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奢香此时也是一脸地茫然,当时沈兰妮情绪不稳,她也就没有待在病房中,只是一直守在门外,后来无意间在探视窗中看着两台仪器之上闪烁的警示灯才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灭害灵呢?她不是一直守着叶寸心的么?”云雀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沈兰妮的身影。
看着大家都有些急切的神情,奢香眼中露出了一种复杂地神色,若是当初…,她沉声道“她也出问题了!”
“她也出问题了?”和路雪惊呼,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惊讶与费解,但隐隐地似乎也有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担忧。
“哎呀!这到底是些什么情况啊!” ;芭比担忧地望向了急救室。
也就在此时,急救室上那无比醒目的警示灯灭了,也代表着急救结束了,众人都紧张地看着急救室的门。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位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白衣天使缓缓走了出来,向着早就等在此处的两支特战队走了过来。
“医生,她怎么样了?”
那名医生摘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些许代表着他年龄的银发,这是一位老专家了。
他看着面前的几人,随手将口中的口罩拿掉,答非所问的说道:“太奇怪了!”
“我行医几十年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怪异地情况!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他的话语中满是匪夷所思的意味
“按照脑电仪上的数据分析,她的脑波最低点时竟然接近一个死人,然而到了最高点时却是又超出了脑电仪的测量范畴,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直到此时,那名老专家仿佛还沉浸在先前地震撼之中,一脸地难以置信。
两支特战队的队员除了和路雪与军医两人惊骇地神色之外,其余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军医一个人在那儿喃喃自语,仿佛心神受到了沉重地打击,就如同着了魔一般。
“医生,是不是你们的仪器坏了?”和路雪也质疑,不怎么相信这位老专家所言。
“脑电仪的测量标准可是世界上最权威的医学院,远在大洋彼岸的哥伦比亚医学院经过长达数十年的临床实验研究所得出来的,又怎么可能超出测量范畴?”
她不解!同时也将自己知道地说了出来,她也是一名军医,虽然她擅长地是战地救护,但是一些常识性地医学标准她还是知道的。
“我说你们三个学医的!要讨论医学等我们问完了再讨论也不迟吧!”芭比适时打断了正准备开口的老专家。
“医生,她怎么样了?我们的另一位战友呢?她没什么事吧!”欧阳倩紧跟着芭比,不给三人有多余的机会探讨。
“她没事,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这次也算是应祸得福,虽说过程很凶险,但是她也从深度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至于你们的另一位战友,她只不过是心神过度紧绷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在老专家话还未说完,几名医护人员就已经推着叶寸心出了急救室。
“医生,谢谢你,我们来吧!”开心果和奢香上前,不由分说的从几名医护人员手中接过了担架车,推着还沉沉睡着的叶寸心向之前所在的病房走去。
雷电地几人也不再理会仿佛要与那位老专家畅谈一番地和路雪与军医,跟在开心果两人身后向着病房走去。而云雀则走向了相反地方向,准备先去看看沈兰妮如何。
……
305特护病房
叶寸心重新躺回了床上,在病床两边的仪器也被跟着几人过来的医护人员调试好。
雷战看了看病床之上的叶寸心一眼,而后将一叠文件轻轻地放在了床头,那是他们从东海市警方手中要来的口供,至于是什么内容,他不知情。但是他觉得叶寸心可能会需要它们,毕竟上面有关于她父母的一些事一些话。
“寸心!寸心!”
沈兰妮急促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便是见到,她突然之间从门外冲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浓浓地担忧。
在她醒来地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先地那间病房了,而恰巧云雀此时的到来,让她本就不安的心也紧张起来。
“寸心!”
