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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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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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梦大怒,手握长剑,疯狂厮杀,所过之处,哀嚎遍野。

安静的山林,霎时变成一座血腥的屠杀场,山风吹过,带过一片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倒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动了动,轩辕梦神色一喜,便欲冲过去。杀手见云锦未死,立刻放弃对轩辕梦的所有攻击,转而去对付倒在地上的那名弱质男子。

七八个杀手,同时对付云锦一人,哪里还能有半点生还之机!

轩辕梦眼睁睁看着杀手接近云锦,却无计可施,唯有加快速度,希望能在杀手到达前,替他接下所有伤害。

最前到达的人,扬起手臂,朝着云锦的前胸便是一掌挥下,轩辕梦大骇,连忙掷出手中之剑,长剑穿过那名杀手的心口,落下去的掌风偏离了预先的轨道,重重击打在了云锦身旁的坚硬土地上。

但第二人紧接着跟上,手中弯刀朝云锦胸前划去,她来不及施救,只能眼看对方手里的利刃划破云锦胸前的衣襟。

刀刃划过男子胸膛,却没有预想中刀刃入肉的感觉,反倒像是砍在了坚硬的金属上,震得手臂发麻,那杀手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云锦,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弯刀,猛然想到了什么,就在这停顿的瞬间,轩辕梦已经到达了他的面前。

杀手猛地抬头,入目的,竟然是一张微笑中带着森冷的娇柔面庞!

他看见轩辕梦的嘴唇动了动,仿佛可怕的咒语,下意识抬起手腕,挥出手中的弯刀,可手臂竟然不停使唤,掷出去的弯刀,竟然将自己紧随而至的两名同伴拦腰斩断!

“看准点,你要杀的人是我。”女子轻柔的话语飘入耳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下场也如那两名同伴一样,被一分为二。

直到死去,他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之前死了两个,此刻再死三个,她凭借身后的气息判断,应该还有三人。

总得留一个回去报信……

唇角一勾,反手捞起云锦,凝神细听,一名杀手已经近身。

对方手里的大刀狠狠朝她砍来,她连忙闭上眼,运起内力。

手中抱着伤重的云锦,身体滞殆,来不及躲避,杀手一刀砍在她肩膀上,顿时血流如注。

身体往前一扑,凭着最后的力气,反手一掌打向来人,可因为收势不及,又被后来者一掌击中。

此刻的轩辕梦,身受重伤,口角染血。

虽然只剩下两名杀手,但他们已经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将这二人同时杀死。

轩辕梦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演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在实力悬殊巨大的情况下,扮演穷途末路的可怜鬼。

那两名杀手正准备出手,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顿时脸色大变。

轩辕梦纳闷,探头朝山下眼看,脸色顿时也是一遍!

尼玛!又是月影山庄的人!难不成这回又是顺路?

连忙做出欣喜的表情,以目光告诉对面的两人,赶快动手,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可那两人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整齐划一做了个手势,向后退了数十丈,这是要逃走吧?别啊,赶紧来杀我啊!

马蹄声逐渐清晰,刹那间便近在耳畔。

当先一骑飞快下马,略略看了眼面前的惨景,露出一抹“怎么会这样的”表情,然后将目光投向她。

看到她一身是血,抱着人事不知的云锦时,那双清冷的瞳眸猛地一缩,一丝寒意萦绕上周身。

再看对面,那俩人已经不知去向了。

邵煜霆,你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吧?

一定要来搅局你才高兴是不是?

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计划好的事情会变成这样?仰头望天,欲哭无泪。

在扫视战场的期间,他身后那些月影山庄的弟子也紧跟而来,所有人都是一副“怎么会这样的”表情。

有这么奇怪吗?某人在心里不满腹诽。

邵煜霆眸色冷凝,缓步朝她走来,她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给他一记佛山无影脚呢?

她站起身,将昏迷的云锦放回马车。

云锦是真的晕了,太重的身体负荷都会让他难以支撑,握了握拳,轩辕梦转过身。

邵煜霆已经走到她面前,那双眼中流转的,是一种令人难以直视青芒,宛若大海狂涌不息的暗潮,层层叠叠。

她皱了皱眉,实在忍不住,正欲破口大骂,突见眼前人影一闪,身体被某股大力冲撞着向后飞去。

惊喜总会在你想象不到的时候出现,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身前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子,心道,如果你是男人,我们倒可以成就一段旷世佳话了。

在坠入山崖的过程中,她才终于明白,原来真正的杀手,不是那些像忍者一样家伙,而是这颗潜藏在月影山庄的棋子。

她看着身前女子姣好的容颜,叹息一声,表达了一下对女子的惋惜,然后一脚——将她踢下了山崖。

正要借力攀上山崖,一抬头,看到一道青影朝自己迎头砸来!

