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医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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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医庶女-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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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却是常笑长期带的一种香包,里面放了安神药材,久而久之,即使几天不带,也能余香残留。

祈旭就这样看着她,手抓住她的皓腕,感受着手间的温软,心里竟莫名一动,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很美,具体说不上来,只是无端动人。

反应过来,常笑挣开了他,眼角瞥见落在地上的折扇,不由得拾起来,递给祈旭,淡淡道:“祁公子,你的扇子!”

祈旭的手还僵在原处,闻言,接过折扇,坐回原处,见她面色如常,心里无端有些许失落。

换做寻常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怎么也要娇羞一阵,这人,却若无其事,李常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常笑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异光,心里着实有些排斥,暗想,祈旭此人,以后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祈旭的疑问也因这个意外暂时抛到了脑后。

马车在一座门庭外停下,祈旭首先掀帘而出,自有仆人先一步在车旁垫上踏脚。

常笑也跟着下了马车,就见眼前是一座粉饰华丽的大门庭。庭前挂着灯盏,却不似旁的店铺挂的球状灯笼,这个灯,贴血红的纸,形似一个短香肠,再看大门,与其他店铺开合不同,这门竟是推拉的。

常笑微微皱眉,抬头一看,门庭顶端的大招牌,上书东洋馆三个字,旁的还有一种稍小的特殊字体,正是日文。

她还当瑞王想带他们看什么稀罕玩意儿,原来是日本的习俗,她作为一个现代人,不觉得怎么稀奇,但是在古代,尤其是在西秦,这样的店铺,可能屈指可数,至少,她来此几个月,第一次听说盛京有个东洋馆,想来也是才开不久。

两人才到门口,祈旭轻轻敲了敲门,就有人从里面开门,一个身穿和服的女子对着两人行了一个中式礼仪,用不太标准的语言说了一句,“欢迎到来!”说罢,低眉垂眼地立在一旁。

常笑看这女子,一身典型和服,却繁杂得很,脸上擦了白粉,眉毛画的粗而短,描了浓重的眼线,嘴唇却画的很小,那样子依着寻常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好看,够刺眼就是了。

祈旭几分惊奇,正要抬步进去,常笑倏然开口,“祁公子!”

祈旭顿住,回头疑惑地看着常笑。

常笑淡淡道:“祁公子还是脱了鞋再进吧!”

祈旭将信将疑,那女子适时开口,“确实需要脱鞋!”

闻言,祈旭很是诧异,这时,常笑对那名女子道:“可否拿一双木屐,我不习惯赤脚走路!”

听说日本人爱干净,所以入室才要脱鞋,在她看来,也说不上怎么干净,她才不想用自己的鞋袜,去蹭她们的地板。

那女子立即从旁的架子上拿了一双木屐放在常笑脚前,带人字拖的,常笑脱了鞋子穿了,几分随意,几分娴熟。话说,在现代,她在夏天偶尔也穿塑料的夹板鞋。

祈旭在一旁看着,满脸惊奇,尤其是望向常笑的时候,带了一点儿不可思议。

最终,祈旭也要了一双木屐,和常笑一起走了进去。

就有一名和服女子上前来问,“是不是瑞王的客人!”

祈旭点头,那女子就在前带路。

几人走在一条七弯八拐的甬道上,周围有许多房间,整体色调暖黄,无端显得暧昧,很低的平屋顶,又无端让人压抑。

一路上,常笑的眉头都微微皱着,说实话,她不太喜欢来这里,也不喜欢跟这伙东洋人打交道,到底是现代人,经历过民族伤痛,对岛国没什么好感,他们喜好杀伐,野心极大,实在不怎么可爱。

几人停在一扇门前,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笑声,常笑听出来了,有瑞王的,也有霍长青的,还有几个女子的。

引路的女子将门推开,而后跪坐在一旁,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待两人都进去了,又十分体贴地将门关了。

常笑一进里头,就见瑞王和霍长青围着一张坑桌坐着。

瑞王作为东道主,自然坐在正席位,左右各坐了两个东洋女子,也是白粉浓妆,身穿艳色和服,瑞王一只手还搂着一个女子的肩膀,脸上笑得很开怀。

霍长青坐在炕桌的另一面,他的身旁也坐了个身穿蓝花和服的女子,两人的距离却离得甚远,那女子此时正在给霍长青斟酒,霍长青却看也没看她,眉宇之间,隐隐有丝不自在。

常笑忽然想起,坊间的传言,四公子里面,瑞王最风流,其次是祈旭,那也是个上青楼如酒楼的“雅客”,不过,人点的都是清倌,据说是吟诗作赋,具体就不得而知了。而霍长青和谭雅伦,一个痴迷武学,一个醉心文学,却颇有些不近女色。

见两人来了,瑞王和霍长青都看了过来,见常笑和祈旭一起来的,眼里都有些奇怪,瑞王便道:“你们俩来了,雅伦怎么没来?”

