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棋棋却从桂嬷嬷这句话里,迅速听到“以后嫁到华府”这六个关键词汇,顿时醒悟过来。还没嫁呢,太善了。这还没嫁呢,就知道自己老公不待见自己,那还嫁个毛。这天下又不是只有华其离一个男人。自己是公主,找个男人还不容易嘛,老子现在也算是个白富美!
苏棋棋被白富美三个字刺激的顿时得瑟起来,扭头却看见桂嬷嬷越发担忧的眼神。心里想怎么套话呢?摸摸鼻子,小心翼翼试探说“这白姑娘实在是。。。”
果然八卦是女性的天性,特别是这对象还是自己对头的时候。桂嬷嬷的话匣子顿时给打开了,滔滔不绝的评论了白蕊儿的衣服举止多么多么轻浮,手段多么多么拙劣,偏偏皇帝还被华其离给套住了,硬着头皮同意让华其离娶白蕊儿。
苏棋棋听了这么大段大段的废话,一句实际内容没听出来。只能又小心说道“皇上如今登基。。。”
桂嬷嬷叹了口气“公主还是要学着叫皇上,皇兄啊。您已经让皇上认了义妹,总不能再疏远着叫了。”
“是,嬷嬷,我,我怎么头好晕。。。”苏棋棋假装头晕摸摸自己的脑袋,那桂嬷嬷担心的扶她靠在床上“唉,公主,自从上次观星后,您撞破了头,就一直这样。靠一靠,就会好一些。前几天,您晕得厉害,睡了整整三天,奴婢们还以为您醒不过来呢。还好菩萨保佑,您福大命大,总算是醒了。”
苏棋棋总算从桂嬷嬷口里知道一些讯息,稳稳神,又想既然自己是公主,必定现在在皇宫里,只是那个华其离怎么能带着白姑娘进宫。“嬷嬷,皇上他。。。不,皇兄他。。。”
桂嬷嬷笑道“知道公主记挂皇上。皇上特意关照了,等您身子爽利了,就宣您入宫。”我一愣,那我不是在宫里,那现在在哪里?叹了口气“是啊。只是如今住在。。。”
桂嬷嬷一拍大腿,压低声音说道“可不是。如今住在华府,实在不自在的很。可是圣意难为,奴婢们也不知道皇上的意思。”
苏棋棋恍然大悟,自己这个被皇上认得义妹,在没成亲前,已经被打发到男家奉旨同居了。这什么朝代啊,太彪悍了。这才想起来,还没好好观察自己的衣服和嬷嬷的衣服。偷眼瞧了,看自己正穿着鹅蛋青的大袖长裙,腰际缚了一条深青色的绣花腰带,上面还悬挂着两个碧绿通透的玉环。
苏棋棋只觉得这衣服确实蛮好看的,这几年流行古风,她好歹也跟着团子姐研究了一段时间的汉服,发现这衣服似像非像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如今是咱们朝几年?”
