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她做什么。”说完,粗手粗脚来解苏棋棋的衣服,苏棋棋惊慌去抵华其谦:“干,干嘛你。”
华其谦一本正经说道:“你说呢,咱们都老大不小了,早点生呗。”“啊?”苏棋棋一时转不过弯来,瞪着华其谦,“生什么?”华其谦“咦”了声,还是没崩住,埋在苏棋棋身上闷闷笑了半天,才抬起头,深深注视苏棋棋。忽嘴角往上一翘,眼睛弯起,轻啄苏棋棋嘴唇,又抬头观察她的神色,复又轻啄,反复几次,又将苏棋棋紧紧搂住。
此时苏棋棋自然晓得华其谦的意思,不过见他没过分举动,倒也不急得推开他。只是华其谦紧紧贴着他,薄薄得衣衫怎能挡得住身体的变化。虽然苏棋棋,不,那顶着苏棋棋名目的芷兰心和华其谦已经成亲,若是华其谦有什么要求,对他来讲,也很正常。但这亲却不是她自己去成的,总觉得有些怪异,却不晓得怎么开口才好。
还没等她喃喃开口,华其谦就轻声说道:“等我给你补个热热闹闹的成亲,我可要将这洞房连本带利讨回来。”苏棋棋怔了怔,却笑了开来,勾住华其谦的脖子,亲了一记:“行,就当我欠着你的。”
华其谦哈哈笑了笑:“既然如此,今儿我就先收点利息罢。”
这两人嬉闹了会,倒是真的累了,不禁相拥而眠。苏棋棋更是睡得踏实,这一路上受得委屈什么的,倒也不再放在心上。
到了第二日凌晨,华其谦和苏棋棋去寻芷兰心一同出发,却发现这姑娘留了条子,说要先行一步。苏棋棋摸着鼻子,瞧着条子半天,纠结说道:“她的意思是去寻死?”
华其谦拿出扇子轻敲苏棋棋头:“想哪儿去了,不过是早我们一步去南蛮。”“什么!”苏棋棋忍不住惊呼,又忙四下张望,压低声量说道,“她还要去啊。老天,她去做什么啊。”
华其谦沉吟片刻,却展颜说道:“得了,别想那么多。咱们也赶紧出发。”苏棋棋见华其谦不愿多谈,心里略有不快,倒强忍住了。只是心里却盘算着,这个习惯可不好,以后有什么事儿都得跟我说才行啊。
没有芷兰心在旁,这一路行进非常顺畅甜蜜,只是华其谦偶尔才住店,大多数时间两人日夜兼程,除了太累,苏棋棋甚至有种他们俩蜜月旅行的错觉。所幸也不再有人跟在其后,这太平的,就好像那日客栈着火,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大约走了十余日,华其谦说到了番禹。从番禹直下,过两个城镇,便可到现在大军驻扎的福州,而福州则是南蛮和历元的分割线。仔细算来,若是不停赶路,大概也不过三日便可以到福州了,只是再怎么嚣张高调,华其谦和苏棋棋两人也总不能大摇大摆的走入福州,去求见华其离罢。
~~~~再见兰心
既然两人到了番禹,又不能大张旗鼓去寻华其离,华其谦本想出个馊主意,就说有什么军情去禀告就得了。苏棋棋眼带不屑说道:“咱们是要悄悄去调个包,你说军情,不是惊动更多。”
华其谦嘿嘿笑了两声,半点都不反驳,先寻了干净的客栈住下了,这次倒是一人一间。等苏棋棋梳理整齐,提出带她出去走走。
苏棋棋自然应是,这福州之行还不知祸福,何况兰心突然先走,华其谦根本就没什么着急,可见对她行为了如指掌,却不愿意告诉她。如此几件事情压在苏棋棋心底,总觉得难受的很,既然要出去走走,自然想趁这个机会,将芷兰心的行踪给问清楚。
出了客栈,这番禹之地倒还算整齐,挑担做小买卖的有,商铺也有一些。苏棋棋和华其谦走走看看,买些零嘴含着,可怎么苏棋棋都寻不到机会开这个话头,去问芷兰心的去向。
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晌午,华其谦拉着苏棋棋到了卖馄饨的小摊贩前,买了两份馄饨,一起坐着吃。苏棋棋倒有种回到现代吃大排档的感觉,笑眯眯坐在华其谦身边,看着街上行人,却正好瞧见有个甚是眼熟的人,正勾着身子,蹲在一边也不晓得在吃什么东西。
苏棋棋低声说道:“华其谦,你看看,那边那个人像不像七月?”华其谦扭头看去,又转过头略点点头:“恩,不错。你快些回客栈,我去接应他。”苏棋棋本想点头,又偷眼看七月狼狈模样,拉住华其谦道:“你看七月的样子,怕是后面有人追赶。不如咱们一起去罢,也有个照应。”
华其谦略一沉吟,便点头应下。两人也不吃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七月边上,低声叫他,七月似是不敢置信掸起眼,忙又低下头,伸出手说道:“大爷夫人打赏些罢。”华其谦挥挥手:“去去。”
回头又看了眼七月,牵着苏棋棋的手就往前走,走走停停,冷眼瞧着身后,那七月果然也是远远的跟着。
既然七月如此谨慎可见事态甚是危险,苏棋棋不免握紧华其谦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就往客栈去。
