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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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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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赶快回教室吧。”渺渺不想再在这里跟他没完没了,这要真被有心人看到,那可就谁都不好过了。
  “那我回去了啊。”他还知道见好就收。
  渺渺点点头,等裴越回了教室,她也转身去了办公室。
  
  谁也不知道,这一禁忌的一幕被一双眼睛全部看得一丝不漏。
  文革是真没想到啊,他刚回学校就让他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
  那天他跟着吴水永回家之后,谁知道居然发起烧来,本来没什么事,但他妈妈大惊小怪,非要他在家休养了三天,反正他也不太想去上学,就顺势答应了,今天晚自习前才回来,这不,只不过出来透个气,居然就被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旗渺渺和裴越——
  他们什么时候搞上的?呵呵,这旗渺渺厉害哇,裴越这么个不近女色的小神仙样儿的人,居然会黏黏糊糊地说“你再亲亲我”这种恶心巴拉的话,这还是裴越吗?
  也真够大胆的,这在学校呢,就公然亲得忘我,不过,也得承认,刚才那一幕真的挺养眼——俱是出色的人,缠在一起那叫一个娇艳、激情,压抑的喘息,□的津液吞咽声,就是文革站在上面的楼梯口,看得也心头火起。
  但不知怎么的,心里面就是有点儿不舒服。




事端

  “盛唐”是一家高级咖啡馆,店主几乎将“中国元素”玩到了极致。盛世大唐,究竟盛在哪里?在李白的诗篇和怀素的书法里?在胡旋舞疯狂旋转的裙摆里?在“花在盈尺”“头重欲人扶”的牡丹花里?在三彩华丽的色彩里?在女俑丰腴得几乎膨胀的脸庞里?
  “盛唐”在圈子里非常有名,出入的都是有名望有地位的人。
  这回在“盛唐”的这个画展,听说资助人是个归国华侨,这个华侨本身还是个画商,特别欣赏有才华的年轻人,画展展出的其实都是些还籍籍无名的新锐画家的画。不过这个华侨不愧是商人出身,前期宣传做得相当到位,跟媒体的关系也打得很好。恐怕这次画展后,这批原本值不了多少钱的画会成倍地往上翻。
  艺术这种东西,最是虚无缥缈,这个世上能有几个梵高,几个毕加索,几个像裴越这样有灵气的人?无非是媒体评论家说什么,就一窝蜂地捧得老高或贬得一文不值。
  
  渺渺和裴越约了在“盛唐”门口见面。
  下午一点,渺渺在校门口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盛唐”,车上接了个裴越的电话,问她出来了没有,他已经在“盛唐”门口了。
  每个进“盛唐”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看看站在门口的那个少年——少年长得太好,五官不是那种尖锐的精致漂亮,而是非常温和的,山岚雾霭般地糅合在一起,凉凉的,仿佛一杯茶,清人心扉。
  身上的阿迪运动服衬出男孩子特有的朝气和挺秀,他的手里拿着两张画展的入场券,时不时地望望路的那头,似乎在等什么人,偶尔,也会低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一下,很朦胧的,带点儿羞涩,让人不由自主地好奇被他等待的人——一定是心爱的女孩子吧!
  
  渺渺刚挂了裴越的电话没多久,铃声又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渺渺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旗渺渺?”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年轻,但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
  “是,请问有什么事?”
  “半个小时内到‘雅歌’1101包厢。”
  渺渺的眉皱起来了,“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搞错了?”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渺渺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电话那头也不多话,就问,“你是叫旗渺渺吧?”
  “是的。”
  “文革是你学生?”
  渺渺的眉心一跳,“算是,他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话依然十分简短,语气很不好,“怎么了?你来了不就知道了!”
  渺渺有点不好的预感,“你把我的学生怎么了?他在你那里吧,叫他听电话!”
  那头似乎也不担心他们搞什么鬼,一阵窸窸窣窣声之后,电话交到了文革手里,“旗老师……”
  渺渺一听文革这叫“旗老师”的声音语气,就觉得有点不妙,文革什么人呐,他什么时候用过这种语气叫她,那样平静,平静里面透着一股柔软,像某种小动物似的。
  “文革,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我都能解决。”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好像在安慰渺渺不要担心。
  “你能解决他们电话还打到我这里来?”渺渺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
  文革不说话了。
  要是文革这会儿哭着求着她过去,或者像以往一样用骄傲不屑的语气逞强逞能,渺渺都会撒手不管——反正她也不是他的老师,两个人也没多大交情,他堂堂省秘书长的儿子有的是人争前恐后地鞍前马后,更何况,文革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王八羔子,他不去害人就不错了,别人要想害他,渺渺想都不要想。
  可偏偏文革什么都没说,这反而一下子击中了渺渺的软肋——这小兔崽子肯定出事儿了,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电话很快又回到先前那个人手里。
  各种纷乱的思绪齐集渺渺的脑袋,她又很快镇定下来,“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种私自扣留未成年少年的行为,我可以报警。”
  电话里似乎轻笑了一下,“无所谓啊,如果你不将那小子当回事儿的话!”然后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前面的司机似乎也从渺渺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事情不多,很好心地问了句:“小姐,要报警吗?”
  渺渺摇了摇头,“师傅,不去‘盛唐’了,去‘雅歌’。”
  这时候车子已经快到“盛唐”了,司机师傅虽然狐疑,但还是转了弯,转弯的瞬间,渺渺看见等在“盛唐”门口的裴越,想了想,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也是个不好搞的祖宗,只好发了条短信,短信干脆简单至极——“有事,不过来了。”
  短信发出去很久,裴越也没有任何反应,几乎让渺渺怀疑这条短信是不是真的发出去了。不然,怎么着,裴越也不该这么平静啊?
  裴越确实不“平静”,他那是伤心了。
  