桂嬷嬷担忧的看向苏棋棋,先问“公主,您是不是头又疼了?又开始记不清楚事儿了。”苏棋棋见桂嬷嬷这么问,忙顺势点头。桂嬷嬷叹了口气“如今是历元朝。”
这一听就不是历史书里的朝代啊,苏棋棋先乐了,这真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这不就是女主最能出风头,最能用古诗词的架空嘛!乐了一半,她突然意识到,大学里忙着考四六级,忙着四处实习,忙着不祸害到别人,但是,忘记背古诗了。
苏棋棋不免又要叹气,果然学习国学是很重要的,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穿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需要乃的评论,就像苏棋棋需要强大的内心支撑她一样
第 3 章(小修)
接下来的时间苏棋棋过得很忙碌,先是弄清楚自己的长相不算坏,但也不是绝世美女那类,也就是邻家小妹的清秀类型。再时不时的装脑袋疼,来打探自己前身的信息。对于能不能再穿回去,倒不是想太多。毕竟对于这个前半辈子一直在不停懊恼自己倒霉体制的姑娘来讲,穿越就等于重生啊。
只是偶尔睡梦中还会梦到那帮室友,大学四年大约是她至今为止,人生中最快活的时光了。
等她差不多搞清楚,自己前身名字也叫苏棋棋,一直生活在淮安别苑,一年前才到帝都长阳生活。然后便是赐婚,撞头,性格大变,直到自己顶替了过来。时光匆匆,已过了三天。这三天里,那个华其离每天早上带着白蕊儿请安,晚上带着白蕊儿告别,一板一眼,倒硬是挑不出什么错处。当然,就算有错,苏棋棋也看不出来,只是身边这个桂嬷嬷每天长吁短叹。
苏棋棋一旦摸清楚形势状况,又仗着自己公主身份,并且是敲坏了脑子的公主,胆子立马就肥了。虽说按照主流穿越路线,这穿越是一穿之后恕不退货,但万一这次是剑走偏锋,是观光穿越XX游,那就说不准了,谁知道什么能穿回去呢。苏棋棋一旦想到这里,就再也坐不住,和桂嬷嬷绕了半天,终于让桂嬷嬷服了气,答应带她出去走走。
一声令下,四个贴身小丫头,花好,月圆,良辰,美景便忙活开了,备马车,备出行用品,点齐护卫。等苏棋棋走到门口,顿时就惊呆了。尼玛,这是逃难啊,老子只是想出去走走啊走走!!
也难怪苏棋棋吃惊,这一眼看过去,亲兵护卫两人一排就站了十余排,再加上那些手上捧着各种出行用装备的宫女太监,整个就是浩浩荡荡。苏棋棋忍不住揉揉眼睛,一辆金光闪闪的加长版豪华马车,正停在华府正门口,那四个俏丫鬟,笑吟吟的站在一旁恭候她上车。
只是那马车旁还有一个身穿素雅长衫,怎么看都不搭此时华丽壮观景致的俊朗男子,身跨一匹高头大马。那马全身乌黑发亮,抬头挺胸,神气洋洋,喷着气,不耐烦的拿前蹄不停刨地。
苏棋棋眯眼看了看,咦,那不是华其离嘛。苏棋棋纳闷,自己出去走走,他跟来做什么。再看桂嬷嬷一脸期望期待满足的表情,苏棋棋立马就清楚了,这还能怎么回事,必定是桂嬷嬷想找机会给他们相处。
苏棋棋叹了口气,自己想出去走走,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什么的,可不想被一大帮子人围着,什么都干不了。又看向那华其离,玩心忽起,正色说道“我,我和华公子出去走走便可。你们都退下吧。”
华其离只皱了皱眉头,神情不变,倒也不出声反驳。良辰笑道“是了,公主是该跟华公子多多相处。让奴婢随着伺候可好?”苏棋棋心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看上华其离了。
这四个小宫女各取了良辰美景,花好月圆的名字,讨个口彩。也是钦点的陪嫁宫女。其他三人都性格老实,单单良辰性子活络,心眼儿又高。这几天里,只要华其离来请安,良辰便打扮的清清爽爽在一旁伺候。见着白蕊儿也话里话外得挤兑,指望苏棋棋出声打压下去。只可惜,此苏棋棋非彼苏棋棋,此苏棋棋正满心打算观光旅游后,真回不来现代的话,就请皇帝重新给赐个婚。
苏棋棋听良辰这么一句,又抬头看向华其离,华其离不置可否的冷着脸,正盯着手上缰绳仔细研究。苏棋棋摇摇头“不,我要和华公子单独相处。”
这话一落,良辰便显出委屈的神情,低着瓜子脸,露出了一截光滑白嫩的脖颈,眼风儿却恰恰飞去华其离身上,兜兜转转,就盼华其离眼神也能泄出一丝半点的孔,让她能勾上。只可惜,那华其离,正冷着脸,也不知有无听到苏棋棋那句“单独相处”,倒是不亦乐乎的看着手里缰绳不松眼。
苏棋棋咧开嘴嘿嘿笑了两声“得了,都退下罢。桂嬷嬷给我准备些消乏的小食,我和华公子这一路出去逛逛,回来后,怕是劳累的很。”桂嬷嬷乐呵呵的点头答应,还低声说道“公主还未病好,千万注意身子。”
苏棋棋不由想歪了,想必那华其离也想歪了,就见他冰冻的脸色裂开一丝缺口,手紧紧握了握缰绳,才渐渐恢复之前的样子。苏棋棋笑吟吟的装作毫不在意,大手一挥“都退了罢。”双手撩着裙摆,走到华其离马旁“华公子,不如共骑?”
