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这辈子都不打算进去了?”这时一个突然从我后面蹦出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扭头一看,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树上蹦下来,身着玄色青衣可见是富家子弟,等我看清他的脸后,我有些小小的震惊,我本以为韩孚拂与韩无城已经是我见过最美的男子,没想到他一身英气,不像韩孚拂他们那种好看,而是一种精致的感觉,一柄折扇哗一下展开,略带风流,还有就是风情万种!说白了就是感觉这人,生的风骚,每一步都是在吸引你的视线,三千青丝用乌纱冠束起,一块上好的翡翠镶嵌在中间,又用一根磨砂质感的青玉簪固定,他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可见地位不低,并且价值不菲,他那玄色的衣服基本上也只有朝中官员或者大富商人才有资格穿。
这些都是椿园的姑娘教给我,怎样看人,抓住商机,他一身宝物穿在身,一个字壕,一句话,有钱任性。。
“我说过我会再来的。”那男子说完,我就知道他是谁了,今天难不成是来找我单挑的?我二话没说就消失了,但还没几步就被追上了。“想怎么老跑?一个大男人,怎么连这点胆量都没?还做老板?”男子有些鄙视我,我咽了咽口水说道“要单挑咱俩改日。”
“谁要找你单挑,我是来要补偿的。”他松开我说到。“上次你扰我雅兴,我怎么能放过你,今天我要吃霸王餐。”那人见我不说话又说道。“你身上这随便一个东西,都可以吃两三年的了,你何来霸王餐呢。”他我挑眉问他。“我被家里赶出来了,不许吗?”那男子一脸少爷的硬气。“也对,我终天楼是名楼,是应该给顾客赔偿。”我说完就找小厮带他去别厅吃饭。“再给我准备一个客房,我这几日,就给这住下了,也算是赔偿。”那男子背过身,面对着我说道,然后又转过去跟小厮走了。“。。。”我的肾。。
有得必有失吗。
“曲老板,这是刚刚那位公子多点的菜,于住房记录,真的不要钱吗。”一小厮递过来一张单子,我颤抖的双手接过那单子。“他属猪的吗,吃这么多?”我立刻飚起火来。“息怒,息怒。。”那小厮被我吓了一跳。“没事,不用管,等他走了,再进终天楼,我坑不死他,哈哈哈哈哈哈哈。”此时魔鬼的笑声遍布在终天楼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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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隐
落叶伴着秋风旋转在空中,轻盈落地。
我看过老太爷后,便游荡在韩府中,转眼间,便看见韩无城,他一个人靠在一颗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树上,那树干中间,正好弯着,像个躬着腰的老人,韩无城刚好靠在上面,伸出手接过一片落叶,那是一种安静的美,我一时僵硬了步伐,感觉走过去有些不太合适,他眼神中带着我看不懂的城府,而那条眼镜蛇,也从他衣服里钻出来,缠绕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只邀宠的猫咪,韩无城唇瓣轻起:“站在那里,看多久了?”他让我回过神,我只是慢慢的走过去,好久没和韩无城说过话了,平常见到也未必说话。“没什么,近来可好。”我问道。“一切安然。”他将手中的落叶松下,然后回道。“那便好,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多出来走动走动倒也是好的。”我一时尴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于是就瞎扯一个,谁知我刚说完,他抬头看看天,乌云密布,我满脑子的黑线,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额。。如果还有十六岁时不要的衣服,都可给我。”我最后还是机智的转移话题,韩无城抿了抿嘴说道:“那时我的衣服很少,我一会再去看看,晚上叫人送去。”
他刚说完,我就有些抱歉,也对他那时候根本是禁闭状态,衣服少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我忽然想到,闻人妤的事,她对韩无城绝对是有别样的感情,我看着韩无城静谧的侧脸,我一直想知道韩拂孚与闻人妤的故事,想知道韩无城与闻人妤的故事,可奈何我只是个旁观者,云里雾里的看着他们三人,时而为他心伤,时而为她凄凉,时而为他怜悯,我从未介入到他们之间,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我回房后,看见韩拂孚一人坐在那里翻书。“你知不知道是谁给你下的三七蛊?”我说完后,他翻书的动作一顿然后抬头说道:“我若是知道,早就告诉你,并且以牙还牙。”
