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查出来阿肥的爪子上还有遗留下的几丝线头,分明和你这件衣裳是一样的,还有什么话说!”冬梅愤懑的盯着她,没想到她会对一只猫下手。
冬菊立刻反驳:“你胡说!我。。。。。。我不过是偷偷去看了两眼那只猫,它就对我抓了过来,才。。。。。。才弄坏衣裳的。”
“那这些金银首饰你怎么解释?”冬云手里提着个下包袱扔在地上,里面包裹着的手镯耳环簪子全散落一地。
冬菊眼里闪过一丝心疼,面上却不肯承认:“我怎么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别冤枉我!”和她一间屋里的丫鬟露出惶恐的神情,连连摇着头:“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
“明明是你房里搜出来的!”冬云和冬菊曾经住在一起,了解冬菊的习惯,方才去搜房间的时候,眼尖的发现了包袱。
冬梅弯腰拾起其中的一只手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笑着对冬菊说:“包袱里的东西全是你的,上面的胭脂香味是你常用的,而且院子里只有你一个是用的这种胭脂!”想来冬菊是得了这些宝贝,常常拿出来欣赏,却又不敢在外佩戴,只能偷偷的藏着。
“你。。。。。。。”冬菊没了言语,她怎么会忘记胭脂这事!
沈钰听完望着跪着的丫鬟:“说,是谁人指使你做的!说实话就饶你一命,不然。。。。。。。”
冬菊打了个冷颤,想起以前魏妈妈的下场,咬紧了下唇,思索着该不该开口。
“你说出来我就还了你的卖身契放你出府,不然。。。。。。。定会给你个好去处!”沈钰想起青蜜苍白的小脸,惊吓过度,孩子也差点没了,好在大夫说保住了,日后更得小心静养。依着沈钰以往的脾气,早让人把这种别有用心的丫鬟拖出去乱棍打死了!留她一条命,不过是想替孩子积福,查出真正的幕后之人,斩草除根,以免后患无穷!
一听到能换来自己的卖身契,冬菊眼睛骨碌转了几下:“主子,我说我说!是。。。。。。是盛姨娘!她说要孩子生不下来,听说青娘子身子骨不好受不得刺激,才。。。。。。。”
沈钰心里一股怒火,捏碎手里的茶杯也浑然不知,双福上前替他处理伤口,也没有说话,毕竟主子碰到青娘子的事,总是特别在意,何况这次事关主子未来的长子,看来盛姨娘怕是逃不过了。
“来人,把盛姨娘给我请过来!”
盛芳洲正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派去清芷院打听消息的人还没回来,还不知道青蜜个贱/人的孩子有没有保住。。。。。。
“姨娘!姨娘!”秋梅小跑进来,指着外面上气不接下气。
盛芳洲欣喜的问道:“是不是孩子没了?”
“不是。。。。。。。是主子派人来请您过去前院一趟,我看来人面色不善,不像是好事。”秋梅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好声言语的打听是什么事,没想到却碰了冷钉子。
正想着如何应对,婆子已经进了里屋,不容分说,硬拉着盛芳洲出了院子。
等盛芳洲见着跪在一旁的秋菊,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是这丫鬟供出了自己!
沈钰目光凌冽的望向她:“芳洲,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盛芳洲嗤笑着:“爷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已经认定是我做的,多说无益。”
“你是笃定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沈钰冷笑道:“你以为你爹升了一级官职,投靠到三皇子旗下,我就怕了?”
盛芳洲讶异沈钰怎么会如此清楚盛家的举动,难道。。。。。。。
“不防告诉你,你爹盛大人,为了向三皇子一派以表诚心,放出话根本没有你这个女儿,以前是巴结着,如今却又唯恐和我们沈侯府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真是可笑之极!”沈钰满意的见到盛芳洲眼里的恐惧,勾起嘴角露出笑意:“别担心,我也不会给你爹机会,让他参我一本。”
盛芳洲本以为沈钰还会像上次在书房里说的一样,只要自己不闹事,就依旧让自己享受这荣华富贵,没想到。。。。。。
耳边回响着沈钰的一句送回盛府或是到苦思庵静养,盛芳洲不禁喊出了声:“爷,您就如此这般狠心,明明是我先进的府,她只不过是个乡野间的小丫头,哪里比我好,怎么就迷了爷的心,让您捧上了天!”
沈钰不想多说:“你只能二选一!”
“我。。。。。。去苦思庵。。。。。。”盛芳洲困坐在地上,自己又哪里回得去盛府,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妇,只怕连下人都不如!
