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如今就要开业,依在下看,恐怕是不妥,不如把这改成菜地,兴许会好些。”
“若改成菜地定是又要费一番人力和财力。”那老太爷皱了皱眉,随后又咳了几声。“可,如若执意开业,在下怕是担不起这责任,何况韩家也不缺这种酒楼,倒不如放弃,改成菜地即可。”那贾老爷说完,老太爷咳得更厉害了。
“孙媳有一主意不知当不当讲。”我见此状,忽然想到宣传单,和饥饿营销的方法。“那说来听听。”老太爷笑了起来,别有兴致的看着我,而那贾老爷,也一脸好奇。“将酒楼的菜样都写出来,附上酒楼位置,多弄几份发放给百姓,并且上面要写道,前三日营业,可不收分文的试吃,这样便会吸引众人,打出名气后,再收钱,这样就会有人知道了这酒楼的存在。”我说完那贾老爷一脸不解。
“你这法子倒是稀奇,但也一样花费人力和财力,而且怎么保证民众吃完后就会记住,这菜样也无稀奇之处。”贾老爷的话说完,我就笑了笑,然后说:“我有啊。”
晚上,我蹦蹦跳跳的回到了房里,王去拿着我说的活字印刷的小木块图纸,找人去刻了,,我只看到韩拂孚依旧躺在那里。“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可以自由出入韩府了。”我心情极佳,老太爷虽然不明白我说的什么,但觉得我能担大任就把酒楼给我经营,首先这个时代好像没有印刷术,更别提什么活字印刷,可我有啊,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特别好吃的东西,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我知道怎么做的,所以我说我有啊,这个时代缺少了太多的点子,可是,我有啊。
而那边回应我的是一片死寂。
我彻底压制不住了。
“韩拂孚!你别这么沉默行不行?”我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云钗,对他吼道,然后我发现我做了一件特别愚蠢的事情,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怒气,结果他却安静的看着前方,脸上没有一丝波动,随后慢慢的坐了起来,伸出手,从我手中拿过云钗,然后站起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道非常的大,大于凡人,然后只见他抬起头无神的看着我憋红的脸,说道:“她的东西你最好别碰。”
我嗤笑道:“对啊。。你要复活不。。就是为了她吗?”他的手劲更大了,次奥,这人啥意思,要说复活的人是他,要我帮他的人还是他,如今却是这个样子。“你干脆掐死我好了!一了百了,你做你的孤魂,我去接着投胎,我是没什么遗憾,倒是你,一直颓废不进,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所以你宁愿生生世世的做一个碰不到她的虚影吗?然后看着她嫁人?看着她生子?看着她白发苍苍病卧床榻,只要她活着一刻,你此生此世就无法再出现在她面前!”我就是不明白,古人怎么那么死脑筋,何况这还是个情商低的,随后我说完那么激烈的话,大气不接下气,即将晕过去,那一刻他也松开了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咳咳咳。。”我缓过来气,此时,王莘从门外进来。“箐歌你没事吧。”王莘过来,扶着我走到茶桌那里。“没事,呛着口水了。”我笑着回答。“对了,还有你的那个东西,大概后日能弄好,这位木匠在速度上特别有名,他可是看在韩老爷的面子上才做的。”王莘笑道。“嗯。”我看着韩拂孚在哪里站着,好像在思考什么。
深夜,王莘睡的非常沉。
“我想好计划了。”韩拂孚知道我没睡,便对我说。“那镯子也就我的肉身,需要至性至情的东西补气,而我七魄,大致分为,喜怒忧思悲惧惊,当然你要帮我找到这些至性至情的东西,七魄归位,而三魂,自然就会被引来,我暂时还不知道,如今你已经有了自由出入的权利,你会遇到拥有者,他们一定是有着遗憾,可能是来自地府,也可能来自人间,总之,这个镯子可以逆转间,完成他们的遗憾,他们的东西才有了灵性,一切结束后,你会得到你所想要的。”韩拂孚说完,我不知为何就睡了过去。
“祝你好梦。”韩拂孚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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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酒楼?!
