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后:南国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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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后:南国女巫-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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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下应该的,在下一定鞠躬尽瘁,侍奉公子和老爷。”

  刘琮听见这些话竟咳嗽起来,一旁的佣人上前递来帕子给他擦拭。

  “可惜啊,我这孩子天生聪颖,就是从娘胎出来就带着病,你瞧,只要天气一凉,就咳得不停,实在叫人操心。”刘老爷很是关心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刘琮强忍着不在外人面前失礼,背过去咳嗽了一会擦干净嘴唇才回神向怀先生道歉说自己身体弱这样是时有的事。

  怀先生道:“在下不才,懂一些医术,可替贵公子试一试。”

  刘老爷颇为高兴:“怀先生也是懂医术的,给我这幼子看看也好,我们寻过多少名医都没看好,若先生给看好了,重重有赏!”

  怀先生把了把脉,问了问症状,刘琮都  作答,怀先生道:“贵公子这症状是先天不足所致,后天想补回来着实有些难,在下家有贱女,出生时也是带病,经我调养,现在已经痊愈,请老爷和公子相信我怀某人,试用我的药方,一月为一疗程,连用三月初见效果,二年基本断病根。”

  刘老爷拿着药方面露喜色,让家丁即刻取药煎煮给公子服用,刘公子也是难得有了笑意,为怀先生又加了几道菜作早饭。

  话说那段日子秦国又犯赵国边境,赵国经历这样的危急时刻数不胜数,往年都是拿秦国质子赢异人作挡箭牌吊挂城楼逼得秦军退兵,赵政三岁的时候秦国将军白起差些攻下邯郸覆灭赵国,多亏赢异人苦苦哀求,白起将军退兵方才保住赵国这个繁华的首都。时光一去五年,秦国没有放弃收服赵国的想法,而赢异人带着幼子在赵国的处境更加危险,赢异人是赵国最后的挡箭牌,与赵国同生同死,吕不韦念赢异人为秦国王孙有掌权的可能,又为一己私利想从商人跃变为有地位的王家贵族,早些年与赢异人结拜为兄弟,赠赢异人一颇有姿色的艺人赵姬为妾,赵姬生下赵政,颇得赢异人欢喜。现在秦军压境,赢异人又被吊挂城楼之上,吕不韦虽为一个举世闻名的大商人,富可倾国,却对政事无能为力。他这几日暗中打点都不得效果,赵国丞相平原君依旧是那句老话:城破人死,城活人还。

  吕不韦看到习字的赵政忽然想起当日救赵姬一命的怀先生,他大叹一句“天助我也!”旋即人已飞出质子府,赵政看见仲父离去,悄悄地也拿上佩剑牵出乌兔飞奔城楼。

  吕不韦见到刘老爷的时候已过了午饭时间,刘老爷带着睡意见他,吕不韦与刘老爷相识多年,是生意场上的朋友,私教甚好,二人说话直截了当:“刘兄,今日你不得不帮我。”

  刘老爷问:“不韦是为何事,竟然求我来了?”

  “我那赢异人生死攸关,秦国一犯赵国,赢异人就被当做挡箭牌,这样的事也不是一两次,这次平原君不听我劝,坚决不放人,秦王那里虽然抵不住华阳的枕旁风立异人为太子,又想同时收服赵国,秦王逼我早些送质子回国,你说说,这不是要逼死我么,这要我怎么办,现在危急关头,我不能再让异人有危险,必须趁此机会将他送出赵国,我需要刘兄帮忙,刘兄,你帮我这次。”

  刘老爷比吕不韦年纪稍大一些,眯着眼打量吕不韦,道:“我也和你一样不过是个商人,出去还要比人低一等,你要我怎么帮,你先说,说了之后我考虑考虑。”

  吕不韦风度翩翩,却也火烧眉毛,道:“这次我要你断了韩国的丹砂供给。”

  刘老爷大笑一声:“吕不韦啊吕不韦,断了韩国的丹砂供给和秦赵之争有什么关系,你这话说一半,是要作甚?”

  “刘兄你装糊涂啊,秦国一直没让外面的丹砂进入它国内市场,他的丹砂只从韩国采购,而韩国的丹砂在你手里,断了韩国不就是断了秦国么?没了丹砂秦国人靠什么止血,士兵都死了还打什么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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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骂我糊涂,我看是你糊涂吧,吕兄弟,这话可不是这么说,断了秦国他被逼得跳脚了真就那么几天内灭了赵国那是极可能的,秦国是什么,秦国是全天下最强大的帝国,它来势汹汹,岂是你断砂就能阻挡他屠城的脚步的,你太小看秦国了,这种局势下弱秦国之力是不可行的,咱们要强大赵国,赵国自己站住了,你的那个赢异人才可不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哎呀,还是刘兄高明,看得就是比我透,领教领教,那怎么才能短时间内强大赵国,让它抵得住秦国这次进攻,都兵临城下了,我还真是找不出办法来啊!”吕不韦对刘老爷的话是十分信服,却又想不出法子解决这件事,于是问。

