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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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我心弦-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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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了电脑。 
  呼啦啦进来一群人:阿敏、章恺、赵阳、燕子、周洲,和李晓楠,倒是都成双成对的。一下子挤得屋子里满地都是脚丫子。没有那么多座位,楠楠的床依旧只坐着她和周洲,我的床上就不同了,坐着阿敏、章恺、和燕子,赵阳也想插进去,可是碍于体型巨大,试了几次被燕子一把推出去:“一边儿站着吧,挤死了。” 
  赵阳撅着嘴靠在窗边,站着。 
  贺佳在我的书桌边,把他的笔记本的电源往下摘,收拾好后装进背包里。我忙着拿几个纸杯去倒水,一边心里思忖着:这群人突如其来的聚这么齐干什么?贺佳老神在在的,一点也没有因为刚才的尴尬显出不自在来,倒是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嫌阿敏有点不太礼貌? 
  但愿他和这群人能处得来,李威刚开始的时候就和周洲、魏然相处不是很融洽,夹在朋友和李威中间,有时周旋得很累。 
  我把倒好的水用托盘端到桌子边,贺佳帮我一杯杯的放在桌子上。我抬头看他,有些惊讶:想都没敢想,他会帮我给这一票狐朋狗友端茶递水。他低头温厚的向我笑笑,没说什么。我开心的浅笑:贺佳越来越让我喜欢了。 
  我的快乐应该是能被看出来的。阿敏冲我挤挤眼睛,我白他一眼,问: 
  “阿敏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乐不思蜀?” 
  阿敏欠身双手接过贺佳递过去的水:“谢谢,谢谢!要不是钱花光了、卡刷爆了,我还真不想回来。唉,妹夫,你别忙活了,咱们出去喝啤酒、吃烧烤。章恺请客。” 
  我怔怔的看着阿敏:“妹夫”?看看贺佳,他正别有深意的看着我,微笑。 
  恍然大悟,脸“腾”的一下像烧着了似的。呼啦一下子,一票人等又都拥了出去。 
  等我锁上门,其他人都已经下了楼,楼道里就剩贺佳在等我。我轻声嘀咕:“进门还没坐稳就要出去,在楼下喊我不就行了?费什么电呢?” 
  “他们是来捉奸的。”贺佳捏捏我的手,在我耳边低语。 
  “真难听!没好词儿吗?” 
  “这个最恰当!”他头也不回的拽我下楼。 
  夜幕下,路灯昏昏黄黄的,凉棚下点着几盏灯,更印得夜色黑沉。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了白天的匆忙和戾气,时不时有几个人加入夜市的行列,又有些人过完嘴瘾起身离开。 
  我们坐在一个凉棚下,加了两把凳子,围着一个圆桌,肩挨着肩。 
  烧烤师傅在一边忙乎着烤着羊肉串,老板乐呵呵的拎来一打啤酒,摆上一串玻璃杯,每人分到一个。 
  贺佳挪开分到我手边的杯子,对老板说:“她不能喝酒,来盒酸奶吧!” 
  于是又上了两盒酸奶,我和楠楠一人一盒,燕子豪气的嚷着不要甜兮兮的儿童食品,要喝啤酒。 
  周洲推开手边的杯子:“我不用,对瓶吹吧!” 
  “对!”阿敏一拍桌子,“喝酒就是要这样才痛快!我也对瓶吹!”阿敏就是这样,无论在哪里,他都是老大。 
  于是玻璃杯子又都被拿走,我有点担心的看看贺佳,怕他不喜欢这样有些粗鲁的风格,他微垂着眼睑看着打开的啤酒瓶,带着不经意笑容,搭在我腰间的手轻轻的用了用力。 
  看来还好,我放心了。 
  然后男人们就天南海北的聊起来,我当着听客,陪着笑脸。其实他们说什么我也插不上嘴,就是喜欢看他们热热闹闹的在一起聊天。男人们在一起时,与他们面对女孩子时完全是不一样的状态,豪气冲天的。这时候会恍然大悟:为什么这个世界是男权时代,是有原因的。我喜欢看他们在一起大大咧咧的说着话,吹和牛皮,揭着短…… 
  忽的想起什么,问贺佳:“你和章恺认识吗?怎么很熟的样子?” 
  “留学时见过几次,他可是社团的红人。没有不知道他的。” 
  阿敏正讲起着去欧洲的事情,赞叹着美景和美人,见我和贺佳低语,一扭头:“你怎么不专心听讲?不许开小会。对了,差点忘了,给!”说着,丢给我一个巴掌大的蓝色绒布小袋子。 
  “礼物呀!”我开心的从桌上拿起:“阿敏最好了,还以为你什么都没给我买呢!” 
  打开来,一串珍珠手链,真漂亮,均匀圆整的白色珠子并排排成三排,彼此间用细小的一列水钻连接着。我迫不及待的套在右手上,转着手腕欣赏,越看越爱! 
