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看着可爱的小包子,不禁笑的前仰后合。
“是啊,外婆身上臭臭的。”
“啊……”小宝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外婆身上不香。
看着外孙那懵懂的表情,君老太太故意板起来的脸终究是没有坚持多久,最后忍不住噗笑出声。
“小没良心的。”
“祖奶奶,外婆,这是谁啊?”无忧和巧儿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君孝贤。
“你们两个啊,回来不赶紧进来看看祖奶奶和外婆,跑去哪里了?”杨氏见两个外孙进来,忙拉过来左看右看,发现都长高了,小脸也渐渐张开了,不禁眉开眼笑。
“和小舅舅叙了叙旧。”无忧笑道。
杨氏一愣,这孩子才几岁啊,就叙旧。
“老太太,夫人,王妃,世子爷,公主,七少爷,吃瓜吧。”秦妈妈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陌生的婆子,每人手里端着一盘西瓜。
看着那水润透红的瓜瓤,君媱赶忙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然后才满足的眯起眼。
“真甜啊。”
“可不是,咱们村里不少人家都来买着吃,还问是怎么种的呢。”君老太太笑道。
君媱想了想,就对两人道:“奶,娘,要不明年就让村里每家种一点?这样到了夏天,可不就是家家都能吃得上了。”
“这样好吗?咱不留着赚钱啊?”君老太太问道。
“没事,铺子里就村里这些也供应不上啊,再说了这也算是一种水果,又不能当饭吃,谁家舍得拿出一大块地种这个啊,不碍事的。”
“也是。”两人点点头。
旁边,几个孩子围着西瓜,吃的不亦乐乎。
小宝因为年纪太小,旁边有个小丫头用勺子给他装到碗里,还挑去了西瓜子,时不时的还要给他擦着脸上身上的水渍。
“媱儿,你们啥时候成亲啊?”杨氏小声问道。
旁边,君老太太听到,也是凑了过来。
“可不是,总这样可不行啊,女人总得有个名分。”
君媱淡淡一笑:“知道你们着急,也知道你们定是要问的。”
“这怎么能不问啊,人家可是王爷,能看上咱也是咱的造化,要是你们继续这样,万一以后他不娶了呢?”君老太太不赞同道,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遂问道:“府里没有别的女人吧?”
“放心吧奶,没有。”
老太太松了一口气。
“这就好,你这丫头也别再拖下去了,也不看看都多大了,难不成还想着和闺女儿子一起成亲啊?”
“嗯,记下了,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等全部处理好了,我们就成亲,很快的。”
“那就好,那就好!”两人都纷纷点头。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二房夫妻俩也过来了,还有杨家的人。
梦妮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今年十五岁,明年及笄,因为长得水灵,上门提亲的人不少,华氏已经给梦妮定了一个人家,不是别人,正是青山县令家的许青峰,也是杨兴业的同科秀才。
自从定亲了之后,梦妮就很少出门了,整日就在家里做绣活,明年就等着许青峰会试结束之后,就给他们把亲事办了。
君媱自然不会觉得梦妮嫁进许家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是许县令看似看似普通,却着实远见,兴哥儿是个聪明的,梦妮更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这样许夫人很满意,最重要的是人家许青峰喜欢。
因为杨兴业的关系,也经常去杨家做客,久而久之就喜欢上了梦妮,这才让自己的娘去提亲的。
看到秀美端庄的梦妮,君媱很高兴,想起第一次看到这个小丫头是惨白的脸色,枯瘦的身子,如今可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只是,她这样的身子生产必定还是有些风险,到时候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再说。
那边,小宝早就被无忧和巧儿带走了,君媱和梦妮凑在一起聊天,看着说起许青峰就娇羞的脸色,君媱直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真的很可爱。
“媱儿这丫头,啥时候成亲啊?”