人生啊,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邵煜霆,我知道你很想和我一起共赴黄泉,但我真的不想跟你同葬崖底啊啊啊啊!

那青影呼啸而来,一把扳住她的肩,然后脚尖在崖壁上一蹬。霎那间,轩辕梦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打算以自身做垫脚石,将她抛上崖顶!

他在搞什么,这样掉下去他必死无疑!

她轩辕梦就这么没用,需要他邵煜霆一次次为她牺牲?

在他将她抛弃的瞬间,她身体朝下一压,换成了她扳住他的肩。

邵煜霆悚然一惊,连忙变换身位,以平行的姿态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觉得自己快被他气死了,好端端的他干嘛要跟着她一起跳下来,如果没有他,她一个人安全落地是绝没问题的,现在倒好,带了个拖油瓶,搞不好两人都得摔死。

反手揽住他的腰,拔出腰间匕首,用力插向崖壁,因为惯性作用,刀刃在崖壁上划出一溜耀眼的火星,两人身体坠落的趋势虽有减缓,却依旧呈现无可阻挡之势朝山崖下坠去。

该死,难不成她真的要陪他一起葬身在这无底深渊吗?

咬咬牙,鼓足全身劲气,将匕首朝崖壁方向狠狠推进,刀刃深深嵌入崖壁,碎石飞溅,有些弹射到脸上,擦过脸颊肌肤,火辣辣的疼。

两人坠落的速度终于有所减缓,但匕首经过剧烈摩擦后,坚硬的刀刃已经所剩无几,眼看两人又要朝崖底坠去,轩辕梦当机立断,用尽全力将邵煜霆向上抛去,在男子身躯脱手的刹那,她整个人如同火箭般,踏着崖壁朝崖底疾奔而去。

红衣的衣摆,如一抹流窜在山崖间的火焰。

快一点,再快一点,她必须比邵煜霆下落的速度更快,如若不然,就算她成功到达崖底,只怕也没有施救邵煜霆的时间。

脚下速度不停加快,簌簌的风声在耳畔刮过,碎石沙砾携着狂风迎面打来,脸颊一阵麻麻的疼痛。

在崖壁上飞驰的感觉,给她一种灵魂与**已经脱节的感觉——灵魂在前奔驰,而**已经落后。

快一点,还要再快一点……

穿过一片朦胧的迷雾,双眼终于能看清崖底的一景一物。

在即将冲向地面前,她双腿在崖壁上用力一蹬,整个人如一颗子弹朝前弹出,加上向上的蹬力,在朝前弹去的同时,还在不停上升。

近了近了,终于近了,一抹青色,如一只折翼的苍鹤,自半空坠落。

一切像是精心计划好的那般,在她升到最极限的高处时,邵煜霆正好落于她怀中。

男子原本的重量,加上自上而下坠落的加速度,将她砸的往下一坠。虽然此刻离地面的高度只剩下十几米,但这样落地,只怕也要摔得骨头散架吧。

就在背部着地的前一刻,原本被她紧紧抱住的男子猛然一个翻身——

“砰”地一声,两人重重跌入一丛茂盛的草丛中。

自然,背部着地的人不是她,而是某个逞英雄的人。

至于疼不疼,从那张木头脸上是看不出来的,武林大会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连哼都没哼一声,此刻的这点小伤,对他应是没什么影响。

她从他身上爬起来,心里并无半点愧疚。

要不是他自作聪明从山崖下跳下来,她也不至于这么倒霉。

邵煜霆看来摔得不轻,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

摔得再重又如何,好歹性命保住了不是?

目光轻移,落在不远处被摔得脑浆迸裂的女子。虽然她杀过不少人,砍胳膊砍腿砍脑袋的事情也经常发生,但这样的惨景还是第一见。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落下来,不但五脏被颠碎,颅骨破裂,甚至连眼珠也因过大的压力而从眼眶中挤出,总而言之,这种死相,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吓人也是最血腥的一种。

连忙移开视线,再看下去她怕晚上会做噩梦。

刚将目光落回到邵煜霆身上,就见他青色的衣衫上,渗出点点不均匀的红色。

只摔一下就摔得这么严重?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哪里受伤了?”

“无妨。”轻轻推开他的手,邵煜霆无谓道。

“无妨?”她也不知拿来的脾气,指着他身上的血迹:“这叫无妨?邵煜霆,你以后在逞英雄前,能不能先跟我打声招呼?今天如果不是我,你怕是就要和那女人一样,葬身崖底了!”

