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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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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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你真的忍心对我这样的娇弱美人下狠手吗?”娇滴滴的一声嗔怒,那声音酥的,轩辕梦浑身一软,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萧倚楼更是被雷得眼歪嘴斜,手中杀猪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骇得轩辕梦一阵眼皮狂跳。

据她目测,那刀以刀锋向下、与地面呈45度角的方向砸到地上,只差半毫米的距离,就要与他的脚来个亲密接触。

唉,这孩子,真是太不小心了,原本是要吓唬别人,到头来,却差点举起杀猪刀,砸了自己脚,幸好,那刀对他的脚趾并不感兴趣。

赝月继续在那发嗲:“萧公子,不管以前咱俩之间有啥过节,现在都一笔勾销了,你看成吗?其实吧,我这个人一向刀子嘴豆腐心,说的话虽然难听,却都是为了你好。我本身是很善良,平时从不践踏花花草草,连小蚂蚁都不忍心踩,我这么善良的人,你真的能狠下心对我下手吗?”

轩辕梦实在听不下去了,阳光暖融,她却为毛感觉一股凉飕飕的冷意,正从脚底板直往上冒呢?

“云锦,咱回去,甭理他们。”起身,握住云锦的手。还是她的云锦好,什么时候都沉稳淡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云锦抬手,为她整好风氅,再用手臂圈住,以免漏风:“今晚想吃什么?”

哎呀,好温柔好体贴,她干脆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偎进他怀里:“竹笋炒臀尖。”

云锦轻轻一笑,眼角微挑,笑起来都那么斯文风雅:“你是故意的吧。”

“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他们不省心的,既然要闹,那就随他们去,偌大的军寨,还容不得两个任性的男人了?”

云锦握了握她的手,脸上笑意不减,眼神却凝重了些:“赝月说的没错,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只怕我们两个全都要葬身火海。”

轩辕梦又往她怀里挤了挤:“你觉得我应该感谢他,是吗?”

“你一向恩怨分明,这几日什么都不说,并非认为赝月的搭救是理所应当,你只是不知该如何感谢他。”

轩辕梦扯了扯唇,脑袋在云锦胸口上蹭了蹭,闷闷道:“我感觉在你面前,就像个透明人,你什么都能看得透。”

“那你因为你想让我看透,如果你不想,那我就什么看不到。”

这话听着好听,可怎么像是他在故意哄自己开心,“是吗?以前和你这只狐狸在一起,我总是棋差一招,你那么聪明,我在你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

他拍拍她的后背,好笑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你不可怕吗?”简直就是诸葛孔明再世。

他摇头轻叹:“我倒觉得你可怕,自从你重伤昏迷醒来后,就变得让我看不透了。”

想到刚来到这个异世,面对云锦时的种种猜忌与紧张,轩辕梦不胜唏嘘:“就因为你当初太狡猾,太阴险,太腹黑,让人捉摸不透,所以我才要比你更狡猾,更阴险,更腹黑,更捉摸不透。”

听她说了一长串,云锦唇角微弯:“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本来就是你的不是!”长久以来的郁闷,终于化为委屈的控诉:“如果你当初对我坦诚些,不要那么狡猾,我也不会防备你不是?就因为你伪装得太好,太完美,太天衣无缝,所以我才无法全然信任你,以至于后来……反正都是你的错。”

“好好,都是我的错。”他也不与她辩驳,一是她说的没错,他无从辩驳,二是不想辩驳,不愿让她不开心。

“云锦。”她突然停下脚步,双臂伸展,抱住他的腰,仰起头来,看进他幽深的黑眸:“以后我们都坦诚些好吗?不管什么事,都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就算会让对方不高兴,也要第一时间说出来,我这个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就算我今天生你的气,明天就会忘了。”

他有些怔愣,眸中一片光泽闪动,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云锦……”她又如猫咪般,在他胸口蹭了蹭,撒娇的口吻。

云锦低下头,眼中露出一分浓浓的愧歉,难得支吾:“我……我曾经……那时候……你应该有所怀疑,你重伤昏迷,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她望着他,一点也不吃惊,“那个设计我的人,是你,对吗?”

他别开眼,不敢看她:“是……是我。”

她却不生气,“云锦,你不必自责,因为你设计陷害的根本不是我。”

他不解道:“不是你?”

