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你的眼光总是独到的。”
“呵。”他也笑:“那也得你长得好,衣服配的上你才行。”
“你准备带我去哪儿吃饭?”
“你想吃什么?”
我忽然想起一样东西,“猫耳朵。”
他笑了下,摇摇头,“不吃那东西,你住了快一个月的院,天天不是这个汤就是那个汤,今天给你换换口味,你说吧,你想吃什么。”
“真的让我自己选啊?”我乐了,“那熊掌鲍鱼,鱼翅燕窝都可以吗?”
“熊掌和鱼翅就不要想了。”他嗔怪我:“要响应号召,没有杀虐就没有伤害,熊掌和鱼翅现在我都不吃。其他的东西倒是可以满足你,鲍鱼也可以,我正好有人送过来了四只野生双头鲍,早知道你想吃鲍鱼,我就让大师傅早点给煨上了,有句话叫千金难买双头鲍,想吃吗?”
“逗你的呢!”我笑:“不想吃,其实在我印象里,山珍海味也都一样,只要好吃,其实什么食材都可以做的出好的味道来。”
他伸手,“来,摸下你的手。”
我顺从的把手交给他,他握在手里握了一下,“还好,手上有肉了。”
我又是笑。
但是他一直握着我的手,没有松开,我也没有放手,就任由他握着了。
车里的音乐开的非常好,十分温柔,而车里的音响也格外的好,好车,好音响,坐着都是一种享受。
出来的时候虽然有一点点堵车,但我们也不急,让司机稳稳的开着车子,终于到了吃饭的地方。他并没有把我接到他的会所里,而是带我去了另外一间酒楼,开了个小小的包间,就我们两个人,菜点也都特别的好,我放下心事,很开心的吃饭。
周子驰倒了红酒,但是没给我酒,而是让服务生给我打了新鲜的杏汁,他和我说:“喝点杏汁,这书上还说了,杏肉里营养价值非常高,含丰富的蛋白质,矿物质,维生素和氨基酸。”他自己则是喝红酒,用红酒和我干杯,“来,敬美丽的韶韶,希望你永远美丽,不,你一定永远美丽,至少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美丽的。”
我笑了,“大哥的嘴就是会说话,要不然女人怎么会都喜欢你,你的那些女朋友个个离了你不行,我看你啊,就活脱脱的是天龙八部里的又一个段正淳。”
他一下有点悻悻地了,“就你和我两个人在吃饭,这么好的时候,你非和我扯其他的女人。”
我还是很乐,咯咯的笑,“行了,那当我说错了话,我赔罪行不行?来。”我又和他举杯,“敬我善良的大哥,希望你永远青春,永远英俊,永远潇洒。”
他连连摇头:“真是,没外人就咱俩人,整的跟文化报告似的,不是你夸我就是我夸你,夸来夸去,两个厚脸皮在这坐着大吹大捧,丢人!”
我们这次都哈哈大笑。
一晚上我心情都很好,回来的时候看着窗外的景色,我轻轻随着车里的音乐哼着歌,周子驰伸过手,又把我的手握在手心里,这一刻,我是百感交集的,虽然我生了一场很大的病,我魂不守舍,精神错乱,但其实清醒的时候我很明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了他对我的感情,我其实是很痛苦的,虽然表面装的若无其事,其实我内心狼籍一片,我知道我自己痛的什么,也明白自己强颜欢笑,却是在伪装什么,这时候我有两个选择,一,用力的甩开所有人,把自己躲起来哭,二,我迅速的再接受一份感情,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可是我接受谁?接受他吗?
不,我不会接受,我知道我欠着这个男人的,但是欠归欠,情归情,我不会因为亏欠他,就这样把自己轻易的再交给他,在爱情上我已经伤痕累累,这时候我再不会轻易的付出自己的感情。
车子驶到了医院,我下了车,告诉周子驰:“我上去了,你好好休息,晚安。”
他也挺温和:“放心吧,我今晚很开心,你也好好休息,要是做梦的话,记得梦里要梦见我啊!”