一大早我就被韩无城叫醒。
“你怎么可以随意乱闯女子闺房,何况我还是你弟妹。”我擦完脸,清醒后,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王莘给我盘发。“太爷让我带你去看酒楼,你如今可是曲老板了。”韩无城坐在一边喝茶,那条毒物,还是那样攀附着韩无城的衣襟上。
而韩拂孚当时就坐在那,随后就被韩无城压了过去,韩拂孚只好起身,然后用脚踢了一下凳子,凳子一晃,韩无城手中的茶水晃了出来,我透过镜子看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让嫩俩俩兄弟作,不作死就不会死。
韩无城看了看凳子,并无大碍,只好继续喝茶,我忽然想到,如果韩拂孚复活了,那韩无城,岂不是又要被禁闭?古人真的是太过封建,一时间我倒是有些可怜韩无城。
过了一会,我忽然想到要去酒楼,日后还要谈生意,若是穿女装难免会在气势上输一些,男装我倒是愿意一试,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机智如我,要是被语文老师知道我如此勤奋努力的在他课堂上研究这小说总结的经验能实用,他老人家一定会倍感欣慰的。
我站了起来说道。“王莘,陪我去大哥的房间里。”
当然,韩无城悠然的呛了一口水,韩拂孚也在一旁看着我,我向他示意了一下,便转身就走。
“去我房中干甚。”韩无城放下茶杯,跨了几大步就追上来,果然腿长任性。
“借件衣服穿穿,反正你都不怕别人议论,我怕什么。”我本想穿仆人就成,但毕竟我是曲老板,穿的可不能寒酸。
韩拂孚一直没有说话,跟在我身后。
我还是第一次进到韩无城的房间里,房间摆设淳朴,可见主人的风雅。
“你倒是有经商头脑,害怕气势上输了不成,这酒楼可是有韩家罩着呢,得,我如今的衣服,你穿上想必是不合身,我估计你就穿这个吧,我束发时的衣服,你应该能穿。”韩无城的思想倒是开放,从箱子里拿出一件与我身高还是有点匹配的衣服,他十六岁时的衣服颜色都偏向暗色,我刚刚接触到那衣服,我手上的镯子忽然有了反应,发出了点微光,但很快就消失了,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韩无城的童年,那样孤独,那样悲凉,我看向韩拂孚,韩拂孚是能感应到到,他摇了摇头,随后我便拿过衣服,走向屏风后,韩无城丢给我一个白布条,用来裹胸,他到也细心,可我忽然觉得不对劲,他怎会有这东西,疑虑了一会,便也没多想。
裹过胸后,在王莘的帮助下,换上了这墨色长衫,我以为这衣服应该会有陈旧的味道,套上的那一瞬间,能闻到梅香,走出屏风后,我散下头发,简单的做了个男子束发,一个娇嫩的翩翩公子就出来了,韩无城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果然适合当男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我白了他一眼,随后看向,韩拂孚依旧是站在门外,安静的一言不发。
外面早已经备好轿子,我走出去的那一刻韩家的人对我指指点点,我只暗笑,我从没怕过这些是流言碎语。
我与韩无城并不同轿,也就有了和韩拂孚说话的机会。
“刚刚那镯子的反应是怎么回事?”我问道,而韩拂孚半天才回道:“你戴上了这镯子便可以有窥视别人过去的能力,刚刚你接触到的物品可能有极大的感情在里面,所以会有反应,但它好像不是我们找的,我当然也明白,是我害了他,是我让大哥,一直活在黑暗里,只要是我出现的地方,他都要被关起来,所以我复活他应该不会特别开心,但我一定会做到撤掉这种规矩。”
我想韩拂孚心里应该很自责吧。
过了一会,轿子停了。
我下轿子后,才明白什么叫做偏僻,这酒楼的位置远离集市,坐落再一片竹林里,不过这地方倒也怡情。“韩大哥,多多指教喽。”我下轿后,仿着男子的语调说起话来。“果然,连声音都像男的,深藏不露啊曲少爷。”韩无城小声的对我说道,我也抽抽搐了一下嘴角,次奥,你才是男的,你全家都是男的!咦,好像那里不对。。
走进这酒楼,里面摆设普通,我扭头对韩无城说道:“这是酒楼?”韩无城耸了耸肩。
随后我又见了厨子,尝了几道菜样。
“全部的,都要改。”我拿过一张大纸,画起草图,毕竟我曾经也是以美术生的身份被我们省最好的高中邀请过,不过后来发生了那场**包事件,人家学校就不要我了。
忙活了一整天,我也是醉了,而那些厨子和工人们拿着我的图纸,和写的菜式,都楞了,随后我便撒手不管,坐进轿子里呼呼的睡了起来,而韩拂孚一直就在轿子里呆着,至于我是怎么睡得,当然是靠在那个高冷大男神身上睡的,他并没有吭声,因为他心里有着一个让他复活的理由,其他的对他来说想必都是无所谓的,虽然感受不到他的温暖,但是至少是感受不到他的寒冷了。
韩无城望着我的轿子一会,笑了笑,便坐进轿子里闭目养神。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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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终天之戚?!