  “不给你买礼物我哪敢回来?这是我在英国机场买的,全身最后的二十块钱现金。” 
  “才二十块钱?”我撇撇嘴,假装嫌少。 
  “二十欧元!小姐!” 
  “你出手什么时候变大方了!”周洲打趣着阿敏。 
  “不买回来这个女人能善罢甘休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妹夫呀,哥哥这里先提醒你,你女朋友可是很介意这些的,你要是出门一定、千万、无论如何都要给她买礼物,也不用很贵,哪怕在地摊上一块钱买个头绳都行。记得啊!来,敬你一杯!” 
  说着一仰脖,对着啤酒瓶就是一大口。贺佳没说什么,盯着我手腕上的链子,一仰头,也是一大口。 
  “老周,你什么时候去北京呀?”赵阳问我。 
  “还没定。”我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身边的人,还没跟他讲过我每年假期去北京的事儿。 
  “得赶快了,不然车票都不好定了。”燕子搭话。 
  “六月中旬走吧,正好那几天我也得去北京开会。”贺佳看着我说,目光如水,像月光一样,我向他微微的笑了:他总是能让我安心。 
  “去了北京正好能见到魏然,他有车,你们用起来方便点儿。那小子也好久不见了。唉,周院,你结婚的时候他回来吗?”阿敏说。 
  “他不来我去北京宰了他!”周洲一仰脖,半瓶酒一口气喝完。我还从没见过他如此灌酒。旁边的楠楠一个劲儿的给他拍背,周洲醉眼迷蒙的看着她傻笑。 
  接下来就是聊周洲和楠楠的婚事,看来都安排好了,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也就四个月了。 
  “周院,婚庆乐队我包了,咱们那都是专业级别的。伴郎伴娘找好了没?”赵阳热热闹闹说着,看起来很兴奋。 
  “伴郎就他。”周洲用下巴一点阿敏:“长得又帅,嘴巴又甜,又能喝酒。伴娘嘛,看新娘安排吧……”说着眼睛盯过来,看着我,毫不掩饰。他喝多了!我尴尬的坐着,如坐针毡。 
  “不如就雨心吧,楠楠,我帮你定了。”阿敏今天的嘴真的欠揍。 
  “不用麻烦了,我的一个同学已经答应帮我了!”楠楠面无表情的说。 
  阿敏还要说些什么,我连忙打岔:“我也不一定能帮上忙,那几天我应该在北京。” 
  “在北京?干什么?我的婚礼你不来?”问话的人是周洲。 
  “我报名全国选拔赛了。十月份正是赛期,如果我表现好的话,希望能进决赛。” 
  “你怎么不长记性呀!吃过一次亏了,还要去!”阿敏冲我大声说。 
  楠楠猛地站起来掉头就走。我把脸偏向贺佳一边,不看任何人,感觉到周洲亮得吓人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着阿敏,然后“嚯”的站起来:“郑敏行,你今天阴阳怪气的想干什么?嫌我和魏然死的不够惨吗?”声音居然是出奇的温柔。然后摇摇晃晃的转身走了,带倒了身后的椅子,没有去追楠楠,向另一个方向。 
  “总不能让你们都太开心了!不然我怎么办?”阿敏悠悠的说着,拿起酒瓶就灌,一整瓶酒,他好像要一口气喝完似的。 
  章恺阴着脸,注视着阿敏,不说话。他们之间怎么了?是不是不顺利? 
  贺佳肃着脸看了一圈桌子上的人,握紧我的手,没有说话。 
  赵阳和燕子一声不吭的看着,不知所措。 
  “去看看周院。”我对他们俩说,两个孩子赶忙溜了。 
  那天的小聚散的很冷清。   

  招安   

  隔天的清早,贺佳早早的来敲我的房门。我从床上爬起来,迷蒙着眼睛给他开门,转身回床叠起凉被。 
  “问也不问就开门,你怎么知道不是坏人?”贺佳随手关门,唠叨着。 
  “门房不会放坏人进来的。”我把枕头丢在叠好的被子上,转身进洗手间洗漱。洗脸时问他:“一大早的,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来给你过节!” 
  我探出头去看他:“我有什么节可过的?” 
  贺佳向我走来,答非所问:“你刷牙了吗?” 
  “啊?刷了。”挂着一脸水珠,莫名其妙的看他,他的手向我伸了过来,猛地我被他按在墙上,他的吻扑面而来,密密匝匝的风雨不透。我无力的攀着他的颈项,任凭他无尽的需索。 
  良久,他才离开我的唇,在我耳边呢喃:“周雨心,快点爱上我吧,我等不及了。” 
  我用力的抱紧他,想把自己镶进这温暖宽阔的怀抱中:“贺佳!” 
  “嗯?” 
  “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 
  “不是喜欢,是爱。”他的下巴蹭着我的额头。 
  “为什么?我们才认识几天?相处也不过半个多月!” 
  他闷笑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对了,我过什么节?” 
  “六一节!” 