他看着我上楼这才让司机发动了车子。
回到了病房,护士正好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支温度计,“量下体温吧,苏小姐。”
“不用,我不发烧。”打量了下病房,我好象闻到一点特别的气息,“护士小姐,我走后谁来过?”
护士啊了一声,马上回答我:“没人来啊!苏小姐。”
我看着她,笑了笑我说道:“没事了,好吧,我量个体温。”
等护士出去了,我这才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住院前我没拿手机,但是住院后周子驰怕联系我不方便,叫人送了我个手机给我,我拿出来拨号码。
在最无助的时候我记住的号码,好象刻在了我的脑海里似的,现在,就算我想忘,也忘不了的。当我决定不爱你:。
电话很快拨通了,段玉珉并没有没接电话,电话接通后,他也没马上的叫人,只是在听,没说话。
我说道:“是我。”
他终于回话:“我知道。”
“我们见个面吧。”我清清楚楚的说道:“我的一举一动你都清楚,包括今天晚上我去干什么了,去见的谁,你都知道,对不对?”
他还是没说话。
“没必要再这样做了。”我告诉他:“我们也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了,这次之后,我希望我们清清楚楚的了断,以后互不干涉。”
他那边等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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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爱情是什么东西
我和段玉珉终于坐了下来。
我打电话给他,他让司机把我接回卓园,我也提前告诉了周子驰。我要和段玉珉谈谈,周子驰那边没做评论,只是说道:“我知道了,要我陪你吗?”
“不用。”我清醒的告诉他:“放心,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我不会有事的。”
他恩了一声,我知道他仍然是安排了司机远远的跟着我,段玉珉派人来接我,我上了车。
再回卓园,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车子驶进来。女工匆匆跑出来迎上我,“苏小姐,你回来了。”
“段先生呢?”
“段先生在,他正在等你。”
我一进屋。段玉珉就从楼上下来了,他并没有穿正装,穿的是一身从前的休闲装,也不知是我看花了眼或是其他的错觉,我感觉他略微瘦了些,脸孔也没从前那种健康的小麦色。那一刹那我想,他多少也会有点难过吧,我不好受,他应该也有点不好受,毕竟,我自嘲的想,养只小猫小狗还有点感情。我是一个大活人,守在他身边陪他睡了这么久。他怎么着也对我有点情分吧?
他走过来,眼睛停留在我的脸上:“好点了没有?”
我客气的回道:“挺好的,比住院前还胖了三斤。”
他有点尴尬,和我进了另一个房间,女工端进来茶点,还有我喜欢的冰镇菠萝汁,段玉珉吩咐女工:“换一杯,太凉了。”
女工赶忙问我:“苏小姐想要喝什么?”
“不用那么麻烦。”我和她和颜悦色的说道:“我坐坐就走,麻烦你给我倒杯温水就行了。”
女工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段玉珉,段玉珉示意她照办。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了我和段玉珉两个人了。
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月,他走前去香港时还是三伏天,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温度降的很快,现在屋子里已经不需要开空调,风吹过来也都是自然风,这样也挺好,我也期望在一个自然的状态下和他谈话。
他本来想吸烟,但是手拿了香烟,想了下又放了回去,我赶忙说道:“你要是想吸就吸吧,没关系。”
他苦笑:“你和我这么客气。”
我看的出来他也是竭力平静着情绪和我在谈话,不愧是出身良好,什么时候也都没有歇斯底里,这一个月他也没象电视剧里所演的那样,俗套的给我送花啊,表白啊,恳求啊,做那些事,他能这么理智,我非常欣赏。
我说道:“我今天回来,有两件事,一是我放在这里有些东西我想拿走,二呢,我谈下我们两个人的事。”
段玉珉手轻扶着自己的额头,听我的话,一言未发。
我继续说道:“你父亲的助理,韩先生已经把话说得挺明白的了,他说你以前的感情事,善后事宜都是由他来处理的,放心,我不会胡搅蛮缠,也不用他来处理,我们两个开门见山吧。”
他似是很无奈,也很无助,半晌问我:“一定要这样吗?”
