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的衣服!'
早上有点冷,还没有学会保暖咒的我只能用力的搓着被冻红的手,抱怨这天气的寒冷。
“哦,兰汀你没事吧。”苏丽丝皱着眉,担忧的问我。我合上了书,开始吃早饭,哦,这该死的天气,再加上我刚刚入学简直就是水土不服,做什么事情都不顺。
早上的赫奇帕奇的餐桌上都没什么人了,剩下的大多是刚入学的小巫师,在外人看来赫奇帕奇就是个专门出饭桶的学院,相对于我这种没有归属感的人来说,这样的话就是不痛不痒,但,苏丽丝可不这么想,自从听了别的学院的人这么说,每天跟自己拼命一样的学习,我倒是惬意的看着她这样努力。
“哦,对了,上次草药课,我。。。”耳畔又传来苏丽丝的声音,听了前半句我大概就可以猜出下半句是什么了,伴随着一阵餐具碰撞声,我在四个学院的注视下用仅仅一分钟的时间吃完了面前的南瓜派,还有慕斯蛋糕,“。。。。额,兰汀这样吃会不消化的吧。”苏丽丝尴尬的看了我一会,张大了嘴巴,干巴巴的吐出这一句话。
“恩?不会的,相信我。”我慢条斯理的拿起餐桌上的手帕擦拭着嘴角的油渍,站了起来,跺了几下脚,身子略微有些暖意后,和苏丽丝做完告别就草草向魔药教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人,刚开始还信心满满的我就像是瘪了的气球,哦,梅林,为什么要有移动的楼梯?
我的脚步越发的急促,心里估摸着时间,今天有些许的后悔没有和苏丽丝一起去教室,现在想想其实苏丽丝除了啰嗦了一点,其他的都挺好的,我站在移动的楼梯旁,欲哭无泪,我想当时我的脸一定比吃了耳屎味比比豆还难看。
“嘿,大脚板,我可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躲在墙壁后面的正是做事轰轰烈烈的格兰芬多四人组,詹姆像个老婆婆一样的朝着西里斯嘟囔。“既然你不相信我的方法,你大可以不试。”西里斯很坦荡的说,眼里滑过戏谑,一旁的彼得和卢平看着团队的主心骨像一对老夫妻一样吵架有些无语。
“谁说不敢试的?试试就试试,但别忘了如果我成功了你要遵守约定,不准反悔!”詹姆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西里斯的肩膀,恶狠狠的说,然后理了理自己的鸟窝头,挂上百分百灿烂的笑容走了过去。
这个时间段估计是没什么人了,石阶移动产生的不能算大的声音巧妙的掩盖了詹姆的脚步声。“嘿,美丽的小姐,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詹姆坏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我尖叫了一声,慌乱之下,大概是我的手抽了吧,也可能是我的脑子秀逗了。
“我擦,老娘我顶你个肺。”出于本能的,我一把抓过那个吓唬我的人,可能是他袍子的材质太高档了,太光滑了,我一个不小心,就,手滑了。然后我还没看清来人,那人就从我身旁跌落到了下面的某个石阶上,过程中那人发出的惨烈叫喊声还历历在。“兰汀。。。原。。来你在这里。”苏丽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要不是我知道她的真面目或许我就会被她的单纯天真可爱的外表所迷惑。
“哦,原来是你啊,我们一起去魔药教室吧。”我摆出一个自认为还算看得过的微笑,只见苏丽丝的脸色从原来的绯红直接转变为惨白,“那个,兰汀,你或许可以不用笑,真的。”苏丽丝咽了咽口水,好像是怕我伤心,所以讲的声音很轻。我又停止了自己的微笑。
我和苏丽丝一起离开后,墙壁后窜出三道身影。
西里斯忍着笑意,但还是不小心笑出了声,朝着躺在下面的詹姆喊话:“怎么样,这次可得算你赌输了啊,不过看在你身负重伤,那我就不追究了。。。”还没等西里斯说完,下面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别笑了,要是等我伤好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卢平也忍俊不禁,彼得小心翼翼的朝黑漆漆的下面看了一眼,发现深度超乎自己的想象后连忙把自己的上半身收了回来,但又想到平时趾高气扬的詹姆那一幅样子,也笑了。“好了,快点把我弄上去。”詹姆的语气里染上了几分怒气,西里斯注意到自己脚边的袍子,这个,貌似是詹姆的,乌黑的袍子里还有着一些破碎的校服,他敢肯定,这时候的尖头叉子的脸色一定和喝了活地狱汤剂有的一拼。
“阿嚏。”我又打了一个喷嚏,接过苏丽丝递过来的纸巾,擦了一下自己已经发红的鼻子,心里咒骂这天气,“阿嚏,阿嚏。”我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苏丽丝用宽大的校服袖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或许你应该去医务室看看。”因为隔着衣物这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一想到医务室里那个神经质的阿姨,我全身战栗了几下。我转过头去,苦逼的盯着苏丽丝:“难道你希望我去医务室。”我在医务室这个词上面加重了语气,好让别人明白医务室就像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粗神经的苏丽丝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笑了笑,露出两个小虎牙,哎呦喂,这刺眼的亮光是什么?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母光环?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然后我就在差点眼瞎的情况下被苏丽丝拖去了医务室。
知道那道刺眼的白光消失,我才发现自己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一边的是医务室的护士,看到她向我走了过来,我连忙闭上了眼睛装睡,等到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远后才睁开眼睛。真是做什么事情都倒霉,早上才上一节课就发烧了,是这个学校的教学制度不合我胃口吗?
