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励叫我:“春韶,你往街口看。”
我拿着手机趴在窗口左右张望,果然我看见不远处的街口停着一辆白色的桑塔纳警车,车顶的警灯还在那一闪一闪。
我问他:“今天有出警的任务吗?”
他回道:“快过年了,大家轮班出来巡逻,我想你,所以就把车开到这里来了。”
我很开心,不远处还有烟花升起,扑的一朵一朵的在夜空中升起,小雪花扑簌簌的落下,天地那么的温馨。贞刚丽亡。
他叫我:“春韶,我想看看你,你能下来吗?”
我放了电话,连毛衣也没穿,只套了件羽绒服就跑下了楼,雪在我脚下咯吱咯吱的做响,我脚上也没有套袜子,矮靴子踩在雪里浸了点雪有点凉,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难受。
我轻快的跑到他的车边,他赶忙把羽绒服的帽子给我系好,“冷不冷?”把手捂在我的脸上,又责备我:“连条围巾也没戴,在家里暖和的脸这么热,万一被风吹的再感冒了怎么办,还是回去吧!”
我摇摇头:“不冷,你巡逻完后就早点回去休息,路面上有冰,开车一定要小心。”
他把我的手放在警服口袋里面取暖,在我耳边说道:“可我明天要出差,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明天上午就走,这一走就是一个星期,连年都不能在家里过。”
我心里顿时格登一下,“过年也不能在家里过吗?”
他挺无奈,“是啊,可是没办法,有任务,就是这么身不由已。”
他把手捧在我的耳朵上,轻轻舒了口气,说道:“对不起啊!”
我心里也酸溜溜的,但是嘴上我还是说,“没关系,倒是你自己,这个时候出差,在外面一定要注意饮食安全。”
我们两个人低声说了几句话,我知道他还是工作时间,不能缠他太久,便让他早点回去,他也没再拉我,但是在我转身时,他忽然又拉住了我,叫我:“春韶。”
我还没应一声,他就已经把我抱在了怀里,抱的紧紧的,他胸前警服的扣子冰凉的碰在我的脸上,我一时间心里凉了一下但又感觉暖暖的亲切,忍不住我也把手紧紧环着他的后背,他的胸脯这么宽,这么平,我真想就这样一直依靠着他。
小雪还在那飘啊飘,有雪落在我的睫毛上,马上的就变成了一个小水珠,蒋励看着我,看着看着,他忽然把我的脸捧了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嘴唇已经吻了过来,很热的嘴唇,触碰到我的唇上,我浑身的肌肤都跟着刷一下起了一层密密的疙答,但是那感觉却很奇妙,因为这是和喜欢的人在亲吻,这种感觉让我马上的想哭,我想忍着不掉眼泪,可是那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一下就跌了出来。
眼泪流到了我们的嘴唇上,蒋励有点奇怪,他松开我,很诧异的看着我,我的眼泪还在流,咸咸的流在我的嘴里,他很意外的问我:“怎么了?”
我流泪,但向他笑笑:“没什么。”
他看着我,呼出的气息在他脸边萦绕,他终于又低下头,把我抱在了怀里。
我这次是真的忍不住的哭了,这么长时间来,我不知道自己都哭过多少次,为我自己的遭遇哭,为我的以后哭,为父亲的病哭,绝望过,难过过,痛苦过,但从来没有一次象今天这样,开心而百感交集的哭,他用力的把我抱在怀里,虽然有冷风吹在我身上,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冷,就在这一刻,我是真的动了情,时间虽短,可是我却爱上了他。
…………
…………
我把几个冰淇淋装在打包袋里递给面前的客人,“您拿好,一个可乐麦乐酷,一个雪碧麦乐酷,还有一个摩法缤纷酷,一共二十四元,收您三十,找您六元,请拿好。”客人离开我微笑示意面前的客人:“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嫂索妙筆閣当我决定不爱你
话一说到一半我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站的这个人。
竟然是段玉珉?
我万万没想到段玉珉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我的脸色一下变了,好似看见了一条鳄鱼一般,呼吸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看着段玉珉,我的嘴张了张,半天我的血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怎么会是他?
果然是段玉珉,他站在我面前,他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风衣,没系扣子,内里搭了条小方巾,看着我,也是面色复杂。
我的手指都跟着在微微发抖,终于我回过神来,“你?请问你要什么?”
