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升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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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升官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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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吗。。。。。。貌似好难把握啊?”其实我觉得是太难做到了,老妈轻笑一声道:“那当然,修炼到那地步得多深的道行啊?慢慢练吧,最好的办法是拿不准的时候多笑、少说、装傻!”我心想难怪当头儿的那么多“你好你好、哼哼、哈哈、研究研究、以后再说”的口头语呢。

  她一边欣赏着杯中徐徐沉降的绿色叶片,嗅了嗅茶香接道:“再有一条得记住:你得想办法看清别人杯子里泡得什么茶,可是别让人看太清楚你杯子里的茶。有时候,对有些人,你就得偏不给他看!永远记住:言多必失,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唉,一杯茶的教育!

(四)妈妈语录 官场箴言 (续5)
4。芭蕾舞——与官场有关的艺术?

  看电视,俄罗斯艺术家来华演出《天鹅湖》,母女俩早早恭候在电视机前。开场舒缓的音乐、优美地天鹅群舞,给燥热的暖气房间里一股清新春风。就在我渐入佳境得时候。一个如醉如痴的噪音在耳边感叹:“唉,这就是艺术!”

  “你看,那班演员多整齐啊,完全体现了和谐和默契的美。”然后完全无视我地白眼继续絮叨:“你看那帮演员就像官场里的小公务员。首先,你得能跳好好集体舞,这个角色最重要的就是你不但要会跳,而且一定要和大家保持高度一致,这样才能表现出和谐美。也许你要说你可以比别人跳得更美,但是那样和谐美就没有了。丧失了集体的大美,你的小美就成了出头冒尖的小丑。所以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那照你说的大家就永远保持在一个水平上,那怎么脱颖而出?怎么进步发展?”我不以为然地说道。老妈却说:“既然你能跳得更好,那就教周围的人也跳得更好。职场竞争本来就应该互教互学,良性竞争。再说领导也不是瞎子,能看见你在那过程中表现出来的工作能力和团队精神……。”她正对着一群小天鹅夸夸其谈时,白天鹅出场了。

  “那独舞的呢?我现在大小也该算独舞的吧?”我对着老妈做了个鬼脸。

  “你?顶多算那四个小天鹅里的一个!也就算万里长征走出了第一步,竞争范围缩小了点、层次升高了点。但越这样竞争就越激烈,这时候没有谁帮谁,得靠自己下功夫,还得不时地看了左边看右边,不能让自己比别人跳得差。你得尽力往好跳,你今天美了一点,别人明天就会赶上来,也许比你跳得还美。”唉,听着都觉得心累!

  就连那黑天鹅她都有说道:“一个领导班子,总得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可是你就是唱白脸也得好好琢磨着唱,哪怕是邪恶也得优雅地邪恶。”我鄙夷地撇了撇嘴:“孔雀开屏,转过去是一丑陋的*。”话音没落老妈就用厌恶地眼神给我打了个粗俗的标签。

  哈哈,终于可以耳根清净地欣赏《天鹅湖》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四)妈妈语录 官场箴言 (续6)
5。君子琢磨事,小人琢磨人,领导琢磨所有人!

  临走头天晚上,老妈把我摁到沙发上,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下去以后一定要注意处理好和下面同志的关系,更要注意维护好和厅里的关系。做人、做事要慎之又慎。虽然相对来说下面的同志比较淳朴厚道,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在下面不要轻易参与他们那些敏感的利益分配,如果参与了,就一定要持中、公平,不能有私心。”我老老实实地答应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瞄一眼电视,虽然那电视也没啥好看节目。老妈一挥遥控器,哗地把电视关了:“你别不爱听,别人想听我还懒得讲呢。”

  “机关里从来都是这样,君子琢磨事儿,小人琢磨人。”老妈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好像有点道理,但又不大明白。其实,我更想知道怎么琢磨人,瞪着眼睛等着听下文。

  老妈一看我感兴趣更来劲儿了,她慢条斯理地捧着一杯茶,不知道是悠闲还是在脑子里总结什么,反正是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步,问我:“你说,在机关里做事儿容易还是做人容易?”

  “当然是做事儿容易了。文件来了,你只要把国家、地方的政策研究透,把来龙去脉弄明白,本地情况摸清楚,什么思路啊方案啊办法啊措施的不就都出来了吗?实在没思路了上网看看别的地方是怎么干的,咱照猫画虎,然后努力去干就行了。”我洋洋自得地说得头头是道。

  “呵呵,不错。但不全面!你还要把领导意图领会好,把共同做事儿的人协调组织好,还要争取有关部门支持和协作。这些大致属于做人的范畴,都不是一日之功。”老妈接着叹了口气:“现在官场盛行揣摩圣意。哼,都拿自己当什么了?!有的事儿看着轰轰烈烈,其实却是空的,有些事儿看着风平浪静,却都在底下使暗劲儿。一个文件下来,先得看领导什么意思。有头脑的领导一般都有个大致意见,遇见草包你就完了,他什么主见都没有,全看你怎么想、怎么做,这也算好的了。万一再碰上个又草包还又要揽权、喜欢表现自己的你就倒霉吧,他不知所云地叫你领会精神,有功他得、有过你兜,还得琢磨着如何扩大本部门的利益和他的利益,不然搞不好还咬你一口!”

