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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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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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到。”

血瞳终于不再委屈,不再瑟缩,不再伤心,“那你什么时候陪我回京都?”

“现在没时间。”

“可马上就要到月圆之夜了!”他从自己的座位上挪下,半蹲在她面前。

看着他晶亮如红宝石的眼,轩辕梦再一次做了让步:“你先忍忍,等我处理完要事后在带你去。”

“要事?”血瞳眨了眨眼,心道,还有什么事能比他的性命安危还重要。

仰头朝后靠去,轩辕梦喃喃自语:“就算赝月的身份暴露了,女帝攻打龙华和昊天的心意应该不变。”

“所以,你要彻底搅乱这个天下,对吗?”南宫灵沛那清灵的声音,再次响彻于耳畔。

她没有回他,只垂目低低的笑。

不用回答,他自然知道。有时候她真的很怕他,因为他的心思太敏锐了,白苏需要她去开导,而她,却需要他来开导,什么时候,他才能有迷惘不知所措,而需要她来开导的机会呢?

从龙华到宛东,再从宛东到龙华,路线不变,只有心底的沉郁,变得更浓更深了。

御龙的军寨建在半山腰,需淌过一条暗河才能到达,十分隐蔽。平日只有为数不多的行人和商旅经过,但今日不知为何,整座山,都被一群身着黑色铁甲的士兵团团围住。

只需一眼,轩辕梦就认出了这些士兵的身份:“黑甲骑兵!”不会忘,也忘不了,当日自己从京城逃出,就是这些人紧追不舍,葬送了竹染的性命!

☆、第113章 不要丢弃我

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但那些深入骨髓的痛,却会时不时以一种凌迟之痛的形式,猛地窜上心头。

少年离去前,那翩然一笑。

腼腆而青涩,稚嫩却倔强。

竹染……

心中的仇恨,宛若岩浆喷发,她死死盯着为首那名黑甲男子,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梦。”手腕上陡然一凉,南宫灵沛的声音悠然在脑中响起,轻的像是天边一抹浮云,却铿锵有力:“小不忍则乱大谋,放松一些。”

紧紧蜷握的手,在这样诚挚幽渺的劝告下,慢慢松开,可即便如此,细白的掌心,还是被指甲割裂出一道道伤口。

深吸口气,掀开马车帘,对驾车的窦钟道:“就停在这里,不必向前了。”

窦钟担忧道:“那山上怎么办?”

“先看看情况再说。”轩辕慈的黑甲骑兵可不是好惹的。

窦钟听命将马车停在山脚下的一片灌木丛中,轩辕梦吩咐其余几人留在马车中,自己沿着陡坡,爬上山道,小心翼翼朝骑兵所在的方位潜了过去。

如果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她一定会立马出手杀了孟安,只是她现在要顾忌的事情太多,只能暂时放他一马。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大把的时间,背叛过自己,伤害过自己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因为军寨地处隐秘,想要找到具体方位,并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办到的,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戚如花会怎么处理眼下的威胁,与黑甲骑兵正面对抗不但吃亏,还有可能会暴露军寨的位置,她必须先偷偷溜上山,提醒戚如花,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正打算寻路上山,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蓦地传来,由远渐近,似乎很是焦急。

“报——”三人一队的骑兵疾奔而来,其中一名卫兵迅速翻身下马,双手举着一只明黄卷轴,半跪在孟安马前,“皇上急召,请大人过目。”

孟安接过圣旨,展开一看,顿时变色:“众将听令,立即撤兵。”说着,调转马头,朝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

黑甲骑兵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一支精锐部,奉行绝对服从命令,首领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调转马头,没有半丝犹豫,紧跟着孟安而去,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后,之前还被黑甲兵围得滴水不漏的山道,此刻变得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奇怪,孟安到底收到了什么旨意,竟能让他反应那么大。

虽好奇,却也知道,不论自己怎么猜也猜不到,既然猜不到又何必去猜?时机到了,一切自会见分晓。

按照原路,抄近道返回,远远的就看到一颗脑袋。白苏草木皆兵、杞人忧天的毛病还是没改掉,趴在窗户上,一脸的紧张。

轩辕梦飞掠回来时,顺便在他脸上偷了个香。等他回过神来时,轩辕梦已经坐在他身旁,一脸促狭地看着他。

刚才发生的事,除了她本人和白苏以外,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晓。看着他似怨似嗔,又隐隐含着得意的表情,轩辕梦恨不得就此将他压入身下,狠狠掠夺。

幻想虽美好,但只能是幻想,她可没有大胆到当着三个人的面翻云叠浪,就算她敢,白苏也必然是不愿的。

军寨里依旧祥和安宁,暖暖的日光,如碎金般洒落大地,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看来,戚如花果然不负她的期望,短短时间内,就将御龙军壮大了不止一倍,甚至她还能听到从远处传来的操练声,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如果没有回来时,在山道上见到的那一幕,那这一切,就真的完美了。