华其离木然的指指旁边另一匹白色骏马,比他□的要小一个头左右,看上去温顺乖巧。苏棋棋摇摇头,执着的问“华公子,不如共骑?”
华其离显然想不通为何这苏棋棋一定要和他共骑,那匹小白马是苏棋棋出门时专用的马驹,向来她若是出门,这马儿要备在一边,供她随时想骑马时便可以骑了的。虽然此时苏棋棋和之前有些不同,但华其离也没什么功夫和打算要弄个清楚。既然苏棋棋坚持要共骑,他也不在意。伸手将苏棋棋一拎,就让她坐在了自己身后。
苏棋棋被他用手一拎,忍不住惊呼一声,上了马鞍便牢牢抱住了华其离的腰身。华其离冷嗤心道,原来是做了这个打算。可惜,她再怎么有心勾引,他心里只白蕊儿一人。既然她不知廉耻,竟然大庭广众下和他搂搂抱抱,那他便也要让她知晓些后果。
华其离心里这么盘算,居然也起来斗胜的心。一勒马缰,那大马前蹄扬起,嘶鸣一声,便向前绝尘狂奔。
苏棋棋本见了白马也是心生了喜欢的,只是她是现代人啊,没学过骑马不丢脸。不过要是骑上去,掉了下来,作为古代人的公主,那可丢脸丢大发了。可是出去玩心又重,只能厚着脸皮要和华其离共乘一骑。当然,其中又有些私心。这华其离虽然不待见她,但是这人生的俊朗非凡,剑眉朗目,一身英气逼人,就从未谈过恋爱得苏棋棋本人,第一眼看到华其离,还是本能的被帅哥给吸引了。她不过单纯的想体验下,在帅哥怀里共骑黑马的浪漫感觉。
只是华其离在第一时间便打破了苏棋棋的美梦,先让她坐在了自己身后,那马鞍先格的苏棋棋生疼。再次,那马狂奔出去,苏棋棋一路只觉得两旁景色不停倒退,身子上下颠簸,头晕脑胀,这浪漫的感觉没体会到,那晕船的感觉倒像海浪似得扑了过来。
苏棋棋一手死死抓住华其离的衣服,另一只手拼命拍打华其离的后背,嘴里高呼“停,停,哎呀,停,停。吐了吐了!”