他身子一僵,面色霎时雪白无色:“我从跳下山崖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还能活着。”

她怔了怔,为他语气中的落寞与沉重。

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你的伤……”

“真的没事。”他再次拂开她的手。

可她这回却不依他,反正她要是来了脾气,谁也别想劝动她,也别想反抗她。

伸手一推,将他推倒在一棵小桑树下,二话不说,直接扯他腰带,扒他衣领,不明状况的人,还以为她要强行某种禽兽之事。

衣服扯开的刹那,她便惊呆了,望着那血肉模糊的胸膛,瞳仁骤然一缩:“武林大会上受的伤还没好,对不对?”邵煜霆这家伙太能装了,让她差点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有特殊体质,那么重的伤,差点小命玩完,却几天时间就彻底痊愈了。

邵煜霆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拢起衣襟,淡淡道:“都是外伤,并无大碍。”

她看着他合起衣襟,系上腰带,突然开口问道:“邵煜霆,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跳下来?”

他系腰带的动作一顿,神色有一瞬间的恍然,片刻后,神色如常道:“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冷笑:“邵煜霆,这种蹩脚的回答你认为我会信吗?”

系好腰带,邵煜霆站起身,“信不信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邵煜霆!”她揽在他面前,目光与他直视,雪亮的眸光,似有茫茫细雪反射,亮得刺目:“没想到你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鬼才相信你一时心血来潮陪我一起从山崖上跳下来!你为了救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我不相信没有一点原因。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

他看着她,被那双眼中的灼灼雪光所震撼,几乎难以面对:“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她眯起眼,“什么话?”

“总有一天,我要凌驾于你之上,我要看着你痛苦,看着你心甘情愿在我面前折翼,在这一切没有实现前,我不能让你死在别人手里?”

听完他的解释,她立马开口大笑:“邵煜霆,你真可悲!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像你这么虚伪的人!”她看似在笑,黑白分明的眼仁中,却噙着怒火,滔天的怒火:“邵煜霆,你让我看不起!”

他脸色又是一白,像是不忍在面对她眼底的怒火,下意识别过眼去。

轩辕梦用力点头,眼神似一头发狠的母狼:“邵煜霆,今后不管你是死是活,都再与我无关!”说着,决绝掉头,朝前大步而去。

“你做什么去?”邵煜霆在她身后追问。

她不理他,仿佛身后压根就没有这个人。

走了好长一段路后,她才停下脚步。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不禁好笑,她这是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啊?

似乎每一次和邵煜霆的相处,都是以自己的怒火冲天作为结束。

拍了拍额头,不该,太不该了,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还如何行大事?若有一天,她在面对邵煜霆时,也能做到波澜不惊,平静如水,这样她才能算是一名合格的领导者吧。

看了看天色,殷红的晚霞已如扯絮,将半个天空染成瑰丽的颜色,找准东方,她打算一路朝前。

身后的脚步声一直未曾停歇,她心里有气,虽然从他逐渐迟缓粗重的气息判断出他伤势不轻,却懒得理他。

就这样,绕过山坳,穿过丛林,蹚过小溪,在到达一个村落时,身后凝滞拖沓的脚步声终于幻化为倒地的扑通声。

轩辕梦当做没听见,继续朝前走,可走到第十步时,骂了句没出息,又翻身走了回去。

邵煜霆的倒地姿势实在不怎么雅观,当她将脸部着地的某人扶起来时,不禁担心,他那挺直的鼻梁会不会由高山变为平原,当仔细看去时,才长舒了口气,还好,虽然破相了,鼻子还是又高又挺,没给摔塌下去。

真是麻烦,留在山上,跟倚楼赝月他们一起收拾残局不是挺好的?偏要来自找苦吃,还给她添麻烦。

算算时间,应该还来得及与主力部队会合,于是扛起他,在前方的村落找了户人家暂时借住。

身上没带伤药,只能用山野外的一般止血草药来敷伤口。

在褪下他身上的衣物,看到鲜血淋漓的伤口后,她再一次觉得,这家伙分明是来给自己添堵的。

拿起捣烂的草药,一点点敷在伤口上,昏迷中他倒还知道哼两声,皱皱眉头。这家伙小时候被虐待过吗?为何清醒的时候反倒不像个正常人?

望着面前这张眉头紧锁,似有无限心事的英俊面庞,她恨不得用鞋底板狠狠在上面碾两下。

借住的农户不是很富裕,一家五口,挤在只有两间卧房的泥瓦房里,轩辕梦虽然不愿与邵煜霆共处一室,但现下的状况,也容不得她挑剔了。人家为了给他们腾房间,五个人挤一间房,她总不能把人家赶去房外露宿一夜吧。

靠在床头,不知何时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期间做了个古怪的梦,梦里受伤的人是她,为她疗伤敷药的人是邵煜霆,当他掀开她的衣服,将手探入时,她猛然惊醒了。

盯着虚空中的黑暗,脑袋有些发懵,好半天后才忆起之前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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