她的到来,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原本宁逸的气氛,骤然沸腾起来。

有认识他们的,礼貌地打着招呼,不认识的,傻傻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的马车缓缓驶入。

戚如花刚带着一队人马回来,虽说不担心朝廷的鹰犬会找到这里,但未雨绸缪还是很必要的。

“老大,您看那边!”有人眼尖,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轩辕梦的马车。

戚如花揉着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快,过去看看!”隐秘的军寨里,突然驶入一辆陌生马车,任谁都会心慌。

不过当走近后,看到驾车的窦钟,戚如花提起的心立马就放下了。

肯定是那个不可一世,骄狂不羁的女人回来了。

果然,马车停下后,第一个从马车上跳下的女子,便是明媚飞扬的轩辕梦,她下车后,冲着戚如花做了个鬼脸,不待她做出反应,就又将视线放回到马车上,同时伸出一只手:“苏苏,下车吧。”

清新俊逸的男子扶着轩辕梦的手,脸上带着一丝隐隐的羞涩,从马车上步下。

戚如花看呆了眼。

接着,飘渺空灵的男子,也搭着轩辕梦的手,矜持地从马车上步下。

戚如花看傻了眼。

最后,跳脱张扬的男子,也伸手抓着轩辕梦的手,毫不顾忌形象地从马车上跳下,轩辕梦微微一笑,倾城绝色,却隐含阴险,在男子双脚落地前,手一撤,俊朗的男子就跌了个狗啃泥。

戚如花终于不淡定了,冲上前,大吼一声:“不公平,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全天下的艳福全被你一个人占了!为什么啊!”

轩辕梦幽幽瞥她一眼:“人比人,气死人,我劝你不要跟我比,否则你会羞愧而死的。”

戚如花嘴角狂抽:“你是吞毒药了还是怎么着?嘴巴越来越毒。”

“我嘴巴毒吗?”她咂咂嘴:“我倒觉得很甜。”若不是甜,怎么哄男人。

“不要脸。”这句“称赞”,绝对是由心而发。

轩辕梦无甚在意地一笑,摸摸脸:“什么都能不要,就是脸不能不要,我可是靠这张脸吃饭的。”

戚如花受不了地搓着胳膊,一脸的不敢恭维:“你跟谁学的,越来越没正经了。”

“跟谁学?”思绪忽然变得飘渺,一张妖媚动人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如果你想娶我,我不介意把自己的身世,连同生辰八字一起告诉你。

——是,我想嫁给你,一直都想。

——只要是你的夫,哪怕是偏房,也无所谓。

虽是玩笑话,但不知为何,这些看似可笑至极的调侃,却深深印入了脑海,严重到几乎她一闭上眼,眼前就会出现那张清魅中略带惆怅的容颜,以及他那些虽不着调却句句深入肺腑的话语。

当初在国师府,就觉得自己对赝月其实并不是很排斥,那时候还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你傻了?”戚如花唤了她好几次,她却像是灵魂出窍一样,半天没反应。

盯着眼前虽不倾国倾城,却也算是端庄清秀的脸,轩辕梦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戚如花,你是男是女?”

“啊?”戚如花被问得一呆,这叫什么问题。

轩辕梦索性也不问了,直接付诸行动,人们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眼见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赝月就是很好的例子,所以,还是手摸为实。

呱呱——手捏上两团饱满,用力抓了两下。嗯,很有质感,也很绵软,但谁又能说,这一定就是真的呢?

所以,还得继续深入。

扯开衣襟,探手而入,轩辕梦就差把自己的眼睛贴在戚如花的胸部上,好好观摩一番了。

“喂喂喂,你你……你想做什么?”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戚如花又惊又吓,连忙拢好衣襟,后退数步:“我对女人没兴趣,你……你可别乱来!”

轩辕梦举着手,一脸不解地喃喃:“是女人?好像是女人……手感不会错,应该吧……”

南宫灵沛率先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戚姑娘不必惊慌,梦只是想验证一下你的性别而已。”

戚如花吞了吞口水,往南宫灵沛那边挪了挪,还是和男人站在一起有安全感:“什么意思?”

