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羽非,没有因为受伤而放松警惕,仿佛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极端的防备着周围的一切,只要有一丝一毫威胁他的气息,他就会立刻反扑拼命。
男子听完羽非的话后立刻又举起了手枪对着羽非的额头,羽非顾不上身上的冷汗 ;,依旧是举着双手用眼神示意着床头的背包,男子另一手拿过背包,打开,确定里面没有武器之后才粗鲁的扔给了羽非。
羽非眼明手快的将纱布,消炎药拿出来,并将随身携带的小型手电筒打开,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人的大腿中了子弹,血红的肉翻出来,依稀可见那弹头的金黄。
羽非慌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枪伤,她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羽非没有主意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男子从牛仔兜里掏出了一个水果刀扔给了羽非,羽非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一夜惊魂
“你准备让我把子弹挖出来?”
男子没有理会羽非的吃惊,羽非看出来他点了一下头,羽非立刻回绝
“我做不到,你可以自己来”
男子立刻将抢狠狠的搥上了羽非的头,让个羽非一个踉跄,差点掉下床。
羽非看那身受重伤可是眼神依旧冰冷慑人的男人心里好奇,他是谁?
羽非深深的吐了口气,又大大的吸了几口气,如此几下反复的深呼吸之后,才平定了惊跳不止的心,羽非用酒精将匕首擦拭了一下,然后将手电筒对准伤口,看流血的速度,没有伤到动脉。
羽非拿着刀左比划一下又比划一下,在寻找怎么样做能快速准确的把子弹弄出来,这当口,眼前的男人已经将抱枕的一端咬在了嘴里,并且,拿出两颗子弹,将弹药倒在了手心里,另一手仍然不放枪,
羽非来不及思考他为什么被追杀,因为他又在催促,羽非咬咬牙,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羽非在头皮发麻,下手又狠的情况下,将子弹终于给挖了出来,赳赳一股血用了出来,羽非立刻用整块纱布按住想要止血,可是纱布却瞬间被染红,男子将羽非按住伤口的手粗鲁的拨开,将一团血红纱布丢弃一边,立刻将手心里的弹药悉数倒在伤口里,然后羽非的脑子里闪现的黑社会片子弹药燃烧治疗枪杀的画面就和当下的情景重合,见男子将打火机打开,对着伤口一晃,瞬间,伤口处涌起一团火,燃烧了好几秒,顿时,烧焦的味道充斥着这不大的房间,
羽非努力压制心里的恶心,却也惊奇的发现伤口竟然奇迹般的止血了。
在抬头看,那男子似乎是好尽力气一般,躺在了床上
羽非将自己深深放在这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的床上,彻底的放空 ;,月亮啊月亮,这就是你给我带来的惊喜吗?月亮没有理会带羽非的话,依旧清冷孤傲的挂在天空。
注定这是一个不眠之夜,这一夜,羽非就和这个陌生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各自防备的看着天花板,一夜未眠
钟氏企业,顶楼总裁办公室,钟铭对着电话冷冷的道
“立刻撤走,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挂掉钟铭愤怒的将手里的移动电话摔的粉碎
“一群废物,无能”
沙发里的有财知道这次刺杀文森的行动失败了,也是挫败的很,可是他们也知道这次刺杀不成,下次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文森绝对不允许自己再次被刺杀。(。pnxs。 ;平南文学网)
东升的阳光照亮了大地,暖烘烘里带着一丝清凉,本应该是一个让人心旷神怡的一天,可是此刻的羽非只觉得周遭冰冷依旧。
彻夜未眠的羽非眼下乌黑了一圈,仿佛化了熊猫妆一般,一夜未眠加上惊吓让羽非很有要崩溃的感觉。
羽非挪动了一下已经僵直快废掉的身子,刚一动弹,脑门上又被这个搞不清身份的人持枪顶住 ;,羽非再也忍受不住了,一个踉跄起身,愤怒的盯着眼前的男人,道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一枪打死我,如果你不想打死我就让我自由活动ok?”
男子被羽非的突来的暴怒错愕了一下,随即眯着双眼盯着羽非的眼睛,羽非心里很吃惊这个男人这种挥之不去的煞气 ;,现在竟然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该不会真的一枪毙了她吧?
