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道:“教室离咱们宿舍楼那么近,五分钟就到了,你忙什么呢?”
赵向前继续扯赵海的胳膊:“怎么能不忙呢?去晚了,就没好座位啦!”
赵海没参加新生周的那些班级活动,不知道大学教室的座位是随便坐的,去得早,选择余地就大,去得晚,就只能挑剩下的座位坐了。
听到赵向前说去晚了,就没好座位了,赵海很不以为然。
赵海道:“我无所谓。我从小眼睛视力就好,耳朵也很灵敏,就是坐在最后一排,也能看清老师写在黑板上的字,也能听到老师讲的课。”
赵向前急了,大声嚷嚷道:“二哥,你忘了啊?今天这第一节课,是周沫老师的华国现代文学啊!要是去晚了,前面的几排,就占不到了!”
“啊?你是想早早去,占前排啊?这又不是看戏看电影,你抢占前排干什么?”
“二哥,你就不要装糊涂了!近水楼台者先得月,坐在后面,怎么能方方便便、随心所欲地欣赏周老师的美啊?!”
“卧槽——小四,原来你不是急着要去上课,你是挂着去看美女老师啊!那你赶快去吧!我个子高,坐在后面,一样能看到周老师!”
“二哥,求你了!这是进入大学上的第一堂课,你就陪我去吧!求你了!”赵向前双手摇着赵海的胳膊,肥胖的婴儿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和赵向前一起,踏进教室,赵海就看到,教室前两排的座位,几乎都有人坐在上面。而那些人,全是男同学,竟然没有一个女同学!
看来,周沫老师的美名,早已深入人心。而班级上的男同学,像赵向前这样的“爱美之人”,还真的不在少数!
看到赵海和赵向前结伴走进教室,许多坐着的男同学,都站了起来,十分友好地向赵海打着招呼。
当然了,也有一些男同学故作清高,扫了赵海和赵向前几眼后,便转回头,目不斜视,继续危襟正坐,等待周老师的到来。
赵海看了看前排课桌,发现靠墙的那个座位,还空着,就推着赵向前道:“第一排里边还有个空位,你赶快过去坐下吧!”
赵向前道:“我早看到那个座位了!可它太偏了,角度太差了,我不过去!”
说完,赵向前就拉着赵海,要朝第二排钻过去。
赵海看看那些正襟危坐的男同学们,笑着道:“你自己过去坐吧!我个子这么高,坐在那里,鹤立鸡群不说,还会挡着后面的同学啊!”
赵向前拉低了赵海的肩膀,踮着脚尖,嘴巴趴在他的耳朵上,小声道:“二哥,我要和你坐在一起!”
“和我坐在一起?为什么呀?”
“课堂上,周老师肯定要提问题的。抢先回答的同学,就能引起她的注意。我希望在我抢答题的时候,你能帮我!”
“啊?你抢答题,我给你打枪啊?周老师提问的问题,我——我就一定能答上来吗?”赵海哭笑不得。
赵海虽然是省高考状元,又是一颗在华国文坛上冉冉升起的文学新星,但大学里的华国现代文学课,他却根本没接触过。
赵海想,万一赵向前为了在周老师面前露露小脸,不会的问题,也抢先举手,而自己同样也不会那个问题,那赵向前不就丢人现眼了吗?
赵向前却没想到这一层,他道:“二哥,你就不要谦虚了!你小说、诗歌、散文、文学评论,样样精通,什么问题能难住你啊?”
“卧槽!你当回答课堂上的问题,是写作文或者写小说啊?!你把劳资当成学习机啦?随你去吧!又不是丢劳资的人!”赵海暗暗地道。
赵向前坚持要到第二排偏中间的位置去坐,赵海坚决不进去。最后,还是赵向前妥协了,他选择了第三排中间的两个空位置,拉着赵海坐下了。
渐渐临近了上课的时间,一些女同学也结伴陆陆续续地走进了教室。
那些女同学和男同学正相反,她们几乎没有到前面几排去坐的,她们勾肩搭背,叽叽喳喳地说笑着,朝教室最后几排座位走去。
有几个女同学看到了赵海,扬起手,隔着课桌和同学,十分大方地朝他打着招呼,并找到靠近他的后排座位去坐了下来。
赵海一边笑着回应她们,一边打量着进来的所有女同学,根据她们的面容、身材、气质等方方面面,在心里给她们打着分数。
赵海有些失望和遗憾,这些同班的女同学,长得很一般,别说容貌出众,就是略有姿色的,都没发现一个。
赵向前拉拉赵海的衣袖,声音很大地说:“二哥,看什么看呀?笑什么笑呀?我都早观察了!一个个残花败柳,哪有上台面的?”
