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绝对不可思议,你到底是从瑶池下来的还是从天堂下来的?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从瑶池下来的,因为天堂里的都是高鼻子蓝眼睛的。”发现这个女孩是冰儿后我开始进行一番非常有必要的夸奖。
“坐下啦,整天没一副没正经的样子,你再耍嘴皮子小心我揍你!”冰儿说完举起小拳头。
“完了,刚才美好的画面消失了,瑶池的仙女也没了,在我的对面只是一只披着仙女皮的母老虎。”
“来,为我们各自的妈妈敬一杯。”冰儿端起高脚杯。
“今天不是我生日吗?和咱妈有什么关系?”
“是我们各自的妈,没有你妈你会生下来吗?别忘了二十一年前的今天是你母亲的受难日。”
第十三章
“你很美!”我一改吊儿郎当的语气,很认真的看着她说。
她仿佛一下子不能适应我认真的表情,眼睛好奇的看着我,有点脸红。
“你知道吗?如果你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架古筝,这个烟灰缸是香炉的,那你就是我的梦中情人。”我没有骗她,在我的梦里经常出现一个在山腰的凉亭上弹古筝的旗袍女人。
“我,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打扮比较适合这种环境,我并不是有意要扮演你的梦中情人的,不好意思哦。”她很害羞,脸红得像苹果,声音越来越小,我都忍不住想笑,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是笑了那就是全世界最大的悲剧。
“我不希望你是我的梦中情人,我想让你成为我在现实世界里的知心爱人。”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我左手试探性的去握住她的右手,两秒钟后她快速收回去。
“我需要一段时间,在刚结束一段感情之后我不想那么快就开始另一段感情。而且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就像你说的,我们没那么熟,我想多点时间了解你。”
“好的,现在给你三秒钟时间了解我,你可以问我一些很私人的问题。计时开始,一、二、三,好了,时间到。从现在开始你就正式上任我的女朋友一职,两年后表现良好的话把你提升为洪太太,掌管洪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外交内交事宜。”这时候要是不说个玩笑让自己下台,接下去的局面会很尴尬。
“你真是个流氓,不仅是流氓,更像个土匪,我才不当压寨夫人呢。”
“我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
“吃完饭后我们去海边走走吧。”冰儿提议。
“好啊,可是这牛排,我会饿死的。服务员,来四碗白米饭。”从小区到海边也有一段距离,不吃得饱一点可走不了那么长的路。我发现自己饭量倒是增加了,运动量却一天一天的减少。爵士牛排是一种商务简餐,也就是说吃一点就好,不能吃得太多,我这种俗人肯定是没那闲工夫去享受所谓的商务情调,给我来四碗白米饭是最实际的。
一个人如果想忏悔,不用去山洞里面壁也不用去教堂里找神父。光着脚丫在沙滩上倒着走,这时候的心是最平静的,很多往事情会一下子涌现在你的记忆里,光荣与耻辱、快乐与悲伤、对与错是与非,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与愁在海风的轻拂下悄然解开。
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到海边,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有时候坐在船头迎着海风。那时候虽然没有远大的理想,但是仿佛一些平时很模糊的目标一下子清晰无比。大海以她宽广的胸怀包容大千世界的种种爱恨情仇,没有一个人在如此伟大的胸怀前自私自利。
和冰儿并肩坐在沙滩上,天上点点星辰在海上的倒影是如此美妙。心里毫无杂念,只想静静的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顺子,你有没有女朋友?”冰儿突然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我发现你的智商和情商开始呈直线式下滑了,我要是有女朋友我会出现在这里么?我还敢和你同床吗?”
“很难讲哦,说不定你女朋友身在外地,而你却在厦门拈花惹草。”冰儿开始发挥她那可爱的想象力。
“在外地我也不敢,说不定临时查岗呢,到时候赔了夫人你把自己赔给我呀?”我发现冰儿从不动手打人,就算是撒娇的粉拳也好。曾经多次想激怒她,她还是只紧握拳头,轻易不肯“出手”,或许她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她可能不知道,女人的粉拳对于男人来讲是一种幸福,“打是疼骂是爱”就是用来描述男人在接受粉拳时的心境。
“哼,你看你们男人,一边偷吃一边担心查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好不好,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咸鸭蛋的。再说了,一个女人就已经让我消受不了,我哪敢脚踏两只船,这也太卑鄙了。等等,你刚才说我偷吃?那我是不是已经偷吃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那个?”我双手做了个“龙抓手”的样子,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她身上乱串。
“变态!流氓!色狼!不要逼本姑娘出手,我的可不是粉拳!”