“来人,送盛姨娘回房,回京之前不许踏出院子半步。!”苦思庵顾名思义是苦思修行之地,位于京城郊外,被送去的多是官家犯了错的妇人,沈钰要有一个能堵住盛家的理由。
盛芳洲魂不守舍的被婆子送到院子,门外多了四个看守的下人。曹盈秀递了些碎银子,让他们去吃些酒,才进了屋里。
“盛妹妹。。。。。。。”曹盈秀迈着步子走上前,颇为怜惜望着她:“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去招惹青蜜吗,姐姐不会害你的,怎么你。。。。。”
“呸。。。。。。。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是也盼着青蜜这孩子没命活下来吗,何必在这装模作样!”盛芳洲知道她是来看笑话的,程茹兰滚出了府,自己也失了宠,只剩下青蜜一个小丫头,她曹盈秀成了爷身边位份最高的姨娘,坐收渔利!
“唉。。。。。。。盛妹妹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瞧你可怜,来和你说说话而已,毕竟日后回了京城,怕是见不到妹妹,说不上话了呢!”曹盈秀只不过是来见见她失势的样子,转身准备离开。
盛芳洲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程茹兰害的我不能再有身孕,你很高兴吧?”见曹盈秀停了下来,又接着说道:“你早料到程茹兰会这般对我,就像你上次落了胎留下旧疾一样,不是吗?”
曹盈秀捏紧帕子强迫自己不能发怒,默默的开口:“不知道盛妹妹在说什么!是我不小心滑了一跤,没福气罢了”
“不过是面上做的好看,其实看到爷这般心疼青蜜,想起以前你没了孩子,爷只不过是过问了几句便没了音信,心里特别难受吧?我也原句奉还,就凭你?莫说是爷以后的正房,就连眼下的青蜜也比不了分毫,又何必在这可怜我,还是想想你自己吧!”盛芳洲没了念想,自然想到什么难听的全部还给曹盈秀。
“盛妹妹还是琢磨往后青灯苦佛的日子该如何度过的好!”曹盈秀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仿佛没有听到盛氏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猫的事我是听我奶奶说的,以前乡下隔壁家的,就是母猫闹着非要看小猫,还没用称杆称小猫的重量,不知道斤两就让它们一起了,结果小猫就被母猫咬死了,听说还有被吃的,也算是风水迷信的一种,我就写到了剧情了,大家当我胡扯的也行
第63章
青潋滟见冬菊已经被揪了出来;立刻拉着冬梅的裙摆不肯放手:“冬梅姐,你看真的与我无关;是不是。。。。。。”
“你就是青蜜的堂妹?”沈钰转而望着青潋滟问道。
青潋滟以为入了沈钰的眼,急忙半跪着凑到他面前:“爷;奴婢唤作潋滟。。。。。。”
“潋滟。。。。。。潋滟。。。。。。也是好名字。”沈钰瞥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欣喜;和煦的笑着:“估摸着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青潋滟红着脸点了点头,正欲起身表现一番;却被沈钰一句“庙小容不下大佛;让江家太太来把人领回去”弄的楞住了。
一旁的冬梅哪还有不明白的,使着眼色让两婆子架起青潋滟出了院子,回身对沈钰行了礼:“主子;奴婢去处理善后的事。”
“嗯。”沈钰起身回了清芷院,没想青蜜已经醒了。
“你回来啦。。。。。。。”青蜜听冬竹讲了昨夜里到今儿早上发生的事,没想到沈钰真的会大动干戈。
沈钰坐在床沿边小心翼翼的将靠垫放在青蜜身后:“大夫交代让你多休息,你怎么又起来了?”
“知道孩子没出事我就安心了,又不是夜里,还能睡一天啊!”青蜜打量着沈钰的神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让盛姨娘进苦思庵就行了,怎么把潋滟也打发了?”
沈钰拧着她的鼻尖儿:“我早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最近府里发生这么多事,我想让你过得舒服点,就得把这些能遇见的麻烦赶的远远的。”
青蜜心里觉得几丝暖意,毕竟沈钰看出来自己为什么烦心,愿意在前面遮风挡雨,随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突然对着嘴角亲了一口,完了还一本正经的解释:“我这是替你儿子慰劳慰劳你,忙了一夜,要不要先睡会儿?”
沈钰得了个香吻,也是累着了,上了床铺倚在青蜜的腿上:“但瞎想了,我派人知会了江华阳,他会处理妥善。”
果然几个婆子胡乱替青潋滟收拾了包袱,立马扭着上了马车送到了江家。
青潋滟进了屋才挣脱开来,破口大骂:“老不死的东西,敢这么对我!”
“她们凭什么不能这么对你!”青蒲听完江华阳转述青潋滟在沈府里做的一些事,下定决定,怎么也不会让她再去添乱。
青潋滟上前拉着青蒲的袖子:“青蒲姐,我是年少无知,你再和青蜜姐说说好话,让我在她身边伺候吧!”
“谁能伺候得了你!青蜜如今怀有身孕,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拿十条命也赔不起!不用说了,今晚替你收拾好客房,明儿就让二婶接你回去。”青蒲不再理会她,让下人“请”她好生在厢房待着。
青潋滟哪里会死心,明明青蜜有了身孕,正是能勾引沈钰的好时机!“青蒲姐,你让我回沈府去吧,我要是被娘带走,肯定要嫁给上次姐姐没嫁的那个老头子,求求你。。。。。。”
青蒲打量了她一眼:“潋滟,我们都不是傻子。你姐姐的事过去这么久,你娘又哪里肯让你嫁过去,多半是觉得这桩生意不值当,才让你靠着青蜜寻下家不是吗?”