她忽略了房中的其她人,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一双红肿的眼眸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她。她记得云雀刚刚说过,寸心随时都会醒来,她不要寸心醒过来时是一个人,她要陪着她,让她不会那么孤独。
忽然间,她感觉到她握着的手似乎轻轻动了一下,她将视线移到床上,移动到她的脸上,她看到了,她的睫毛仿佛也在跳动着。
“寸心!”她轻轻地呼唤着她,泪水却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下来。她觉得上天太不公平了,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就这么来回折腾着她,也折磨着她。
病床上,叶寸心的睫毛轻轻地跳动了数下,闭合地眼角处溢出了一滴泪水,而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帘,露出了那双赤红的眸子,不带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看着房中的众人。
视线移动,从左边缓缓地扫向右边,她看见了一张张曾经在心头感觉很熟悉很温馨的脸庞,同时,她也看到了她,看到了她那红红的眼眶,看到了她脸庞之上的泪水,她的眼神终于是变化了一丝。
“兰妮!” ;她轻轻地这样叫她,第一次有意识的主动这么叫她,她记得在以前,她们都不会叫对方的名字,也不会叫对方的代号,两人都很有默契的选择了一个称呼——喂!
“寸心!”她也轻轻的点点头,也这样叫着她。此时的两人都主动地将那个‘喂’字替换成了对方比较亲昵的名字。
谁都不曾发现,她与她曾有着多个称呼,平时见面就掐,她们都会大声的‘喂’这么叫着对方;在情人岛战役中,面对着险恶环境,她严肃地称呼着她的代号——灭害灵;在保卫部时,她无助的称呼她——兰妮。而她亦是与她一样,这就是她们两个人。
“兰妮!我想休息了!”她轻轻地对着她说道,没有再去看房中的任何人,那赤红地眼眸也渐渐地消退了下去。
而她也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她不想见她们还有他们。她轻轻的站起身,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寸心要休息了!”
因为她不想见到他们还有她们,所以她也再一次地抛弃了众人,毫无理由地选择了她,不留情面地向着众人下了逐客令。
“叶寸心,你好好休息!我们有空再来看你!”云雀不笨,她听得懂,她向着病房中的两人如此说道,而后退出了房间。
第二十二章、妈妈走好!
病房内两人都很安静,叶寸心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变得无神,沈兰妮则呆呆地凝视着她,目光中充满了疼惜。就这样,两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形态,不说话,也不动一下。
许久,许久…
她失去光彩地眸子隐隐地又泛起了水雾,使劲地眨个不停,将头偏向了一边,她不想在她面前显露出自己的难过,不想让她也伤心。
“兰妮,你能帮我把妈妈地照片拿回来么?” ;她闭上眼轻轻地开口。
“嗯!” ;她也轻轻地点头应允,看着她慢慢地起身,一步一回头地走向门外,将门带上。而在沈兰妮走出去的那一刻,躺在病床上的叶寸心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双眸赤红!泛着血丝,充满了无尽地悲伤与不甘。
她恨!恨他们为什么不给妈妈一个机会!恨他们为什么不相信自己,要是自己也能参加战斗,妈妈她一定不会地…
病房外,迟迟没有离去的沈兰妮悄悄地看着她,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她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唇,身体轻微的抽搐着跑开了。
“妈妈!”
病房内,她轻语了一声,双眼闭合间!竟是又有两滴血从她眼中流了出来。她再一次地偏过头,头部不经意间的转动,碰触到了一叠纸张,那是雷战放在床头枕边的口供。
红着双眸将它拿了起来。看着上面‘记录薄’三个字,她的心也隐隐地剧烈跳动了一下。
轻轻地翻开了手中的文件,看着上面的内容,一个个专家教授所说的证词。
妈妈果然不是坏人!她突然这样想到。
随着视线地移动,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疼了起来,颤抖着双手,脸上的神情也忽然间变得无比地冰冷,仿佛寒冬腊月一般透出阵阵地寒意。
一页,一页…
她泛着血丝地眸子呆呆地看完了手中地一叠文件,知道了鸡公山实验室里面的情况,原来是妈妈说服了黑猫,救了那一群人质,也救了他们,救了整座城市。
但是她却没能救得了自己…
她的心在滴血,那一页一页地口供仿佛一柄看不见的利刃,狠狠地扎在了她脆弱地心头。
她缓缓地闭上眼,脸色死灰,浑身上下也透出一种死寂般地波动,就那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就在她睡着的瞬间,一道看不见的光从军总院的上空落下,笔直无误地朝着叶寸心所在的病房射去…
军总院,院长办公室。
此时,院长与众多地医学专家教授临时召开了紧急会议,仔细地讨论着整个医院现在所发生的怪事,以及所带来的巨大影响。
就在刚刚,受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强磁场干扰,军总院的所有医用仪器都短暂地失灵了,出现了不可预知的故障。
……
叶寸心所在的305特护病房,病床两边地两台仪器也仿佛坏掉了,不知是被她起伏不定的身体数据搞得当机了,还是受到了磁场影响,竟是再也没有了反应,没有能够监控到她的身体状况。
然而,若是有外人在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呼…
病床上,叶寸心闭着地眼睛中渗出了鲜血,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地印痕,那乌黑的发丝也慢慢地失去光泽,变成了灰色,充满了一种死气沉沉地感觉,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生机。
“妈妈!”
