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跳,你跳,我来接着你。”
我已经吓得脑子都糊涂了,坐在树上我只是拼命摇头,不敢动也不敢往下跳。
段玉珉急得不行,他在树下耐心的哄我:“韶韶,你不要怕,你看我就在下面,你如果不想顺着梯子下来你就往下跳,放心,我保证你没事的,来来来,我接着你。”但是无论他怎么说,我还是不敢动,恐惧心起,我一下哭了起来,段玉珉在下面手足无措,他这时候也不敢上去强行把我拉下来,就怕吓着我,在树下转了两圈,忽然他叫道:“韶韶你看你看,你身后有一只松鼠呢,你看就在你身后。”
我本能的往后一扭脖子,而就在这时候我的手一松,就听见树枝劈啦一声脆响,我尖叫一声,从树枝上重重的跌了下来,而就在我从树枝上掉下来的那一刻,有一双手很结实的接住了我,我象是倒在了一个很软的床垫上一般,轰隆一声,我和他一起仰倒在了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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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成了属于他的人 周末红包,快来抢啊快来抢!
我听见段玉珉一声痛叫,反应过来我赶忙从他身上翻过来,其他人也都慌的来拉段玉珉。也不知道我是撞到了段玉珉哪儿,就看见他翻了个身,蜷缩着身子还倒在那里,手抱着肚子痛得好象挺不轻,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牙抱怨我:“大清早你跑树上干什么?”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是看见树上有一只小松?,很可爱,我想,我想……”
他无奈了下来,“你想捉松??你本事不小哩,松?会蹦你也会蹦吗?”
看我一脸傻乎乎的样子,他最后还是没忍心再责备下去。叹了口气,说我:“算了,以后记住了,如果你想要什么就和我说。喜欢松?不是?大不了我今天让人买上十只八只的吊笼子里给你玩,可拜托你不要总搞这种惊天动地的事儿行不行?”
我又是连声说对不起,问他伤在了哪儿,好在他爬起来咬了咬牙,倒也没再说什么。
吃完饭段玉珉让司机开车出来,他约了一位医生要带我过去就诊。车子驶出别墅,我想起什么事,问他:“你不是有朋友约你出去吃饭?要不然你去办你的事?……”因为早晨吃饭的时候,我听见他接电话,好象是朋友约他中午出来,他只是含含糊糊的敷衍了对方,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段玉珉仍然不以为然的在那摆弄手机。“没事儿,肯打电话约我出来的这些人。一般都是平时没什么事混吃混喝的,真正有事找我的,一般就直接来找我,直奔主题了。”说着这些话,他又有些自嘲,“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老子给了我点名头,别人认得我是谁?”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你不是还有一间公司?”
他这才又说道:“是,我是有间公司,我也想好好经营,可是老爷子一声令下,我的公司得不到资金运作,到头来费尽心血还不是竹篮打水?老爷子的心思很深,一方面要我做他的乖巧儿子顺民一个,另一方面呢,又要我在外面表现的不是池中物一般,但是同时他还要恩威并施,意思告诉我,他不给我的,我就别想越权去要,明白吗?”
我听的不太明白,只好向他笑了笑。
段玉珉又伸手,拍下我的手:“其实我倒还真是怀念你从前,你从前总是损我奚落我,象个小小的刺猬一般。现在你很温柔,而且还有点怕我,其实你不必要这样的。”
我只好又向他笑了笑,他于是把我的手握紧在手里,不再多说了。
车子到了约定的医院,那间医院并不大,象是私立医院,但是环境很好,门口还种了很多竹子,有一面假山喷水池,外表看真不象间医院,反倒象间度假别墅。段玉珉早已经约定了一位医生,医生姓金,是韩国人,但是中国话说得还可以的,和我沟通不成问题,似乎是早在等我们,看见段玉珉非常礼貌的叫他:“段先生好。”
这位金医生很和蔼,很耐心仔细的询问我一些问题,还让我做了些测验,在他面前摆了一些练习题,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勾划题,我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把一些题目区分了出来,金先生在看答案的时候,段玉珉问他:“怎么样?”
金先生倒是很乐观,他告诉我们:“苏小姐看起来是典型的忧郁症,不过好在她现在情况还不是太糟糕,只是……”他也有点疑惑的看着我:“你的记忆力好象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你的记忆断断续续,如你所说,清醒的时候你能记住很多事,但不清醒的时候,你甚至连自己父母的名字,家庭住址都记不住,你好象思想里很排斥一部分东西,你能告诉我,你潜意识里非常害怕什么事情吗?”
