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看到这个女人就让我想吐,我们还是走吧。”
容玉虎视眈眈的瞪着容妍,生怕她把上官铭卓抢走了一般,警戒的说道,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容妍。
“你闭嘴。”
上官铭卓压低声音怒喝道,容玉讪讪的闭上了嘴巴不敢说话。
容妍走到上官铭卓的面前,微微扬起脸,露出一个风华绝代般的微笑,那样绝色的容颜,让上官铭卓的眼睛闪了闪。
不料,却在下一刻,容妍的手快如闪电般的伸出,毫不犹豫的向容玉的脸上抓去,毫不留情,转瞬间,粉色的面纱落在了地上,露出了容玉那张狰狞而恐怖的脸。
“丑八怪!”
“鬼啊!”
“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了起来,旁边围观的那些闺阁小姐吓得花容失色,胆小的甚至晕了过去。
容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袭弄懵了,错愕的捂住自己的脸,惊慌失措的蹲下来捡起粉色的面纱,整个人也没有之前的镇定了,仇恨得想要将容妍碎尸万段:“贱人,我杀了你!”
她抓起地上一块大石头就朝着容妍狠狠的冲过来想要砸在后者的头上,却被容妍脸色森寒的握住了手腕,不客气的将石头扔在地上,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还给你新婚之夜带给我的耻辱!”
容妍的瞳孔里浮起了一层熊熊的火焰,像忽然之间爆发的火山,带来了强大的杀伤力和翻涌的炙热,让容玉一下子震慑住了,她怔怔的站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王爷,似乎你的女伴需要安抚一下,很抱歉,我们失陪了。”
容妍勾了勾唇角,清澈明亮的眼底稍微染上了一丝冷意,清新隽美的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意,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折射出如利箭一样的目光,毫不客气的落在上官铭卓的身上。
“公子,我们走吧。”
她不愿意再去看上官铭卓那张虚伪的嘴脸,敛下自己长长的睫毛,用轻柔得没有一丝波动的声音说道。
“怡王殿下,在下先告辞了。”
周尉寒意思的双手抱拳,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也不等上官铭卓的反应,就跟随着容妍而去,留下一个颀长伟岸的身影。
容玉长长的怔愣之后才惊醒了过来,拳头握得紧紧的,跺着脚,义愤填膺的冲着容妍大声的怒吼道:“喂,别走!你这样侮辱了我就想一走了之吗?给我滚回来!”
“够了!你不觉得很丢人吗?”
上官铭卓微微带着薄怒的声音响了起来,像阵阵阴风从容玉的身边吹拂而过,吓得容玉吞了吞口水,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妩媚的眼睛里泪水不停的涌了下来,“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玉儿,妍儿说得对,你的确应该在家里好好反省一下,也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上官铭卓狭长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你今天真的太让本王失望了
他抬出了王爷的身份,让容玉遍体生寒,一颗心慢慢的沉下去,再沉下去,沉到了无边无际的海底,她的眸中猛的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恐惧,如果王爷不再爱她了,那她该怎么办?她的脸已经毁了,想要再嫁人谈何容易,她不敢再想下去。
“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看到她就气昏了头才会说出这么不分场合的话来,以后我再也不会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上官铭卓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了,他如果不要她,就没有人会娶她了。她一定要紧紧的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决不能松开。
上官铭卓的胸腔里陡的升起了一丝厌烦,不想去看身边女人的脸,忍了又忍,终于才说道:“这次就算了,以后再这样胡闹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恩,我一定会乖乖的听话,不会再那么冲动了。”
容玉急忙放低了声音服软道,内心却升起了强烈的愤恨,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握得紧紧的,掐得掌心里一片血肉模糊。
容妍,容妍,我这辈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等着瞧吧。
那双眼睛里闪过强烈而刻骨的恨意,恨不得将容妍剁成肉酱拿去喂狗,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坏了她的好事,不将她弄死,她誓不为人!
“走吧。”
上官铭卓压制住内心的厌烦,有些心烦意乱的说道。
“去哪里?”
容玉有些摸不着头脑,懵懵的问道。
“跟上他们。”
上官铭卓的怒火几乎要起来了,这个女人脑子是浆糊做成的吗?什么都不懂。
“为什么?跟上他们做什么?我才被那个女人羞辱哎。”
容玉不高兴了,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容妍还让她下不来台,现在她深爱的男人竟然要去追容妍,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跟上吧,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本王这么做自然有本王的道理,你无需知道。”
上官铭卓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恨不得狠狠的抽容玉一个耳光,现在的事情是她一个女人家应该问的吗?