沉睡着的她突然间苏醒了过来,被脑海中一股钻心的疼痛惊醒了过来,就仿佛一个炸弹在她的脑海中爆炸了一般,将深深睡着的她惊醒。
“妈妈!”
眼角再次溢出鲜血,她再一次地呼唤着妈妈,但是此时,她的声音中却再也没有了先前那种悲伤地感觉。
哀,莫大于心死!
心都死了,又拿什么悲伤呢?
此刻,她的心早已碎得不能再碎。妈妈,她这个世界上这唯一地一个亲人地离去不仅带走了她的心,也带走了她的无限活力与生机。
头上,原本靓丽的黑发此时慢慢地褪变着色泽,
变成了灰色…
变成了灰白…
变成了白色……
在她心死的刹那,万念俱灰,血泪白头!
时间仿佛静止,两台仪器之上的数据也不再调动,连同着她的心,不再活跃。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仅仅是眨眼间罢了!
“黑猫?”她口中再次念出了这两个字,表情很复杂,一切都是因为他!
自她进入火凤凰女子特战队以来,遇到的所有事几乎都与这个男子有着某些联系,仿佛命运无形中将两人拉扯在了一起,给似乎永不可能见面地她们创造了机会。
造化弄人,他和她都没有把握住,彼此都没能见上一面。
情人岛一役,她和曾近的战友们战胜了恐怖分子从而浴火重生,离他近了一步。
废弃的别墅,她们与雷电还有警方的两支特战队,联合行动,打掉了秘密潜伏进来的k2成员,也再次离他近了一点。
或许是上天觉得她们都不曾珍惜它所施舍给他们的机会,所以,它愤怒地改变了两人的命运。
鸡公山实验室,因为他的到来将她推到了痛苦地深渊,因为他,叶寸心被调查,不能参加战斗,失去了所有。也因为他,妈妈也不在了。
这难道就是命运给他们开得的玩笑?
她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的面容,但是妈妈是因为他才离开的,她很矛盾!
按理说,她应该恨他的,但是此时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或许这就是血浓于水吧!也或许,是因为他也是深爱着妈妈的!
叶寸心这样安慰自己,将这个给妈妈带来痛苦,带来不幸的男子踢出了自己脑海。
她又想到了雷电与火凤凰,如果他们肯相信自己……想着想着,她也将这群人从自己地脑海中驱除。
死寂地心神仿佛没有了感情的打扰,再次恢复了她那傲人的强悍思维逻辑,一遍一遍过滤着让妈妈离去的罪魁祸首。
“东海市? ;警方? ;公安局?” ;她没有任何表情的念叨着,话语中也没有一点感情波动,冷冰冰的。
他们?
在想到这一群人时,她的心开始失衡,无尽地怨念侵袭了她的心理防线,将以往所树立起来的某一些刻骨铭心的规则铁律冲倒。
他们处处标榜着公平?正义?任何时候都一副大义凛然的大无畏姿态?这是群无能的人?喊口号的机器?
谁也不知道她此时是怎样地思维逻辑,但是她却是将东海市的某些人,某些事埋在了心底深处。
“黑猫!”“如果,你还活着,我一定会找你为妈妈讨一个说法!”
“但是,你死了——”
“你这个处处透着强大与神秘地恐怖组织头目死了,死在了一群蠢货的手中……”
叶寸心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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