“你要是打我就证明你爱我!”
“你!”冰儿开始发怒,然后马上换一副笑脸,说话也异常的温柔。“我才不打你呢,我才不进入你的圈套,我要对你好,让你心里感到愧疚。”
“那帮我挠痒吧,我后背有点痒,手够不到。”
冰儿在我的后背上拍了两下,“那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冰儿很八卦,但我又不是名人,不知道她为何对我的感情经历那么感兴趣。
“我生理和心理都很正常,干嘛没有女朋友?老早之前我不是有跟你说过你很像我的初恋女友?”
“我以为那是你为了接近我而编的借口,那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冰儿更有兴致了。
“那么八卦干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先。”
冰儿抓了一把沙子塞进我后背的衣服里,沙子在后背上感觉很凉爽。
“喂,你干嘛呢?你再这样回去要你帮我洗澡。”其实我很喜欢她这样做,无意间的亲密总会产生更多的感情。
“你再不说我就泼你海水。”说完还真的要站起来。
“好啦好啦,你让我想想。”对于冰儿的要求我是从来不会拒绝的,只是有时候会借机揩油。“一个、两个、三个···嗯,大概十个左右吧,我也记不清了。”
“哇,你这么花心?!”
“没办法,我身上有迷人的特质,想不爱都不行。”
“你看,你头上有一只牛!”
“你干嘛要问这个问题?”
“我想多了解你嘛,快说说,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女朋友?”冰儿倒是很直接,让我想起了在爵士牛排餐厅里的话。
“如果你现在不算了话,那只有一个。”
“就是你说的初恋女友?和我讲讲你的初恋故事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个人隐私,除非你也说说的你的故事。”我一直很好奇冰儿的过去,包括她的家庭,她和她男朋友为什么分手。但是现在很多人谈恋爱甚至结婚后都不会去问对方的过去,也许不知道对方的过去,为彼此保留一份隐私美,这是一种相处之道。但是我想拥有她的所有一切。
“嗯,好吧,那你先说。”冰儿总算答应了。
“你先说吧,女士优先。”
“我和我男朋友是大学同学,从认识到现在也有三个年头了。”冰儿的爽快出乎我的意料,差点忘了她也是习武之人,爽朗是必须的。
“毕业前我们吵了一架,原因很简单,我想留厦门而他想回老家,我知道他是爱我的,所以现在才会还在厦门。”
在我的恋爱观里一直有一个很恰当的比喻,大学的爱情就像是猪,大学校园就是猪圈。这些猪在猪圈里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着,一旦走出了猪圈就面临着屠宰的命运。这些猪的生命是脆弱的,经不起风吹雨打。这样的校园爱情我见过很多,在我的身边也发生了很多,一个女同学被男友甩了,男友给她的理由很简单:“我毕业了,要工作。”
“三个月前他回了一趟老家,回来后对我的态度就变了很多。经常给一个女人打电话,他们说的是方言,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可以看出他很甜蜜,很享受这样的电话粥。一个月后他就提出了分手,我没有问他理由没有跟他吵,他也希望好聚好散,我就暂时住在我们当初一起租的房子里直到你收留了我。”很奇怪的是冰儿在说她往事的时候好像这些事情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到丝毫的愤怒和悲伤。
“我的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冰儿淡淡的说。
“说实话,要是没有看她的相片,我很难回忆起她长什么样的。那年我上高一,她是我姐姐的同事,腊月二十的时候我第一次在我家见到她,正月初二她就成了我女朋友。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才短短的几天就那么轻易答应我。但是我们只是简单的在一起,没有其他的想法,那时的恋爱在我们的心里只是感觉比朋友更亲一点而已。她在我家里住到我开学后才离开,在家里的时候我教她英语,给她讲世界历史,并且逼她看一本长篇名著。正月初九我们学校就开学,她在家里经常给我打电话,那时候还不懂什么是电话粥,只是希望能和她多说一些话,她会放我喜欢的歌曲,让我猜她今天穿什么衣服。”讲着讲着我开始有点哽咽。
“正月十二她向朋友借了两百块去我学校找我,吃饭喝水都是她掏的钱,上车前硬是把还剩下的一百块塞进我手里,我说我以后会还给她,她叫我不用还,以后好好珍惜她就可以。”