果然到了客栈不久,就听有人敲门。华其谦站起快速开门,让人,一瞧正是七月。
“二爷,啊,公主。”七月连忙拜倒。华其谦忙让他起了,看了苏棋棋一眼:“你去你房间休息,说不准我们要连夜赶路。”
苏棋棋见华其谦又不让她参与,心生不快,但不能当着七月的面和他发作,想了想,笑吟吟说道:“若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有点儿什么事情,说不准还要拖你们的后腿。还是你觉得不能告诉我。”
华其谦多机灵,苏棋棋这话一出,便晓得她是不痛快了,忙道:“也不是,担心你累了,才让你回去歇着。恩,你既然想知道,就坐着听呗。”
苏棋棋见华其谦从善如流,倒不再说什么,稳稳坐在一边,就等七月来个世纪大揭秘。
七月寻了个矮凳子,斜坐一边,思索片刻,才组织了言语:“本来奴才驾车往西,绕过阜阳转道溧阳来寻二爷。可是行到半路便发现后面有人追赶,奴才改了装扮,原以为会躲过那些人,却不料到了溧阳后,又让奴才发现那帮家伙的踪迹。”
七月稍顿了顿,皱了皱眉头,略带疑惑的说道:“奇怪的是,奴才赶到相约的地方,却见着了表小姐。奴才请表小姐和爷传话,就说奴才候着,可是等了片刻,那帮家伙又赶了过来,奴才不敢多留,侥幸逃脱。好不容易等到半夜,想再来寻爷的踪迹,就看到那客栈早就被烧成灰烬。”
苏棋棋皱眉听着,这七月的话已经明显不过,必定是芷兰心通风报信。可是她这么做没有理由啊,除非对方许诺了她什么。如今七月到了此处,那些人会不会发现,还会不会再来一出火烧客栈的勾当?抬头看向华其谦,华其谦正巧低头来看她,嘴角翘了翘,握住她的手:“别怕。”
苏棋棋点点头,回握住华其谦的手:“兵来将挡!”
七月低头不敢瞧他二人浓情蜜意,却轻声提醒:“奴才虽一路躲避,但也担心这些人会尾随着。不如,不如连夜赶路。到军营处,便没事了。”苏棋棋听七月分析,深以为然,连连应是。华其谦沉吟片刻,说道:“如此,咱们也别坐马车了,骑马快些。”
既然老大一声令下,七月稍作整理,便去换马,准备干粮。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事情准备齐整,华其谦拉着苏棋棋便一同出发。如此只在途中稍作休息,日夜兼程行了三日,总算踏入福州境地。见前方十步之遥便有客栈,忙下马徒步,苏棋棋下了马,脚还是软绵绵的,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似得。
苏棋棋抬头看了看皱着眉头的华其谦,突然觉得他和华其离越来越像了,实在不愿意见他板着脸,如此就太不像自己的华其谦了。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华其谦低下头,苏棋棋冲他做了一个鬼脸:“笑一笑。”
华其谦无奈苦笑一声,却忽然警惕的四下张望,收敛神色,冷笑几声:“兰心,你出来罢。”苏棋棋听华其谦突然扬声叫芷兰心的名字,心里一惊,忙到处看去,就见一个身穿淡黄色衣裙的年轻女子,从他们侧面的拐角处慢慢走了出来。人还未到面前,就瞧见她满脸泪痕,似已是泣不成声。
华其谦将苏棋棋护在身后,笑问:“兰心怎么哭哭啼啼的。”芷兰心上前便想拉住华其谦的手,被华其谦闪过,就见他不耐烦的又问:“你怎么也在此处。”芷兰心此时已是个泪人,连气都喘不匀了。华其谦看了眼苏棋棋,还未说话,就见芷兰心猛得拉过苏棋棋的衣袖,却突然晕倒在地。
这事儿发生的电光闪石之间,那芷兰心已经倒在地上。如此一来,华其谦只能无奈的说道:“七月!七月!扶着表小姐,送她去客栈。”七月似有些不愿,但也不敢违背华其谦,只能动动嘴唇抱怨两句,将芷兰心扶住,往客栈走去。
华其谦见七月往前走了几步,忙压低声音讨好说道:“是她自己晕的,我可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呢。”
苏棋棋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以为自己会胡乱吃醋,轻拍华其谦,微嗔:“我什么时候乱吃醋过,我每次都是有理有据。”华其谦连连点头:“娘子说得没错,为夫也是防范于未然。”
苏棋棋掩嘴笑了笑,努嘴说道:“上次客栈着火,怕是你表妹有些奇怪。不过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咱们得当心。最好还是别连累了其他人。”华其谦表情冷然:“放心,这次我不会再由她。”
“哦哦,这次你还想施展什么美男计吗?”苏棋棋打趣道,华其谦苦着脸,连连哀叹:“我原本以为不过几日,你我都能忍忍。只是,我看你忍得辛苦,我便越发辛苦。如今我哪儿还敢想这种计策,简直是伤人伤己。”