我又想到我怀疑的闻人妤,算了,我还是把这烂在肚子里好了。“那你复活的理由,就是闻人妤?”我挑眉问道。“终有一天,我会八抬大轿迎娶她。”韩拂孚说话十分淡然,好像没把这当回事,我叹了口气,然后就换了衣服去了酒楼。
踏进门的那一刻,我的女特务王莘垫个勺子跑过来对我说;“秋茶庄的鬼花姑娘得病了,怕是快不行了,她想再见你一面”
我身子一震。
“我知道了。”我说完便匆匆的又出了门。
我走进秋茶庄,看到院子里的大树,树下的石桌和阮禅曾坐过的椅子皆没动,依稀历历在目,我心中的那份情感,在触动着心脏。
韩珂的别院被烧过后早已是野草遍布,还有阮禅的房间被鬼花也烧成灰烬,她曾住的房间也因此灭与大火之中,如今这里盖起了新的别居,我未走进去,便闻哭声,是男子的哭声。
我有些犹豫该不该进去,从里面传来男子的声音:“曲老板,你进来便是。”这想必是鬼花的意思,她虽然重病,但她的观察力还是敏锐。
我踏进房门,看到她依旧是一席白裙,苍白的面容,便让我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宛如要归去的林黛玉一般柔美,但眼神中的刚毅她坚持了一辈子,再难放下,她半依在床柱上,看见我扬起嘴角,而她旁边站着三四个男子,长得都十分像阮禅,我便明了,这些无疑都是男宠。
“我来了。”我坐在床边,伸手将她脸颊的发丝别在耳后,我们之间像是十年老友,那些男宠也都退下。
“其实,我恨阮禅恨了一辈子,直至现在我都未从那恨意出来,或者我根本就不想出来,因为我们之间,也就剩下这丝恨意了,如果问我可想再来,我不想,一点都不想,我注定是他命中的克星,最终让他一无所有。。”鬼花看着我,我听到了她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承载着她的心伤。
“阮禅他心中有你。”我说道,鬼花笑起来。“不,他心中的自己大于我。。但我至少明白,鬼花二字能牵动他的心情,便好,那白玉簪终将是把一切插入在那个曾经了。。”鬼花眼睛里的话太过凄凉。
鬼花拿出枕头下的红色盖头,上面绣着大大的双喜字,微笑着盖在头上,我透过红纱看见,盖头下的她,笑的美丽。
随后她拉了拉我的手,然后指向外面那个阮禅为她绾青丝的大树之下,而我看向那里。
“茉莉。。茉。。。莉。。。。它败。。败了。”这是她拼命用嘶哑的嗓子说出来的话,虽然不清晰,但每个字都刻在我心中,随后她的指着那里的手臂,忽然没了力,松了下来,我感受到身边的人已经没了生机,我眼睛慢慢瞪大,然后扭过头,看向鬼花,红纱盖头下的她已经闭上眼睛,手臂垂在床沿,我眼泪夺眶而出,此时我感到手脖一疼,那镯也在颤抖着,上面的白玉铃,叮叮当当的颤抖着。
不知为何那声音到是显的喜悦,最后一声空灵,白玉铃化为粉末,然后注入到银镯上,化为一抹喜庆的红色,我压抑着悲伤,擦干眼泪,笑着对鬼花说道:“走好。”
我慢慢起身,那四个男宠刚好进来,看着我失神的样子,便明了,随即开始嚎天大哭,我不知那眼泪的真假,只是说道:“你们一滴泪都不许留下,自家主子是喜悦的去的,哭什么啊。”
“你又不是主子,你为何命令我们。”其中一人用衣袖擦拭着眼泪。
“她是你们的新主子,前主子有遗书明示。。”那之前把我吓一跳的管事胖子走过来,对我点头,一看就是墙头草,他还未说完,我便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鬼花她刚去,请不要在她面前说遗书。”我怒视着那管事的,他也被我吓了一跳,然后对那四个男宠说道:“现在你们四个要么留在秋茶庄做事,要么就离开这里,我一会就给你们银子。”那四个人一听便就点头退下了。
“棺材已经备好了,前主子她。。就这么去了,我也觉得心伤。”那胖子看了看我身后的鬼花,便就假作衣袖拭泪。
呵,鬼花你身边早已经没了真情的人,但现在有我便够了。
我转身,用力橫抱起鬼花,鬼花这几日渐消瘦,并没多重。
“我来就好,盖头不用摘了,就这样入棺吧,还有,这三日,秋茶庄不许用白布,不许有哭声,要张灯结彩,一切为喜堂的样子。”我一侧身,不让那人接触鬼花。