'同道中人,相逢似相识。'
'同道中人,相逢似相识。'
可能是真的累了,我躺在散发着药水味的被褥中睡着了。
后来被一阵脚步声吵醒,后又听到医务室护士大声的把那群不乖的学生轰了出去,这才清静了下来。
“哦,波特先生,你能告诉我大冬天穿成这样是怎么回事?”庞弗雷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对着那位波特先生说。“我,我只是,只是……”我为了听得更加清楚翻过身,继续不知耻的装睡。
“算了,波特先生,喝了这杯魔药就好好睡一觉,下次如果你那群朋友再这样吵闹的进入医务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次庞弗雷夫人的口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我可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八婆的听人家讲话,还是睡觉吧,心里这样想,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过了良久差点被厚重的被子闷死,我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想要看看在我旁边的刚刚收到庞弗雷夫人威胁的家伙是谁,我打量了好久,都开始怀疑这刚刚的对话是不是我的错觉。忽然,自己的眼前冒出一个顶着鸟窝头的四眼仔。
“嘿,你好啊。”他笑着向我打招呼,我给他的回应却是。。。“我擦,老娘我顶你个肺。”直接用右脚踹飞了眼前那人,还有那张欠揍的脸。只见他在空中旋转了360°呈直线抛物状直挺挺的趴到在他的床边,我们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引来了庞弗雷夫人,我连忙把自己的头缩进被窝里,心里默念,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周围的气温降了几度,我用被子把自己裹的更加紧了,想象自己是某种冬眠的动物。“波特先生,我想我说过你应该要安静,并且你也需要休息。”我的脑海里已经可以想象庞弗雷夫人涨红了的脸以及四眼仔那幅吃瘪的样子。
“庞弗雷夫人,您听我说。。。”可怜的四眼仔的话总是被打断,我想他以后断句一定很厉害,这次庞弗雷夫人没有再碎碎念,则是潇洒的摔门走人了,不对呀,这不太符合庞弗雷夫人尽职的性格,我又做贼心虚的爬出了被窝,晃晃悠悠的靠近四眼仔,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刚刚他没有说完了话,可能是直接被生气的庞弗雷夫人施了“重重昏倒”吧。我也无心再去惹人家。
安守本分的躺在床上。冬天一点都不好,即使我是在冬天出生,而且我的生日还在圣诞节,但我对这个没有温度的季节没有任何的好感。可在一边的詹姆就不是那么的好受了。
那句熟悉的粗口,他敢肯定这个女孩子就是今天让他出尽糗的家伙,可恶的家伙,本来还准备看西里斯闹笑话,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么个刚刚入学的黄毛丫头'头发的褐色的好么?'给坑了,这种委屈他詹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这么说,让你吃瘪的人,就是她?”半梦半醒之间我可以感觉到有一个略带讽刺的视线在我身上来回打转,出于身体的本能,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刺眼的阳光让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视线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过了片刻又恢复了过来,暗自思忖着现在几点了,我看了一眼守在旁边那小子床边的几人。
矫情!一大老爷们不过是点小伤就来这么多人,也不见我这个弱女子受伤了有多少人来慰问我啊!
我迷茫的看了他们半晌,差不多弄清刚刚那句话是哪个人说出来的后,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双手抱臂,向前走了几步,挑眉,用着咏叹调的语气,慢吞吞的说:“看来布莱克先生对我的受伤有意见吗?”语毕,还附上一声嘲讽的笑'
小天狼星:……你确定她是赫奇帕奇?