可是出乎意料的男人没有毙了她,而是放下了枪,羽非松口气下床努力的让自己适应,片刻后开始活动了一下身体,舒展了一下筋骨,一整晚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就够痛苦了,还得时刻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旁边的危险分子一枪毙了的恐惧,这哪里是来旅游,分明是来找罪受的。
羽非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看着她动作的男人不语,然后将满床的狼藉收拾了一下,之后拿出了钱包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羽非头也没有回了说了一句呆在这里就摔门而去。
不错,床铺上的男人就是钟铭和有财要解决掉的俄罗斯黑帮头子文森!
当羽非再回来的时候提了两个大口袋,羽非放下东西往床上一看,那外国男人还挺听话,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蓄势待发的举起枪,羽非这一晚上在被这强一直威胁的情况下到目前为止已经似乎有了免疫的功能,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个那白皙面庞如女人的外国男人,说了一句
“下床”
男人一言不发,听后羽非的调遣,羽非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将床铺上染血的床单换了一个干净利索,把染血的床单赛到袋子里之后又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整理好了这烂摊子,羽非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了吃的东西,面包,牛奶,披萨,水,还有一份韩国石锅拌饭,羽非没有理会那看着自己的男人,二话不说就开始吃自己的石锅拌饭,原来美食的味道只有在人饥饿的时候才会被彻底的记住,石锅拌饭呐 ;,以前自己最不爱吃的食物,打今天开始就是自己的最爱,此刻它不仅是一碗饭,更是生命的源泉啊!
吃饱喝足的羽非看了看那个依旧戒备盯着自己的男人,随即打开了面包和披萨一样咬了一口吃下去,然后才扔给了他,那意思明白告诉他,没有毒。
男子这个时候才放松了警惕,可是接下来他的动作差点让羽非气炸了肺,那个家伙竟然竟然像是嫌弃羽非有口臭一般的将被咬过的地方掰开扔掉。
羽非彻底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对着他,用他听不懂的中文开始数落
“你一个外来品种,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被追杀莫名其妙的打扰了我的旅行,我救了你你不谢我就罢了,还嫌弃我这个救命恩人,切,真有意思,有本事你别吃啊,饿着肚子回你的外国去,同样是外国人,伟森可比你绅士,不,不对,你压根联伟森的一个小手指都比不上。”羽非这个时候竖起了小拇指以示自己的不满意。
羽非数落过后,不理会他的错愕,心里对他听不懂自己的数落得很是有点痛快,被打压了一晚上,这个时候总算是挽回点面子。
羽非哈气连天,实在是困极了,可是她还是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羽非拿出钱包里的钱,放在了桌子上,让后将钱包展开隔空对那外国男子道
“看好了,为了安全起见,我出门是只带现金,不带卡片,你一个外国人,用不了我的身份证,不用想着打劫我,这些钱都给你,我睡觉了,你自便”
羽非说完,当然,这话得用英语说,走到床边,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床上,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开始呼呼大睡。
均匀的呼吸声片刻后响起,男子轻轻的走进床边,看着床上的人,露出了一抹有趣的笑,这个中国女人,挺有意思,
漂亮,聪明,胆子大,男子看着桌子上的人民币,能有两千多,没有想到他堂堂的俄罗斯黑帮老大此刻竟然落魄到需要一个女人的救助。
男子将钱揣进了牛仔裤兜里,写下了一张字条,又看了一眼睡得正浓的女子,开门悄然离去。
羽非身世之谜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了,羽非睁开眼睛搜索那个神秘的外国人,可是一片空荡,羽非立刻起身,巡视了整个房间,果然,人不在了。
羽非在看看桌子,靠,真的都拿走了,一分钱都没有给她留。只留下一个纸条,羽非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还算是一个有感恩之心的人。
羽非本打算扔了这纸条,可是转念一想这一晚上的遭遇真的是一生 ;难得,把纸条留下,算是做一个纪念 ;,给记忆增加一道风景吧 ;。羽非收好了纸条,然后打开包包最里层的拉链,里面赫然躺着一张农业银行的卡片,羽非轻松的吐了口气,出门不带钱防身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她端木羽非可不傻。
羽非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可是这人是临时出去还是真的一走了之,虽然羽非心里认定他已经走了,可是昨夜的惊心动魄还在,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立刻背包下楼退房开跑。
换了新地方的羽非,在夜市里大大的又吃了一顿,算是给自己压压惊吧 ;,不晓得和自己年龄相当的人有着和自己同样经历的人多不多。
权潇要是问起了这次的旅行,她该怎么说呢?