  刘老爷捋捋胡子,说:“你去向赵国丞相平原君进言说可以帮助赵国平安度过此次进攻,只要平原君给我们进出赵国的官文,我们给他提供粮草物资,其中当然包括大量丹砂等治病良药,有了这些赵国尚能抵挡一阵子秦军;趁还有时间你再派人与秦国那边劝诫,为了质子安全暂时不要攻打赵国,若赵国此次安全,必定利用赵国给的进出官文在战争结束后送未来的太子回国,送回质子后再打赵国也不迟。”

  吕不韦听了刘老爷的法子大呼高明,脑中又有一事想起,问:“这法子如此周全,刘兄到底是需要吕不韦用什么作为回报,刘兄请说,吕不韦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若能带着质子全身而退,必定回报刘兄。”

  刘老爷是个生意人,常年四处奔走,从不做无利润的买卖,他笑了笑,道:“我要的东西你吕不韦当然给得起,只是一样很普通的物事,我常年奔走各国,生意也是做得大了,却至今都得不到一样东西,这是极小的东西,奈何秦国对生意之事管的严,害得我迟迟得不到……”

  吕不韦恍然大悟:“刘兄要的东西我知道了,你要秦国的通商许可,以后等赢异人回国,肯定为刘兄奉上这通商许可,刘兄真乃高人,比我吕不韦还是多吃了些盐的,刘兄受不韦一拜。”

  吕不韦拜别刘老爷后旋即策马回质子府,吕不韦本来很高兴,一进门就看见赵姬急得团团转,疑惑地问赵姬:“夫人这是在找什么怎么如此着急?”

  “先生,先生,政儿不见了!”赵姬虽然着寻常妇人装,那美艳却不可直视,吕不韦本与赵姬是鱼水之合,无奈为了讨好赢异人而将其送给了赢异人,吕不韦心有不甘,却为了更远大的目标而暂时忍气吞声。

  “哦,小孩子可能是出去玩了,你何必这么担心?”

  “不,不是出去玩,政儿是带剑出去的,去了这么久,会不会找他父亲去了,先生,政儿最调皮,我担心他做什么愚蠢的事情。”

  “哦,这倒是有可能。”吕不韦思虑赵政从小顽劣调皮,小小年纪就见大人的狠辣,和自己倒是有些像,但是赵政并不完全是这样的,他心里对父母极为在意,恐怕一直愤恨赢异人为质子的事,万一此去救人,那是极度凶险。吕不韦立刻上马,对质子府外早已被自己的人替换的守卫士兵道:“你们保护好夫人安全不可擅离职守!”

  吕不韦策马向城门而去,身后大道上追来一人一直在唤“吕先生吕先生”,偏头一瞧是邯郸城中最最无赖的嫪毐跟谁而来,嫪毐本无骑马,却脚力过人,一阵风便与骑马的吕不韦并肩,吕不韦急道:“嫪毐你跟着我干什么?”

  “嘿嘿,吕先生是要出城么,带上我嫪毐吧,嫪毐也想和先生见见世面去!”

  见嫪毐这人嬉笑顽劣,吕不韦对他从来都无好感,此次却无法摆脱这个无赖,策马对那人说:“我是去救我那兄弟赢异人的,你执意要跟随,就不要落后于我的马,不然你就给我滚回家去!”

  说罢吕不韦又狠狠甩了马屁股两鞭子,马儿奔得更快了,他本想嫪毐是人,人的脚力不可能胜过马,谁知道这嫪毐也不是一般人,凭两只脚愣是与吕不韦同时抵达城门下,吕不韦对嫪毐的看法也稍稍有了一些改变。

  嫪毐随吕不韦登上城楼,看管的士兵对吕不韦所持平原君的令牌毕恭毕敬,二人在城楼下就听见赢异人在城门上吓得痛哭,还大喊:“我是秦国王孙,我娘是华阳夫人,不要杀我,秦国士兵不可杀我!”

  嫪毐悄悄问吕不韦:“吕先生此行是要救他?这种贪生怕死之人也值得救?”

  “不懂就不要多嘴,不然就给我滚回去!”吕不韦严词。

  嫪毐立马闭上嘴,他忽然又发现城门上还有一人被绑着跪在那,仔细一看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吕不韦也看见了赵政,面有喜色:“政儿你为何到这里胡闹!”

  赵政摆出一副小孩子不该有的冷色:“仲父,父亲若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里岂是你胡闹的地方,赶紧给我回家去,你母亲要急死了!”

  吕不韦拉不动赵政,便吩咐嫪毐:“快,给我把他背回去,我命你保护好他。”

  嫪毐听见有差事干喜出望外,把地上的赵政单手拎起来扛到肩上,临走还不忘问吕不韦:“先生这是愿意留下我嫪毐为您尽一点力么,那多谢先生抬举了!”