  再说“雅歌”这边,梁辰刚挂了电话,就阴阳怪气地学渺渺说话,“‘你们这种私自扣留未成年少年的行为,我可以报警’,啧啧,文革,你这个老师蛮有意思的啊!”
  文革没说话,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嘴角勾着一抹笑,挺高深莫测的。
  “哎,你啥时又成‘未成年少年’啦,我记得你上个月就过十八岁生日了吧!”莫小小也笑嘻嘻地挤兑文革。
  文革、梁辰、莫小小,还有在一边玩转盘的博工,算是从小玩在一起的发小儿,关系最瓷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梁辰他们三个在“风扬”上学,本来文革也要上“风扬”的,谁知道临到关键,他爸爸文东来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出乎意料地将他送去了“瑞德”,四个人鬼混的时间才大大减少了。
  这不,周末,两个学校刚好都放假,就约出来一起玩。可没过多久,都有点无聊了,梁辰就说玩点新鲜的,问文革有什么好建议——文革一向都是他们四个中的智囊,而且他的点子基本上都挺阴毒。
  文革想了想,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天在黑暗的楼梯口发生的那一幕,想到今天不就是他们约好看画展的日子吗?也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就忽然说要梁辰打电话给旗渺渺。其实,文革是没察觉到,他这种想法是在嫉妒呐,有点儿酸,不明白那两个人怎么就搞到了一起,明明前段儿裴越还刚害过她咧,难道她真的不在乎?
  梁辰他们也觉得蛮有意思,还纷纷打赌这个旗老师会不会来,于是,就有了上面那一幕。
  
  文革其实也知道,他让梁辰打的那个电话根本不合理,首先,旗渺渺只是个实习老师,带的还是高一,对他根本没有责任;然后,旗渺渺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她总是极力地想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看得出来,她不想跟他打交道;最后,旗渺渺本身这个人,挺冷,挺寡情,她看起来和人相处得挺好,可每个人基本上在她心里有个定位,她绝不会越过那条线去,也是看清了这一点,她对于她跟裴越的亲密更加惊讶更加不解。
  综上总总,除非旗渺渺傻了,否则不可能出现在这儿,但——文革心里又有点小期待,期待什么呢?他说不上来,他要是再往深里想想,拿出他那种算计人时的缜密心思,他就会发现,他期待的——或许,也许,她会来也说不定,她在电话里好像还是挺关心他的。
  
  可,当旗渺渺真的出现在“雅歌”的时候,他却是真真切切地蒙了,然后,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唇角不可遏止地往上扬,只有一个念头——她来了,她真的来了,她是为他来的,她在乎他——
  “哎呀,真的来了啊!”梁辰好像很不可思议似的,看看文革,“你这个老师还真的挺关心你啊?”
  “哎哎哎,愿赌服输啊,给钱给钱!”莫小小笑嘻嘻地站起来,跑到博工面前伸手要钱,博工笑笑,很爽快地从皮夹里抽出三张红票子,拍到莫小小手里。
  莫小小又屁颠屁颠地跑到梁辰面前,“你的别想赖,你上次还欠我十块钱呢,一并给了!”
  “你丫就这点出息!”
  
