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和贞想通过我找我父亲走后门进厂当工人。
华和贞拿出了一双用彩色丝线扎成的漂亮的鞋垫送给了我。
那时侯,鞋垫作为送给心上人的礼物,很受女青年的宠爱。
我不知道那双鞋垫是她们中的一个扎的呢抑或是她们每人扎了一只,我红着脸收下了这份往往意味深长的礼物,并答应帮她们的忙,回家找一找父亲。
华和贞满怀希望地走了。
星期天,我回到家,对父亲谈起华和贞的事,没想到,父亲一口回绝。
父亲说,所有的工人都是各大队推荐的,他个人说了不算。
我从小就害怕父亲,我也知道父亲耿直正派从不讲私情,唯唯诺诺后,便再无言语。
华和贞托付的事就那样吹了。
今天,那个冷藏厂已经成了胶东半岛颇有名气的大集团公司,经济效益良好,干部工人待遇不菲。
这让我常常想到华和贞那次到县城找我的情景,也就常常后悔自己没有尽力。
在那以后的岁月里,我很少再想到过华和贞。
忽然有一天,听熟人讲,华在大队果园里干活,与一个有妇之夫搞大了肚子,父母嫌她丢人现眼,逼着她匆匆嫁了个残疾人。
那肯定是个凄惨悱测的故事。
我曾亲眼目睹过我一个街坊姐姐的出嫁。那姐姐被她的表姐夫引诱,怀了孕却没有流成产,快临盆了,慌慌忙忙找了个不大精细的老光辊嫁了过去。姐姐出嫁那天,我去看,她挺着锅样的肚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家门。
许多年过去,这姐姐还常被村人当成笑柄提起。
我无从想象华出嫁时的情景,我也不敢想象华出嫁时的情景,华其后的生活,我同样无从想象。
至于贞,据说她嫁了个邻村的青年,日子过的还算满意。(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一章 小说教父
周大舟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道:“如果我们说,这十八篇小说,都是赵海写的呢?那样,会不会有人相信呢?”
“哈哈哈——会不会有人相信?大舟,你没听到吗?早有人说这些小说,都是赵海写的呢!”崔翔哈哈大笑起来。
“嗯?谁说的?”周大舟问到。
“谁说的?就是这些小说的作者说的啊!”崔翔道。
周大舟点点头道:“虽然我没听到有人这么说过,但是,却听到好多人在我面前说,如果没有赵海,他们就写不出这篇小说来。”
“那当然了!赵海给小说创作学习班上的第一堂课,咱们三个正好被王启瑞拉去讨论他那个弟子的中篇小说,错过了那堂匪夷所思、精彩绝伦的课啊!”宋之佳遗憾地道。
崔翔也连连感叹:“我听说,赵海关于如何写作《白色鸟》的指导,把小沫和所有女学员都感动得哭了呢!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是十八篇小说啊!提出它们来,一一点拨如何去写,他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啊!”
“天才!只能用天才来形容他!纵观历史,古往今来,华国和蓝星各国,都没出现过这样的天才文学家!他如果一心一意来写小说,那每篇都会引领出一个新流派!”宋之佳道。
崔翔符合道:“不错!的确如此!即便这篇《白色鸟》,虽然表现得仍然是去年流行的伤痕文学内容,但是,却另辟蹊径。标新立异。开创了一种新的文风!”
“唉!可惜马岩和令狐琦始终不改敌视赵海的态度。要不,他们俩写出那两篇小说后,也会成为难得的精品的!”周大舟表示遗憾地道。
“哼哼,他们两个自恃比赵海早十年就发表文学作品,到现在,还是不承认赵海的天才!他们不接受赵海的指导,不写那两篇作业,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宋之佳哼道。
“宋主席,那两个小说,真该安排人写出来,或者,咱们直接请求赵海自己把它们写出来。我听几个学员说了,那两个小说,和这十八篇完全不一样!一个是写官场的,一个是写外国的!它们是真正的独一无二啊!”周大舟依然挂念着马岩和令狐琦的作业。
“算了吧,有了这十八篇,咱们这次学习班。也算办得很圆满了!我听小沫说,赵海告诉过大家。别说二十个素材,就是二百个,他也有。只是,他要以学业为主,没闲心去写。”宋之佳摇摇头道。
宋之佳、崔翔、周大舟三人,围绕着那十八篇小说,围绕着赵海,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都刹不住车了。
“唉,真讲起来,赵海不能全心全意去写小说,那才是可惜呢!”