  那天我们又去了水库边的农庄,他让人在水边撑了一把大伞,钓鱼。他看我没兴趣,就让人开着船把我送到对面的度假村去转转,因为是儿童节,许多家长都带着孩子来。草坪的一边有消夏的娱乐节目,一个乐队在唱着应景的歌儿。我便坐在靠前的草地上听他们唱。 
  蓝天、白云、远山、进水、绿地、清风……我把自己忘在脑后,听着音乐,想着贺佳、想着心事…… 
  周围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看来能定住性子听歌的人也不多。 
  恍惚间,有人拍我的肩,我仰头看,一片刺目的阳光下有个重重叠叠的人影,我忙迷住眼睛,来人蹲下身子,我才看清,是刚才唱歌的歌手,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一样的人,稚嫩而朝气。他挎着吉他,友善的和我笑笑: 
  “你一个人在这儿坐了快一上午了,是我们的FANS吗?” 
  “嗯!”心里暗笑,点点头,周围的人已经走光了,只剩几个工作人员在收尾。 
  “唱首歌吧。别扭捏,我看的出来你是搞音乐的,看你的手,全是老茧。” 
  好久没弹吉他了。说不上是为什么,我伸手接过吉他,无意识的拨弄着琴弦,居然慢慢的就弹起了那首《别哭,我最爱的人》。 
  这首歌,我弹得最多。身边的男孩子喝着曲子,轻声吟唱起来。他的声音没有郑智化的沧桑凄凉,却是清亮纯净,让整首歌都亮了起来,萦绕着淡淡哀伤,却不凄楚。 
  一曲终了,男孩子很高兴:“你唱一首吧!” 
  我摇摇头:“吉他我不是很在行。” 
  “业余里的专业吧。”他给我下评语。 
  我笑了:“你呢?” 
  “我是专业里的业余!”男孩子认真的说。 
  “专业里的专业在这儿呢!”身后忽然有人说话,接着身边盘腿坐下几个人,挨着我的居然是贺佳,另外的是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看样子是情侣。男的把嘴边的烟用手拧灭,眯着眼,伸手要我手里的吉他,刚才的话应该是他说的。我递给他。 
  他拨弄两下,一看出手就不凡:“给你们来段古典吉他。” 
  居然是电影《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音乐,那首《爱情主题》,琴声绵密,流畅,六弦琴仿佛也焕发了新的光彩。我第一次听古典吉他,新奇的不得了,唱歌的男孩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弹琴的人,眼中充满了赞叹和崇拜。 
  曲声刚歇,大家不禁都用力鼓掌,弹奏者得意的环视着。打趣着男孩:“怎么样,拜不拜师?”。 
  “凭什么?就因为你弹得好?” 
  “那还不够吗?” 
  “我又不打算当大师,平时弹着玩儿的,再说,如果想当大师你就不够格当我老师了!”说着要回吉他径自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慨:现在的孩子真的是很有个性。虽然有些桀骜,但也有他的道理。 
  贺佳用胳膊肘碰碰我:“认识一下,大哥、大嫂。” 
  我忙站起来,向他们点头微笑示意:“大哥,大嫂。” 
  他们也站起身来,“大哥”好像不太好打交道的样子,依旧眯着眼睛看我,打量着、判研着、仰着的头只是微微低了一下,鼻子里“嗯”了一声,就算打过招呼了,够牛的。我心里立时对他没了好感。 
  “弟妹!”贺佳这样向他们两个介绍我。我不满的瞅他一眼。 
  “大嫂”热情的握了我的手:“你就是周雨心呀,真漂亮,到底是搞艺术的人,气质就是好!快走吧,这毒日头底下晒着,别中暑。” 
  说着攀着我的胳膊向水库边走去,于是一行人又坐着船回到了贺佳的农庄。 
  原来这对夫妻是贺佳的大学校友,男的叫穆新,女的叫张海灵。张海灵一看就是玲珑剔透的人,自来熟。穆新就不同了,几乎没什么话,而且很棱角的人。他们都在观察我:张海灵是问这问那,穆新则是默不作声却时刻观察着。 
  我不喜欢穆新,他看我的眼神很冷,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也不是很喜欢张海灵,她的问题不着边际、却无处不到,我有一搭没一搭的答着,有时无法回答就笑一笑。贺佳由着我和他们两个相处,明明看出来我的不自在,也不说帮我解围,看好戏一样的看着。我不禁有些生气,却也无法发作。 
  上午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中午吃过饭,贺佳说还要钓鱼,问我去不去,我心里还在生他的气,又不想应酬那夫妻两个,推辞累了,回房休息。 
  到底是有些忍不住,独自呆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心里还惦记着贺佳,也不知他的成果怎么样了。就向水边的一片小树林走去,他在那里当渔翁呢! 
  热辣辣的太阳晒得空气都着了火似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估计都躲在屋子里吹空调。奇怪贺佳居然能在这种天气里钓鱼,真待的住。 
  快走到树林边,我忽然玩心大起,想吓吓他,就放轻放缓了脚步。 
  “贺佳,你带着那个小姑娘来,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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