卢平:霍格沃兹的校史上也有曾记载过分错院的事情,或许我应该好好查查。
小彼得:这不科学!!
“你确定你是赫奇帕奇,而不是斯莱特林?尖头叉子你这次被坑也是应该。”小天狼星微征,随后带着某种深意的,对着我说,也对,你还能指望一个纯血贵族的少爷心思单纯到哪里去,这句话里面明显就是在说我应该向赫奇帕奇的品质学习。
我一声不吭的看着他们。卢平再也忍受不了我那可以与阿瓦达媲美的眼神,干咳了一声,接着说:“那么詹姆你就慢慢休息吧,我们就先走了。”他刚刚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还有兰汀小姐。”他露出一个儒雅的笑容,我微微点头。
“喂,喂,你们就走了吗?不是说好,帮我教训。。。”詹姆耷拉着头,看着自己好友的衣角从医务室里消失。“教训什么?难道是教训你么?看来你也是挺欠教训。”我心想,表面上却不为所动。
詹姆穿着大号的病号服,衬得他的身躯更是瘦小,若不是因为他之前的事情,我可能还以为他只不过是个无害的小弟弟,“你。。不冷吗?可能感冒的。”我用着僵硬的语气说完这句话,詹姆转过头来,我想他可能把我那句“可能感冒的。”硬生生的理解成了,“你一定会感冒的,我打包票!”他盯着我看,仇视的眼神竟有种斯莱特林的气质,错觉吧。。。。
我不在意的耸耸肩,我也不准备讨好这种刁蛮的贵族少爷,更何况我在赫奇帕奇他能奈我何?
喝下庞弗雷夫人给我的魔药,我可是觉得魔药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因为它的味道,在它面前所有的文字描述都是那么的苍白!只有喝过的人才知道。我喝魔药的过程有些痛苦,倒是詹姆像是只报仇成功的小屁孩,一直偷笑着。
一直睡到下午,才感觉身体好多了,冒着被灭掉的风险,我向庞弗雷夫人提出来回去上课的请求,庞弗雷夫人啰啰嗦嗦的吩咐了一大堆才让我出去。
'把衣服还给你?'
'把衣服还给你?'
终于摆脱了医务室里那股永远都是刺鼻的魔药味,我把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深呼了一口带着淡淡馨香的枕头,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赫奇帕奇总是那么的容易满足。今天是星期六,难得可以睡个懒觉,何乐而不为?于是我赖床差不多到上午靠近中午的时间。
“哦,梅林,兰汀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苏丽丝唠唠叨叨的说,我习惯性的用双手捂住了耳朵,防止魔音入耳。“嘿,你在听吗!”苏丽丝怪叫了一声,粗鲁的掀开了我的被子。我怠怠的问道:“你难道不怕我什么都没有穿?”说着,我斜睨了她一眼。
“那真是可怜我的眼睛了。”她熟练的接下我讽刺的话语,随即把我拉了起来,我无奈之中爬了起来,慢吞吞的,以龟速向浴室前进,“快点啦!!”苏丽丝在背后一个劲儿的猛推我,我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浴室里,草草了的洗漱了一下,把亚麻色的及肩长发束在脑后,将那双说好听点叫做灰褐色,说难听点就像是沼泽一样的眼眸掩盖在黑框眼镜后。(。pnxs。 ;平南文学网)
从浴室里面出来,我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因为有苏丽丝陪伴,我走过那移动的石阶的时候还是很顺利的,不过我看到黑漆漆的石阶想法,忍不住的仰天大笑,苏丽丝丢给我一个“你没事吧”的眼神,我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苏丽丝,我还是很疑惑的,一般你可不会这么热情的叫我起来并且和我一起去大厅的?”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苏丽丝希望用这种方法让她说出真相,不过这种方法最终还是告罄,我也只好苦逼的和苏丽丝一起去大厅。
显然这个时间段基本上没什么人,我对苏丽丝反常的举动越来越来好奇。
我们俩坐在常坐的那个位置,见苏丽丝悠悠的吃着早饭,我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拿起那杯南瓜汁我抿了几口后又放到桌子上,看着满桌子丰盛的早饭却毫无食欲,估计是被昨天那瓶味道古怪的魔药给害的。
“兰汀不多尝尝吗?身体刚刚康复就应该多吃点。”我开始鄙视是哪个人说身体好了就要多吃东西?不过碍于苏丽丝的好意,我忍着恶心吃了几口便没再动口了。放下手中的南瓜汁后不久,大厅里出现四个穿着巫师袍子,却充满活力的一行人。
一样认出来其中的某个人,我连忙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