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八。”君媱道,这是宁月谨找钦天监算得好日子。
“那个时候估计我的肚子就好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喝杯喜酒。”宁雪晴嘟起嘴。
“放心吧,那个时候小娃娃保证在你肚子里呆的稳稳的,稍微喝一杯酒没事的。”
“那就好。”她笑着点点头,随后感慨道:“真没想到,能看到皇兄成亲的那一天,总觉得他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君媱点点头,确实,宁月谨的确就给人那么一种感觉。
外面,金嬷嬷端来一杯苹果汁,已经放置的温和了。
“喝一杯吧,平时多吃点土豆,这样可是适当的减缓一下孕吐,不至于让你那么辛苦,等你走的时候我再给你一个方子,孕吐的时候,就让人做了喝下。”
“嗯,谢谢皇嫂。”宁雪晴挽着君媱的胳膊,“皇嫂待雪儿真好。”
“傻丫头,你是我的妹妹不是么,能不对你好么。”
宁雪晴眼角有点湿润,自从怀孕后她的情绪波动就很大,经常会因为各种难受而委屈的想哭,不过现在却是感动的。
想起第一次在忠勇侯府见到君媱,自己用那种态度对待她,可是她却并没有什么怨念,依旧对她那么好,现在想来,她真的很感动。
都说长嫂如母,虽然君媱不是她的长嫂,可是却是真的对她很好很好。
如今因为怀孕难受,自己来这里就是想要君媱安慰她的,果然如此。
“嗯,皇兄能娶到皇嫂,是他的福气,若是雪儿是个男子,必定也会喜欢上皇嫂的。”她俏皮的说道。
“那可就是我的荣幸了。”
中午,宁月谨回来,看到宁雪晴在这里,遂问道:“有了身子的人了,还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宁雪晴缩在君媱身后,“雪儿难受,来找皇嫂解解闷。”
“府里不是有很多人让你解闷?”
“这怎么能一样,皇嫂对雪儿特别好,就想找皇嫂。”宁雪晴吐吐舌头,“皇兄该不会嫉妒雪儿了吧?”
宁月谨淡淡扫了她一眼,“怀了身孕不会是傻了吧。”
宁雪晴气,脸颊都鼓了起来,看起来更圆润了。
看着兄妹两人,君媱笑着拉宁雪晴在餐桌前坐下,“好了,别闹了。金嬷嬷,让厨房上菜吧。”
“是,王妃。”
餐桌上,宁雪晴看着两人,想着等他们成亲,自己要送什么的好,却是苦恼了。
“皇嫂,你最喜欢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那皇嫂最想要什么呢?”
“也没什么最想要的。”
听她这么说,宁雪晴气馁了,“你没什么想要的,那你们成亲的时候,雪儿要送什么啊?”
君媱笑,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皇嫂什么都不缺,只要雪儿能来就好了。”
“哦!”话是这么说,可是什么都不送怎么行。
看来这事只能回去和婆婆还有相公商量了。
用过午膳之后,宁雪晴就困得打呵欠了,因为现在还是中午,外面阳光暴晒,君媱就让她在这里休息,等醒了再回去。
下午未时末,凤朝歌突然来了。
“表嫂,雪儿可在您这里?”
“嗯,在后殿休息呢,你要接她回府?”
“正是,家母担心雪儿,特让朝歌过来接回去。”
“你呢?”君媱敛眉问道。
“我?”凤朝歌淡笑。
“是啊,你不担心自己的妻子吗?”
“自然是担心的,否则派个下人过来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君媱才放心了,随后就让金嬷嬷带着他去了后殿。
来到房间,锦榻上,那个女人正皱着眉头睡的昏沉。
凤朝歌走上前,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妻子,当朝的长公主,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他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妻子的小脸,触手间的丝滑,让他想起曾经彻夜缠绵时,她滑腻的肌肤和曼妙的身段。
虽然没有到无法掌握的地步,可是自从怀孕之后,也渐渐的走向了那个趋势。
想到这里,凤朝歌不禁吞了吞喉咙。
“唔……”宁雪晴被人打扰,不耐烦的挥了挥他的手。
“呵……”凤朝歌轻笑,然后继续逗弄她。
终于,宁雪晴怒了,睁开眼就要发怒,却看到面前含笑的夫君,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相公!”