  渺渺要还看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也算白混那几年了,心里面那个恨啊——好啊,都算计到她头上来了。上次文革算计她,她不生气,因为那时候她没觉得受伤,文革也好,裴越也好,都跟她没关系。可这回,渺渺是真的担心了一路,一边担心一边还在不停地想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该怎么解决,或许她还得吃点亏,不过也不要紧,人没事儿就行。大不了人带出来之后再向这小子讨回来,反正他一个“太子爷”也不缺点什么。
  可一打开门,看见的是什么情景,是文革休闲地坐在沙发上吃提子,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玩世不恭的笑,另外三个年轻漂亮的男孩儿看见她还一副稀奇的表情,居然还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地收赌资——好啊,很好!她旗渺渺很久没被人这么不当回事儿了。
  文革见到渺渺就站起来了,上前一步,好像要去迎接她似的,“渺渺——”这一声渺渺叫得不知道多温柔,连一边的梁辰都忍不住瞧他。
  渺渺的心快气炸了,可面上却越来越淡,淡到看不到任何情绪,她似乎没看到文革向她跨出来的那一步一样,“没事儿啊?没事儿就好,那我走了。”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渺渺!”文革忽然慌了,想也没想地就追出去了。
  剩下的梁辰、莫小小、博工都面面相觑,有点儿不可思议——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文革?




请假公告

  虽然繁素一直很想更新,但是最近因为春节忙着走亲戚,实在没有时间,春节过后又要忙着准备教育局考试,实在没有那个精力同时写两篇文。
  其实真不应该一时心血来潮同时开了两篇文,脑子实在吃不开了,所以只好先将这篇放放,现在精力都集中到《小艳阳》上去,对于一直在追《渺渺》的亲,实在感到很抱歉,若是不能等,对我有所不满而弃文,素也不勉强。对于一直在支持我的亲们,素在这里衷心地说一声谢谢。我只能说,《渺渺》不会是坑,写完《小艳阳》我就会将她填满的!
  最后还是祝大家春节快乐,虎年大吉!




阮东庭

  文革追出“雅歌”,就看见渺渺站在路口正在拦出租,出租车在她旁边停下,她打开门就要坐进去。
  文革急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她的手臂——
  渺渺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平淡、漠然,甚至有点儿不耐烦,文革的一颗心忽然就说不出的凉,说不出的难受。
  渺渺甩开他的手坐进出租车,“嘭”一下将门关瓷实,一直等出租车开走,文革还是站在原地没动,脸上愣愣的。
  其实这会儿,文革是有点儿诧异自己的举动了——他不是明明是想整旗渺渺这个女人的吗?不是明明想把旗渺渺弄不好过的吗?怎么到头来,更不好过的却是自己呢?
  呵,其实也怪不得文革这会儿像个稚子般无措,他确实是聪明确实样样玩转得开,可,唯一不懂的却是情——这就是他们这些出身显贵的天之骄子比不得普通孩子的地方。十几岁的普通孩子这会儿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隔壁班那个长发飘飘的校花,身材丰满笑起来有两个可爱酒窝的表姐,甚至无意中瞄到的妙龄女郎弯腰捡东西时露出来的□……这些,都是性幻想的对象,朦胧、美好,有辗转反侧日思夜想想得得不到的惆怅,也有不为人知的隐秘的甜蜜。
  可,这事儿永远不可能出现在文革这帮子“小太子爷”身上,他们眼高于顶,什么东西得不到?女人?有过,可,那纯属是发泄,谈不上感情——说白了,他们这帮人更多的兴趣还在别的地方,大多少的精力也放在了阴谋阳谋上,感情这回事儿,确实嫩得很,因为没有遇到让自己瞧得上眼的。
  现在,渺渺让文革第一次有了那一种忐忑不安又是甜蜜又是忧伤的心情,这个冲击不得不说让我们的文革小爷有点慌——
  
  渺渺坐上车,看了看时间,跟裴越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小时多了,裴越既没有打电话过来,也没有一条短信。
  渺渺想了想,这件事终归还是自己理亏,小孩子闹脾气也是应该的,拨通了电话,彩铃响了很久,在渺渺几乎觉得根本没有人接的时候,电话通了——很长一段时间,那边都没有任何声音——
  “裴越?”
  “……”
  渺渺微微皱了下眉,“你现在在哪里?”
  裴越还是没有说话,渺渺忍不住放软自己的声音,“裴越,今天的事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响动,很轻很轻的声音,带着一种委屈柔软,他说:“我们明明说好的。”
  渺渺沉默了一会儿,心里面,确实有点愧疚,“那……你现在还在‘盛唐’吗?我马上过来好不好?”
  电话那边又是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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