赵海抬手拍了赵向前的肥脸一下,道:“小声点儿!乱用成语!就算她们没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貌,可你也不能用那样的词儿去形容她们啊!”
赵向前小声嘟囔道:“二哥,我没说错啊!咱班的女同学,有三个生了孩子,还有五个结了婚,十一个有了男朋友。你说,她们不是残花败柳,还成了妙龄少女啦?”
“啊?!大家这才来上第一节课,你——你怎么就认识了她们,还知道这么多?!”赵海被赵向前的话雷倒了!
“嘿嘿,二哥,你认为我军训那二十多天,都是在医务室里躺着啊?我除去在操场边偷看外,还经常向鲍仇、姚雪痕他们打听各班的女同学呢!”赵向前大言不惭地道。
“卧槽!二哥真服了你啦!”赵海感叹道。
“二哥,你要知足啊!经过反复对比研究新生中的美女,我发现,我二嫂王玉珍,确实属于第一美人!华京大学的七八级校花,非她莫属啊!”
“?!”
“我小时候,常听我爷爷对我小芳姑奶奶说,这人啊,一辈子里,宁可吃鲜桃一个,也不要去吃烂杏一筐啊!”
“???!!!!”
“这周老师,每次上课,总要踩着点儿到教室!唉,等待的日子,真是难熬啊!”
“哎,小四,你看,谁来了?”赵海指着教室门外,小声打断了赵向前神经兮兮的念叨。
赵向前个子矮,被几个同学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外面。听到赵海的话,他呼地站了起来,朝教室门口张望着道:“周老师提前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暗中的人
看着消失在文化路远处的三轮摩托车,赵海抱怨赵向前道:“小四,这帮小混混是受人指使,来找我麻烦的,你怎么能告诉警察别管了呢?”
“唉——二哥,你也没受什么伤,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好不好呀?”赵向前叹口气,尴尬地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受伤啊?我受了内伤,你看不出来就是了!再说了,就算我没受伤,可我的衬衣和裤子都被钢管打烂了,饶了他们,谁给我赔衣服啊?”赵海道。
赵海刚才从光头和赵向前的对话中,就已经听出了一点端倪,此时,再看赵向前的这副样子,便知道这件事,肯定与赵向前有些关系。
“唉——二哥,你的衣服,我赔还不行吗?”赵向前再叹一口气,哭唧唧地道。
这时候,张康和龙行他们走了过来,赵海暂时按下了抓住赵向前问个究竟的心,和龙行告了别,回到了学校。
进了宿舍门,赵海盯着赵向前,问他:“你老实告诉我,那个叫什么李小杰的,是什么人?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赵向前哭丧着脸,回答道:“二哥,李小杰原来是我向荣哥在华清园收的一个小弟。我向荣哥犯了错,被我爷爷赶到南海省老家后,他就当了我的小弟。”
抬头看了看赵海的脸色,赵向前又呜呜噜噜地接着道:“嗯——这个——那个——咱们报到那天,他——他——嗯,他跟着我打过你。”
“哼。果然和你有关系!照你说的看。他也是红二代或者红三代的**了?”赵海冷哼道。
“二哥。他爷爷当年活着的时候,是那个挺秘密的什么国安部部长,现在他爸爸又当了那里的副部长。他还有几个叔叔伯伯,是不大不小的官儿。”赵向前老老实实地道。
赵海点点头道:“嗯,李小杰——李小杰,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二哥,你放心,我明天上午放学后。就回华清园找他,叫他通知菜刀帮和钢管会的老大,以后不准再惹你!”赵向前临睡前,朝赵海表决心道。
躺在床上,赵海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些烦躁。看来,赵向前的那些所谓的小弟,对自己还是怀恨在心的。
他们这些人,不比李定邦和鲍仇、姚雪痕那帮子没什么背景的特种兵,他们都是华清园里的纨绔子弟。他们个人没什么本事。但爷爷辈和父母辈,却都不可小觑。
他们也不是赵向前这样的小孩子。随便展示展示文采武功,便能降服。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从小在那种环境里长大,个个骄横无比,对他这个乡下孩子,决不会俯首称臣。
赵海不想隔三差五地就遇到类似于今天晚上这样的事儿。张康、孙小胖、王玉珍他们和自己在一起,担惊受怕了,这让他感到愧疚。
尤其是想到王玉珍上次在文化饭店被文化帮那几个混混吓出的惊叫,赵海更是感到心疼。
赵海暗暗地想,最好在惹不出什么大麻烦的情况下,将那十几个纨绔子弟彻底治服!要让他们畏惧自己,要让他们永远不敢再生出找自己麻烦的心来!