“嗯,我来接你回府了,你还要继续睡吗?”凤朝歌眯着邪肆的眸子,笑道。
“不,不用了。”宁雪晴脸色一红,坐起身,就要开口唤人。
凤朝歌却站起身走到一边的屏风,给她取来衣裳,然后等她站起身,上前给她披上,这才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相公,你……”宁雪晴低头嗫喏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这次离开府有一个月之久,在自己最难受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宁雪晴其实是很不开心的,可是想到……
然后就不敢往下想了,真的很羞人。
“我这次去了北边,那里刚战乱方平,有很大的商机,这次回来会多待一些日子。”
“真的啊?”她惊喜的喊道,眼神都变的晶晶亮。
“嗯。”
“我还以为,还以为……”
“别乱想了,我不会纳妾的。”凤朝歌淡淡说道。
宁雪晴美眸瞬间就红了,低着头始终不敢抬起来。
她很开心,他懂她。
这一次,他离开府的时间确实很长,久的让她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有了身孕,他在外边有了喜欢的女子。
在宁雪晴的心里,她始终觉得自己的夫君是不喜欢自己的,两人从来没有红过脸,也因为他平时对自己很是有礼,在她的心里一直认为他不过就是碍着自己是公主的身份,才不得不委屈的娶了自己。
她并不傻,成亲一年多她不碰自己,宁雪晴心里就有了疑惑了,而婆婆的脸色也一天天的难看起来。
浸淫皇宫十几年,她对于后宅的斗争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她那一晚不得不出了下下策,把他灌醉。
只是最后,醉的是她,而那一晚,她也从少女变成了女人。
也就是因为那一次,她有了身孕。
“雪儿还以为,相公是不喜欢雪儿的。”
“嗯,最开始是不怎么喜欢。”凤朝歌很直接的说出口,然后看到妻子那泛白的脸色,用力的攥了攥她的手,“现在不同了。”
凤朝歌是个很随性的人,至于多随行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喜欢自由,任何人都不能拘束的了他,就连凤老太太都不可能。
当初对于迎娶长公主,凤朝歌虽然心里不满意,可是终究是无法拒绝,毕竟是皇命。
最开始想着大不了不动她,可是她却没有任何怨言,依旧整天笑嘻嘻的。
时间一久,凤朝歌心里都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子了,毕竟嫁给自己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
归根结底,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想到那一晚,她壮士断腕般的要和他喝酒,其目的,他最开始就明白了。
但是等看到醉的一塌糊涂,哭得稀里哗啦的宁雪晴,他似乎觉得自己也醉了,等次日清晨看着满身炽热痕迹的女子,似乎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谁想到,就那么一次,自己就有了孩子。
其实,他也想过很多次自己当爹的情景,再看到无忧和巧儿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今天是他看着妻子许久没有回府,才决定过来看看的,哪里是什么家母吩咐。
来到前殿,君媱正和宁月谨下棋。
“来了。”
“嗯,准备回府了。”凤朝歌笑道。
“皇嫂,我就先回去了,等改天再来找你聊天啊。”宁雪晴脸颊泛着粉嫩,很明显这夫妻俩的关系不错。
“好啊,回去的路上要小心,方子我也给了王妈妈了,她贴身伺候你也方便些,不过你还是要让大夫看看能不能用。”
“嗯,我记下了。”
回到凤府,凤老太太正在门口急的和什么似的。
等马车一停,她就小跑上前,“公主没事吧?”
“娘,我没事。”宁雪晴在凤朝歌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凤老太太松了一口气,“中午也不回来用饭,还以为你怎样了,也要带个信回来啊,省的我担心。”
“嗯,是媳妇的错。”
“哪里有错啦,快快快,外边晒得慌,你赶紧扶公主回房吧,我让人熬了银耳莲子汤。”
凤朝歌领着妻子慢慢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别嫌弃娘啰嗦,她只是像孙子想疯了。”凤朝歌笑道。
“怎么会!”宁雪晴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孩子还没出声,就让娘惦记着,我很开心。”
孩子是她的,有人如此惦记着,她自然觉得高兴,难不成还要嫉妒自己的孩子不成?
凤朝歌看着面前这张秀美的容颜,不禁心口一暖,弯腰一把抱起她。
宁雪晴被这一突然的动作,吓得差点叫出来。
“相公,你这是做什么,被下人都看到了。”
“怕什么,难不成他们还敢出去乱说?就算是乱说也没关系,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吗?”
宁雪晴因为这句话而停止了挣扎。
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她红着眼眶,用力的点点头。
“嗯,嗯嗯!”
