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的女孩。更加放浪形骸。重新回到旅游车。她把比她矮半个头的独夫揽在怀里,让他坐在她的大腿上,继续和他打情骂俏。
活动结束的时候,我们和万老师老两口告别,万老师的老婆子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个婊…子,一粒老鼠屎,坏了半锅汤!
那女孩忽地冲到万老师老婆子的面前。说,老逼…养的,你说什么?
万老师老婆子的脸一下子胀红了,她伸出手,颤颤抖抖地指着女孩,骂道,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我说了,你是个婊…子!
大家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女孩一下子揪住了万老师老婆子的头发。
独夫和我们几个赶紧上前扯她。
我扳那女孩的手时。只觉着她的劲很大,那不像一个女孩的手。倒像是一个大力男人的手。大家好不容易才把她拉扯开。
万老师趁机拖着他老婆子上了车。
那女孩被我们四、五个男人下死力拉住了,只好冲着车门吆喝,老逼…养的,你等着,有你好看的时候!
看她那样子,我们认为她喝醉了酒。
我们围住她,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谁知道,那女孩瞅着万老师的车启动了,马上换了一个模样,她满面是笑,对我们说,哥们,我是特意气她的,哈哈哈,气死那个老逼!你看看她在酒桌上的那个德性。
写诗的小李和画画的老周几个让酒精顶着,余兴未尽,嚷嚷着晚上找地方继续玩儿。
独夫说,我老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今晚不回来了,走,去我家。
到大排档买了几个现成的菜,我们就去了独夫的家。
一进家,女孩说,哎,哥们想不想吃馄饨啊?
独夫带头说,想,真想吃呢!
女孩就对我们说,那好,你们在客厅里玩儿,我去厨房包馄饨,咱今晚吃馄饨。
看她那熟门熟路、随随便便的样子,就像是独夫的老婆。
坐下了,我悄声问独夫,你小子从哪弄了这么个宝贝?
独夫笑,说,她也不避讳自己的身份,我就对你们说了吧。
独夫说,她在一个他常去的洗头房当保镖,两个人见过几次,还在房间里玩过,相互间印象不错。
十几天前,独夫和她开玩笑,说,你别在这干了,当我的情…人吧。
女孩说,行啊!不过呢,我有两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跟你走。
独夫说,哪两个条件?说说看。
女孩说,第一个条件呢,是你要满足我的两个爱好。
独夫说,我靠,你怎么大条件里面套着小条件,还真不好随便答应来。
女孩说,我的第一个爱好是爬山,你要经常陪我爬山。
独夫说,哈哈,这个容易,我不光喜欢爬山,我还有时间爬山。不过呢,山和山不一样,泰山,华山,阿尔卑斯山,喜马拉雅山,谁知道你喜欢爬哪个?
女孩说,无所谓,只要有山爬就行了,管它什么大山小山好山破山的。
独夫说,行,这个我答应。
女孩接着说,我的第二个爱好是做…爱。
独夫听了,哈哈大笑,说,我的妈哎,咱俩还真是天猫地狗的一对绝配,我的第一爱好就是做…爱。你快说说你的第二个条件。
女孩说,第二个条件很简单,我跟了你以后,不准你管我和别的男人做…爱的事儿。
独夫说,我靠,你知道我是谁?我领你问几个我过去的情…人,你就知道了。
独夫最后问她,一个月需要多少钱。独夫说,多了,我可负担不起。
女孩说,不多,你给我租一套房子,能住人就行。一个月再给我二百元的生活费。
独夫那时候刚刚拉到一笔八千元的赞助,牛得很,当下就答应了。
第二天,独夫就给她找好了房子。
在独夫家里喝酒的时候,女孩领着大家划拳猜令,那活跃的劲头,比之中午,有过之而无不及。
中间,独夫说起他们第一次爬山的情景,直听得我们热血沸腾,欲心大动。
独夫说。五、六天前。他和她骑着自行车去了城北的凤凰山。
把车子锁在山脚。两个人开始爬山。
她爬得很快,不多会儿,就把独夫拉下了老远。
女孩插话说,哈哈,他那时候不知道我上了半年体校和一年武校。
我们问她,怎么以后又不上体校和武校了?
