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后:南国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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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后:南国女巫-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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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真的可以用你的钱?我记得我爹说不可以随便拿人钱财,那是小人的做法,我要有君子的品行,不受嗟来之食。”

  嬴政站在她身后看着台下那女孩,台下的人出的筹码已过百金,争抢越来越激烈,怀清分明看见那女孩浑身颤抖得也越来越激烈。

  “你不下筹码,她就是别人的了,谁知道别人会怎么对她呢,你也听见老板说这女孩浑身筋骨极好,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天下的男人都爱美人,而男人对美人都是很凶残的,啧啧,想想都浑身发麻,十八般酷刑样样用上,那得多疼啊。”

  怀清浑身抖了一抖,就听楼下有人下了三百金,全场鸦雀无声,没人敢再高了,怀清屏息凝神,听老板在报数:“三百金一次。”

  “三百金两次,再没人出价,这小美人就是李老爷的了。”

  ……

  三百金不是个小数,也只有咸阳城顶顶有名的李老爷才出得起这个价,这李老爷是谁,李老爷是相国吕不韦的门客,是一个生意人。

  “你再不出价,她就是别人的了。”嬴政云淡风轻道。

  “可是……”怀清依旧很犹豫,她见不得人受苦,但自己却无能为力,嬴政的钱她是不会拿的,琮哥哥也教过自己修身养性,就算自己和嬴政熟,这钱财还是小心计较的好。

  台下依旧鸦雀无声,只听老板叫:“三百金三次,成交!”

  怀清带着忧愁的眼神看嬴政,嬴政看见她难过,耸眉。

  台下忽然间骚乱起来,嬴政拍拍怀清,诡异地笑:“你仔细瞧,好戏才刚开始。”

  怀清扒上栏杆往下瞧,一群人簇拥着华衣的中年男子走向舞台,好多人在起哄,那女孩被平放在地,依旧是手脚反绑,眼睛却被白布蒙上。怀清看那女孩的胴体,觉得一阵恶心,再看那李老爷匍匐在女孩身上,旁边围了好多人,大家笑得狰狞。

  怀清问:“他在做什么?”

  “额,他在干不好的事。”嬴政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

  怀清不太明白,继续看那女孩,女孩眼睛上的布不知何时扯掉了,那女孩痛苦地朝这边看过来,穿过重重人潮,怀清依然感受到异样,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诱惑,死亡的诱惑。

  一声巨响,二楼的女孩从栏杆上掉落,正正落在人群的前面,所有人放过那要被开苞的胡女,过来围着躺着地上血泊中的怀清。

  嬴政的手堪堪停在半空,要抓住掉落下去的怀清,可是他没有抓住。

  推开拥挤的人潮,嬴政脚尖踩在一滩殷虹的血水中,他停顿了一下,重重踏进血水中,抱起抽搐的怀清,对她说:“你太厉害了,那么高的栏杆居然能掉下来,撑住,别死,我带你看医生。”

  怀清感觉自己被抱起来,眼睛里一下黑一下白,反正是看不见了,耳朵里也嗡嗡的,好似有千万只楚国夏天的蚊子飞过去,她最讨厌楚国夏天的蚊子,抬手去赶,一个血手印拍在嬴政脸上,嬴政停下来瞪她:“你干什么!”

  “我讨厌……蚊子……”听她说完这句,嬴政发现怀里的人瞳孔放大,已经昏死过去。

王宫晚宴
  十三岁的男孩站在原地茫然,他没有遇见这样的情况,为什么自己的心跳也连着她停掉?

  宦官上前催促:“公子,再不看医生,清姑娘就没救了。”

  嬴政回过神,用最快的速度奔向越回医馆。

  怀东庆接到消息,已经离怀清受伤过去一个时辰,听赵高说经过简单包扎处理,清姑娘被人抬回王宫,将由怀东庆接手治疗。

  殿外来请嬴政参加晚宴的宫人催促了好几回,嬴政不耐烦地让人将延请的宫人拖走,赵高说:“大王,今晚的宴会是专门迎接姜姑娘的,您不出席,怕是太后娘娘会生气,对吕相国那边也说不过去,大王要不要洗漱更衣,擦去这一身的血腥气,去露个脸再回来也可以。”

  稳定了怀清的病情,怀东庆向嬴政报告后也请嬴政出席晚宴,嬴政心里特别恼火,为什么自己身边的这群人要这么怕那个吕不韦,现在怀清生死不定,哪有心情参加什么晚宴,他说:“今晚本王哪都不去,谁也别来劝我,劝我者斩!”

