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宝宝昏天黑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的嘴唇又被堵的呼吸不顺,睁开眼来入目的又是黎洛那张英俊的脸,脸上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厌恶,难道她的眼花了?那怎么刚才的吻却又是那么的霸道与野蛮。
看她醒来,他才淡淡的说:“我回来才听外面的守卫说说你今天躺了一天了,饿不饿,我叫人给你准备。杖”
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饿了,赶紧把衣服穿好说:“真的很饿了,去准备点东西吧。”
黎洛传人很快给福宝准备了饭菜,见福宝三下两下就把饭菜吃完后,他语气变得冷淡的说:“过两天和周太尉有场硬仗要打,主将们可能要到我这里来议事,我着人在医营处给你重新安排一个单独的小帐篷,你就住在那里吧,和医官们一起用饭。”
“知道了,现在就搬?”
“是!”
“好!”福宝再迷糊也听出黎洛的话中带着冷漠,从他刚才那象是发泄的吻中她能感觉到,只是她想不明白这是不知这是为什么,昨天晚上的美好感觉就象是一个梦般,但身上的酸痛还是提醒着她这不是一个梦,她想是昨天她的主动吓到了他吧,口是心非的男人,福宝再一次看了看已经转身在看地图的那个修长的身影,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头也不回的跟着黎洛叫来搬东西的士兵出去。
来到新住处,已经没有炭火的特殊供应,福宝也不在意,新信处的旁边就是医营,几个老军医正在整理着药材,睡了一天的福宝清醒的不得了,黎洛那冷淡的表情刺伤了福宝的心,这么些日子来,他悉心呵护,让福宝好不容易对他建立起来的好感,现在一下子全被催毁了,在他的年纪应该儿女成群的时候,他还如一个懵懂生涩的少年,他会不会是有什么心理疾病?仅仅是她的主动?那个把她爱护的如夜明珠一样的男子,就对她厌恶如此,福宝郁闷着,一口气堵在胸中无处发泄,爱情真如中学时学的化学,反应时如火山爆发,反应结束后,一切恢复平静,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怜她刚刚才体会到的甜蜜,一下子就变成的苦涩。
无处排解的福宝,整理好自己的侍卫服,马上来到旁边的医营,投入到老医官们忙碌的医疗工作当中,自从黎洛来医营查访后,这里的病人明显减少,都是真的生病了的,这几天黎洛再也没有着人来找过她,福宝把郁闷在心中的郁气全部化为工作动力,那个在医院里认真负责温和的护士又回来了,不但出色的完成自己的份内之事,还尊老的帮助他们做了很多的额外工作,她出色的表现赢得那几个老军医的交口称赞,那拼命三郎的劲头,让他们忽略了她女性的性别,每天两三个时辰的睡眠,让她差不多记忆了那个混蛋王爷的样子。
黎洛曾说过两天开战的事,在福宝搬到医营旁边后的第二十几天终于打响了,这是福宝来这儿差不多来丰城有两个月了。
战场不这里,福宝也不知道在哪里,一队队战士们跟着黎洛雄纠纠的走出山谷,讨伐叛军,有五个老军医随军作战,福宝和另一个被勒令和一些士兵留守在这个大本营,间或一些受轻伤的士兵抬着重伤的兵士回来,那么多的伤员,只有两个军医在支撑,可想劳动强度有多大了。
福宝临时培训伤情较情的伤员护理那些重伤员,没有好的消炎的药物,她看着那些伤口溃烂,没有麻醉药,就硬生生的取伤口上的刀箭,尽管福宝用了十二分的小心,还是不断的有重伤员因为感染,因为救治不及时而死亡,让福宝第一次真正面临了战争的残酷,看着士兵们拖着残肢断骸,奄奄一息的样子,她曾忍不住泪流满面,现在她忙的连流泪都没有时间,日以继夜的抢救着伤员,慢慢的从前线回来的伤员也越来越少,来的伤员也带来了大量的好消息,镇国大将军宫大卫从从边关调集人马与六王爷的人会合,把丰城的八万多人正在节节败退,最后无处可逃,被六王爷全军覆没,很快就占领了丰城。
果然不几日,卯就带领着一群士兵来这里,把滞留在山谷里的所有人接回丰城城里,福宝指挥着那些兵士抬担架,装没用回的药材,她又随着大军又重新回到丰城,黎洛的脸色虽然疲惫,但是精神却好,她从一个受伤的下等军官口里知道,那个镇国大将军宫大卫,就是住他的王府海棠苑里那个宫夫人的爹爹,原来是岳丈大人给他救的急。
回到丰城的福宝被卯安排在另外一处庭院里,偶尔黎洛会过来看她一下,但每次看到她时,脸上的表情却让福宝觉得别扭,看不出任何表情,一次福宝提出要往云州看望父亲的要求时,黎洛却说丰城的局势还不稳定,可能还要再多呆些日子,一句话封口,让福宝再也开不了口。
黎洛每次看她的眼光有些复杂,让福宝很不舒服,他们的医营已经搬到丰城的最大的的个医馆里,福宝为了避免那为数不多的见面,她干脆还是一有时间就往医馆跑,帮那几个军医照顾病人,忙里忙外,城中戒备很严,但已经有很多人认识,这个军营中的俊俏军医,来来去去都与她热情的打着招呼。
这日,福宝吃过早饭又往医馆走去,不防路上有一个大嫂走过来抓住她的衣袖小声道:“公子,请留步。”
福宝一愣,这人她不认识呀,那妇人慌忙松开抓着的衣袖红着脸说:“公子对不起,我是黑狗子的娘。”
第195章
黑狗子?”谁是黑狗子,她真没印象,难道是某个小兵的娘亲?