华其离听到苏棋棋说停时,心里还自得意,让你以后还想和我共骑,哼。使心眼,嫩了点罢。再听到吐了,倒是慌忙停住,不是心疼苏棋棋,是怕苏棋棋吐了弄脏他的衣衫。这疾驰的马匹骤停,倒像是公交车急刹车,可又有点不一样。公交车有把手啊,有车厢啊,再怎么跌跤,也不至于摔到车外面去。可是如今,苏棋棋是骑着马,那马猛得一停,苏棋棋一不留神,手一软,人就从马上直接滚了下去。
这时华其离倒有点担心了,再摔着,万一出个什么事,就算自己老子有军功在身,也架不住自己这么得罪公主。那简直就是把皇家颜面往地上踩,还要顺脚碾两下。
他心念一转间,人就先冲了下去,横腰侧身一百八十度转,便将苏棋棋给搂进怀里。本想自己这么一系列动作虽说简单,但贵在行云流水潇洒非凡,定能换来这本就心仪他的女子仰慕的眼神。却不料,这个搂在怀里小小的姑娘,一把推开他,满脸痛苦的飞跑到一边,捂着心口干呕。
这么一下,怀中顿时空落落的,华其离远远眼看那个神情痛苦的姑娘,头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些做的过分了。
苏棋棋此时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一阵阵翻着酸水,捂着心口干呕了半天。总算觉得舒服一些的时候,眼睛底下伸过一条精致的丝帕,她倒不客气,接过摸摸嘴巴,吁了口气。又见旁边递过一个水壶,她也顺手接过,先漱了漱口,才咕噜咕噜大口喝下。
回过头看见神情奇怪的华其离“你,你有没有好一些。”苏棋棋大大咧咧的点头,又想到自己前身姑娘的性子娴静,只是敲了头以后,性子大变。苏棋棋犹豫片刻,觉得自己装娴静只会四不像,不如装性子大变好了。
“我没事。只是,”苏棋棋模棱两可,毕竟她也不知道这前身骑术如何,“身子还没好全。这骑马的事儿倒是我逞强了。”
华其离没想到苏棋棋半点没有怪罪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还想说什么场面话。苏棋棋就慎重的拍拍他的肩膀“我说,华公子,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不如咱们说好,我们去求求皇上,让他重新给赐个婚罢。”
第 4 章
虽说出来玩是个重头戏,但是想和华其离谈开赐婚这件事,也是苏棋棋心心念念,挠心挠肺的大事。
这日子天天的过着,苏棋棋又不知道将来前途如何,偏偏现在还守着一个整天臭着脸的人,实在是抓耳挠腮的难受。苏棋棋小算盘打得响的很,要是让她去想法子勾引这个男人,不如去死。那么既然要天天面对,还不如把话说清楚了,让他不用太忌讳自己。自己也过得舒服一些。
华其离听苏棋棋看似漫不经心,又似认真的说出这句话,一时居然只挤出“皇上下的旨意,哪里容得更改。”
是啊,苏棋棋顿时悟了,现在是万恶得封建社会啊,哪里有小人物说话的地方。难不成,要是穿不回去,就要和这男人一辈子绑在一起?他不乐意,我也不乐意啊。她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华其离,商量道“求皇上也没用?”
华其离摇摇头,苏棋棋叹了口气“哭着喊着上吊威胁也没有用?”华其离怔住,扭过头“不知。”
苏棋棋盘算片刻,觉得光这么想,必定是无用的,什么都得去尝试一下。便也不再多问,四处一看,自己正处在一片青色树林中,凉风吹来,倒使那长得茂密的青草缓缓起伏,像阵阵绿浪一般。
苏棋棋暂时抛下赐婚的烦恼,笑嘻嘻的说道“天天待在府里,人都要给憋傻了。如今出来,瞧着这绿茵茵的草,蓝蓝的天,人是舒服多了。”
华其离忍不住又看了苏棋棋一眼,心道,这人和之前的委实两样。太医说这头部被撞之后,性情会大变,倒是不假。只是之前是变得甚是可怕,如今却似有些变了回来,但是左右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
苏棋棋混不在乎华其离有无反应,往前走了几步。又扭头看向牵着马的华其离,兴叹,果然团子姐没有骗我,虽然可以肯定这不是女尊,但眼前的就是帅哥。可惜啊,要是这个帅哥心心念念的人不是白蕊儿而是这个苏棋棋,想了一半,她又自嘲,就算华其离看上她,她也不过是个李代桃僵的家伙。这样的感情,得来也怪无趣的罢。
苏棋棋耸了耸肩,又调转头回去,伸开双臂,做了个控胸运动,深深呼吸口气,觉得精神好多了。果然没有污染的地方,空气就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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