果然,华氏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君媱无奈道:“外婆就那么不待见媱儿啊。”
“嘿,这丫头咋说话呢,你嫁不嫁人和我待不待见有啥关系啊?要是不待见,谁管你成不成亲啊。”华氏嗔怪道。
“最晚明年,最快也是年底,所以你们就等着喝喜酒吧。”君媱笑道。
“好,这样才对嘛,省的你奶和你娘整天在家唉声叹气,喝不上大孙女的喜酒。”
“放心吧,跑不了的。”
“这丫头,不知羞。”华氏哈哈笑着说道。
“梦妮呢?姐给你带回来几匹料子,以后做衣裳穿。”
“谢谢大姐。”梦妮挽着君媱的胳膊笑道。
“说什么谢不谢的,咱们可是姐妹。”
中午,君家可是热闹的翻了天了,三大桌子坐的满满当当。
那边,宁月谨和几位老人还有未来的岳丈大人在喝酒聊天,气氛很好,君正民一个人对着宁月谨会不知所措,但是人一多,就没有什么拘束了。
这边君媱一桌也是笑声不断,而小孩子那一桌,丫头妇人们都在伺候着也用不着担心。
用过午饭之后,几个女人就去了君媱的屋子说话,把正屋给了他们这群大男人。
“两个月前,柳姐儿也嫁人了,找了个跛子,年纪比她大了十岁,哎……”杨氏叹道。
君媱不知道应该发表什么意见,对于君柳,她其实没有任何看法,就好比一个陌生人一般。
“嗯!”也难怪,被宁月谨割了舌头,也找不到好人家了。
“我也听说了,那男人还带着两个孩子,家里还有一个瘫了的老母亲,可怜啊。”华氏也有点感触。
林氏捞起一把五香瓜子剥着,“也怪不得别人,是那孩子自己心性不好,善妒还不安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君老太太没发表什么意见,君媱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是在后悔还是在感慨。
当晚,一家人在吃饭的时候,说起宁子晨已经是太子了,君正民夫妇很高兴,对于曾经在他们家住过几天的孩子以后会成为皇上,如何能不高兴。
就算是以后说出去,这栋房子也是曾经皇上住过的地方啊。
晚上,回到房里,两人先是洗了个澡,这才坐在屋里说着话。
“皇上准备在今年宫宴的时候,将皇位传给晨儿,咱们就年底成亲吧。”
“明年也好啊,正好新皇登基,图个喜庆。”
“明年会很忙,新皇登基,各朝礼拜,藩王进献,一忙就是好几个月,不好。”
看着一本正经的宁月谨,君媱笑着点头。
“你说了算。”
宁月谨无语,要是真的是他说了算,她现在早就是自己的正牌王妃了,还用耽误这么久。
天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
“瓜果也都要熟了,今年我就准备在京城开一家茶楼。”
“好,我给你找间铺子。”
“嗯!”
“这次咱们回去就直接去鹿鸣山庄吧,我对那里很是好奇,就是不知道那山庄到底有多么的富有,正好晨儿也快要登基了,那里面的银子到时候都捐到国库里面,免得树大招风。”
“你舍得?”宁月谨笑道。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是喜欢银子,可是也喜欢做好事啊。”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做不到为富不仁。
而且宁子晨是个好孩子,登基之后势必要采取一系列的抚民政策,这没银子怎么行。
“依你。”
“我总觉得此次去鹿鸣山庄会很危险,那四大护法的武功着实很高,虽然我并不太懂,但是也足以称得上是深不可测了,我是没功夫,你可要小心了。我总觉得,前几任庄主的意外死亡,绝对和这四人脱离不了关系。就是不知道是为了钱,还是别的什么。”
“放心吧,我会多带一些人的。”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偶尔去山上看看,偶尔会带着两个孩子去小溪里捉鱼,这样的日子,让一家人很是开心,闲适安逸。
一直在君家住了半个月,君媱他们才决定离开。
因为他们都还有事情,并且等这次的事情忙完之后,两人就会成亲,所以这一次送他们走的时候,君正民夫妇别提多高兴了。
两个外孙也出落的特别喜人,无忧越来越像他爹了,一举一动都颇有贵气风范,而巧儿则是皇上亲封的和硕公主,身份尊贵不说,长得更是漂亮的过分。
杨氏还偷偷和丈夫说起过这个事情,女孩子不能长得丑,否则嫁不出去。
可是也不能长得太漂亮,这样同样不好嫁人。
看着那张还没长大就已经初见端倪的美艳小脸,夫妇俩心里都很是担忧,这长大以后可怎么办啊。
回去的路上,无忧在江郾城和他们分开了,他这次要在锦绣山庄多住几日,陪陪先生,依照宁月谨的意思是就让宋先生跟着一起回京,等新皇继位,他依旧可以入朝为官,无忧直说会劝劝先生。
至于巧儿,则是和他们夫妇在京城外的岔路口分开,他们去鹿鸣山庄,她则是驾车回府。
这一次不同于上次,等来到丛林边上,莫如风,楚沧澜等人已经等了两天了。
见宁月谨两人到来,忙起身迎了出去。
“准备的如何了?”宁月谨问道。
“都准备好了,因为夫人是庄主,所以可以带人进去。”楚沧澜道。
“那就动身吧。”君媱点点头,走向那边的木屋。
北门福抱拳迎上来,“参见庄主。”
“福老请起。”
“谢庄主,庄主请!”