她是他的妻子。
虽然是商户人家,可是他承诺了自己不纳妾,这让她心里灌了蜜一般的甜。
自己的娘虽然是宫妃,可是说到底依旧是个妾,不,连妾都算不上。
只是个宫女而已。
而今,看着那一脸温情的丈夫,她迷恋的抬手抚上他的脸颊。
“相公,能嫁给你真好。”
虽然被冷落了那么久,可是此刻的幸福,足以抵消一切的不堪和痛苦。
“应该是能娶到你真好。”凤朝歌邪邪一笑,跨进门,将她放下。
王府内,君媱和宁月谨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他们平时也经常下棋,但是对于围棋,说句让君媱都丢脸的话,如今连女儿都比不上。
她别的东西几乎一学就会,唯独对于围棋,似乎是陷入了僵局一般,始终无法进步。
她下的不是棋,是寂寞啊。
“那丫头现在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本来你还担心了?”宁月谨笑道。
“可不是,那丫头可是个好姑娘啊,虽然最开始我对她真的没有好印象,但是这孩子知错就改,这一点绝对只得别人学习。”
“是嘛!”也许吧。
“万事不可轻易下结论,有时候眼见都未必是事实,更何况是没见过面,有道理。”
“也就是说,未来我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你也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的。”宁月谨道。
“不会!”
“这是为何?”和她刚才说的不一样啊。
“若是在我之后,你被别的女人碰了,我心里会有疙瘩,肯定不会像以前那般信任你的。再说,你会被别的女人碰吗?”
“不会!”他嫌脏。
“那不就是了,咱们不说假设的事情,说了多伤感情啊,我现在让你这么一说,想想都觉得讨厌。”
“嗯,弱水三千,我只取你这一瓢。”他温柔笑道。
君媱扬眉,“我这里哪只有一瓢啊,分明就是一望无际的汪洋。”
“好!”宁月谨不禁被她可爱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而旁边的下人看到如此的两人,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123。洞房花烛
鹿鸣山庄,演武场。
无忧和青龙两人正在对战,铿锵的兵刃碰撞声,响彻四周。
旁边,四大护法看着小小的庄主和他的随身护卫的碰撞,很是心惊。
无忧的一招一式都蕴含着轻巧的力道,而青龙也是挥手间带起一阵惊人的剑气,可能是他收下留情了,毕竟无忧还太小,内力不够充盈,能坚持时间不就,如今已经一个时辰了,这对无忧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终于,两人齐刷刷的跳开。
“少主,休息一下吧。”
“嗯!”旁边暖云送上帕子。
无忧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低喃道:“果然还是内力不够么。”
“庄主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年纪还小,内力是要经过长时间修炼的,急不得。”北门河山前笑道。
“哦,知道了。”无忧知道他说的对。
“青龙,你那暗器练的怎样了啊?”无忧问道。
“回少主,已经初见成果。”青龙笑道。
“是嘛?那你能射中那棵树上的果子吗?”无忧笑眯眯的抬手指着二百米远的一颗果树。
青龙看了看,然后抬手间,一枚暗器出现在手中,随着他手腕的抖动,一阵破风的声音响起,就见二百米处的一颗果子,应声落地。
“厉害!”无忧脆声道。
“谢少主。”
“庄主以后也可以的,只要有了充足的内力,武功万门同宗,除了招式不同,路数都是一样的。”北门湖笑道。
“嗯,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小家伙笑眯眯的点点头。
“庄主,山庄外面有两人求见。”北门江走进来说道。
“谁?”
“他们一个叫君孝贤,一个叫杨兴业,说是王妃让他们来此的。”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无忧就咧开了嘴,“带他们进来。”
“是!”
之后,无忧就去了大厅,等着两位哥哥的到来。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面容呆滞的男子走了进来。
“堂舅,表舅,你们怎么来了啊?”无忧放下书,跑上前,说道。
“无忧,又长高了。”杨兴业看着他,抬手捏了捏他的小脸。
“四姐说鹿鸣山庄藏书丰厚,正好我和兴哥明年都要参加科举,所以让我们在这里温习。”君孝贤道。
“好啊,正好我的先生也在这里,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他。”无忧领着他们往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三人就看到坐在书桌后面正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神的中年男子,偶尔还会摸着一边的茶杯喝口茶,或者吃点点心。
“先生。”无忧上前道。
“哦,无忧啊。”宋清尘从书里抬起头。
“先生这两位是我堂舅和表舅,他们明年要参加科举,所以要在这里看书,若是有什么不懂的,还请先生赐教。”
“哦?”宋清尘看着站在自己学生身后的两个少年,对于已经看惯了无忧那张可爱的小脸,似乎对于别的人已经无法辨别美丑了,“好啊。”
反正闲着也没事,就教一教也好。
“多谢宋先生。”两人抱拳躬身道。
鹿鸣山庄的奢华,完全出乎两个人的意料,但是这一切都无法和那座书房相比较。
因为明年他们都要参加科举,两人的肩膀上,都背负着家族的兴旺,这不是压力,而是一种无言的动力,他们身为家族众人,虽然家境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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