他叫我:“春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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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情份两断!! 有红包,大家快来抢!快来抢!
我脑子轰的一下,但只有短短一会儿我就回过神来,马上我补充说道:“请问您要什么?”
我的声音大了。段玉珉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要一杯蜂蜜雪梨冰爽茶。”
我转身拿杯子给他倒饮料,饮料倒在杯里,我转身递给他,他还在那看着我,我把饮料袋抖开装好饮料杯,把吸管也放了进去,“九块钱。”
他把一张钞票推到我面前,我面无表情的找零给他,“谢谢光临。”
他恳切的叫我:“春韶。”
我看都没看他,马上向下一位客人微笑示意:“您好。请往前面一点,请问您需要什么?”
我不想见这个人,一点都不想见。
真的很让我意外,没想到段玉珉会出现。虽然我也想过段玉珉可能会过来找我,但是我没想到竟然这样快,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居然找上门来了。
冰点站不是每时每刻都会来人,客人们走后,段玉珉又走了过来。我正低头在整理一些海报,感觉面前有人站着,我知道是他。
我没抬头,只是轻轻说道:“如果你不是需要什么,请不要耽误我的工作,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
“你什么时候下班?”
我抬头,“你还要点餐吗?”
段玉珉看着我。我很诧异他会是这样的一种眼神,那眼神非常的复杂。匪夷所思,高深莫测,他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又说道:“要一杯雪顶。”
我又给他打了一杯雪顶,他沉默着握着那杯雪顶,却是没走远,而是走到了冰点站对面的那个长椅上坐着,也没有喝饮料,只是把饮料放在旁边。
接下来的时间他一直坐在那里,两只手撑在腿上,双手插在一起,象是皱着眉在想事情,我竭力装的若无其事的不去理会他,终于等到我的下班时间到了,接班的同事过来,我把钱点好,把小票撕下来去办公室交帐,换完衣服出来,竟然看见段玉珉还在麦当劳的门口等我,他就站在那吸烟,看见我出来,他把烟丢到了雪地里。
我们视线相撞,我一点没什么好表情,看了他一眼问他:“你还有事吗?”
他问我:“能不能和你聊聊?上车再说。”
他的司机开着车很忠实的在那边等着我们,看见了他的示意,把车子开了过来。
“有事就在这里说好了。”我说道:“我已经提了辞职,去你的公司我没有签合同,所以我也不存在什么违约的情况,我也没收你的薪水,所以我不算违约,你如果还有什么事觉得没解决,就在这里直说好了。”
“春韶。”
我说道:“段玉珉,我承认我拿了你妈妈的钱,在接了你给我的钱后,我再接你妈妈的钱,我是有点出尔反尔,随便你怎么想,你瞧不起我也好,觉得我贪钱也行,我也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谈的事,别再来找我了,不见。”
我转身就走,他在我身后叫我:“春韶,春韶,听我说几句话。”
我停了下来,“段玉珉,我说得很清楚,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已经两清了,现在我不恨你,但是我也不想见你,你就当给我们大家一个面子,别再来找我!”
说完了这话我大步往前走,我没回头,感觉到他那辆车的大灯在我身后一直照着我,风吹过来,我的衣服好似瞬间就给吹透了一样,我咬咬牙,还是大步走了出去。
快要过年了,每天晚上都有人在外面放鞭炮,我睡不着便看着窗外数烟花,一朵一朵的烟花璨灿的升在夜空里,烟花在寂静的夜空中爆开,绽放出一种短暂而华丽的美艳,让人跟着也心神摇曳,我的心情也很复杂,躺在床上时我禁不住在想,段玉珉找我,究竟是想说什么?
一个风流成性,嗜血成瘾的人,你能指望他会有长久的善心和耐心吗?
可我没想到段玉珉竟然在接下来的几天又来找我了,每一天都来,渐渐的连我的同事都认识他了,有同事告诉我:“春韶,那个人又来了,你看,他什么也不说,也不要,就坐在那边等你,这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这要是追求者的话,这也太痴情了吧?”
我看着那边那个人,心里真恨的牙痒,但我又不能过去揍他一顿,我只能一边擦冰吧的机器一边厌厌地说道:“不用理他,看他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天我不在冰点屋里值班,我换了麦当劳的玩偶服,在商场里跑来跑去的发传单和汽球,看见小朋友便塞一个汽球,也把传单发给其他的客人,“您好,麦当劳新春特惠,儿童套餐送精致玩偶,欢迎光临!”