“不过,他只要能用心指导别人写,那也是华国文坛的大喜事啊!夏荷文学社才有多少个水平高的文学爱好者?可他,就是硬生生地通过每个星期六的一节讲座,培养出了十几个小说作者!”
“是啊!像他培养的张康和于宁,都成了伤痕文学的领军人物了!”
“呵呵,赵家的那个小霸王,去年才十四岁,就被他教导成了天才小诗人!赵向前发表在《黄土文学》上的那几首诗,据说都是赵海给他的灵感呢!”
“唉,真是没想到,经他指导的作者,每个都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宋主席,崔叔,你们俩力荐他当这次小说创作学习班的讲师,真是造福全文坛啊!”
“是啊!照我看,他就是不写小说,但只要他愿意指点别人去写,那咱们华国文坛,百花齐放、万木争春的大好局面,也会来到!”
“我都要怀疑了,这是他们写出来的吗?这些青年作家,我们都熟悉啊!他们这次写的小说,和他们过去写的那些小说比起来,上了岂止一个两个档次?完全是化蝶成蛹啊!”
“老宋,大舟,你们俩看,两篇同名小说《拜年》,一个写工厂,一个写农村,如同打擂台一般,都很精彩。就是再挑剔的裁判来评比,怕也要认为不分高下,要把它们并列第一啊!”
“这个赵海,不愧为是点石成金的天才啊!这些青年作家们都说了,是赵海在看了他们三百字的小自传后,给他们提供了小说素材,并具体教导他们怎么来写的!”
“王启瑞始终对赵海抱有偏见,连这次面对如此多的优秀短篇小说作业,他都死不承认赵海作为一个小说讲师,是无与伦比的!”
“老崔,大舟,我刚刚生出了一个念头!我们可不可以把这十八篇小说,集中发表在《黄土文学》上呢?”
“老宋,这个主意好!只是,页码是不是会超啊?”
“嗯,宋主席,这些小说,若不发表在《黄土文学》上,真的对不起它们啊!”
“我刚才也想了,如果发在一期,连同一篇总论和简介,大概会有十四万字左右,超了三万字。但一期刊物,加几页,也无不可。咱们作协自己的刊物,自己说了算嘛。”
“嗯,老宋,我看就照你说的办!今年第二期来不及了,可以发在第三期。把安排好的第三期作品,全朝后推一推,让这一期《黄土文学》,成为小说创作学习班的专刊。”
“排名呢?怎么排出头题、二题、三题呢?我看这十八篇小说,在质量上,差别都不大,并且,有几篇根本就难分上下!”
“大舟,这个问题好解决,我们可以在卷首和总论里挑明,这十八篇小说,各有千秋,都是佳作,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按照作者的姓氏笔画来排列。”
“可以,老宋这个意见行!我认为总论要由赵海来写。这些小说,不但是他提供的素材。而且。还都是在他的具体辅导下写出来的。他最有资格,也最有能力写好总评!”
“嗯,宋主席,写总论,非赵海莫属!我认为,在这期刊物的卷首里,还要加上一句:这些小说,都是在小说创作学习班讲师赵海的辅导下写出来的!”
宋之佳和崔翔在与周大舟讨论了一番后。就带着那十八篇小说,去找赵海了。
可无论宋之佳和崔翔怎么劝说请求,赵海就是不同意写这十八篇小说的总论。
赵海说,该评论的,他在课堂上已经都说光了,再写评论,也出不来新意了。
宋之佳和崔翔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让赵海为将发表在第三期《黄土文学》上的十八篇小说写总评的计划。
不过,宋之佳对赵海说,无论他同意与不同意。他们在卷首语和总论里,都会提到这十八篇小说的具体创作情况。也就是说。会点明,它们都是在赵海的指导下写出来的。
关于总论,赵海拒绝去写,但是,他给宋之佳和崔翔出主意道,可以去找每一个作者谈谈,问问他们是如何评价自己的小说的。
赵海在课堂上都详细地讲了那些小说,那些小说的作者们,自然都对自己写出来的小说有贴切的认识,由他们自己来评价,和由赵海来评,没什么大的差别。
宋之佳和崔翔最终决定,那篇非常重要的总评,由二人联手来写。
他们临离开赵海和张康的房间时,一齐眼巴巴地看着赵海,问赵海对他们写总论,有没有什么建议。
赵海牢记宋之佳宁可得罪王启瑞,也要把他的《班主任》排在头题的恩情,感恩于宋之佳和崔翔评论伤痕文学,在大辩论中坚决支持他。于是,围绕着那十八篇小说,赵海重复起他的夸夸其谈来。
宋之佳和崔翔,又是搞笔记,又是提问题,一通类似采访与被采访的交谈结束后,总论在两人的心中,也大致有了纲目。
在得知黄土文学编辑部要把小说创作学习班的十八篇作业,集中发表在第三期《黄土文学》上后,马岩和令狐琦急了!
