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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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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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梦皱了皱眉,却没有动。

不一会儿,那哭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哽咽,以及某人温柔的声音:“爹爹不走,永远陪着小湉儿。”

哭得哽咽的孩童终于破涕为笑,银铃的清脆声,再次回荡在山间。

轩辕梦站了已经两个时辰,脚底板有些麻。

但她还是不想说话,不想回房,不想吃东西,只有站在这里,垂着浩荡的山风,才能让混乱急躁的思维保持清醒。

握着脖颈上的玉佩,沁凉温软的羊脂玉,却像是某种可怕的催化剂,让心底澎湃的浪潮,一点点涌上心头,将原本就混乱的思维搅得一塌糊涂。

该死!怎么会这样!

满心满眼,全是那个男子!

清润如玉,温雅似月,只一个对视,就能令她痛彻心扉的眼。

脑中有什么东西开始蠢蠢欲动,急欲冲破障碍,却因为某些原因,只能被牢牢捆缚。

这感觉很不好受,如果一定要打个比方,那就是肚子疼得想大便,但蹲在茅坑上却怎么也大不出来一样,只不过她现在的感觉,比那要强烈几千倍!

在她身后几百米处,站着两个人影,正在窃窃对话。

“她是不是中邪了?”

“早知道,就算她恨我,我也不会帮她。”

“小白苏,事到如今,你就实话实说吧,我不在那的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能说。”

“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不疯,迟早也得崩溃,你要是真心为她好,就把实情告诉我,两个人总比一个人主意多,对吧?”萧倚楼循循善诱。

“不管你说得有多么动听,我都不会告诉你的。”

“喂,你这脑瓜是怎么长的?难道一定要等她真的失心疯了,你才肯松口?”

白苏开始为难,一脸纠结。

说?还是不说?

不说,他怕她会抵不住脑中记忆涌现,在与忘忧蛊的对抗中濒临崩溃,可说了,岂不是失信于她?这与欺骗过她,出卖过她的人有何不同?

他根本就不是可以承担大事,抗住压力的人,这种左右为难的事为什么要落在自己头上啊!

萧倚楼龇牙咧嘴,一副好不郁闷的模样。白苏以前多单纯啊,随便骗骗他就上当了,现在怎么跟个黄鼠狼似的。

两人僵持不下,一个说这叫善意的出卖,另一个说这叫恶意的骗局,争来争去,没争出个所以然。

这时,南宫灵沛出面了:“白公子若是怕失信于她,可用意念与我对话,这样,就不算是食言了。”

“好主意,你只答应她不说,又没答应她不想。”萧倚楼立刻举双手赞同,推了把白苏,“快,开始吧。”

南宫灵沛看着白苏,只伸出一只手,并不催促。

“我……我……”白苏望着南宫灵沛伸出的手,纠结得肠子都快打结了,最终眼一闭,将手搭在南宫灵沛的掌心。

萧倚楼绕着两人,一脸的好奇,可惜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急得团团转,终于,南宫灵沛松开白苏的手。

“怎么样怎么样?”萧倚楼连忙追问。

南宫灵沛神色肃然,目光从萧倚楼脸上,移至远处的一抹孤寂红影上:“她服用了忘忧蛊。”

“什么?”萧倚楼跳了起来,满脸的震愕。

白苏低着头:“她一再求我,我……都怪我心软。”

“现在怎么办?”南宫灵沛问。

萧倚楼看向白苏低垂的脑袋:“忘忧蛊有解药吗?”

白苏脑袋垂得更低:“没……有。”

南宫灵沛脸容一沉,两人当真胡闹。

萧倚楼却摸着下巴,眼里闪着紫色的精光,半晌后,仰头望月:“她说过一句话。”

两人不约而同侧目看向他,可看了半晌,却没等到后话,白苏急了,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幸好他不会武功,掌风不携内力,伤不了人,但萧倚楼被这么猝不及防一拍,上嘴唇磕到下嘴唇,下半边的唇色顿时一溜艳红,仿佛熟透的石榴。

刚想抱怨两句,在察觉到两束愤怒的视线后,自发自动将抱怨改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什么意思?”两人异口同声。

萧倚楼抬手摸了摸磕破的嘴唇,“大概是先死后生,先抑后扬的意思吧。”

“我的意思是说,这句话跟她现在的状态有关吗?”白苏瞪他一眼,不就是嘴唇破了么,瞧那副痛惜的模样,又没毁容。

萧倚楼盯着自己的手指,越发觉得那血色刺眼,“笨!我都说这么清楚了,你还问。”

“你说什么了?”

“我说先死后生啊。”

“这有什么关系?”

将手指的血随意在身上一抹,萧倚楼也瞪着白苏:“先死,后生,顾名思义,就是先让云锦死,再让云锦生,懂了吧?”