那人也识趣,便走在前面带路,然后我抱着鬼花迈出沉重的脚步,鬼花的一生伴随着茉莉的花败,结束了,秋茶庄,我会帮你经营好,它是你们之间的回忆,你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我如今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风撩起鬼花的盖头,我看到她的嘴角笑的很是幸福,我一时半会儿也笑了起来,对,一切都是要喜悦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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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毁
我看着鬼花入棺,然后入葬,之至第二日清晨,我才回到府中,我一直是保持笑容,回到房中,再也忍不住泪水,我不知为何哭,只是觉得鬼花这一生太过委屈,太过曲折,她不会说话,所以无法倾诉,我也感受着她的感情,无法压抑的悲伤,又有种喜悦在心,这是喜是悲的感情就此结束。
我看到韩拂孚从里屋出来,我好像找到了依靠,至少是一个我认识的人,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我根本无法融洽进去,我一直都在适应着,我红着眼眶,扑进韩拂孚的怀中,那一刻我接触到他,哪怕他是冰凉的,我也觉得温暖,他有些惊讶,看到我与他的接触,随即他伸出手抚摸了我的头,我只是呜咽着说:“鬼花。。去了,随着茉莉的败落去了。。”
“没事,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他的声音倒是温柔。“我。。又能碰到你了。”我抬起头,惊讶道,他只是伸出手拭去我眼角的泪。“嗯。”他的一声嗯,让我觉得安心,我发现韩拂孚其实是个蛮温柔的人嘛。
这几日我除了整理心情,还问隔壁老王茶馆借了关于养茶的书,并且与老王达成协议,老王帮我打理茶庄,我给他分红。
其实老王一开始接茶庄是拒绝的,但后来知道是秋茶庄,duang的一下就接受了。
这日老太爷去了。
那个慈祥的爷爷去了。
我一时麻木了,为什么人总有一天会离开呢,既然要离开,为什么还要让留下来的人悲伤呢?
韩无城成了韩家大业的主子,他说一切照常,安稳了所有的躁动,许多人说是他用手段一步一步的夺取主权,韩无城并未把那些话语听入耳,但当他人说是他先谋害了韩拂孚时,他情绪才有了一丝波折,然后怒视着那个人,那人是一个小商。
最后他动用了一家之主的权利,剔除那小商的名单,不再资助,用不了几天那人就破产了。
韩无城平静的稳定所有变动。
至于韩拂孚,那天小雨,我见韩拂孚只身一人打伞去了老太爷的墓园那里,当然游魂也需要遮雨。
只见他放下伞,重重的跪了下去,然后磕头,力道很大,他的额头受了伤,我见此,打伞跑去。“你这是干什么。”我蹲下来替他打伞,然后用手帕,轻轻擦拭了他额头的伤,谁知那伤口快速愈合,完好如处。
“我不能在爷爷面前为他送终,难道他死后我还不能跪上一跪吗?”韩拂孚在怨恨着自己,他的衣服在我的伞下也迅速变干,我伸出手將韩拂孚抱在怀中,他像个失去至亲的孩子,我只是安慰着他。“就像你说的那样,一切都会过去的,没事。”我笑了笑,这感觉我自然是懂的就像我失去我妈的时候,但那时候我还只是无知,所以不理解去世的定义,所以没那么痛苦。
韩拂孚看我看了好久,随即便扭过头,站起来,拿着伞,走了。
我cao,啥态度。
我扭头看了看老太爷的碑。“我会帮你,我会帮他,我会帮韩家的,多谢一直以来的照顾了。。”我低语道,然后便离开了。
老太爷走了,我没靠山了,欺负我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尤其是那个贾老板,之前我接了终天楼,还越做越好,他怪我抢了风头,老太爷怪他办事不利,不如我一个女儿家,取了他好多店铺,哦对,贾老板他知道我是女的,但还好并没拿此要挟,当然也没啥要挟的,总之老太爷一走,他就开始给背后散播谣言说我不守妇道,还在经济上处处堵我,我皆不理会,这事也就慢慢过去了。
这晚,终天楼聚集了众多武林高手。
“终天楼常办宴会,这不,今日是武宴,这菜也出新奇,叫涮火锅,吃着确实不错。”“可不是吗,如今韩老太阳爷去了,由那韩无城来接,这终天楼也不受影响,也罢也罢。”
宾客众多,眼花缭乱。
我常办酒宴,除了招揽宾客,更多的是寻找那至情至性的东西。
“今日到是热闹,曲老板,你怎么一人站在这。”没错,说话的人,正是那个吃我霸王餐的贱人。“你怎么还在这?”我瞪眼看他。“家里人不担心吗?”我问到。“呵,怎会担心,都巴不得我死呢。”那人冷笑道。“反正我无所轻重,死了倒也无所谓。”他的话让我本是强硬的语气忽然软下来了。
“别瞎说,你如果死了,肯定会有人为你伤心,每个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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