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29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她放下酒杯:“她忍不住了?”

“我们要主动迎战吗?”

手执摩挲着就被边缘,沉吟片刻后,摇头道:“暂且按兵不动,轩辕慈为人狡猾,诡计多端,我不相信她会老老实实与我打一场,她在想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云锦微微颔首:“我也这么认为,毕竟战争不是儿戏,须谨慎对待。”

她执起酒壶,正要将面前就被斟满,忽地想到什么:问道,“我带回来的那个奸细呢?”

“在由煜霆看管。”

“你把他带来,我就些话要问他。”

云锦点点头,正要离去,目光瞥过她执起酒壶的手,忽地返身,轻轻按在她的手背上:“饮酒伤身,就算担心,也不要用自己的身体来做宣泄。”

她淡淡一笑,轻轻拂开他的手:“我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这只是一种酒性温和的蜜酿,用来提神的。”她勾住云锦的脖子,将他拉下,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然后松开:“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云锦依言离开,片刻后,邵煜霆带着手脚都被锁着铁链的男子而来。

“煜霆,把他手脚的铁链打开。”

邵煜霆担忧地看了眼身边暴躁的男人,面带犹豫。

男人经过她上回的一番折磨,现在对她是恨之入骨,口中时不时喃喃,“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那个贱人”。

他手脚被缚,便如此狂暴不安,若是解开铁链,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轩辕梦却淡淡重复了一遍:“解开铁链。”

邵煜霆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一阵沉默后,取出钥匙,解开了男人手脚上的锁链。

手脚刚一恢复自由,男人便怒吼着朝轩辕梦扑去,她端着酒杯,唇瓣还未碰到杯口,突地目光一闪,一挥手,将酒液朝男人泼去。

不是各种电视剧上演的泼酒戏码,被她泼出去的酒,宛如一颗颗高速旋转的坚硬子弹,噗噗几声,击穿了男人的肩膀,血花四溅。

男人也被那强大的力量震得踉跄后退,最后两滴酒液打在他的膝弯上,腿部一麻,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她冷哼一声,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没让你变成残废,已经是本王给你最大的恩惠了,你却不知感恩,你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男人浑身无力,瘫在地上起不来身,喉中发出嘶哑的笑意,粗嘎难听:“你再怎么折磨我都没用,是我亲手刺了祁墨怀一刀,又命人把他扔到海里,他必死无疑!”

听了男人的话,平静的心跳被打乱,脑中一片空白。

虽然她不想相信男人的话,但潜意识中,却也认为在那样的情形下,祁墨怀的确必死无疑。

他……真的死了吗?

她不想自欺欺人,说什么没有见到尸体就代表他还活着,世界何其之大,假如他的尸身随海漂流,她这辈子也别想找到他。

感性的一面告诉她,祁墨怀一定还活着,可理性的一面却说,他已经死了。

脑袋乱得很,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带你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折磨你,也不是为了从你口中套出祁墨怀的去向,我只想证明一件事情。”

男人本以为她听了自己的话,一定会悲恸不已,然后愤怒地折磨他,可她所表现出来的平静,远在他的预料之外,一切偏离了预先,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接话。

饮尽一杯酒,轩辕梦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人要是真的死了,我怎么折磨你都没用,人死不能复生,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

男人吞了吞唾沫,下意识问:“那你想要如何?”

“如何?”她神色冰冷:“我要让你,让轩辕慈,把欠我和我父后的,通通偿还回来。”

男人悚然一怔,难以置信道:“你……你怎么知道……”

“找到你这个奸细,再查你的来历就简单多了。”她顿了顿,眸色忽地加深,像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墨,“结果真的让我很吃惊,你竟然是贤君当年的陪嫁伺人。”

当年,贤君的地位仅次于凤后,如果没有凤晗,登上那个至高荣耀之位,成为一宫之主的人,便会是这位贤君。

这也是轩辕慈为何恨她入骨的原因之一,如果不是凤晗,她的父君将成为龙华最尊贵的男人,而她,也将代替自己,成为高高在上,百官敬仰的太女,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

可在托三娘查证男人身份时,她无意间了解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二十多年前,凤晗还是个天生无忧的少年郎,有自己的梦乡,有自己的心上人。