说话间,这几人一前一后都到了客栈,华其谦打发七月去伺候芷兰心,等芷兰心醒了再报。自己则想带苏棋棋回房,好好讨些利息。可没等华其谦亲上芳泽,那七月便在门口报说芷兰心醒了,要见华其谦。
华其谦叹了口气,见被自己推到在床得苏棋棋,摸摸她的脸,问道:“要同我一起去吗?”苏棋棋感慨华其谦果然识趣,不过自己提醒了一次,他就晓得要让自己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也不再瞒着自己。心中一喜,连连点头,坐起身子,在华其谦唇边轻啄:“自然要一起去。以后,不管什么事儿,咱们能一起做的,就一起做了。”
华其谦有些愁眉苦脸:“一起做?”苏棋棋重重点头,这是联络感情,维护婚姻的重要环节,自己不会退步的。华其谦了然击掌:“行,那过会儿一起沐浴罢。好几天了,人都臭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流氓啊!苏棋棋都能猜到此时自己的脸色必定五彩斑斓,华其谦欣赏了片刻苏棋棋窘迫交替的神情,才说道:“现在我忍着,等成亲后,可是你说的,要一起。”
苏棋棋懒得搭理他,站起身子拉起华其谦就往门外走:“少说这些有的没得,快些问问清楚,好赶路。”华其谦低笑:“遵命。”
两人进了芷兰心房间,就见她病歪歪的斜靠在床上,见华其谦进去时,眼睛一亮,可又瞧见苏棋棋尾随其后,眼神也随之黯淡。
“你最好都说清楚,我念在咱们还算亲戚一场,不计较。”华其谦握住苏棋棋的手,自动自觉的寻了座位坐下。芷兰心见华其谦只是冷冷看她,不由又想哭了。
苏棋棋按住额头,叹道:“兰心,你将事情说清楚就行了,麻烦你别哭了。”话音刚落,芷兰心恶狠狠的转眼瞪着苏棋棋道:“你不过是顶着公主头衔的灾星!你快点滚得远远的,不然表哥会被你害死!”
苏棋棋第一次听到有人正面呵斥她灾星,不由心里也一阵纷乱,只是不过片刻,她就厉声反击:“少妖言惑众!要是我会害死人,怎么现在半个死人都没瞧见!”
芷兰心呵呵冷笑:“都快死了,你是该进去见他一面。”苏棋棋心中一阵狂跳:“你说谁快死了?”
芷兰心不再瞧苏棋棋,却悲愤看向华其谦:“表哥,你明明晓得她是灾星,还将她留在身边。如今大表哥有难,必定是她祸害的!”
~~~~夜探军营
芷兰心突然死亡,倒是给苏棋棋心上蒙上一层阴影。自然,她不会圣母的将芷兰心的死怪罪到自己身上,只是,芷兰心的死怕是会给他们之后的路程添加更多的危险系数吧。
这屋内什么打斗痕迹都无,当官的也不过草草用自尽结案。客栈老板骂骂咧咧的几句,也被华其谦用银子打发了。七月被交待留在客栈处理芷兰心的身后事,等事情了结再来和他们汇合。
事情紧急,华其谦也不知从哪里搞来匹马,两人同骑,快马加鞭来到驻守大军的地界。弃马步行,在军营外捱到夜色弥漫,万籁无声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扒拉出两套乌黑黑的夜行服,和苏棋棋分别换上了。
苏棋棋看看身上的衣服,疑惑问道:“这是,这是要,”试探看向华其谦蒙住脸,只露出两个贼亮的眼珠“要夜探军营?”
华其谦赞许的点头“果然是苏苏,聪慧的很!”苏棋棋踌躇半天,看向清晰可见的军营守卫,尽量措辞委婉:“可是,我觉得,要是我们俩个去夜探,估计不是被活捉,就会被当场毙了罢。”华其谦指着苏棋棋:“你不相信我?”苏棋棋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
说完,领头倒退,华其谦嘿嘿一笑,一把搂过苏棋棋的腰,脚尖一点,人就向前滑行。苏棋棋惊讶的看向华其谦,就算不懂武功,也知道华其谦此时速度极快,而且看上去抱着自己根本就没感觉似得。
华其谦好笑的看着苏棋棋瞪大的双眼,压低声音道:“为夫的功夫不如大哥,但轻功还算勉强,偷入个门什么的,不在话下。”苏棋棋撇撇嘴,什么叫偷入门啊,又不是采花大盗。
呼吸间,华其谦已带着苏棋棋入了军营,几个闪身躲过巡逻的士兵。苏棋棋只觉得紧张的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好在华其谦游刃有余的样子,让她放心不少。
苏棋棋拉拉华其谦低声问道:“你知道华其离住哪个军帐?”华其谦往前努努嘴,苏棋棋顿时了悟,恩,最大并且有士兵站岗的。苏棋棋指指护卫:“这个轻易进不去罢。怎么办?”华其谦皱眉道:“嘘,要见自己大哥还那么麻烦。”
苏棋棋轻声问道:“不如咱们打翻两个人,然后冒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