第二天坐最早一班飞机回来的羽非,在离开机场的时候,她 ;,决定,这辈子再也不会去云南这个人人撑到的美丽地方!
生活依旧如故,紧凑简单的进行着,转眼之间,权潇已经是毕业了,权潇经过实习的折腾和努力终于稳定了自己的工作,她是一家大型模特经纪公司的对外市场部的一名员工,经常会接触外籍模特,权潇的性格和形象很适合做这个,因为外语好,所以当然是薪资待遇都不错。在这个大学生遍地都是,什么都靠着人机关系的时代,找到这样一份工作真的是非常难得了,羽非非常的为权潇高兴寝室里,这会儿只有权潇和羽非两个人,
“我说端木学妹,你准备请学姐吃什么好吃的啊”
“呵呵,带你去一家非常昂贵的日本料理店,以前和泽哥去过,那里的东西全是日本空运过来的,非常好吃”
“那老板一定是一个日本人喽?”
“答对了权潇学姐”
权潇贼贼的笑了一下,叫羽非学妹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嘛
“泽哥还联系过你吗?”
听到泽哥,羽非停下了轻轻摇摇头,有点伤感
“没有,自从上次从伦敦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权潇想起上次她们二人的对话,心里也是无限酸楚,羽非受的苦太多了。二人沉默了一会,权潇一个翻身从床上蹦了下来,
“看我,忘了一件事”权潇立刻从自己的牛仔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袱放在了羽非的怀里,
“物归原主”
羽非轻轻磨措着那发旧的包袱,是妈妈曾经围过的头巾 ;,里面是妈妈的遗物!
羽非努力吸了吸鼻子,抑制自己的哭泣,
“羽非,想哭就哭吧,这里没有外人”
羽非哽咽了一会,到底是倔强的把眼泪咽了回去,
“不,妈妈不会希望看到哭泣的我,她是希望看到快快乐乐的我”
羽非打开包裹,因为没有放在床上直接在怀中打开,包袱重心不稳,咔嚓一声,羽非妈妈曾经用过的镜子摔了粉碎。
羽非心疼的开始捡起一个个碎片,权潇也立刻开始帮忙,这东西对羽非来说意义非凡。
碎片已经捡完的时候,二人吐了口气,权潇伸手去正要去拾起镜框 ;,赫然发现摔碎的镜框下有一张照片,权潇好奇的捡起来一看,吃了一惊,羽非和一个孩子的照片这是?
“羽非,你看,这是你吗?可是照片的背景不太像耶”
羽非接过那黑白照片端量了起来,愕然吃惊的发现,这张照片怎么会如此的···像一个人,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
羽非立刻拿出了包袱里的另一张照片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天呐,羽非,这,这是谁?怎么和你一模一样,你们三个人简直一个摸样刻出来的哎,只是这黑白照片上的人更清瘦一点”
羽非闭上了眼睛沉思了一会,心里有些不确定可是又肯定的想法已经产生。
“权潇,你知道这张照片上的女人是谁吗?”
羽非指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那张单独的照片问权潇,权潇摇摇头,
“她是泽哥的前妻”
“什么?”权潇立刻抢过羽非右手的那张单独照片,
“你说她是泽哥的前妻?天呐,我原来以为他说的你和她前妻相似只是想要亲近的你的一个老套的借口,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真的是一模一样呀”
权潇把照片对着羽非的脸,真的是一样,可是忽然,
“不对,等等,那么这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泽哥的前妻怎么会抱着还是婴儿的你呢?”
权潇非常确定那婴儿就是羽非,因为羽非的家里有不少她还是小婴儿的照片,那是阿姨特意为羽非留下的,说是给羽非长大以后留着看。
“权潇,你知道,我不是妈妈的亲生孩子”
权潇立刻睁大了杏眼
“天呐,我的上帝啊,这么分析你是泽哥前妻的女儿啊”
羽非点点头
“应该错不了。权潇,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一颗安宁的生活?为什么要给我一颗又一颗的炸弹,我刚平复了伤口,有不得不揭开”
权潇拥着羽非,轻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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