她默了一阵,似有难言之隐,云锦见此,柔和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会追问。”

“不!”她却坚决摇头,“我刚才说了,不管什么事,彼此之间一定要坦诚,既然决心在一起,那就不是外人了,藏着掖着,总有一天会变成难解的误会。云锦,以前的错我不想再犯,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如果因为一些所谓的秘密,再起隔膜,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点头:“你说的没错,但你要说的这个秘密,应该不会简单。”

“是不简单……”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副怏怏的模样:“这个秘密吧……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但……唉,算了,反正迟早要说,早说完说都一样。”猛地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闻言,他唯有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恢复沉静:“我知道了。”

“你不奇怪吗?”没道理听到如此爆炸性的新闻,还能保持淡定从容。

他捏了捏她的耳垂:“不管你是哪个世界的人,你都是我爱的人。”

“什么呀。”她不依:“你其实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对不对?我既然不打算瞒着你,那我干脆和盘托出好了。这个身体的主人两年前就已经死了,我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占据了这个身体,所以重伤醒来后,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你别说你一点都没有察觉,以你的心思,怕是早就怀疑我了。”

“嗯,说的没错,当时我甚至以为,你的样貌是易容的,后来发现你根本没有易容过的痕迹,就只能当你失忆心性大变。”

“那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信。”

“那你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

云锦对她的异世论似乎没有兴趣,他只知道她心里有他就很满足,以至于她反复对他说了很多遍后,他被逼无奈,只好道:“不管你来自哪,是不是原来的轩辕梦,也不管你是来自未来还是过去,哪怕是只从地狱逃脱的恶鬼,你都是我心里最爱的人,我爱你,爱的是你这个人,与你从哪来,没有一点关系。”

她明白,这种古怪的异世论,换了谁都难以接受。云锦其实已经相信了,他只是不感兴趣而已,所以才不会追问。

将心里最大的秘密道出,突然觉得轻松好多,连晚上睡觉也不失眠了,不但晚上不失眠,白天也不失眠,一天十二时辰,有*个时辰都在睡觉。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变成某种喜闻乐见的动物了。

吃了睡,睡了吃,她现在就只有这两件事做。

云锦的身子仍然不是很强壮,却每天寸步不离地照顾她,她只是散功而已,又不是生病,大家都把她当瓷娃娃了。白苏每天给她熬制各种各样的补汤,她不喝,萧倚楼就守在一旁死磨硬泡督促她喝,南宫灵沛怕她无聊,于是每日抱着小说给她讲故事,结果讲得她昏昏欲睡,赝月这家伙就是专门气人的,上回着了她的道,还被萧倚楼拿杀猪刀吓唬,他为了报仇,每日换着花样折腾,她竭力置身之外,却总被无辜拉入口水仗中,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日子就这样,在无聊与抓狂中一天天过去,大半个月后,她虽不再畏寒,可内力却依旧没有恢复。

这时,戚如花带来了一个消息:轩辕慈率众回京,并公布天下,称反贼猖狂,夜袭行宫,为首之人更是丧心病狂,放火烧宫,凤后与建平王不幸葬身火海,她心痛不已,号召天下仁义之士,誓与反贼抗争到底。

听完消息,轩辕梦转向一旁的云锦:“你怎么看?”

云锦面色如常:“这种结果,早在意料之中。”

她忽然笑了起来:“这下你跟我,都是已死之人,她既然当着全天下的人面,宣布了你的死讯,那便代表,她真的已经放弃你了。”这就是她所谓的爱吗?保质期太短了。

云锦脸上神色依然不变:“她的心里,只有天下。”

明知他说的是轩辕慈,可轩辕梦却有种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的感觉,“云锦,你……怨恨过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她懊恼道:“当初我自作主张,让你服下忘忧蛊,虽然你狡猾地把茶水倒掉了,但这事终究还是我决定的,以为这样就是为你好,这种做法,与轩辕慈为了天下牺牲你,并无区别。”

云锦悠然地为自己斟了杯茶,白色的阔口袖下,修长的指节,与莹润的杯盏交相辉印,“当初,我瞒着你私下部署,也以为是为了你好,可终究却害了你,同样害了自己。梦,我不会怨你,也不会怪你,但还是不得不说,你这件事做得确实有欠考虑。”

脸一红,讪讪道:“这个……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些冲动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宁愿偷偷倒掉那杯茶,也不肯拒绝你吗?”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为什么?”