商场里有中央空调,我只跑了一圈就已经热的后脊背都在冒汗,大大的头套象个棉花套子套在我的脑袋上,我的头发丝都给汗塌湿了粘乎乎的贴在头顶上,可是我还得不停的在商场里跑来跑去,碰上有小朋友上来合影,我还得配合的做出萌萌的造型,摆出漂亮的姿态,发了一会儿传单我实在渴的不行,便到一边的直饮水机找水喝。
商场的直饮水机是那种感应喷水的,我把头套挟在腋下,先找一次性纸杯,但是纸杯盒子空了,我没找到多余的纸杯,身上又没带钱没法去买瓶装水,没办法我只好偏头凑嘴过去喝,可是那水流太敏感了,我把脑袋偏过去它就不流水了,只有我把手伸过去它才开始流,我气的不行,想想反正也没人注意我,我就用手接着水,把水捧在手里喝,终于喝到水了,我就象童话故事里的乌鸦喝水,心满意足长舒了口气,哪知道就在这时,一只手伸到了我面前。
那人手里还拿着一瓶纯净水,我登时吓了一跳,人倒退了一步。
是段玉珉?
他擎着那瓶水,很执着的拿着,也很恳切的看着我。
我呆住了,嘴边还沾着水,我也忘了擦嘴,只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我身上还套着那巨大的玩偶服,腋下还夹着那个大玩偶头,站在他面前体积比他足足大出了两倍,身边人来人往,有人好奇的看着我们,我们两个就象两个从怪异空间穿越过来的奇异人,站着互相对峙,一言不发。贞场纵扛。
终于我回过了神,我越过他大步往前走,他又在我身后叫我:“春韶,春韶?”
他在后面拉我:“春韶,你别走,你告诉我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你不要离开我行不行?”
我用力去甩他的手:“你放手!”
他抓着我的衣袖不肯松手,人也挡在我的面前。
“春韶,”他看着我,问我:“我们不是已经可以和平相处了吗?你要我去跑步,我可以去啊,你想让我跑到哪里我都能跑,你要怎样才能消气才能不恨我?让我去做瑜伽是不是?行,我也可以去,可是你……你为什么要一言不发的说走就走?我知道我有错,但是我能改正的啊,春韶,春韶……”
我推开他继续往前走,人群熙熙攘攘,我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我是走到了哪里,只知道好象是到了一个很热闹的展台边上,耳边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主持人的叫喊,正在这时忽然间砰的一声响声,接着我眼前一花,好似从天而降扑洒着撒下了一大片五颜六色的彩纸,彩纸扑洒着飘飘扬扬,身边的人尖叫着去抢那些彩纸,彩纸应该是商家派发的优惠券,人群轰动,我顿时给挤的摇摇晃晃,段玉珉跟上来把我一把把我拉出了人群。
我被他拉着出了人群,也不知道他要拉我去哪儿,就知道他拉着我在往前走,我气的用力甩他的手,但是他握的紧我怎么甩不开,终于他把我拉到了一处通道里,这边也没有几个人,我甩开了他的手,大声喝斥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两头上身上都是彩纸,我头上还有汗,彩纸粘在我的头顶格外的滑稽,段玉珉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甚至有点狼狈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咽了口唾液,说道:“你跟我回去行不行?”
跟他回去?
我先是愕了一下,马上我气得咬牙,指着他我喝道:“段玉珉,你嘴巴不三不四的说什么疯话?谁跟你回去?我和你说清楚,我讨厌你,我一直就很讨厌你,之所以原来答应你妈妈过去侍候你,只是因为我需要钱,我爸爸需要手术费,我需要你们段家的帮助,现在我爸爸病已经好了,我再不需要你了,当然也就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现在要我跟你回去?你脑子有病了是不是?”
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指着自己的脑子说道:“是,我脑子是有病,得治!好,你今天也给我说,你要什么条件?要钱吗?行,你给我开条件,你要多少钱,你今天开的出来我就答应你,只要你肯跟我回去,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一下傻了眼,他竟然这样说?
我冷静了下来,说道:“你当我真的需要你的钱是不是?是,段玉珉,我承认,你有钱,我需要钱,但是我还要脸面,我还要顾及我的自尊,”我的眼泪掉了下来:“你让我怎么和你相处?一只狮子把羚羊的全家都吃了,只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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