  怀东庆本是不希望将自己的女儿推到风口浪尖,所以这晚宴必须让嬴政去,若嬴政今晚不出席,吕相国明日就可拿怀清开刀,谁知嬴政不知分寸,就是不肯去。

  赵高看了怀东庆一眼,见他满脸愁容,心底也猜出了他的心思,仍是对嬴政说:“大王你过两日就继位了,现在已是一国之主,若相国和太后知道您为了清姑娘不顾国家社稷,连未来的皇后都不见,岂不是让他们生气,况且清姑娘要是名声压过了姜姑娘,日后清姑娘便会难做人,大王为清姑娘想想,还是去吧。”

  嬴政转念一想,赵高的话不无道理,现在阿清无事,先去堵住吕不韦和母后的嘴要紧,便欣然更衣,摆架御花园。

  到了花园,已是一排张灯结彩歌舞升平之像,吕不韦与姜素同坐,太后在上,几位大臣在下,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有宫人跳舞奏乐,嬴政没让人通报,在长方形的大桌子上坐下,与太后面对面,华灯下的赵姬愈发美艳,年逾三十,笑容风度不输在赵国的那些日子。

  赵姬问嬴政:“大王怎么来的如此晚,大家都等你多时了。”

  “孩儿为一些琐事拖累,匆匆而来,请母后恕罪。”

  “哦,一些琐事,是什么样的琐事,让大王都不能见见自己未来的皇后,说来听听,母后也为你分忧。”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宫里有个人坠楼受伤了,正在疗养,所以耽误了时间,来的晚了。”

  赵姬杏眼波光婉转,面上添了两坨红晕,她说:“有姜素这么美的人在这里等你,你怎么还会被其他人吸引呢,怀姑娘虽然聪明伶俐,论出身教养,万万比不得吕相国的这位女侄,众位爱卿都对她赞赏有加,大王日后还是少和他人来往,多多疼惜远道而来的姜姑娘才是。”

  嬴政端起酒杯恨恨地喝下一杯酒,赵高在旁提醒:“大王慢点喝,酒伤身。”

  嬴政冷冷回一句:“要你管本王。”

  赵高闭嘴。

  嬴政对赵姬说:“姜素是美,也没有母后美,这是连吕相国都承认的事实,像吕相国年轻的时候经商,跑南闯北阅人无数,他心里对母后也是连连称赞,天底下哪有比母后还美的女人,吕相国,你说是也不是?”

  在座群臣顿时议论起来,大家都听出这话里有话,嬴政这么表达,不免让他人猜测吕不韦和赵姬的关系。

  吕不韦轻“哦”了一句,装起了糊涂,“大王对太后娘娘是极其仰慕,任何女人都入不了大王的眼了,真是母子情深,来来,大家都喝起来,为我们年轻的大王和他未来美丽的皇后干杯。”

  赵姬有些喝醉,轻轻举了举手中的盏,她遥遥敬了一下对面的嬴政,说:“大王已经颇有王者之风,这天下以后全靠大王了,为母祝福你。”

  赵姬的话语让他觉得陌生,刹那他们母子就相隔千里,虽然只有一张桌子的距离。

  群臣举盏,灯火摇曳下,乐师奏起欢快的曲子,台上的数名胡姬跳着性感的舞蹈,嬴政面对这热闹场面,眼神轻轻扫过躲在吕不韦身侧偷瞄自己的姜素,丝毫没将她放入眼里。

  吕相国举盏走至嬴政身侧,对这位新大王说:“大王,微臣从小看您长大,今日的景象,是我最愿意看到的,大王还记得小时候微臣教您骑马射箭的事吗?”

  “这怎么会不记得,那个时候我父皇经常病痛,本王的马术都是吕相国教的,为此吕相国还被乱跑的马踢中,伤了肺部,吕相国最近有没有犯病,要不要派医生看看。”

  “微臣不敢,旧伤不容易好,再治也无用,还是不劳大王费心,微臣不辞辛劳教大王那些知识,就期待有朝一日大王能做一国之君,治理出一个更好的秦国,如今大王继承父位,需要一个稳重自持贤德的皇后辅助,我这女侄品行修养是万里挑一,大王可以看看。素儿,过来行礼。”

  姜素一身粉衣,穿着亮眼,俏生生地站在嬴政面前,嬴政挑挑眉,牵起嘴角笑:“不错,是长得标致。”

  吕不韦转头看见台上多位胡姬在跳舞,轻轻凑到嬴政耳侧道:“大王要是喜欢别样的,过几日送些刚俘虏过来的胡姬给大王欣赏,各个都是美人,和这里的人就是不一样,大王也到了年纪,娶个妾填充后宫是应该的。”

  嬴政对今日怀清坠楼的事本就烦躁,看见胡姬不免有气,没听完吕不韦说话就抛下一句“本王累了,回去歇着了”,甩开吕不韦摆架回宫。

  吕不韦站在原地,看着嬴政的背影,感受到他的变化,也许做大王了,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他回身,赵姬微醺,遥遥望向这边,吕不韦没有过去说话,带着姜素先走。

兵戈相见
  且说怀清受伤后头脑时常糊涂,虽然还认得自己的爹爹怀东庆和秦王嬴政这些个人,却一日中有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极少和人说话,怀东庆给她把脉问她状况如何,怀清也都爱答不理,整个人十分没有精神,下半身又无法动弹,干脆一直躺在榻上不下来。怀东庆给怀清把脉之后看不到她有任何问题,可眼前的人像受了什么蛊惑,还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魂,赵高请了几个巫婆做过法,都没有用处。

  再过了几日,嬴政下朝去怀清住的宫内探访,见她还未醒,本想离开,谁知怀清在梦中说了句话,勾住了嬴政的魂,她说:“我不要跳下去,不要看着我,走开!”