见福宝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那有些急了妇人又忙解释说:“那日在大街上你和另一个公子救的那个小孩子就是黑狗子。蔺畋罅午”
“哦!”福宝心下了然,那妇人不说还好,一说倒让她羞愧起来,她倒是想来个英雄救急,可她英雄没当成,当了个狗熊,反而被别人给救下了。福宝很纳闷儿,她记得那大嫂当时吓呆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事后好象连声道歉都忘了说,她怎么就能认出她这个英雄来呢?
女人絮絮叨叨的对着福宝说了一大通,福宝从她的语无伦次中总算是听出她的两个意思,一是她从连日的观察中知道,福宝在医馆上班,二是请福宝务必去她家里一趟,家里有人生病,这对医务优秀工作者的福宝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只是她不明白,这么一件小事怎么那个妇人说的那么紧张与慌乱。
二话没说,福宝就跟着那位大嫂匆匆的往她家里赶去,左拐右弯的来到一间低矮破旧的小房子里,房子破败不堪,一看就知道是丰城的贫民区,周围还有几家和这一样的房子,那个被救的小孩子黑狗正在门口等候着,见到他娘亲回来赶紧迎上去狒。
大嫂把福宝带进只有两间屋子的里间,房里的湿冷阴暗,那大嫂径直带着她来到一个床前,在暗中适应了光线的福宝才看到在床上的烂棉被堆里躺着一个看人,肮脏的脸上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还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腥臭味,这可能就是大嫂要她治疗的那个病人吧,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那个病人还在苟延残喘的生存着,那个人的生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强,让福宝都心生敬意。
示意那位大嫂点亮屋子里的油灯,福宝掀开破烂的棉被,里面的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声,那人穿着一件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千疮百孔衣服,血腥味和化脓臭味更加强烈,让福宝恶心的想吐,忍住心里的阵阵翻江倒海,她皱着眉头问那位大嫂:“他这样多久了?先前有没有看过郎中?”
“有四五天了。没敢请郎中,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没银子,几次走到医馆都没敢进去,正好那日在医馆外,黑狗说认识你,你就是那日救他的公子,我这才壮着胆子请你。尕”
“这里有些银子,你去外面买些木炭新棉被和干净床单来,家里太冷了,对病人不利。”
妇人接过银子也没迟疑,转身就向外走去,福宝正轻轻的解开那个人的衣服,有些地方的衣服和伤口粘连在一起,福宝不敢硬扯,正想找个剪刀,看到她家的那个小孩正站在她旁边瞪着大眼睛看着她,于是就问:“黑狗,你家有剪刀吗?”
“有!我去拿”一溜烟的跑到外屋去了,并很快就找来了剪刀。福宝接过剪刀夸奖了他几声后,又问他会不会烧水,小孩乖巧的点点头,并立刻按福宝的指令去办。
拿起剪刀咔嚓几下把他的衣裤剪烂,他身上的伤看的福宝看的心惊肉跳,全身上下大大小小有刀伤不计其数,左大腿处还有一支没有拔掉的箭,不过箭尾已经被剪掉了,这些刀伤有些红肿化脓,重伤如此的那人,经过了四五天,还顽强的活着,那该有多么强大的生命力!