白苏拧着细长的眉,黑眸闪了闪,意思说——我依然很迷惑。

见他这么不上道,萧倚楼只好把一切摊开说:“索性给她点刺激,让她把一切都想起来!”

“萧公子的意思,难道要演一出戏给梦看?”南宫灵沛突然插言道。

萧倚楼猛地一拍大腿:“还是南宫聪明。”

白苏有些愤愤然,南宫聪明,自己就笨吗?好吧,他确实挺笨的,如果聪明,就不该给梦找什么忘忧蛊。

“可她并不是那种容易被骗的人。”白苏找到了反驳的借口。

这话说得不错,但有些事情,不试试又怎能知道不会成功?萧倚楼毫不退缩,“她现在心智大乱,估计能蒙混过去。”

白苏继续提出异议:“万一蒙混不过去呢?”

“蒙混不过去再说蒙混不过去的打算,这还什么都做呢,你就开始杞人忧天。我说小白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比我还小,这么快就步入老年期了?”

白苏“……”

南宫灵沛打断二人:“具体要怎么做?”

萧倚楼的目光在白苏和南宫灵沛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最终定格在南宫灵沛身上:“就你了。”

“我?”

“没错,只有你的身形和云锦最像,气质也差不多,加上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易容术,就是云锦本人,估计都认不出。”

白苏捏着嗓子,故作呕吐状。

报复性的,萧倚楼也在他背后轻拍一把:“哟,害喜啦?”

白苏手一扬,白烟散出,萧倚楼顿时身体一僵,脸容抽搐:“倒霉!真不该招惹你。”

……

这边的鸡飞狗跳,轩辕梦自然不知,她呆呆看着山下,日光沉落,小镇陷入一片漆黑,但随即,便有无数灯火燃起,虽不如白昼明亮,却令人感到暖融而温馨。

脑袋里某些场景越发清晰,但清晰了一瞬后,又开始模糊。

云锦,云锦……

为什么一念到这个名字,心就会跟着抽痛,就像有只手,将肺腑硬生生从体内扯出一般,连着经脉与血肉,连疼都喊不出来。

“你在想他吗?”

身后的声音让从下午开始一直站到晚上,期间一动不动的轩辕梦转过了身,但脚还是钉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寸。

嗯?今早见到的那个白衣男?不是轩辕慈的凤后吗?可感觉显然不对。

萧倚楼见南宫灵沛跟个木头人似的也不说话,有些情急:“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想的都是他。”

轩辕梦也不否认:“我觉得他挺眼熟,所以想,我们是不是上辈子见过。”

上辈子?再不赶紧着,这辈子都别想见了!

话说,他为什么要帮她追男人啊?云锦那厮,可是自己的头号情敌!

不对,他不是在帮她追男人,而是在帮她回忆过去,然后想起云锦,接着……

说来说去,还不是在帮她追男人!

这倒霉催的。

☆、第147章 天下都抢还怕抢男人

轩辕梦盯着“云锦”,像是要穿透他那层皮囊,看到本质。

南宫灵沛有些紧张,心想,萧倚楼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自己又不是云锦,哪能演得像?这根本就是水仙不开花——装蒜!

萧倚楼眼看要穿帮,连忙上前一步,将南宫灵沛半遮在身后,“梦,你真的忘了他?”

因为南宫灵沛的半个身子被萧倚楼遮住,所以她只能看到一抹半露的姣姣容颜,却不是很清楚。

“你带他来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萧倚楼松了口气,这就代表,她没有发现眼前这个“云锦”是假冒的。

果然,爱情可以令聪明人变傻,也可以让傻人变聪明。

轩辕梦属于前者。

不过幸好属于前者,对待爱情太过聪明的人,其实根本不懂得什么才叫爱。

扯了把身后的人,萧倚楼道:“你好好看看他,仔细回想一下,到底认不认识?”

南宫灵沛在萧倚楼的催促下,朝前走了几步,在离轩辕梦两步之遥站定。

轩辕梦定定看着他,眉头突地一跳,南宫灵沛以为她看出了什么,吓得差点和盘托出。

“总觉得他没有今天早上好看,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南宫灵沛:“……”

萧倚楼“……”

“你管他好不好看干嘛,你就说,到底对他有印象没?”萧倚楼再次挡在南宫灵沛面前,严肃地对轩辕梦道。

拨开她,轩辕梦上前两步,将与南宫灵沛之间的距离拉近为零:“感觉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

南宫灵沛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穿帮。轩辕梦这时却捂住脑袋,神情痛苦:“我头疼,好疼。”

藏在暗处的白苏一个箭步从过来,扶住她:“怎么了?疼得很厉害吗?”