密道再次打开,一行人依次进入,最后北门福跟在后边。
依旧是那条诗廊,只是如今却空空如也,庄主已经有了,这条诗廊也就没用了。
等站在鹿鸣山庄前,看着那大气磅礴的建筑,不少人都不禁咋舌。
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庄的鹿鸣山庄,单就是这一大片的建筑群,都足以和皇宫媲美。
因为庄主回来,庄子里的所有人都出来迎接,看到君媱身边的宁月谨,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庄主,这位是……”
“我家王爷。”君媱淡淡说道。
王爷?
众人大惊。
没错,新任庄主正是当今谨王的正妃,可是没想到这位王爷是一位如此出色的男子,更让他们惊骇的是那种气势,睥睨天下的气势压得不少人心里发颤。
坐在主位之上,君媱看着下面的一干庄子下人。
“四位长老,有件事我需要现在问清楚。”
“庄主请讲。”四人躬身道。
“记得临走的时候,你们和我说身中毒蛊,武功无以传给子孙,可以据我所知,你们中的却是长生蛊,一种可以延长寿命的蛊术,这作何解释?”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君媱是如何得知的。
“还有那本乾坤志,到底里面记载着什么,我想四位长老应该是知道的。”
见他们低着头不说话,君媱最后问道:“能否告诉我,前几任庄主为何被人一剑断喉?”
听到最后那四个字,大厅里所有人都全部抬头,惊骇的看着上面的君媱。
“庄主到底想要说什么?”北门福静静的看着君媱,眼神幽暗。
君媱敛眉轻笑,“这正是我要问的,是你们想要告诉我什么。”
“庄主何不自己亲自找到答案?”
“我怕找到了之后就是我的死期了,我可不想步他们的后路,被人断喉。”
“庄主答应我等四人,要找出乾坤志,难不成庄主是要反悔?”北门禄怒声道。
“是你们有意欺瞒,想想也是,你们四人守护山庄近百年,如何能为了区区一个后来的庄主而让他凌驾于你们之上,必定是欲除之而后快才对。”
“庄主切勿随意给我等四人定罪,那是他们咎由自取。”北门喜冷声道。
随着这句话一说出来,君媱这边的人都变了脸色,只有宁月谨依旧淡然。
“这么说,前几任庄主,真的是你们杀得了?”
“不错,是我们没错,谁让他们不道义,不过是看到书房那些金子就想暗中除掉我等,如此见利忘义之人,不杀不足以泄愤。”
君媱皱眉,“按照你们的意思,他们是该杀,可是居然在我第一天继任庄主,就对我撒下大谎,这也是为了泄愤?我倒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们。”
事情真的就只有这么简单?君媱不相信。
“请庄主恕罪。”
“不敢,毕竟我是外来,而你们才是鹿鸣山庄的半个主人。”君媱冷笑。
“还请庄主恕罪,隐瞒庄主确实是我等四人的过错,可是人心不足,我等不得不为了山庄考虑。”
“说的很豪气,只是对他们采取灭门手段,小孩妇孺都不放过,若是真的为了山庄,那不要也罢。”
“庄主!”四人大惊,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月谨皱眉,看着下面的四人。
“你们是想压制蛊毒?”
“王爷误会了,我们四人是想拔掉蛊虫。”
他们不是*十岁,而是每个人都已经有一白多岁了,从第一任庄主到现在,悠久的岁月让四人并没有多高兴,反而觉得无奈。
儿子孙子都死了很多了,每一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都让他们痛苦万分,却也无可奈何。
四个人都曾经是孤儿,被第一任庄主救起之后,传授武功,之后就跟着他打拼,最后成为这鹿鸣山庄的四大护法。
就在一百多年前,一场诡异的变故在山庄发生,庄主连带着家人在内的一百多口人,全部一夜之间消失,只留下一封书信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信上说让他们把这个孩子送去外边,以后永远都不许回来,但是他们却发现襁褓中有一张密道图。
最开始,他们以为透过这张图能找到密道,说不定庄主一家人都在里面,可是任凭他们找遍了整座书房,却没有一点踪迹,无奈之下,只得将那个孩子送了出去。
之后,鹿鸣山庄就开始在天下公开,寻找有缘的下任庄主。
只是每一次的惊喜换来无尽的失望,他们看到那十几箱的金子,干脆别的就不做了,整日的吃喝玩乐,四人不断的催促,可是却换来最后的暗杀。
活了一百多岁,他们太明白金钱对一个人的影响力了,每一位庄主都是由好变坏。
鹿鸣山庄就好似一直巨大的猛兽,不断的唤起他们心底的贪婪和*。
最开始,他们听说书库下面有密道,也会拼命的寻找,不过最后却都放弃了。
虽然也想有更多的银子,可是找不到也没法不是,反正面前已经有了十几箱的金子,这可是花也花不完的。
就好比第二任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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