我一时又语塞了,我知道我的确是害怕一些事情的,其实我并不是完全的失忆,我只是思想非常非常的混乱,每当我要想某一件事时,我的脑子就好象刻意的在提醒我,打住,不要再想,跳过去一样,我心里有些恐惧,但是我真的恐惧什么呢?我又形容不上来。
段玉珉忽然和我说:“韶韶,你先出去静一会儿,我和金医生聊聊,好吗?”
我点点头,退出了医生办公室。
医院很安静,虽然有不少的科室,但是却好象没有太多的病人过来,我一个人在大厅里转了一圈,知道段玉珉安排的人在隔我不远处,所以我也挺放心,大厅一角有个书报夹,我过去随便拿了一本医用刊物在那翻阅,无意抬头看见一个人影。
那人影很是熟悉。
“陈老师?”我立即跑了过去,那人闻声回头,一看见我也有点意外:“春韶?”
我又惊又喜,“陈老师,真的是你?”
我记得这个人了,这位老先生姓陈,是故宫美院的一位画师,曾经?曾经?我脑子又有点糊涂了,我是在哪里见过他的呢?我好象和他还曾经一起共事过,可是我们在哪里共事过的呢?我一下子脑子又卡了壳,想不太起来了。
这位老画师看见我也是挺惊喜:“春韶?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回老家了吗?”
我回答道:“是,是回去了一段时间,刚刚才回来,陈老师,您最近可好?”
他和蔼的说道:“还是老样子,上次给周先生做完那份活儿之后,回了画院没什么其他的事,就是天天教学生上上课,写写生什么的。对了,周先生的那间会所过几天开业,他请了我过去,请你没有?”
“周先生?”我脑子又开始犯迷糊,“哪个周先生?”
“春韶?就是周子驰先生啊!他当时请我去给他的会所画画,那些日子你给我做助手,他一直夸你人很机灵,非常认真有天份,就是他的一间会所要开业啊!”
我这才啊了一声,想起了周子驰这个名字。
陈画师又和我客套了几句,我正试探着还想问他一些多的事,正这时段玉珉的一个保镖跟了上来,似乎是非常戒备,那保镖很礼貌的分开了我和陈画师,好在陈画师也是有事没有多呆,和我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我的脑子还在转悠刚才和陈画师的对话,我曾经给他做过助手?好象是,我的确还曾经给一间会所做过设计,那么……段玉珉出来了,他手里还拿着刚才我在金医生那里做的一些试题,看见我象是冥思苦想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把刚才遇到陈画师的事告诉了他,他听了只是思忖,半晌才说我:“回去吧,也快到中午了,饿不饿?”
我问他:“我曾经给周先生的会所工作过吗?我记得我是学设计的,我曾经在一间建筑设计院工作,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认识的周先生?”
段玉珉象是还在想什么事,上车后他吩咐司机去一个地址,告诉我:“你饿不饿?我知道有个地方做的翻水鱼很好吃,带你过去尝尝。”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带我去的就是周子驰的那间会所。
其实车子一驶进那条通道我就想起了什么事,我问段玉珉:“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他反而挺豁达又温和的说我:“你不是一直想问吗?心里要是想问什么事,那就干脆点的来探寻一下,憋在心里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闷,是,韶韶,你以前是在一个建筑设计院工作过,也的确给周子驰这间会所做过一段时间的设计师,仅此而已。我觉得这些事无足轻重,所以我就没和你提。”
他带我下车,我站在停车场里仰脸看这间会所。
这间会所面积不小,四层建筑,相比起周围古板单一的城市建筑,这间会所当然的十分豪华富丽,我的记忆又好象匍的一声,就象是站在一扇金色的琉璃大门前,推开门就可以看见很多从前的旧事似的。段玉珉带我进去,里面已经小步跑过来几名服务人员,看见他都十分礼貌,“段先生好。”
段玉珉和主管说了几句话,那主管立即回道:“周先生在,他就在二楼。”
我跟着段玉珉上了二楼,一进二楼,我更觉得有些熟悉,二层的整层设计又和一层不一样,如果说一层更侧重于现代奢华,那二层就有些古朴中式,整层中有一个长长的回廊,两边有不少的包间,每一个包间的门面都是紫得发赤的紫檀门面,空的大厅里也有一架很大的十二扇紫檀屏风,上面描画的却是红楼梦里的金陵十二钗,而二层的墙面上,都是各色手绘的仕女图或者行云流水图,每一面墙壁看起来都栩栩如生,灿然生辉。我迟疑了一下,段玉珉就问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还没回答什么,长廊尽头就有人走了过来,人影由远到近,走到近来,我终于看清了这个人。
这个人个子挺高,五官生得也挺好,是很健硕的一个人。迎着我们走过来时,他一直在看着我,那眼神十分高深莫测,我心里戈登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立即一句话脱口而出:“周先生?”
