了……”

    我在想她话里错的意思,错是什么呢?错在当初大家没有坦诚相对?没有互相理解信任?

    谁都有错的。

    如果当初段启智如果不是一味的宠爱何琳,任由何琳在董事会里安插亲信,骄横跋扈,他的那些老臣子不至于与他渐行疏远。段玉珉遇到困难时,段启智如果不是冷漠的置之不理,勤勤生病及被绑架,段启智这个爷爷如果能念及祖孙之情出手相助,段玉珉也不至于心灰意冷。错,谁都有的。

    但我们谁都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变。

    段玉珉最终站了出来,他承担了所有的责任,要求换出父亲。

    段玉珉说道:“我做的事,我应该来承担,韶韶说的对,父不仁但不可子不义,世上无不是之父母。我应该担负所有的责任。”

    韶韶不说话了,他们两个互相凝视,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各自转开了视线。

    段玉珉沉默了片刻,又有些释然地说道,“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挣扎,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才来自首,主要还是因为我放不下,我放不下荣华富贵,名利地位。……人真是要自己的教训教育自己,当初失去你是我咎由自取,而失去后我还没有悔改仍然胡做非为,我没做到一个好父亲,一个好儿子,一个好男人,……如果这七年来我能认认真真的做事,我想我父亲也不至于对我失望。”

    “七年前你出事后我胡闹了很长时间,父亲不是没给我机会的,是我自己没做好失去了他的信任,何琳才会趁虚而入。勤勤是我唯一的儿子,可是我竟然荒唐到连他的生日都不记得,……他生病我没有照顾他,他孤单我没有陪过他,他快乐时想找人分享我也没仔细的去倾听过他,我确实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他看韶韶:“对不起韶韶,你说的都对,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你七年后回来,我还是没给你什么希望,我冷漠,自私,孤傲,倔强,还惹了很多风流债,这样的一个男人,说让你依靠?你会有安全感吗?”

    韶韶低声,“不要再说这些了。”

    他停住了,苦笑了一下又看我,“行云,对不起。”

    我感觉到无所适从:“你别这样说。”

    “你也是个好女人。”他看着我,“是我把你的生活改变了,你未婚先孕,带着敏敏生活以后注定要受很多人的非议和排挤,可是我不能给你什么名分,对不起。”

    “我没后悔生敏敏。”我说道:“就算你不承认,我也不后悔这个决定,敏敏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快乐,有她我的人生才不缺撼,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段玉珉,我真的谢谢你。”

    段玉珉一下笑了,摇头:“你看你们两个。”

    会见的时间不能太久,他好象很放心,站了起来,“照顾好我的孩子们。”

    “段玉珉。”

    “段玉珉。”

    段玉珉本来手是抄在兜里的,转身时又停住了,回过头他朝我们再度笑笑,把手抽出来举在肩头向我们摊开手掌,“别,别再说什么话了,放心吧,我现在很好,我比任何时候都安心。……我很满足,我有一个好爱人,还有一个好知己,我已经别无所求,……”

    他一步步往后退,最后留给我们一个温和的微笑,我和韶韶一直看着他在我们面前离开,终于,我们都掉了泪。

    从调查所出来,韶韶和我没有马上上车,我们两个散步走了一圈,她十分感慨。

    “当得到一切,站在高位上往外看,外人觉得无限风光,其实这实在是一个很险的事,人攀的高,风险就大,象在悬崖上行走,没有路,脚下就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会跌落下来。”

    “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跌下去,当有钱有势的时候,所有人都爱你,而突然间你失去权势时,所有人就都会离开你,这就是豪门。”

    我听着她的话,想了下我说道:“其实段玉珉虽然有些偏激,但他也是被逼的,商场尔虞我诈,处处都是欺骗和伤害,别人如果不逼他,他也不至于走到今天。他虽然是段启智的亲生儿子,可是他身边的危机太多了,自古以来,那些帝王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难道都是儿子背叛他们吗?唐玄宗一日杀三子,如果不是外人在中间挑拨,何至于会发生这种骨肉相残的事?所以走到今天,段启智是有责任的。”