女孩说,吃不了那个苦,要是能吃了那个苦。我就在悉尼奥运会上夺了女子五千米的冠军啦。
真的,不骗你们,那是我的强项。女孩很大气地补充说。
独夫帮她证明,说,她跑得确实快,我给她测过,百米达到了十三秒三。即便到了现在,若找马俊仁带着训练两年,雅典奥运会上夺它三枚两枚的奖牌也没问题。
女孩说,就是就是。到时候,我可不会和他争奖励的车。我不喜欢玩车。
我们听了,都哈哈大笑。
独夫继续说他们爬山的情景。
独夫说,等他气喘吁吁地爬到山顶的时候,竟然看见她一丝不挂地站在一棵松树旁。。
独夫喝了一杯酒,说,娘的,她的皮肤那个白啊!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我正愣着,她冲上来,猛地把我按倒,三下两下就脱了我的裤子。
独夫说,她把我的那件空军飞行员皮衣垫在身下,我趴在她的身上,暖融融的太阳照着她的大腿和我的屁股,我们看着山下那些勤劳的村民赶着老牛耕地,我们听着春风和松针的窃窃私语,我们——
我们打断了独夫的爱诗歌,一齐吆喝,浪漫啊浪漫啊!
独夫站起来,走进卧室,一会儿,拿出他的那件皮衣,抖擞着说,你们看看,我们那天干了两个小时,把皮衣都磨了三个窟窿呢!
三十出头岁的小李定力全失,一转身搂住坐在他身旁的女孩,说,妹妹,好妹妹,我想操好妹妹。
女孩朝我们抛了一个媚眼,将小李轻轻一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抱着小李,走进独夫的卧室。
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了小李的鬼哭狼嚎。
女孩在卧室里哈哈大笑,说,小李子不行了,哥几个快上吧!
独夫对我们说,怎么样,进去干吧!她喜欢。
我坐在餐厅里陪着独夫喝酒,他们几个都进了独夫的卧室。
他们重新回到餐厅的时候,那女孩坐在了我的腿上,她撩起羊毛衫,露出两只馒头似的奶…子,磨磨我的脸,说,怎么,张哥还想干个处…女?
我笑着说,哪里哪里,我和独夫一样,喝了酒,便阳…痿。
她说,不信不信,来,我给你发动起来。
独夫几个跟着起哄,说,是啊是啊,看看高手能不能给你治好了。
我说,下馄饨吃吧,这事儿以后再说。
女孩说,好吧,游戏到此结束,哥们研究研究看看,一个人给我多少钱。
我们听了,都大吃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她是不是在说笑话。
独夫也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女孩笑了,说,怎么,好了一场,连件衣服也舍不得给我买啊?
小李先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女孩,说,好妹妹,今天就带了这些,你说说缺多少,以后补上。
女孩接了钱,说,足够足够,零头就不找给你了。
老周几个也掏出了钱,五十、八十等等,女孩不嫌多少,都接了过去。
最后,女孩斜着眼看我,说,张哥,奶…子也不能白看啊。
我忍住气,笑哈哈地说,当然当然。
我给了她二十元钱,恨恨地说,只要没事先谈价儿,我给谁也是这个数。
我们大家都没有料到,那天晚上会出现那么个结果。
那个晚上,我心里有气儿,看着女孩那两条滚圆壮实的大腿,就给她起了“袋鼠”这个动物外号。
后来聚会,我们骂了独夫一顿。
独夫安慰我们说,哥们的损失我给包了行不行?
我们说,那不是个钱的问题。
——
我和袋鼠第二次见面,是在一个月后。
那天在班上,独夫挂电话给我。说。张哥。万老师叫咱俩到他家去一趟。
我问,现在就去?
独夫说,是,现在就去。
我和对桌的老赵打了个招呼,会合了独夫,就去了万老师家。
一进万老师的家,我们就看到袋鼠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正低着头嗑瓜子儿吃。我们进去了,她抬头笑了笑。
万老师哭丧着脸,指了指沙发,让我们坐下。
万老师说,独夫啊,你看这事弄的,那天都是你大姨不好,你帮着劝劝,让她饶了俺老两口吧。
袋鼠说,什么饶不饶的。你刚才强奸我的时候,我让你饶了我。你怎么不饶呢?