乖乖的跟上就行了,要不是她的身上那样东西还没得到,他早就将这个女人狠狠的一脚踢开了。
容玉这才满脸不甘的跟上去,内心却被一种强烈的怒火包围着,狠狠的将容妍的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一遍。
前方不远处,容妍和周尉寒继续穿梭在一丛又一丛的梅林中,却始终感觉到身后两道火辣辣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容妍已经死了好几百次了。
就是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两双眼睛是谁的,除了那一对极品的狗男女,还有谁会有这样恶毒阴狠的目光。
“周尉寒。”
她忍不住皱着眉头轻声唤道,浑身被那样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让人的心里很不爽。
“什么事?”
周尉寒微微偏过头,眼底依旧盛满了浓浓的包容,轻声应道,冷硬的脸部轮廓也因为身边的女孩而变得柔软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那两个人真是让人不舒服。”
容妍皱着眉头,抱紧了暖手炉,有些郁郁的说道,跟那样的人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都让她觉得恶心。
“现在还很早呢,不然我们到寒山寺里求签好不好?”
不想让她走得太早,他想待在她的身边,想看到她的一颦一笑,那样会让他的灵魂感觉到温暖。
容妍实在很想甩掉身后的那条尾巴,便想也不想的说道:“那我们去寒山寺里看看吧,听听里面的大师讲经文。”求签她实在是不想去求了,她喜欢一切顺其自然,该发生的事情迟早会发生,不会因为人为的意志而改变。
“那我们进去吧。”
周尉寒十分体贴的说道,忽然转了一个方向,和容妍,还有无忧一同进了寒山寺里去。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形容的就是像寒山寺一样的地方吧。
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长廊的周围种满了竹子,更加为寺庙里增添了一股清幽之意,周尉寒带着容颜和无忧,七绕八绕的就轻而易举的将上官铭卓和容玉甩掉了。
“我们不是去大殿里吗?这是要往哪里去?”
容妍看着周尉寒十分熟悉的穿过一排排的禅房,径直向寒山寺的后院走去,不由得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不是说去听大师讲经文吗?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这个寺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师。”
周尉寒转过头来轻轻的冲着容妍笑了,故作神秘的说道。
“溟一大师?你认识他?”
容妍的眼睛亮了,看周尉寒的时候带上了一丝期盼而热切的光芒。
“恩,溟一大师和我师父是至交好友。”
周尉寒简单的说了一句。
两人继续走着,在一个圆形的拱门前停住,一墙之隔,放眼望去,院子里面种着郁郁葱葱的竹子和松柏,汇聚成了绿的海洋。
绿色中间,夹杂着粉色的,红色的,白色的梅花,树木的清香和梅花的馨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旷神怡,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请问溟一大师可在?小生周尉寒前来拜访。”
周尉寒站在门口,用一种容妍从来没有听过的尊敬的声音说道。
“进来吧。”
院子里传来了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从那泛着袅袅白烟的梅花树后面响起,带着包容世间万物的悲悯。
容妍安静的站着,不敢乱走动一步,生怕一着不慎就冲撞了神一样存在的寒山寺住持。就连一向活泼热闹的无忧,也十分安静的跟在容妍的身边,乖乖的不敢说话。
“走吧。”
周尉寒冲着容颜轻轻的唤了一声,放轻了步子走进院子,穿过郁郁葱葱的松柏,来到了梅花树下,背对着他们而坐着的,是一个披着袈裟,头发花白的老年人,正坐在石桌旁边,低着头好像在研究些什么。
他的旁边,一个小和尚正在点着炉子,炉子上摆着一个茶壶,从壶嘴的地方正不停的冒着热气,阵阵茶香扑鼻而来。
“尉寒参见溟一大师。”
周尉寒和容妍走到大师的身边,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脸上的表情从未有过的虔诚。
“尉寒,你来了。”
溟一大师抬起头来,充满沧桑的脸上有着不少皱纹,却同样有着出家人特有的大慈大悲,“这位是?”
他的眼神落在容妍的脸上,在这张脸上似乎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影子。
容妍唇边浮上了温和有礼的笑容,轻声说道:“容妍拜见大师。”
她低垂着眉眼,尽量看起来显得乖巧大方一些。
“容妍?不知朝恩郡主是施主的什么人?”
溟一大师的眼神一片清明,深深的看进容妍的眼底,有了然,有可惜,甚至还有一丝疼爱。
“大师知道我的娘亲?”