    “可是段启智再有责任,天下无不是之父母。”韶韶说:“段玉珉总不应该害自己的父亲。他现在幡然醒悟,我觉得他这才是做了件真正悔悟的事,以前我觉得他心冷,现在看他总算没有泯灭人性。”

    我也沉默,是,段玉珉这样害自己的父亲终究不对,而难得的是,他最后终于明白了。

    韶韶说:“他给我留了一封信。他说他已经对不起勤勤,他没在勤勤面前做一个好父亲,现在女儿也出生了,如果他还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父亲,那么以后他的命运就会和段启智一样,失去所有子女对他的尊敬。”韶韶叹息,“可惜,人非要用这样大的代价才能明白一切。”

    我们两个没再说话,都是默默无语。

    我去找周子驰,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他,还真的是很想念他。

    他倒似乎没什么改变,仍然坐在自己的会所里看戏喝茶,秋色渐凉,他披着件棉麻的外套,听着台上伶角的轻唱,端着茶蛊,微闭着眼象在品味香茗一般。

    主管报了我过去,但我看他那么投入,有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打扰他,但他好象已经感觉到了,扬声:“来了就进来,鬼鬼祟祟地站在后面干什么?”

    我不得不坐了下来,和他尴尬的寒暄,“今天天气不错,你瞧,风和日丽,空气也好,天晴云淡,那个,北京很少有这样的好天气。……”

    他嗤了一声,“说点人话。”

    我只好说道:“天儿不错。”

    他这才笑了,上下打量我,“胖了,还胖了不少。”

    我顿时泄气,“是,二十斤呢。”

    他给我倒茶,“长胖了,是因为要做奶牛的缘故吗?”

    我更泄气,“敏敏是吃奶粉的。”

    他摇头,存心损我:“不做奶牛还长这么多肉?糟蹋粮食。”

    我气:“您怎么这样啊?平常嘴巴最会讨女人欢喜,这好长时间没见面,您就不能说几句让人开心的话。”

    “说吧,什么事儿?”

    我犹犹豫豫。

    周子驰也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看了看台上,他说:“何必装的跟大姑娘似的,直说呗,为着段玉珉吧?干吗,想找我托关系捞他吗?劝你甭打这个念头了,现在国家的形势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救他?没那个可能。”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啊!”周子驰扬眉:“段氏集团非法套取国有资产,这是触犯法律的事,他们不止要把所有套取的资金全部上交,国家还会重罚他们,只有他们认罚,交清所有的欠款,公司法人才有可能出来,问题是,他们能交的出这个钱吗?段氏这几年一直在海外扩张,资金供给已经十分紧张,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们根本拿不出钱来。”

    我也感觉到无奈,怎么办呢?我问他:“那段玉珉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周子驰平静地说道:“他知法犯法,公然挑战国家法律,你说他会怎么样?不过你放心,他死不了,可能会判他个十年八年,等他出来的时候,还能赶上他儿子的成人礼。”

    “大哥,你不要这样说,帮帮他,”我恳求他:“帮帮他。”

    “我帮不上。”他无动于衷,“也不想帮,我帮人的次数已经很多,过去我不后悔,但现在我累了。”

    他站了起来,把身上的衣服披紧了些,竟然理都没再理我,大步的朝外走出去了,我怔忡地看着他的背影,下午的阳光正好,室内光线也足,他一步步朝外走,就好象电影里面男主角转身离去的背景一样,从阴影走向了阳光,虽然依然高大,但是却十分落寞。我忽然这一刻也感觉到很心酸。

    怎么办?连周子驰都想不出办法来救段玉珉了,段玉珉还能怎么办?

    一件事的成败起因似乎只在一夜之间。仅仅只在一夜之间,大厦倾倒,曾经万人瞩目的段氏集团遭遇了这样的重创,猛然间光华不再,风雨飘零。

    我没能力去管段家发生的事,我只能关注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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