端起茶杯,不急不缓地轻抿一口,云锦的目光突然从温润变为犀利,看得轩辕梦一阵心慌意乱。

唉,自己在这厮面前,永远都是孙悟空,他这唐僧一念紧箍咒,再厉害也得趴下。

“你的性子,不温和,亦不尖锐,若身处安稳太平的环境,你就会变得越来越温吞,失了棱角,而一旦身陷危机,你就会成为一把出鞘的宝剑,越磨越利。你是个需要鞭策,需要刺激的人,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放下茶盏,云锦脸上一派运筹帷幄的自信:“你喜欢赌,我也只能陪你赌,若你真的一辈子想不起我,那我只有认命,可若是赌赢,你的心,就归我了。”

听了他的解释,她有些哭笑不得:“云锦,我就是再修炼一百年,也不是你的对手,你一定修炼千年幻化的狐狸,什么事都在你的掌握中。”

“也不全是。”手指敲击着茶杯的边缘,自信中染上一层忧惧:“两年前,我想方设法,却依旧没能阻止你落入轩辕慈的圈套,这件事,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不是,是我太自以为是。”

“那个……其实……”

“你也一样,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输给轩辕慈。”

“呃……我知道……”

“不过没关系,有我在你身边监督你,应该不会再犯此类错误。”

“……”现在谁要说云锦不是狐狸转世她跟谁急!

虽然知道自己有错,但被这么毫不留情面的教训一顿,实在丢人,轩辕梦心情低落,原本想去面壁思过,略一寻思,决定还是闭眼思过吧。

云锦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她现在就好安乐,安尔乐!

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就再安乐几天吧……就几天。

这么一自我安慰,原本心里那些小小的不安,立刻被挥之云散,这就叫阿q精神。

夏季的气温原本就比较热,再加上她修炼的武功心法,又属于纯阳型的,两种热叠加起来,常常让她热得挠心挠肺,自从为云锦渡气疗伤后,体内的那股燥热似乎被压制下去,即便三伏天,也不觉得燥热难忍,反倒舒爽清凉。

云锦见她睡得香,生怕她着凉,于是返身回房去取薄毯。

微风一阵一阵,拂过花海,拂过树丛,拂过女子娇艳的面庞,扬起黛黑的青丝。

弄而密的长睫轻颤,似振翅欲飞的蝶,那脸容上的恬静,印着斑驳的日光,只让人觉得心头温暖,不由得,也随着她嘴角的笑意,轻轻勾起弧度。那双紧闭的眼,沉幽如海,静谧如夜,温柔得似能包纳一切,但当那双眼睁开,温柔的和婉,亦能在瞬间爆裂成嶙峋刺人的尖锐。

一角青衣随风高扬,只站在离她三步之遥处。

以往,别说离她三步,只怕三十步时,就已被她发觉。

暂时失去内力,就如同暂时收起利爪和尖刺,这样的她,在他的记忆中,只有那么一次。

三步的距离,被他缩减为两步,原本只打算远远看一眼,却终究违背了决心,一步一步,直至站在她的身边。

“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声音很轻,一出口,便散于风中。

她不语,梦中似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唇角微微牵了牵,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别闹。”

他眼底眸色一沉,手指不由得抚上她的唇角:“是谁,能让你如此开心地笑?”

睡梦中的轩辕梦,感觉脸上有些痒痒的,于是抬手去抓,可邵煜霆反应很快,在她抓上他的手之前,就将手指移开,轩辕梦抓了可空,撇撇嘴,皱皱眉,嘀咕了一声,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

有些失落,有些黯然,还有些微微的紧张。

“我要走了,这一次离开,我不会再回来,你……有云锦,他为会你安排好一切。”再次伸手,手指自她的眉眼,一点点,下移至唇畔,似要借着真实的触感,记住某些东西:“再见了。”

“唔……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睡得正香的轩辕梦突然说了句话,他猝然一惊,转眸看向她,却发现她依然闭着眼,并未醒来,那句话也只句梦话而已。

刚转身,衣摆突然被抓住,他不敢用力,怕吵醒她,只能回身,小心翼翼从她手心里往外抽。

“云锦说,做人要光明磊落,要……实事求是,不可妄自菲薄,也不能狂妄自大……”

呵,云锦……连梦里,也只有那个男子吗?是他,让你笑的如此幸福甜蜜?

“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秘密……”

拽衣摆的手突然停下,不知为何,突然间心跳加速。

“其实……你才是……”

手一抖,衣袍一下子从她手中滑出,不知在做什么梦的她,被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打扰,后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翻了个身,重新入梦去了。

邵煜霆就保持着伸手拽衣摆的姿势,一动不动,如同被风化的石雕一样。

许久后,他才自嘲一笑。

她的梦里,怎么会有自己。

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步而去。

“你这又是何苦?”一个声音,紧随而至。

他转身,不意外地看到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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