我点点头,“你知道的,我们两个的事你都知道,不用我再多说了。我要分手,段公子你是明白人,也是一个有身分的人,相信你不会为难我,我同意分手,但是我要一点补偿。”
他不作声。
“我要一套房子。还要五十万。”没等他说话,我又略有些讥讽地说道:“我觉得我要的并不过分,你们段家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五十万不过是你们请客的一顿饭钱而已,至于房子,据我所知,你段公子从前和女人分手的时候,送房子也不是没有过,所以我要房子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终于抬起头,向我笑了笑,“完了?”
“是,就这些。”
“就要这些?”
我无所谓地说道:“我不值太多,也不想狮子大开口。如果你段公子觉得我要求的过分,那你想给我什么?”
空气里一下沉寂了下来。
我和他都不说话了。
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我:“一定要分手吗?”
“是。”
他苦笑:“因为我父亲,还是因为?我对你做的事?”
“都有吧!”我抬起头,冷静的说道:“我不能接受这些事,还是分手吧。”
“我不同意。”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同意分手。”
“这不是你同不同意的事,是必须的事。”
“这世界上没必须的事。”
我看着他。
他说道:“韶韶,我承认我做错了,可是我只有一个目的,我不想你离开我,你怪我,我无话可说,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两个一个机会,不要分手,好吗?”贞他长巴。
我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的声音软了下来,似乎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很吃力,也很无力:“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改,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改,你要房子我可以给你,钱也不是问题,哪怕你要卓园,没关系,都可以给你,只是我,……我不能失去你。”
我没去看他,眼泪掉了出来。
我相信他对我是有爱的,只有爱才让一个最高傲的人低声下气,只有爱才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其实也是爱他的,但是我不是不知廉耻,段启智没有亲自出马,他让助理来逼我和他儿子分手,我如果再不知分寸,等着段启智亲自出手,那可能事态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住的了。
很多时候我们说,无奈,无奈,什么是无奈,其实这就是无奈。
我深吸了口气,说道:“这也不是机会不机会的事,我就算可以原谅你,我也没法原谅你父亲,你别说你可以为了我和家里闹翻,别做这样的傻事,段玉珉,女人对你来说要多少有多少,但是父母只有一个,你如果真是聪明人,这时候别和父亲拗劲。”
“我不认为我父亲做的是对的。”他苦笑:“虽然我父亲是为了我,但是我并不觉得他这样做是对的,我也不想因为他的原因和你分手,韶韶,我也不希望你因为外力而离开我。”
“你这又是何苦?”我反问他:“有必要吗?你段公子从前也不是没交过女朋友?花花世界,鸳鸯蝴蝶,你挂名的女朋友有二十三个,我不是你第一个,想必也不是最后一个,分手不过是一段感情的结束而已,你又何必说得这样情深意重?我相信在我之前,一定有比我更优秀更好的女人陪过你,如果你真的是一个长情的人,又怎么会最后还和她们分手呢?”
他又不说话了,过得一会儿才说道:“是,你说的对,你不是我第一个女人。但却是我最爱的一个。”
我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转过脸,我没去看他。
“你是改变我和影响我最多的一个女人,”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你也许不信,和你在一起这段日子,是……,是我这辈子里,时到今日,过得最有人味儿的一点日子。……你不信对不对?你觉得我这样一个人,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我这样的人,什么也不缺是不是?”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你错了,我物质是富有的,但是我最缺的一样东西,除了你没别人能给我。”
突然间,他也掉了泪,我虽然没正眼的去看他,但是我感觉的到,他的确是掉泪了,也许是也不想在我面前这样失态,他也想掩饰,所以左顾右盼,但是忍了又忍,他还是没忍的住自己的情绪。
“韶韶。”他叫我,“我爱你,请你……请你看在我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的情分上,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一时间难过的心都揪成一团麻绳,妈的,谁说分手不过是一个痛,一个快?胡说八道的事,现在对我们两个人来说,提这件事简直就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事,他妈的谁发明的爱情啊?这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艺?这怎么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有爱?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来折磨两个人。
我坐在那里一直在流泪。段玉珉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一直在吸烟,一支接着一支的吸,以至于眼前的烟灰缸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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