  “有那么严重吗?”我总觉得老妈有点言过其实、小题大做。

  “怎么没有?尤其是牵扯到立法和制定管理制度的事儿,表面立法是个很凉的事儿,其实里面学问最大、讲究最多。最费琢磨的就是协调各有关部门的利益分配!背后还牵扯着各自主管领导的权力分配!”她看着我茫然得样子说:“今天不讲这个了,那和你离太远。”我连连点头,把剥好的花生殷勤地塞到老妈嘴里。老妈笑眯眯地嚼着花生停了片刻接着说:“机关里。君子做事,小人做人。君子大都是些能力很强的人,他们自视颇高,不屑于走歪门邪道谋升迁之路,也顾不上整人。他们天天看报盯着国家、地方领导地举动言行,研究国家重大政策出台或变化和每份到手的文件,琢磨工作重点,然后把自己的工作做得有声有色,领导面上有光,连带他们自己也趾高气昂的。君子都有他们的英雄情结,胸怀大志、眼里揉不得沙子,他们在工作上敢于坚持自己的观点,认准目标百折不回。但他们怕受委屈,爱发牢骚,有时甚至是无视权威,会让你下不来台。你用他们有时候就得收拾起你小小的自尊心,你不用他们你就错了。”

  “是啊,我们单位的小陈和小窦就这样,虽然人缘一般,但大家都很佩服。领导有时候对他们也很无奈。”我哈哈笑着点点头。

  “小人做人,不是说他们一点事不做,而是他们把主要精力放在琢磨人上面。比如哪位领导有什么背景、最近有什麽升迁或者红白喜事、有什麽喜好憎恶、家住哪里、电话多少,甚至家人姓甚名谁、在哪儿工作他们全门儿清,简直就是一本活的领导联络图。然后他有目的、有选择地溜须拍马,那叫一个事半功倍。至于其他人,谁是谁一派的、谁是他竞争对手、谁有什麽家世背景、谁有什麽稀奇隐私,他简直就是个无事生非的包打听。有意无意地打击压制他的直接或潜在竞争对手,连带着貌似无意地为自己投靠的派系出力,手段是无所不用其极。表面上对谁都甜言蜜语,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升得也是极快的。只有吃了他暗亏的人才知道小人有多坏。”听着老妈地形容,我想起了亮,那就整个一小人,不过还没老妈说得那么高明。

  “当领导了,你得看得清你手下谁是君子谁是小人,但是你不能说出来。理论上讲要亲君子远小人,但那很难做到。君子如水,小人如油。水至清则无鱼,你手底下都是君子是不可能的,你得给各色人等都留个活路,有的人如果你弄得他活不下去他会让你也活得难受。小人如油,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天天对你溜须拍马的你迟早会上套。但你须得认清了小人的本来面目,时时提防不要上他大当。”

  “那怎么办?难道我让小人得势、君子失志?要按你说得我首先都不服!”我打心眼儿里腻歪老妈的奇谈怪论,耿着脖子硬邦邦地顶了过去。

  “你当然不能让小人得势、君子失志,你得各用所长。你带领和依靠君子干工作、出政绩;小人里也有工作上很有一套的,你要用其所长。有的人擅长溜须拍马,就让他去替你拉关系、跑各有关部门,维护你和各方面的关系,反正是你觉得恶心的事情都让他去干,反正他们也是驾轻就熟、乐此不疲。有好处君子小人都沾点,给君子荣誉地位、给小人利益,平衡好就是了。”说得容易,做起来难死了,而且这也太让人恶心了。

  反正老妈的奇谈怪论多了,先列举这几个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雏鹰单飞
终于离开了家,离开了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工作环境。单位的越野车一路颠簸,从日出跑到了日落。天渐渐暗成一片幽深的湛蓝,星星仿佛在舞蹈。依在车窗茫然看着外面,景色早已模糊。其实,就是能看见也没什么值得看的,冬季的原野早已是一片白雪覆盖得荒凉。

  忽然,前方似乎闪烁出一片隐隐约约的星光。刘师傅乐呵呵叫道:“快看!前面有灯光的地方就到了!”

  “是吗?!太好了”我一下兴奋起来。

  可是想着将要到来的一切,禁不住又有一点胆怯。那片星光后面是怎样一个城市怎样一些人?我能呆习惯吗?关键是基层的同志好相处吗?我是不是真能在这里做出点事业来?