马岩和令狐琦二人双双结伴,找到宋之佳和崔翔,哭鼻子抹眼泪,哀求要补交上作业,希望能一起在《黄土文学》上发表。
见宋之佳和崔翔面色冷淡,态度模棱两可,马岩和令狐琦二人,又找到王启瑞,求王启瑞帮他们讲讲情。
王启瑞一开始为宋之佳和崔翔决定搞一期小说创作学习班作业专刊不以为然,待他看完了那十八篇小说后,也不得不赞同宋之佳和崔翔的计划了。
王启瑞的面子要照顾,小说创作学习班的整体形象也要照顾,到最后,宋之佳就答应了马岩和令狐琦。
宋之佳对马岩和令狐琦说,只要他们能按照赵海的要求,写出那两篇小说来,并且别写得太差,那就给他们一起发。
黄土文学编辑部举办的小说创作学习班如期结束。
关于这期小说创作学习班的新闻,也开始见诸于华国上下各级报纸、电台、甚至电视台。
一个多月后,加页的二九七九年第三期《黄土文学》出版,并在各级华新书店发行。
短篇小说专刊、黄土文学编辑部小说创作学习班讲师赵海指导的学员作业汇总??如此等等,很快的,华国文坛就轰动了!
二十篇题材各异、手法多样、精彩纷呈、开创了数个小说新流派的短篇小说,同时呈现出来,震惊了华国文学界,震惊了华国所有的新老作家,也震惊了华国的无数读者。
二十篇小说的题目下,都标注着“指导老师赵海”这六个字。
本期《黄土文学》的卷首和由宋之佳、崔翔联名写的总论中,有多处盛赞赵海是华国现在的小说教父。
几乎是一夜之间,赵海的小说教父之名,就传遍了华国文学界,并开始朝更大、更广的范围扩撒。
只是,赵海本人毫不知情,因为他已经身在米国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章 十八篇小说
“这位女同学,你想一想吧,雪白雪白的两只水鸟,在绿生生的水草边……哎,美丽、安祥,而且自由自在!
“那美丽和平自由的生命,实在是整个地征服了那一白一黑的少年。
“那一对鸟儿的恩恩爱爱,它们在浅水里照自己的影子,而且交喙,而且相互的摩擦着长长的颈子,就同这天这水,同这汪汪一片静静的绿,浑然得简直如一画图。
“两个少年也正如这对恩爱的白色鸟一样,与那河滩,与那芦苇丛浑然得简直如同一幅水墨画了。
“但是,现实是残酷无情的,那锣声,那喊声,便是现实与成人世界的象征。它们要惊飞那两只水鸟,要打破那两个纯洁少年的童年梦幻!
“他们的童年似乎随那白色鸟一道,悠悠然悠悠然地远逝了。等待他们的是现实,是成年人的社会。他们在一年年地长大,一年年地远离童年。
“最后,我建议,这篇小说的题目,最好叫作“白色鸟”。象征的意味也就在此吧。除此以外,白色鸟这一意象和人联系起来,似还有些哀愁的意味。
“在这篇小说里,关于诗意的浓厚,你要把它体现在重感觉、重意境这方面。怎么样?我提了这么多的要求,你,能做到吗?”
赵海充满激情、富有感染力的长篇大论,就此结束。他俯身,注视着坐在第一排的那位从一条小河旁走出来的女青年作家,等待着她表态。
“呜——呜——呜——”突然,那位女青年作家。两手捂着脸。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周沫和于宁、及其她四个女青年作家,在愣了片刻之后,也一齐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后排的那些青年男作家们,除去马岩、令狐琦两人外,包括季沛在内的所有人,都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赵海,听着周沫和于宁她们的哭声。
赵海也有些愣。他迷惑地问那位女青年作家:“怎么?我的要求太高了?你难以完成这篇作业?那要不要我降低一下要求,你用常见的表现手法来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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