赵海甚至想,如果他们死不悔改,那就让龙行人不知鬼不觉地灭他们几个!龙行有足够的实力,又有那瓶可以化尸的神奇药水,做这样的事,估计并不困难。
至于像菜刀帮、钢管会这一类的小黑…帮,赵海则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感到郁闷,堂堂的华国首都,怎么会有小混混成群结伙,拿着凶器,在大街上为非作歹呢?
严打运动还没有结束啊!难道他们是仗着背后有红二代、红三代撑腰,才这么嚣张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还真的不能小瞧华清园里的那些纨绔子弟呢!
——
华京市中央区,华清园对面,有一座高十九层的大楼。楼门上方,挂着一块巨大的红色牌匾,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六个烫金大字:华京国际饭店。
虽然此时华国因旅游业比较落后,全国各地的宾馆、酒店等餐饮住宿场所,尚未实行与国际接轨的星级标准,但是,无论从建筑规模还是内部装修及各项服务设施看,华京国际饭店,都算得上当之无愧的五星级大酒店。
在华京国际饭店十五楼一个豪华套房内,华京市地下大佬董成义,正和他的司机兼保镖陈哥,面对面坐在沙发里,谈论着赵海。
“老板,通过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件事,我可以确定,这个赵海,根本就不需要我们暗中保护。他的一身硬功,实属罕见。”
“照你看,我聘请去保护他的那两位苏国金头团高手,前几天辞职时说的都是事实了?”
“嗯,肯定是事实!今天晚上,我亲眼看到西区钢管帮的二十多个小弟,拿着钢管都没有打倒他,反而有七、八个被他打得伤筋断骨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今年才十六岁啊!就算他一出娘胎,便开始练功,也不可能练出这么惊人的硬功啊!”
“老板,我活了快五十年了,深知这世上,江湖很大,能人很多!也许,他极具习武天赋,在乡下,又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武术名家,于是,就练出了这一身硬功夫。”
“不可思议!真的不可思议!陈哥,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见见他呢!”
“老板,我这两天又发现了一个和他有关的新情况。”
“什么新情况?”
“那个叫龙行的中年男人,刚去那个小山村见了他。他对人说是他干哥的投资代理人。今天就是这个人骑着摩托车,带着他和那个女学生回到华京大学的。”
“你觉着这个龙行有什么问题吗?”
“有!肯定有!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他是坐飞机来到华京的。一出飞机场,他就买了一辆威驰车。随后,又买了一辆摩托车。在八先陵村,他付了两千元钱给打井队。而那个打井队,只干了半天的活。”
“嗯,能买到汽车,买到摩托车,那他在京城里一定有门道!花钱如流水,还出手大方,这不简单!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是老板。我都没搞清他是通过什么手段,即刻就挂上了车牌!还有,我找机会就近观察过他,他的身手,肯定不错,要比赵海高许多。可他,对赵海,却极为恭敬。”
“陈哥,你觉着,这个人和你相比,谁的武力值更高呢?”
“老板,这个不好说。两人没交过手,我也没看到他出手,不好判断。但从他偶尔露出来的气势看,他决不是庸手!”
“陈哥,我最近要在京城里休息一段时间,你继续暗中盯着他吧。嘿嘿,这样的一个好苗子,如果能被我收进来,不知李晓菲该哭还是该笑啊!”
“那——老板,需不需要给西区的几个小帮派打个招呼,让他们以后别再招惹他啊?”
“不需要。今天这件事,肯定是华清园里的那帮小纨绔搞出来的!赵海入学没几天,就去飞龙大队军训了,今天才回到华京大学,他怎么会惹到那些小帮派呢?”
“也可能和他上次与文化帮发生冲突有关吧?”
“这个可能性很小。文化帮自从李春上了山后,地盘就被菜刀帮抢去了。菜刀帮怎么能帮文化帮出气找场子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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