段玉珉看了我一眼,轻轻咳嗽了一声。
真是周子驰。
周子驰看着我,慢慢嘴角也弯了起来,“韶韶?”
他和我双目相对,那种神情和弯弯的笑意,就好象嘴里含着一块糖似的,我心里又是怦怦直跳,感觉手心都在微微渗汗,说不上来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再看一眼段玉珉,段玉珉脸色也挺古怪的,既看不出是高兴,也看不出是不快,听周子驰这样叫我,他抱着胳膊,微微仰起脸,说道:“周哥,不请自来,不知道打不打扰你?”
周子驰又是笑了笑,说道:“你能来我当然很高兴,特别是你还带着韶韶过来,怎么样?最近好不好?”
他们两人应该是非常好的朋友关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边听来总感觉他们象是有点什么别别扭扭的东西隔在中间一样,好在周子驰也没和段玉珉客套几句,言归正传马上把段玉珉和我拉到了一间小的包间,然后吩咐主管倒茶进来,他又问我:“韶韶想吃什么?”
我一直在看周子驰,听他这么一说,我怔了怔,段玉珉已经抢过了话头,说:“她这几天不好,正吃药,刚才还想着让你家师傅给做翻水鱼,不过想起一件事,她不能吃辛辣的东西,生冷的也不行。”
周子驰看我一眼,“病了吗?”他问我。
我还没回答,段玉珉又说了话:“也不算病,就是情绪不太好。调养着呢!”
周子驰这才说道:“怎么我问她,你全部都代为回答了?什么时候你成了代言人了?”
段玉珉说道:“当然要回答了,做人男朋友哪能不了解自己女朋友的情况?”
周子驰呵一声笑,“听听啊,你什么时候也变的二十四孝了?从前没见过你对女人这么上心过啊?”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问我:“还好吧?”
我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之只有一个乱字,想了下,我问他:“周先生,我以前给您的这间会所做过设计?是这样吗?”贞女圣血。
周子驰看了一眼段玉珉,又象是笑了,“是。”
“那,”我突然又问他:“我和你认识的时间长,还是和段玉珉认识的时间长?”
段玉珉又是咳嗽了一声,听他问周子驰:“你这里有什么酒?我好久没喝酒了,难得我老爹老娘不在身边管着我,很想喝点酒,舍不舍得把你私藏的酒拿出来分享一下?”
周子驰不紧不慢地说道:“要是从前,你如果说要喝酒,我当然可以陪你,但现在不敢了,我不和半残废的人拼酒。”
“说什么呢?”段玉珉冷眼看他:“怕我喝完了不付帐是怎么着?”
“得了吧,”周子驰仍然是笑吟吟的,“你不付钱我也不怕要不然你的钱啊?谁不知道你段四公子的名头?不过你上次出了车祸,身上比我们这些人怎么都少了样东西,这我要是和你喝酒,拼赢了也赢的不光彩,拼伤了吧,还说我欺负你,得了吧。”
哪知道段玉珉一下子却有些不高兴了似的,“不用你让我!”他十分固执,“我今天就想和你好好喝一场,你有胆子就和我喝,要是不想喝,就别整那么些没用的废话。”
周子驰呵一声笑,“行,你都这样说了,我哪还好意思不陪着你?不过,这喝酒吧,单单这么喝酒,挺没意思的,咱讲点什么不行吗?”
段玉珉拿烟吸,把烟盒往桌子上一丢,说:“你说,你想要什么?”
周子驰象是挺乐:“你上次还欠我一样东西呢?”
“什么上次?”
“上次在跑马场啊!”周子驰说道:“你的马输了我的马,当时说了,你如果输了,就得给我一样东西,就这个你还没兑现呢。”
“你想要什么?”
周子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