“她在回去的时候发生了车祸,两辆车相撞。我没敢去看她,我觉得我负不起那个责任,我没脸再见她的家人。每次回家躺在床上,总觉得她就躺在我身边。我妈把她睡过的床扔了、她穿过的我的衣服烧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一直就在我身边,所以我现在都不敢回家。本来以为来厦门后会渐渐忘记,但是离开家越远思念越强烈。每一年正月十二我都会写一篇关于她的日记,要么烧掉要么就写在网上。她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有一种让人想去保护她一辈子的冲动。我虽然不确定我们是否爱过,但是她一直是我难以忘怀的牵挂。”
冰儿给我一张纸巾,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我问她。
“嗯。”
她的肩膀很瘦小,仿佛不能承受我的心事重重,但是她依旧很努力表现出一种大姐的慈悲。
“海风吹得我有点冷,要是能抱抱你就好了。”情绪一过,我立即换上流氓的本性。
“要死啊,你怎么老是喜欢吃我豆腐呢?”冰儿一把推开了我,并且准备起身就跑的姿势。
“因为我喜欢吃臭豆腐呀。”
“哼,说我是臭豆腐,我哪里臭啦我哪里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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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和冰儿总算重归于好,但是却和“仅存于”厦门的兄弟姐妹们结下了“深仇大恨”。第二天上班QQ消息一直不断,班级的群也骂得火热。
“顺哥,你把兄弟们当不当朋友了?说好了你生日的时候出来搞一摊,你小子生日的时候竟然玩失踪,手机也关机。老实交代,昨晚去哪了?”第一个来兴师问罪的是阿福,阿福是班里的生活委员,负责策划一切班级活动和掌管班级财政。和冰儿在沙滩的时候我偷偷把手机关机,因为我不想这么难得的“幽会”有外界的“骚扰”。暗叹自己已经进入“见色忘友”的行列。
“唉,哥们一言难尽呐,等恰当的时候再和大家解释一下。”我没敢告诉大家我和冰儿的事情,不然这帮小子肯定“煽风点火”,鬼主意层出不穷。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一个“浪人”,班级群里的黄色笑话大部分由我负责,很少人能明白我是一个多么纯情的小男生(自己呕吐一下)。
“不管了,周末一定要补上,妹妹的,我礼物都买好了。知道你好喝两口,我特意从老家带来一坛女儿红,不把它解决掉我跟你没完。”
“是是,福伯教训得是,周末一定和大家聚一下。”自从走出校门后,大家就很少聚在一起。在学校的时候宿舍的大厅经常成为我们的“战场”,三天一小喝五天一大喝,宿舍的酒瓶堆积如山。
“你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发短信也没回,手机也打不通。”国芳很关心的问我,让人感觉倍加温暖。国芳是我宿舍老大国兴的妹妹,因为我经常帮她装系统,久了也就熟了。这个人特别的好,有事没事会发来短信问你有没有钱,没钱的话把银行账号给她她总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钱汇给你。
“昨天手机没电了,刚好有一件和我的终身大事有关的事情要办,所以没来得及充电。”
“什么事情比你的生日还大?是不是相亲呀?”女生总是会很快联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这个日后有机会再向你详细汇报,如今老板就在我身后,不聊了。”
“嗯,那你先忙吧,等下被老板打哦。”这个小女孩说话一向是那么风趣。
“顺哥,老实交代,你的那个同事是不是已经到手了?昨晚肯定是翻云覆雨去了?说吧,感觉如何?”唯一见过冰儿的人只有春哥,看来他还一直惦记着我和冰儿的事。
“什么翻云覆雨,别讲的那么俗。我这么高尚的人就算要翻云覆雨那也得在洞房之夜才能发生。”
“你就别再隐瞒了,咱兄弟这么多年我还能不了解你?挑个时间带出来和大家认识一下,不然你会对不起我们的。你看,大家在群里面把你骂得体无完肤。”
我知道在泡妞方面我在春哥面前永远都是透明的,好像他的洞察力在这方面颇有修为。
“这小子肯定是泡妞去了。”潇哥也很有洞察力,也怪他对我太了解,每次和他喝酒的时候我总是把心事全盘托出。
“大师肯定是忙着找媳妇去了,听说他家里逼婚逼得紧。”林斌和我一直是群里的 “得道之人”,我自称“老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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