万老师看看我和独夫,连连说,这孩子,你看看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来的时候,说是独夫让她来拿一个稿子,进了门,就说我——就说我——才几分钟,你大姨还在阳台上浇花呢。
万老师的老婆子从卧室里走出来,说,报警,这就报警,告她诬陷罪。
万老师骂老婆子道,你不说话,别人还能把你当哑巴卖了?
袋鼠站起来,提着花裙子的一角,走到万老师老婆子眼前,说,你看仔细了,刚才他忙手忙脚的,把精都射到我裙子上了,这么一大块,到时候,化验化验,不就很清楚啦?
万老师和他老婆子气得乱哆嗦,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拿眼看着我们。
我憋不住了,说,多大个事儿,为那天的一句话,也要搞出个莱温斯基的裙子?
袋鼠扭头看着我和独夫说,我让万老师把你们两个叫过来,就是想私了,我没什么高的要求,我经得多了,也不在乎万老师捅的这几下子,只要他老婆叫我两声姑奶奶,说她是个老婊…子,我就忍了这事,出了这个门,对谁也不说了。
袋鼠说完了,坐在沙发上,满面笑容,看着万老师的老婆子。
万老师的老婆子又要发作,万老师赶紧拉住了她,说,求求你啦,你就说几句软话行不行?
万老师的老婆子看看万老师,又看看我和独夫,最后,死死盯着袋鼠,说,好,我说,姑奶奶,我是个老婊…子。
袋鼠哈哈笑了几声,说,这还差不多,我走啦。
说着,袋鼠站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不到一个小时,袋鼠导演了一场让我们永远也不会忘怀的闹剧。
独夫对万老师两口子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招惹的。
万老师和他老婆子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什么话也没说。
离了万老师的家,我对独夫说,她是个滚刀肉,你和她还是早早散伙吧,别吃了她的亏。
独夫叹口气,说,是,是得想个法子。看她弄得这几件事儿,说出去,谁能相信?
——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袋鼠,是在那年的五月二十二号晚上。
那天晚上,我和独夫几位朋友在我表嫂的小酒店里喝酒,独夫接了一个电话。
独夫小声对我说,那个逼养的到底惹出事来了,叫我马上和她见个面。
和朋友们告了别,我与独夫打车去了袋鼠约独夫见面的地方。
在一个半拉子建筑工地旁边,独夫让司机停下来,他付了车费,领着我顺着砖墙根儿朝里面走。
黑暗里,闪出一个高高的影子。
袋鼠扑上来,趴在了独夫的身上。
袋鼠的连衣裙碎了好几处,头发也散开了,朦胧的月色下,看上去,有些恐怖。
袋鼠断断续续地告诉我们,她今天晚上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吃饭,中间去厕所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二十几岁,说,在洗头房挂过她。还说,现在想和她干。
她让他留下联系的电话号码,说改日再玩。
那个人借着酒劲,拉住她,不让她回房间。
她火了,给了他一巴掌,摔开了他。
没想到吃完了饭,一走出那个酒店的大门,呼啦啦冲上三个男人,攥住她就打。
多亏她学过功夫,身体又棒,一时间他们没占便宜。
打了一会,三个男人中的一个掏出了刀子。
她的几个朋友都吓得跑了。
那么多人围着看热闹。
她用了一个手段,夺下了刀子,朝着那人的肚子捅了一刀,拔出刀来,那个人躺在了地上。
他的同伙一看,撒腿跑了,她呢,也扔了刀子,打了出租车,飞快地离开了那里。
我听完了,说,别怕,你这属于正当防卫,去自首,不会有什么事的。
袋鼠说,我这样的人,进去了,还能有个好?
独夫也说,是啊,躲躲吧,那个人要是死了,你就算自首了,也要蹲几年的。再说了,那些人肯定是黑…道上的,公安不抓你,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当下,独夫请我凑几千块钱,给袋鼠,让她连夜离开五龙城。
我跑了几个朋友处,凑齐了三千块钱,又到超市给袋鼠买了一件裙子。
重新回到那个建筑工地的时候,袋鼠和独夫抱在一起,正在哭呢。
袋鼠临分手的时候,对我说,张哥,我忘不了你,过去,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原谅些。
看着袋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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