  吕不韦见这人面有奸相,心底不敢留他,但此刻自己身边无人可用,便暂且利用嫪毐,等时机一到就带着质子一家逃出赵国。

  吕不韦谢过看管的士兵,听赢异人在城门上痛哭流涕,丝毫没有一个王孙的威严和傲气,对他也十分看不上,便请士兵多多照顾赢异人,自己则下了城楼找平原君去了。

嫪毐巧遇旧相好
  嫪毐肩上扛着的是秦国质子赢异人唯一的儿子赵政,也算是一个流淌着秦国皇室血脉的王孙,赵政性格颇烈,本来自己给自己绑上手脚跪在城楼上发誓要与父亲同生死,此刻却被嫪毐扛回家去,赵政不知何时又给自己解开绑,嫪毐高高兴兴扛人狂奔,已到质子府外的街口,不想后颈一痛,眼睛发黑,整个人硬邦邦倒地不起,赵政迅速跳下嫪毐肩头,朝地上的嫪毐呸了一口唾沫星子:“让你抗我回来,让你听那吕不韦的话,下次我就阉了你,再扔你这废人去喂狗,你们这群贱民!”

  嫪毐背上又结结实实被赵政的剑狠狠打了两下,赵政才泄愤,掉头回城楼。

  谁知那本已倒地不起的嫪毐身子骨结实,被打之后忽然清醒抱住赵政的双腿不让他走,嫪毐身板极重,赵政年纪小,居然动弹不了,嫪毐道:“我的亲爷爷,你打我不要紧,你爹赢异人都要死了,你再去凑热闹只怕非但救不了他,还要将吕先生的计划都打乱,会害死你爹爹的,你就暂时同我回去,相信神通广大的吕先生会救回你爹爹的。”

  嫪毐在地上装可怜,赵政不为所动,蹬了他一脚飞跑起来,嫪毐爬起身追他而去,无奈赵政再怎么快都快不过邯郸城内第一脚力嫪毐,嫪毐轻松地将赵政扛起,回了质子府。

  赵姬见政儿平安回来,一颗心终于落下,再看政儿身后的嫪毐,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你为何在此?”

  嫪毐久仰赵姬大名,不得见真容,今日一见,发现赵姬就是昔日一旧相好,面露无赖之相:“赵姬赵姬,你找得我好苦,原来你是躲进这质子府做了夫人了,相隔十二年,你还是这么美,却如菡芍半开,不多不少,嘿,正好!”

  赵姬显得很不高兴:“你这无赖少油嘴滑舌,看你送政儿回来的份上,拿上块金子赶紧给我滚出去,质子大人的府邸岂是你可以撒泼的地方!”

  一块金子被扔在地上,嫪毐想去捡,堪堪打住了手,嬉皮笑脸道:“夫人隔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毒嘴不让人,和当年那个伶俐的小姑娘真是如同两人,当年若是用一种花比拟,你就是一朵春天的桃花,清艳绝伦;现在嘛,嘿嘿,就仿佛是水中菡芍,含珠带露,风韵无限!”

  赵姬听这些话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回身将赵政带进里屋吩咐他不准出来,嫪毐等在门外捡起了金子,见赵姬又出来了,仍笑道:“这金子小的就拿走了,这也是我的辛苦费嘛。夫人要是需要人手,就请留下小的,我空有一身功夫无以施展报复,请夫人考虑考虑。”

  赵姬害怕嫪毐来打搅自己的生活,毕竟自己过去曾是一名卑贱的艺妓,这是一辈子在她身上的烙印,不可能抹去,赵姬不希望有人再提起过去的事情,所以她极其厌恶嫪毐这种人,嫪毐是贪得无厌的市井小人,流连青楼妓馆,嗜赌如命,以前有几次接触也都不深,风月场上的事谁会当真,本以为嫪毐早就忘了自己这个人,不料他反而找上门来,赵姬镇定情绪,微昂起头,说:“你要多少金子,开口就是,不过不要想留下来,我家大人不需要你这样的无赖,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休要有非分之想,不然我不会对你客气了。”

  “夫人说的话太伤人,小的以前是无赖,好歹和夫人还有一夕恩情,夫人怎么一点都不念旧情,现在小的无处可去,夫人就留下小的,小的做牛做马,都会侍奉好夫人的,哦,当然,还有赵公子。”

  “你来干什么,以为我不知道?”赵姬厉色道,“你来要钱的,不是么,无赖就是无赖,想要什么都拐弯抹角,我给你十金,做个交易,你得了金子立刻从这里滚出去,交易不错吧,嫪毐。”

  “嘿嘿,夫人都这么说了,那小人尊敬不如从命,谢谢夫人了,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开口就是,我住城南土地庙,可以来那处寻我。”

  嫪毐得了金子,就离开了质子府,他本是想投靠吕不韦干一番事业,半路巧遇昔日旧相好赵姬,被赵姬拿十一金轰出来了,嫪毐得了便宜也就顺坡下驴,干脆先拿去赌了再说,他和赵姬的事日后再谈也罢。于是嫪毐出了质子府就进赌坊,一连赌了三日三夜方才输光了被扔出赌坊。

  赵姬和嫪毐的谈话被躲着房内的赵政全部听在耳朵里,他握着剑柄的手一度颤抖,恨不得出去杀了那个侮辱自己母亲的无赖,可他打不过这个人,嫪毐是一个武中好手,要杀嫪毐,赵政还需练上几年,赵政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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