容妍抬起头来,眼中的惊异掩饰不住,失声问道。
“老衲与朝恩郡主有过一面之缘,故而觉得施主面善。郡主慈悲心肠,却没想到红颜薄命,早早的撒手人寰。”
大师捋了捋胡子,眸子里有着沉痛。
容妍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洁白的贝齿咬着粉嫩的嘴唇,轻声的说道:“生死有命,娘亲最后的两年过得那么凄苦,或许离开这个世界是她最好的解脱,她现在在天堂一定会觉得快乐的,大师不必觉得可惜。只要她还为我们所记得,相信她就已经很欣慰了。大师一个人在下棋吗?”
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容妍将视线转移到石桌上,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满了白色和黑色的棋子,含着微笑说道。
“老衲闲来无事,就想将这个棋局拿来琢磨琢磨,至今仍旧没有将这个棋局参透啊。”
大师爽朗的笑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解不开棋局的难为情,坦然的说道。
容妍的目光落在棋盘上面,只发现黑色的棋子对白色的棋子形成了包围之势,无论白色的棋子往哪个地方下,似乎都是死路一条。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定定的注视着那些棋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谁也没有破解过的珍珑棋局吗?
“容施主,你会下棋?”
溟一大师看见她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似乎,貌似一般情况下,喜欢这种枯燥无味的东西的女孩子很少,偶尔有,也只是会些皮毛罢了。
他也没有对她抱有什么希望,毕竟这盘棋锁在这个地方已经上百年了,从来都没有人破解过。
容妍不好意思的一笑,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轻声说道:“只是稍微一知半解,并不精通,让大师见笑了。”
她说完,又将目光落在棋盘上,细细的研究着。黑色和白色的棋子盘根错觉,毫无章法,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脑子里面乱成一团浆糊了,到底怎么样才能绝处逢生呢?
她看了很长时间,身子都一动不动,周尉寒不由得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小声的说道:“容妍,容妍。”
容妍却像傻了一样的盯着错综复杂的棋盘,忽然闭上了眼睛,真的好难啊,她解不开这个棋局。
心瞬间变得狂乱了起来,脑子里面也乱成一团麻,她握着白色棋子的手忽然一抖,随意的将棋子扔在了一处中心的死角上,却听见巨大的轰的一声响,震得人的耳朵都要聋了,整个棋盘从中间裂开,溟一大师,周尉寒,无忧还有旁边的那个小和尚都惊呆了,愣愣的望着她。
容妍自己也吓呆了,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手,嘴巴张大老大,脸上有着不可思议,直勾勾的盯着裂开的棋局出现的中空部分,喃喃的说道:“我解开棋局了?”
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好像在梦中一样,让她脑子都还是浑浑噩噩的。
“是啊,小姐,解开了,这个棋局让你解开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无忧抱着容妍的胳膊唧唧咋咋的笑了起来,比是自己解开的还要兴奋。
“怎么会这样?你竟然解开了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解开过的棋局。”
溟一大师的眼中涌现着浓浓的不可置信,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也不相信难倒了多少惊才绝艳的天才的棋局就被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女孩解开了。
“妍儿,你竟然解开了棋局,你到底还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惊喜。”
周尉寒走到容妍的身边,眼底有着惊喜的光芒,胸腔里更加浓烈的悸动在闪耀着,火热的视线落在她美得如同落入凡尘的仙子的容颜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院子外面涌进来一群人,惊慌失措的说道,既有寒山寺里的僧人,也有进了寺里烧香许愿的香客等人,上官铭卓和容玉也在期间,最让容妍意外的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杨宇昇也来了,身边跟着一个身穿着浅绿色烟纱裙的少女。
容妍的目光在少女的脸上微微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轻轻的笑了,世界好小,哪里都能碰见熟人,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
众人蜂拥上来,看到最不可思议,他们认为绝对不可能的一幕,摆了上百年的棋局已经裂开了,不由得将视线落在容妍,周尉寒和溟一大师三个人的身上。
“恭喜溟一大师,贺喜溟一大师,摆了上百年的棋局终于有了破解的一天,本王真心为大师感到高兴。”
上官铭卓的脸上浮现着温和儒雅的笑容,抱着拳朗声说道,打破了众人的错愕。
溟一大师捋了捋胡须,轻声说道:“王爷,解开棋局的不是老衲,而是这位女施主,容妍小姐。”
他指了指已经安静下拉的容妍,目光中依旧有着惊叹。
上官铭卓的眼睛里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芒,将锐利的目光转到容妍的身上,唇角蠕动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一丝龟裂,“大师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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