黑狗把烧好的热水端了过来,让他再去烧点,福宝用热水浸湿衣物与伤口粘连的那些布料,泡软后,再慢慢地把它揭开,等把他身上的所有衣物都去掉后,一具修长匀称健硕的男性身体呈现在福宝眼前,真还看不出来大嫂家还有这等极品货色,福宝把自己的中衣剪了一大块,又撕成几小块,在黑狗重装端上来的水里,浸湿,慢慢的将他身上的污血擦拭干净。那位大大嫂已经将福宝要的东西都买了回来,看到一丝不挂那躺在床上的男人,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福宝叫大嫂再去抓些药来,由于大嫂家里没有纸笔,福宝又剪了她的中衣,用炭在上面写了些药材名,再给大嫂再拿些银子让她照着方子去买药和烈酒,再依照他的身材买上几件棉袄,反正刀伤药,消炎药,补血药外敷的内服的一大堆,看着那位被拖了四五天气若游丝的病人,能不能救不救的好他,福宝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是本着她的医德仁心,竭力救治。
福宝信奉的是钱是人的胆,于是从邑京出来时,带了很多钱,结果带来的银票在洗沙河里全部报销,倒是银子还留了些,今天大部分也都捐给了这位病人。
甩甩头把这些财迷心思抛开,继续她的工作,让黑狗在屋里烧起一大炉炭火,把室内的温度提高,做护士的福宝多少有些洁僻,看到这那人浑身血污,于是细心的给病人的身体擦拭干净,伤口就等大嫂的药买来后再敷上。
当福宝把他的脸擦干净后,她呆了,这个人竟然是东林,怪不得他坚持这么久,全靠了他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不过现在他英俊的脸上却是苍白的可怕,干涸的嘴唇已经开裂,渗也了血丝,她忙叫黑狗给她拿杯温水来,给他喝点水,他却怎么也吞不下去,没耐何她只能用自己的嘴把水给他强行喂进去,抹抹嘴唇,她无奈的想这项工作她前世可从来没有做过,还有用身体把黎洛的身体捂暖,这样无私的仁爱之心应该可以让她轻而易举的混个南丁格尔奖,可他怎么会在丰城伤这么重的伤,这些伤明显是经历了一场激励的打斗,才会把自己伤的这么重,还有箭伤,不同的武器造成不同的伤口创伤,什么地方的武器最集中,只有战场上!他也参与了战斗?!福宝忽然觉得头痛的厉害,怎么遇到这样的事!
大嫂很快把福宝需要的药买了一大堆,按福宝的指示她先去外屋煎药,福宝索性把自己中衣全部脱下来,剪成一条条的,用酒清洗伤口上洒上金创药后用布条包扎好,最后只剩下的那半截箭还在他的大腿里,她把烈酒对着剪刀和他的伤口各喷了一口后,再把剪刀在炭火上烤一阵后,迅速的把那箭剜出来,身下的人惨叫一声后又昏厥过去,福宝再次用酒把他的伤口清洗,上药后再包扎好,再给他穿上中衣。
叫上大嫂和黑狗,几个人合力为他换上干净的床单和棉袄,那个如垃圾堆里捡来的流浪汉,终于有了人样。
等大嫂的药煎好后,依照开始的方法,一股脑的给他灌了几大碗药,那人的脸上也恢复了点生气,等福宝做完这一切,她累得真是吃够呛,看看天色,已经很天黑了,福宝忙起身告辞。
回到住处,伺候她的小兵已经给她准备好了饭,忙了一天,还没好好祭她的五脏庙,狼吞虎咽的她一连吃了三碗,晚上黎洛也没来她的院子,洗个澡后,舒服的睡了一觉,一夜无梦。
第二天,从院子管家那里支了些银子,在街上再买了些米面好菜,想到那个一贫如洗的家里什么都没有,她的心里一阵酸楚,而且昨天一天都没有看到她家的男人,莫非她是个寡妇?
来到她家后,把这些东西悉数次给大嫂,让她给病人煲点鸡汤,在她的千恩万谢中,她先去看了看屋里的病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一护士的材料,不过今生她的学历有所拔高,好歹混上了个郎中执照,敢独立行医了。
屋里的人还在错睡着,想想昨天几大碗药的饮量,照着给洛星宇的治疗方案,先给他手动排尿,不曾想被端药进来的黑狗撞见,不过一身男装,都是几个男人也没让黑狗大惊小怪,不过那大嫂就不怎么敢进屋了。
今天比昨天好了些,虽然还在昏迷中,他能够机械的喝下她喂的药了,说明他自己的求生意志还是很强烈的。再次察看他的伤口情况,没有发脓溃烂的情况,还是红肿,炎症还没全除,继续消炎,箭伤处的问题最大,伤口最深,昨天取箭又没有麻药,还真够他受的,好在这里竟没有感染,但看情形恢复还是比较慢,虽然这人的底子不错,可这回他的伤也太重了,他给再喂点水后,福宝出来看看大嫂。
大嫂正在炖鸡,一股脓香扑面而来,看到福宝,大嫂局促的起身道了个万福说:“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屋里的那位公子昨天喝了药后,好些了,看您还买来这么多的东西,真不知如何感谢才好,小妇人无以为抱,给您叩下了。”
第196章
面躺着的公子才是那回真正救黑狗的侠士,我当时周太尉的马队太快,我当时在场,看情况危急,也想着救来着,可没曾想,我的身手太差,结果也被屋里那公子将我和黑狗一并救了出来,他也是我的恩人,千万别说什么谢不谢的,那也是我应该做的,我们都是怀着同样的心情。蔺畋罅午”
那大嫂被福宝扶着站了起来含着眼泪说:“民女妇名唤李桂花,夫家姓田,我夫妻二人在丰城,每日推着小车就是在街上做些针头线脑的小生意,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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