祈旭将常笑引到一边坐下,一边答道:“说是暂时脱不开身,可能晚点儿到,叫我先将李姑娘接过来。”

瑞王“哦”了一声,忽然拍了拍身边一个女子的肩膀,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那女子娇笑一声,随即起身走到祈旭身边坐下,先是给他抛了个媚眼,随即给他斟了一碗酒,送到他面前,软语道:“客人请喝酒!”

祈旭一笑,抬手接了,一饮而尽,见那女子往他身上靠,他也没怎么排斥,反而因着头一次见这样的女子,心中好奇,与她攀谈起来。

这派头,比起坐立难安的霍长青,那可就从容多了。

常笑在一旁看着,心里很纳闷,她算是整明白了,这东洋馆叫的好听,实则就是一个典型地日本妓馆。你说,几个大男人来嫖妓,叫她一个女人来干啥,听说瑞王在酒色方面很不拘小节,这也太不拘了,估计谭雅伦知道了也不会来了,不过,自己来了,他应该也会来的。

这样想着,常笑的心里又有点儿欢喜,为着即将能见到谭雅伦。

这时,忽而听得耳边传来一阵压低的嗓音,“不自在吧?”

常笑侧头,见是霍长青,两人正好相邻,说话间,霍长青用一双乌黑的眼睛看她,一张脸孔在暖色的烛光下,异常俊俏。

常笑轻轻一笑,倒显得比霍长青还要从容,反问道:“你不也很不自在。”

闻言,霍长青就是一愕。

正文  第19章 岂有此理

反应过来,霍长青几分奇异,几分兴趣,“你还真有意思!”

常笑莞尔,“不敢当,客随主便而已。”

霍长青不近女色,是嫌那些女人不堪一击又太过做作,如今常笑这份从容淡定,倒让他有几分好感,又道:“这样的场合,确实不适和你,等雅伦来了,让他带你出去吧!”

这番话却是有几分维护之意,霍长青性子直爽,对有好感的人,不吝帮助,对讨厌的人,亦不假辞色。

常笑轻轻一笑,“既然来了,便顺其自然吧,我一走,雅伦也不会留,到时,岂不扫了王爷的雅兴。”

瑞王这拖着一个人情,正好趁此机会让他还了,免得以后麻烦。

霍长青一笑,眼里不乏有欣赏之意,他是将门虎子,常笑给他的感觉,颇有几分将门虎女的豪爽大方。

一旁的祈旭,眼角瞥向这边,几不可见地皱了眉头,这女人是跟自己一起来的,一路上颇有些疏离,来了也对自己置之不理。先前当她是谭雅伦的红粉知己,在别的男子面前未免要含蓄几分。如今却见她跟霍长青有说有笑,这一冷一热,难免让祈旭不太爽快。想想又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终究收回目光,揽了身边女子的腰,低头喝送到嘴边的酒。

这时,门从外推开,就见谭雅伦走了进来,俊脸上满是歉意,“不好意思,来晚了!”

说话间,看向常笑,眼神很柔和。

常笑对他一笑,几许腼腆,几许欢喜。

两人眉目传情,看在另几个人眼里,心思各异,霍长青一脸旁观者的无谓,祈旭似笑非笑,瑞王几许揣度,几许兴味。

“来了就好,快过来坐!”瑞王指了指身边的一个空位。

谭雅伦见那位子是与常笑隔开的,不免有些犹豫,这时,霍长青主动走到瑞王身边坐下,对谭雅伦道:“雅伦,咱们换换!”

谭雅伦眉目一舒,向霍长青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瑞王看在眼里,嘴角便多了丝莫名笑意。

谭雅伦才挨着常笑坐了,瑞王便开了口,“雅伦,我身边这个女子如何?”

闻言,那和服女子朝谭雅伦抛了个媚眼。

不知是否顾及中原人的审美,里面陪客的东洋女子,虽然也描眉化妆,却没有外头两个迎宾女子那样过分,只使得五官更加突出,而瑞王身边的那个,无疑是长的最好的一个。虽说眼线画得浓了一点儿,那双眼睛还真是又大又水,十分适合抛媚眼。

谭雅伦顾及瑞王的面子,回答保守,“不失为一个美人!”

不过,这种美,不是他能欣赏的就是了。

瑞王一笑,拍了拍身边女子的屁股,“听见没,谭公子夸你美呢,他可是我盛京第一才子兼第一美男子,该是你的荣幸,还不过去陪陪他!”

“是!”那女子低声一笑,起身就要过来。

“不必了!”谭雅伦冷声喝止,也不管那女子的脸色如何难看,转眸看向常笑道:“我有笑笑就够了!”