  在省道和县级公路交界处狠狠颠簸了几下后,我们开进了这个小小的县城。山脚下,一条河穿城而过,凛冽的寒风,稀疏的灯火,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按事先联系好的,县上的同志在县政府招待所等候我。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那里,一栋灰色三层小楼。

  我被安置在三楼顶头的一个大套间里,这应该就是我今后两年的临时家了。放下行李,没顾上细打量。十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已经精疲力尽。在服务员打来的一盆热水里匆匆洗了把脸,我随她走下了昏暗的楼梯。一楼餐厅里,县里主要领导在等着为我洗尘。调动起全部的笑肌,满面春风地和大家见面,相互介绍认识。豪爽的一班人,三个少数民族、两个汉族,清一色的汉子,加了一个我,还有累得冒泡的刘师傅。

  哈哈!四瓶伊力大曲、一大盆手抓肉下去,我们全成了朋友。

  半夜两点,我晕晕糊糊地爬上了床。月亮,在没有窗帘的窗户上探头探脑,又圆、又亮。

  清晨,在一股刺鼻的尿骚味中醒来,迷糊着眼睛走进卫生间才发现居然没水。裂缝的面盆上糊着污垢,抽水马桶里黄色的尿碱结得老厚,那浴缸……,就一个字:脏。

  走出房间,灰蒙蒙的楼道里静悄悄地没一个人。跑到一楼的公用卫生间解决了内急问题,看了看空荡荡的餐厅和应该是服务台的地方……,两个字:郁闷。

  终于等来了服务员,一个梳着两根又粗又长大辫子的小丫头。貌似还没洗的脸上两只黑溜溜的细长眼睛,一个小蒜头鼻子,满脸稚气的笑容。有点脏兮兮的紫红色条绒棉袄和牛仔裤裹着还没完全发育的身子,脚上很神气地穿着双擦得锃亮的高腰马靴,脖子上那条翠绿大花头巾更衬得小脸红彤彤的,怀里抱了一摞热乎乎香喷喷的馕,用不大流利的汉语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

  找她要了水,翻出自己带来的洗漱用具,边洗脸刷牙边佩服着老妈的英明。收拾完毕去食堂吃早饭,刘师傅已经坐在那里。那碗筷捏在手里油腻腻的,黑乎乎的咸菜真得很咸很咸,还好奶茶不错。我默默地啃着馕,心想:两年,怎么过。。。。。。。。

  送走刘师傅,到了上班时间,却不知去哪里上班。溜达到院子去散步,心里忍不住有几分郁闷和失望。说是院子,其实只有前墙和侧墙,后院直接连着大山,枯萎的野草顽强地从厚厚的积雪里支楞出来,垃圾堆上落着几只觅食的乌鸦。楼侧一排破旧平房,那碎了玻璃的窗户呲牙咧嘴地吐出几只麻雀。

  倒是后山上松树郁郁葱葱,和山坡上的皑皑白雪交相辉映。湛蓝的天空,干净得没有一丝云彩。清新的空气,似乎寒冷的风里都带着隐隐约约松香味。远处传来几声羊咩狗吠,一辆拖拉机轰鸣着从大路上“突突突”地驶过。不安分的麻雀毫不惧怕地在我脚前唧唧喳喳跳跃,啄食着小巴哈抛出来的食物残渣,那羽毛泛着深深浅浅棕色光芒,比它们大城市里的表亲们干净漂亮许多。

  我偷乐道:麻雀小弟们!今后俺就是你们的老大了~不过俺是鹰~~小点儿,可也是鹰!

(一)县太爷的第一天
十点上班,我在宿舍里等到十点半了,才急急忙忙跑来个漂亮的女同志,惶恐不安地对我说:“紫县长,我去送孩子了,不好意思来晚了。”听着这称呼心里掠过一丝兴奋:我这就成县太爷了。按捺住焦急和不满,我微笑着问:“哦,孩子多大了?”

  “六岁了,上学前班呢。”她很自豪的说着,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孩子都。。。。。。

  “呵呵,那是够你忙的。那我们现在去办公室。你是?”我问着就站起身打算往外走。

  “我是县政府办公室的哈丽旦,哈拜县长让我来看你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说了,你住在这里要我照顾好你。”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派了个保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呵呵一笑。

  她也笑了:“我们招待所条件不好,服务员啥都不懂,我来看看,有什么不好得让他们弄去。我在外面上学回来的,知道你们的习惯。”说着她翻看了下被褥,又起身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没水啊。另外,你能帮我弄点去污粉什么的吗?”我无奈地笑着说。

  “紫县长,你等等。”她皱着眉头出来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马上楼道里就响起了“巴哈~~~巴哈!”的喊声。

  一会儿,她带着早上那个小姑娘回来了。她指着卫生间和屋里用哈语唧唧哇哇地对巴哈说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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