南宫灵沛微笑着望向还处在发呆中的轩辕梦:“这你就要问她了,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句,被轩辕梦听到了。其实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吧。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想说的是:我也不知为何与梦互为知己的赝月,突然就变成了她朝思暮想的人。

朝思暮想?呸呸呸!这个成语运用有误。

“你别担心,我的性取向正常得很。”轩辕梦走过来,一把扯过南宫灵沛。其实自己的独占欲也很强吧,就是看不得南宫与别的女人过于亲近,哪怕这个亲近,只是普通字面上的亲近。

戚如花哼了哼,开始四处寻找小麻子:“这样最好,我的心里只有我的小宝贝,你长得再像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

能不能不要再强调她长得娘娘腔的这个事实了?早知道当初就让穆采颐把自己的脸整得粗犷一些,多点所谓的女人味。

“妈咪妈咪!”一个小小的身子,旋风般飞扑而来,紧紧抱住她的腿:“妈咪你终于回来了!”

许多天未见,小丫头似乎胖了不少,这应该是绵儿照顾用功,都不知他是怎么娇惯小丫头的。

抱起肉呼呼的一坨肉球,轩辕梦在她脸上亲了亲:“妈咪不在的这些天,小湉儿乖不乖啊?”

小丫头抱着她的脖子,亲昵地蹭来蹭去:“乖,非常乖,我是最乖的宝宝。”有其母必有其女,全都擅于自夸,且脸不红心不跳。

白苏在小丫头飞扑过来,抱着轩辕梦叫妈咪的时候,就傻眼了。

虽不知妈咪是什么意思,但想想就能知道大概含义。

她有孩子了?竟然有孩子了?一股难言的酸涩,渐渐拢上心头,一路上他都在告诉自己,轩辕梦不是只属于他的,他要学着放开手,不要让那一缕流沙,因他的倔强而流逝,可看着眼前一幕,还是感到难以控制的伤感。

小女娃很可爱,笑起来就像她一眼明媚耀眼,可那是她和别的男人所生的孩子,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小丫头靠在轩辕梦的肩上,目光正巧落在白苏脸上,愣了愣后,问道:“妈咪妈咪,那个美人哥哥是谁啊?”

噗——女儿啊女儿,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惊世骇俗了,见到个美男就叫美人哥哥,漂亮哥哥,幸好,自己没教她“帅哥”这个形容词,难以想象,她见到美男时蹦出帅哥俩字,会是多么得天雷滚滚。

拉过白苏,让他的手,与小丫头握在一起:“这位哥哥叫白苏,你可以叫他苏苏哥哥。”

小丫头大眼骨碌碌一转,甜甜唤道:“苏苏哥哥好。”

“你让她叫我哥哥?”虽然刚开始有些排斥小丫头,但面对那这样一双澄澈明晰的眼睛时,白苏却发至内心地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不管她的父亲是谁,她都是他最爱之人的骨血,所以,爱屋及乌,他也会对她好的。

“怎么,不愿意啊?”轩辕梦小心翼翼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生怕他会一直排斥小湉儿。

“不是,只是……”他看着小丫头,忍不住刮了刮她嫩嫩的小脸蛋:“你让她喊我哥哥,那我们之间……”

轩辕梦眨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白苏说的也没错,小丫头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以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白苏是自己的男人,她迟早要娶他为夫,按照辈分,小湉儿该喊他一声爹爹才对。

爹爹……

哎呀,这个词,她当真能让小湉儿喊出来?

“先这么着吧,以后再改就是。”不就是称呼问题嘛,等小湉儿长大了,再改口也没问题。

白苏脸上的喜悦又黯淡下去,他其实迫切的希望,轩辕梦能让小丫头喊他一声爹爹,这样就代表,自己在她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那个……”在小丫头吵着找绵儿去玩时,白苏忍不住问:“孩子的父亲……是……是……”他也不确定到底是谁。

“这很重要吗?”轩辕梦淡淡一句反问。

“是不重要。”但对他来说,却很重要。

轩辕梦牵过他的手,按在胸口上:“你只需要记住,我这里有一个位置,永远都为你而留,这就足够了。”

是啊,这就足够了,只要她的心里有他,还何须在意其他的形式?她既然愿意给他承诺,他就要相信她,无条件地相信。

“我是你的夫。”他环上她的腰,同时轻吻她丰润如娇花的唇瓣:“永远都是。”

“没错,永远都是。”她反客为主,含住他纤薄柔嫩的唇,细细吮吻。

……

为了安抚白苏那颗玻璃般易碎的心,轩辕梦一脸几天都与他同榻而眠,尽一切可能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床榻间的细腻温存,如痴如狂,渐渐驱散了掩埋于他心底的惶恐与噩梦,婉转承欢中,彼此交换着这七百多个日夜的思念,那些烙印在两人身上的伤痕,也随着激狂的欢爱而一点一点褪去。

当夜深人静时,轩辕梦吻了吻睡熟中的白苏,披衣而出。

静立在山头,瞭望远处的万家灯火,心中忽生一种淡淡的寥落。

有家的人,真好……可惜自己,根本没有家。

手腕轻翻,指尖多出了一枚绿豆大小的红色药丸,刚吞入腹中,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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