见被青蒲拆穿,青潋滟只能认命的等着魏氏来接自己。
青蒲正打算去瞧瞧磐哥儿睡醒了没,听到院子里一阵喧哗声,发现是已经有些显怀的青酥板着脸进了屋。
没等青蒲问发生了什么事,身后随之而来的秦垣阴郁着脸勉强笑着脸对青酥说道:“我不过是去看了看她,总不能不闻不问吧,你还怀着孩子,别气坏了身子。”
“你还有脸说?”青酥恨不得掐死那个命大的丫鬟,落了胎坏了根本,就让府里的好姐妹来替她笼络秦垣,真是好伎俩呢!“是不是要把府里的丫鬟睡个遍,你才满意啊!”
青蒲一听这话,就明白发生了何事,可青酥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不给秦垣面子啊?“好了好了,大姐说一句,万事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为先,妹夫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私下了说,别在外人面前揭短!”
“大姐!我。。。。。。。”青酥还没开口,就被青蒲扶着往后院走去。
青蒲轻声劝着:“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能总想着是丫鬟想着法儿的来爬秦垣的床,你得看开,既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吃不完的醋生不完的气,你得把握好现在拥有的。”话不能说的太明白,既然知道秦垣的本性为人了,就该重新摆正自己的位置!随他寻花问柳,只要能顺利生下长子嫡孙,不怕谁能翻了天!没有丈夫的疼爱,这不还有孩子吗?
青酥就是气不过,等青蒲安慰了半天得去照顾磐哥儿离开之后,让丫鬟把秦垣关在门外不许进来。
“青酥,你。。。。。。”秦垣敲了半响门,也不见有人应声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好去前院找江华阳诉苦。
江华阳不好评说秦家的私事:“秦垣,日子是你们两个人过,我原先以为是老太太不满意青酥,可你总得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不然哪里能让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整日心烦。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青酥身子重,脾气古怪情有可原,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嫌火烧得不旺,还加把柴吧!”
秦垣也是后悔的不得了,明知道青酥连一点小事都会计较,何况。。。。。。。唉。。。。。。。也怪最近没个说话的贴心人,原本打算去看看还在养病的婉儿,哪里会知道多喝了几杯就。。。。。。
“罢了罢了,青酥你还得接回府里,先在厢房安顿一晚,明早我再让青蒲帮你们劝和劝和。”
“也只有这般了。”
秦垣对江家本就熟悉,也没让下人带着去别院,只身一人愁眉不展的独自前往。
推开房门,却见身着薄衫的一女子正在里面休息,吓的秦垣关上门连连退了出来,还以为惊扰到了江家的客人,只好隔着门对里面解释:“姑娘,在下无意冒犯,只是以为房中无人,正好今日要留在江兄府里休息,不是贼子,我去相隔不远的厢房那里,姑娘别怕!”
江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使唤的下人也不多,正是别院无人的时候,秦垣没想到除了自己还会有女子留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踱步去了另外一间屋子。
青酥还以为是哪个下人瞎了眼,还料想是为与江华阳年岁相仿的男子,匆匆一瞥,扇坠绸缎也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物件。
转念一想:回家等着魏氏替自己寻觅人家,多半也是些老弱病残的小富户,哪里比得上这般翩翩潇洒的公子哥儿,心里顿时有了主意!起身穿戴好衣裳,对着铜镜拿出一支簪子别上,特意往嘴上抹了抹胭脂,才满意的出了屋。
秦垣正准备歇下,传来敲门的声响,打开房门瞅见是方才那位姑娘,却梨花带雨的落着泪,只好先让她进屋坐下。
“什么?你是大姐的堂妹!”秦垣脑海里冒出青酥她们三姐妹,还真没听说她们有堂妹的。
青潋滟知道秦垣看见自己的模样心软了,又接着用丝帕拭泪:“请一定帮帮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家里娘亲非要我嫁给一个老翁,我求了几位姐姐,无人肯替我出头想法子。。。。。。。”
不容多想,秦垣在美人面前总是得表现,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出手相助。突然软香在怀,青潋滟倚在他身上:“公子,潋滟实在无以为报,知道您是侠义心肠,唯有。。。。。。。。”
秦垣触碰到女子润泽的红唇,陷入她愁眉媚眼的双眸之中,不能自拔。。。。
。
翌日清晨,青潋滟在秦垣怀中醒来,盼着自己这最后一搏能得偿所愿!
“什么!”江华阳看着面前的两人,不敢置信!青蒲暗自懊恼不应该让青潋滟钻了空子,这下事情闹大了!谁会想到秦垣会在江家乱来,真是。。。。。。。。
“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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