瑞王哈哈一笑,手一伸,又将那女子搂回怀里,一双细长的凤眼便在谭雅伦和常笑身上扫来扫去,调笑道:“雅伦,上次你还说你们是朋友,现在就非她不可了,怎么着,是不是要把李姑娘重新给我们介绍介绍。”

谭雅伦的心思,李瑾又怎会不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才想办法成全,这才是挚友。

霍长青也是一笑,对于谭雅伦和李常笑,他还是很看好的,李常笑确实比一般闺中女子好太多了,虽然先前自己轻视了她,她还能和自己坦然交谈,这份气度便非同一般。再者,医术过人,自强自信,在女子中,实属难得。

祈旭脸上带笑,心里却有些憋闷,为着先前在马车里一低眸的惊艳,这人转眼就投入了好友的怀抱。

谭雅伦微微赧然,还是坚定地握住她放在身侧的手,抬头对众人道:“以后,笑笑就麻烦你们多关照了!”

这句话是认可,也是爱护,将常笑放在与自己平等的位置,希望朋友对她像对自己一样。

常笑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却没有挣开,只微微别开了眼睛,无意中对上一双水润的眸子,是方才那位女子,虽然在瑞王怀里,却盯着常笑,眼里几分羡慕,几分惋惜。

常笑微微弯唇,谭雅伦,你这么好,有那么多女子喜欢你,似乎是我常笑高攀了,可我,会让你知道,我足以配得上你。

瑞王豪爽一笑,“这是自然,到时候你们成亲,别少了我们一杯喜酒就行,李姑娘,以后就由我们罩着了,是吧,祈旭,长青?”说罢,拿眼看祈旭和霍长青。

霍长青是个爽快人,当下拿起一碗酒,对着谭雅伦一举,“干了这杯,你的心上人以后我霍家就帮你罩着了!”

闻言,常笑及时地提起酒壶给桌上的空碗斟满了,先是拿起一杯递给瑞王,瑞王笑着接了。自己虽然不想攀龙附凤,无奈谭雅伦身在其中,她也不会因此而错过一个良人,唯心而已。

再是给祈旭,祈旭接酒的时候,看着常笑,眼眸微微复杂。

常笑避开他的目光,回头就见谭雅伦将酒递给自己,常笑心里一暖,含笑接过,谭雅伦回以一笑。

瑞王道:“李姑娘外能治病,内能持家,此般聪慧的女子,哪里找,我李瑾要是能遇着,定当收了这浪子之心,杜绝青楼,好好在家疼爱妻子,雅伦,你可得好好珍惜!”

瑞王这句话,站在常笑的立场,提点谭雅伦,也是念着常笑给他治过病,倒也难得。

谭雅伦一笑,举起酒碗,语气很坚定,“我会的!”

“干!”

“干!”

几人碰杯,一饮而尽!

这时,瑞王一击手掌,就有人从外推门,瑞王便道:“本王订好的歌舞呢,怎还不上来!”

“客人稍等!”

不一会儿,便有三名穿艳色和服的女子小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抱日本传统小鼓的女子,是唱曲的。

那抱小鼓的女子跪坐在一角,奏的是一首东洋的民间小调。

那三名踩着高木屐的女子持着小扇开始跳舞,常笑见怪不怪,瑞王几人却很惊奇。比起中原婀娜多姿,繁复多彩的舞姿,这种舞蹈未免太平,却胜在新鲜。

见客人们都在看舞,陪酒的几个东洋女子便低声用日语交谈,想是觉得客人听不懂,没什么顾忌。

在霍长青身边的女子抱怨道:“这人来的时候,我看他长得俊俏,本来还很欢喜,结果他根本就不搭理我。还是你幸运,瑞王一看就是个风流人物,若是跟他睡一夜,说不定能得很多好处!”

那瑞王身边的女子笑道:“据说瑞王是盛京的重要人物,若是伺候好了,不但能得大把的银子,馆主也会很高兴的。只是,我宁愿陪谭公子,他长的真俊,才华也不俗,真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可惜,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不肯看我一眼。”说到最后,竟似有几分落寞。

另一人看一眼常笑,愤愤难平,“我觉得这个女人长得远远不如你,这谭公子却舍珍珠而拾贝壳,真是没眼光,否则,就是碍着心上人在面前,不好意思勾搭别的女子。男人没几个不偷腥,你要真喜欢,倒可以回头找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颇没顾忌,殊不知,这些话通通落入了常笑的耳。

常笑修的第二门外语就是日语,日语还是挺不错的。

她们说瑞王和霍长青都没关系,她懒得多管闲事,但是扯到自己和谭雅伦身上,便有些难以忍受。竟敢当着人的面对人评头论足,而且越说越下作。

当下,常笑将手中的酒碗重重放回桌上,盯着两个女子,用流利的日语冷声回了一句,“你们东洋女子都是这般没有教养么,竟敢当着客人面说长道短!”

带着怒气的话语略显高昂,当下,四周就是一静。

不仅是瑞王,祈旭,霍长青,谭雅伦,连着那鼓乐跳舞的女子也停下来,诧异地看着常笑。

------题外话------

雅伦,你今天一定不会想到,以后,祈旭和霍长青也会和你争笑笑,一个是明知你和她在好,还来横刀夺爱,一个是因你不在,而维护她,却在共患难中,克制不住地生出男女之情。

正文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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