捂着脑袋的轩辕梦却突然抬起头,一把抓住白苏,“说,你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白苏愣了愣,心里一声哀嚎,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只要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萧倚楼。

萧倚楼也骇了一跳,难道自己的小把戏被她拆穿了?可她问的是,你们在打什么主意,而不是你们为什么要弄个假的云锦来骗我?也许,这事还有转机。

她喜欢赌,那他这回,也陪她赌一次。

一把扯过身边的南宫灵沛,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是想知道,你对这个男人到底在不在乎。”

心头无端一紧,轩辕梦死死盯着那支抵在“云锦”心口上的匕首:“倚楼,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萧倚楼紧了紧匕首:“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轩辕梦眉头一皱,半晌后,她松开白苏,一脸懒散道:“他是轩辕慈的凤后,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想杀就杀,我不在乎。”

“你真不在乎?”萧倚楼越发紧张,看她的样子,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难道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根本不管用?

“别玩了,你要是敢杀,早就动手了。”她淡漠无谓的样子,不知是真的不在乎云锦,还是不相信萧倚楼会下手。

白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刚想说算了吧,就见萧倚楼握着匕首的手腕猛然一转,噗地一声,匕首没入了雪白的衣襟,顿时血流如注。

轩辕梦骤然一惊,整个思维在瞬间变为空白,只有那一抹殷红,和男子无力倒下去的身影。

“不……不……”她痛苦地弯下身,手指蜷曲,似要抚上那苍白若死的面容,却颤抖着,怎么也伸不展:“云……锦……”

仿佛牙牙学语的婴儿,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记忆的碎片,开始疯狂地朝脑海中涌动。

——云锦,我们一生一世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云锦,我最恨的,就是背叛,我可以把我的心都掏给你,但请你,一定不要负我。

——从今以后,轩辕梦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一个叫云锦的男人,我们……生不同衾,死不同穴!

——云锦,我说过,我不会恨你,但也不会再爱你,我们之间,从我被废黜,冠上弑君谋逆之罪起,就已经结束了,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云锦……云锦!

曾经发过的誓言,抛弃过的信仰,执着过的爱恋,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是真的!那个男子是真的,盘桓心底的痛楚是真的,绝望的悲伤是真的,那些被她生生斩断的情缘是真的!

呵……鸳鸯合卺酒。

明明是代表团圆的合卺,最终,却成了他们分离的见证!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曾发誓要好好爱护的人,就这样,被她扔到了脑后,甚至亲手推落地狱。两年来的不闻不问,绝情冷意的伤害,她欠他的已经太多了,他心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是自己留下的,可她却依然乐此不彼、狠心决绝地用锋利的刀刃,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一下一下,刻下永不磨灭的刀痕。

我的云锦……

我的……云锦。

她当初怎么承诺的,现在又是怎么做的?她还有资格,唤他一声我的云锦吗?属于她的云锦,不是早就被她毫不珍惜地丢弃了吗?

七皇子临死前的那些话,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想。

如凌迟,如火烧,如针刺。

疼,真的好疼。

云锦,你还会回到我身边吗?曾那样绝情对待你的我,你还要吗?

“梦,梦!”白苏惊慌失措地抱住她颓倒的身躯,转身对萧倚楼喊道:“快去拿我的金针!”

躺在地上装死的南宫灵沛也一咕噜坐起来,拔掉胸口的匕首,取出已经干瘪的羊肠血袋,握住轩辕梦冰冷的手:“不是说没问题的吗?怎么会这样!”

白苏一边掐轩辕梦的人中,一边颤抖着声音道:“强行用外力刺激,让服用忘忧蛊之人恢复记忆,是一件非常危险又痛苦的事,我早就说过,这个法子不可行,你们……唉,算了,不说这些了,她现在应该已经想起了被忘忧蛊抹去的记忆,只要能度过这一关,应该就不会再有危险。”抹了把脸上的汗,白苏焦急地抬目张望:“倚楼这家伙呢,怎么还不来!”

刚说完,一道紫影便如闪电般掠至二人身侧,将手中针包递出:“快,快,东西拿来了。”他也很紧张,虽然知道这个法子风险很大,却没想到,后果会这般严重。

看了眼急急忙忙给白苏递金针的南宫灵沛,心想,这家伙演技也太好了吧,连他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但他哪知,南宫灵沛不是演戏好,他只是太紧张了而已,刀子往胸口一戳,羊肠血袋被刺破的刹那,生怕自己演得不到位,紧张之下,有点头晕,于是,一切水到渠成。

封住轩辕梦几处大穴,暂时稳住了逆流的气息和紊乱的心脉,白苏长舒一口气,抬袖拭了拭额上细密的冷汗:“应该没事了。”

闻言,萧倚楼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肚子:“谢天谢地,没事就好。”

白苏收起针包,严厉地瞪他一眼:“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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