轿子停了,我也就晕晕乎乎的醒了,韩拂孚也起身下轿子了。
“奇怪,这轿子好沉啊。”外面的小厮抱怨了一句,我也就呵呵一笑,废话,坐俩人能不沉吗。
与韩无城告别后,我便回房了。
“王莘?”我喊了一声,结果却没有人,我一时有些紧张,走去外面时,我看到王莘向这边走来。“箐歌,我今天发现了一件事情。”王莘小声的对我说道。
“你走后,我便帮你收拾衣物,发现花盆后有一个白布条,上面沾的有血迹与药草,我想难不成大少爷受伤了不成,我一时也八卦就去了趟账房查账,确实有一笔药材费用,但由于韩五少爷在的时候,常有补药买卖,所以这笔账也不起眼,我觉得这事有蹊跷。”王莘这么一分解,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被打晕之前,好像我是发现了刺客,并且他胳膊受伤了,而韩拂孚也跟我说过他弄伤了那人的胳膊,怪不得他有白布条,怪不得他要一开始就选我嫁进来,然后找机会,解决掉我?而他的理由难道是因为韩拂孚压制了他的一生吗,他恨韩拂孚是有理由的,让他永生永世都也是有理由的,但是如果是他,他肯定会蛊术,杀我什么的岂不轻而易举?还是说另有原因这些都是巧合?
我觉得有个阴谋在这里蔓延,我思索一会便笑道:“你也是想多了,别那么八卦,指不定他是无意间伤到了,听说他前阵子不是出去打猎了吗与那个将军吴笙,还有什么天下第一琴师姜笒?”我不想让王莘踏入这场浑水,我挺怕会失去她。。
王莘点了点头,然后噢了一声。
我回房后,便歇息了,而韩拂孚躺在榻榻米上,观摩着手中的云钗,我也不愿管他。
早上,一束光投射在我的脸上,阳光如此的温和,仿佛亲吻在我的脸颊上一般,可我却要去找韩无城,我觉得有必要查个清楚,这事关我的生命。
洗漱好,韩拂孚依旧坐在那里,他是个幽魂,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不用洗漱之类的,但却有着死尸的重量,搞得坐轿子里,那些小厮以为我胖,我也很难相信我碰到他时的触感,冰凉冰凉的。
我去找了韩无城,步子愈发沉重。
进去后,却见闻人妤,地上散了一地绷带,闻人妤的胳膊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而韩无城正帮着包扎,闻人家是巫术世家,闻人妤是闻人家的小姐,闻人家出了好几代辅佐皇帝的国师。。
那些片段在我脑中回响着。
其实这些韩拂孚比我了解吧,那天的黑衣人自己也没看清楚是男是女,毕竟我有点近视,十米外雌雄同体,二十米外人兽不分,五十米外六亲不认。。。
闻人妤看见我后笑了笑。
而韩无城也只是看我一眼,啥话都没说。
“你怎么受伤了?”我问道。“没什么,那日一时不注意,摔倒了,旁边刚好有瓷器的碎渣,划伤了胳膊,我身子不好恢复,无城他医术很好,所以我每隔几天都来找他疗伤。”闻人妤的话落后,我知道韩拂孚的失神,他兴许知道那个人就是闻人妤吧,毕竟是自己这么爱的人,我那日还那样刺激他。。
如果韩拂孚真的知道这人是闻人妤,他要复活的理由会是什么呢?
闻人妤包扎完,就跟我一起出来走走。
“你和韩拂孚是怎么认识的,我看那云钗,想必你们感情应该深厚吧。”我问起。闻人妤笑着摇了摇头。“可以这么说,如果他还没有离开,今天想必嫁给他的人就是我了。”闻人妤的话,让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喜欢他吗?”我又问道。“怎会不喜欢,他那样优秀,可那仅仅只是喜欢。”闻人妤拾起一朵残败的海棠花,笑的格外好看。“那种喜欢不足以你嫁给死去的他,对吗。”我一时真的再为韩拂孚感到可悲。“或许吧,我要回去了,家人不许我出来这么久。”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我一时间又感受到她的可悲。
踏进房间,看见韩拂孚坐在那里喝茶。
“你去哪了。”韩拂孚问起,我笑了笑说道:“见个朋友。”韩拂孚垂下头然后声音非常小的说道:“还以为你逃走了呢,以后去哪跟我说声好吗。”我走近他,拍了拍他后背说道:“跟曲爷走,有饭吃。”他也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我第一次见他笑,笑容美得很。
酒楼开张了。
传单的印制方法让那位有名的雕刻木匠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