  嬴政以为怀清是做噩梦,再寻思了一会,觉察此中意思,招来赵高,吩咐:“去把那日酒楼内的胡姬都抓起来,带到本王这里,一个一个审问,其中有人要害怀清,你若找出真凶,赏。”

  赵高听闻有赏,乐得屁颠屁颠出宫抓人去了。

  没到晌午,嬴政见赵高空手而归,问道:“本王要的人呢?”

  “回大王,小人去那酒楼,问老板要人,老板却说里面几个胡姬都被人买走了,所以小人才空手而回,请大王恕罪。”赵高跪在地上极其惶恐。

  “被人买走了,就去买主家里抓回来,这点事还不会办么,你是怎么伺候这么多位先王的?”嬴政颇有怒气。

  “小人该死,当时是要去抓人的,可可小人不敢去……”

  “怎么不敢去,说说看。”

  赵高疑虑要不要说,看嬴政的表情,立刻吓得浑身哆嗦,就吐言:“那买走胡姬的是个商人,当日把胡姬买下之后,让酒馆老板送去了吕相国的府邸,吕相国是谁呀,那是我们秦朝的顶梁柱,先帝极其信任吕相国,托他辅佐大王,小人一个阉人,怎么有那个胆子去相国府里要人呢?请大王饶过小人,小人也是有心无胆。”

  嬴政听见“吕相国”这三个字冷笑一下,说:“如你所言,这杀人凶手是在我仲父府里咯,难道是我仲父要杀了怀清?”

  赵高立刻叩首求饶:“大王,小人没有那个意思,吕相国是何许人也,怎么会干这种事,就算有,小人也不敢妄加猜测,这种犯傻的事小人决计不敢做呀,大王饶命,大王!”

  嬴政步下铺着绒毯的石阶,抬脚踹了赵高一脚,赵高飞出去老远,仍旧跪地求饶,听那个十三岁的年轻的大王吩咐:“你不敢动吕不韦,却敢忤逆本王的意思,看你是活腻了,召蒙毅,带人马去相国府要人,这件事再办不好,本王要你的狗命!”

  赵高这是吕不韦和嬴政两边都不敢得罪,急忙去找郎中令蒙毅,搬人马直奔相国府。

  吕不韦睡过午觉在府中与一众美姬玩闹,天气尚好,府中桃树梨树全开,早一日就接到赵姬的旨意要来府中赏花,吕不韦对她是十分头疼,赵姬多次公然示好,嬴政又年少轻狂,出言不逊,屡屡让他烦恼,现在挑几个美姬当中亲热,心情大好,就听管家来报蒙毅将军带人包围相国府,要吕不韦交出那三个胡姬。

  吕不韦听罢从榻上起身理理衣襟,一众美姬都退下,他步至大门口,蒙毅下马道:“吕相国,今日多有得罪,微臣奉大王旨意来向吕相国要人,请吕相国给个方便,避免大家尴尬。”

  吕不韦听蒙毅这话,还有些搞不懂什么意思,他身侧的管家孟飞凑近说:“丞相,是前几天李桧送来的几个胡姬,今日大王说几个人里面有人要杀怀东庆的女儿怀清,才兴师动众来问您要人来了。”

  吕不韦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既是这样,我也不知那李桧送来的人里有杀人凶手,要是知道,直接送给大王,任由责罚,怎么敢惊动蒙大将军呢,况且蒙大将军身负保护帝都的重任,随随便便就带人离开岗位,怕是不妥,我今日身体不适,你看看,也都是年轻时候教大王骑射留下的旧伤,一说话就喘不过气,在下先回去歇着了,几个胡姬还在调教,调教好了再送给大王。来人,送客。”说罢人已转身回府,赵高和蒙毅留在原地发愣,孟飞让人闭上府门,天气瞬间乌黑,好像要下雨了,蒙毅一跺脚,班师回府,赵高急忙拦下蒙毅,道:“将军将军,您可不能这么回去啊,我要是空手而归,大王非要了我的小命不可,您再劝劝吕丞相,让他今日就交人,行不行?”

  蒙毅一脸胡茬,面色发黑:“赵公公,你也看见了,吕丞相就是不肯放人,他的府邸还真是我们能硬闯的吗?我们要是闯了,明天城楼上就挂着咱们的人头,别说我了,现在大王的的国印都在吕丞相手上,和吕丞相要人,大王还不够资格,我这郎中令的头衔,明天就没有了,你也小命不保,赶紧回去想想后路吧。”

  赵高那是欲哭无泪,深一脚浅一脚追赶前头要回宫的蒙毅。

  嬴政在大殿上听赵高细细禀报完,心中极其恼火,没有直接杀赵高,而是命人将其脊杖五十。赵高瞬间就尿湿裤子,磕头求饶:“大王,寻常人脊杖十下都受不了,您这五十下是要我的小命啊,大王,看小人这些年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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