女皇一时心血来潮,看中了他纯洁无垢的气质,便有人怂恿召其入宫。

一道圣旨,就毁了凤晗的一生。

入宫后,女皇却很快就忘了他。他就这样,被遗忘在了皇宫的一角,与那些连看都不会被人看一眼的灰尘一般无二。

宫廷险恶,纷争不断,他虽无心争宠,却还是逃不开那些是非阴谋,在无数次被陷害,险些丧命后,他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他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家族的荣耀,不惜一切代价往上爬,用至高无上的权利,来弥补自己失去的一切。

他成功了,在用尽了所有为人不齿的手段后,成功坐上了那人人羡慕的凤座。

可是,他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

唯一的安慰,便是女皇对他的爱护与怜惜,可他却万万没想到,那个他以为对自己有情的帝王,却亲自赏了他一杯见血封喉的毒酒,送他入了黄泉。

毒是轩辕慈伙同贤君的陪嫁伺人下的,凤晗并不知道,可女皇拖延归来却是事实。

她能够想象得到,当时那个男子是多么的绝望,他从来不愿与人相争,可这个世道,却将他一步步逼向地狱。

在她的记忆中,女皇很少正眼看她,她以为那是嫌恶,实际上却是愧悔。或许,女皇是害怕从她的眼里,看到凤晗的绝望与怨恨吧。

那样一个干净纯澈的男子,一个只想与心爱之人白首到老的男子,一个心地善良与世无争的男子,明明该有一个幸福美好的人生,却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毫不留情地给毁了。

她真想骂一句,老天你的眼睛是不是长倒屁股上去了!

如果说,轩辕慈对她所作的一切,只让她心怀恨意,那么了解到当年的种种真相后,她对轩辕慈,就不仅仅是恨这么简单了。

她可以容忍别人伤害欺辱自己,却不能容忍自己的爱人与亲人被人伤害欺辱,想到曾经见到的那幅画,想到男子那纯净无尘的气质,想到他临死前心碎的绝望,她就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杀人凶剥皮抽筋,凌迟上几千刀方才解恨。

男人在最初的震惊后,突然畅快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想报仇,你想为凤晗那表子报仇?”

轩辕梦眉心戾气顿现,冲着他的脸便是狠狠一拳:“骂我的人很多,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但像你这样间接骂我婊子养的还是第一个!”

男人吐出颗合着血沫的牙齿,继续大笑,“二皇女会一定杀了你的,就像凤晗那贱人一样,你们都会死的很惨!哈哈哈哈……”

轩辕梦将他从地上提起,推到栅栏边。

这个临时的亭子建在山坡上,高度虽然不高,只有四五丈,但没有武功的人若是掉下去,必定摔死,尤其是男人现在这种头朝下的姿势,脑袋不撞出脑浆才怪。

“我告诉你,这世上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轩辕慈她算个屁!”手上微一用力,木质的栏杆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男人已有半个身体悬在空中,只要轩辕梦一松手,他就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呈自由落体式以头撞地了。

口号可以喊得响亮,视死如归舍身成仁也谁都可以学得像,但真正面临死亡时,能做到波澜不惊从容以对的却很少。

男人怕死,如果不怕死,他一个字都不会跟她废话。

不知道以轩辕慈的狠辣无情,是否会在乎这个男人,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作为她父君曾经的伺人,必定会对她的心理造成影响。

自己要赢,只需要最终这一个结果,至于过程,至于手段,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这个参与谋害凤晗的男人,她是绝对不会留下其性命的,但她不会这么快就杀死他,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解脱,他们欠凤晗的,欠自己,她要一一讨回来。

男人脸上除了怨毒,还有深深的恐惧,见识过轩辕梦用刑的手段,他完全相信面前的这个女人,随时会杀了自己。

冷冷看着男人的眼神,从最初的狂傲顽固,渐渐变为恐惧惊慌。她不禁笑了起来,还以为他有多硬气呢,四五丈的高台就把他吓成这样,若是万丈悬崖,岂不是要吓得尿失禁了?

蓦地松手,男人的身体立刻遵循地球引力的作用,朝着地面飞快坠去,一声惊恐的惨叫响彻了半个天际,在那尖利的声音刚从男人口中发出,还未完全扩散开去的时候,细长的金色一闪,男人朝地面坠去的身体突然停在了半空。

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瞬间,那即将与死亡为伍的强烈恐惧还未褪去,男人就已经被轩辕梦以手中乌金丝提上了楼阁。

她笑得风流妩媚,亦冷酷森寒。

“我能杀你,也能救你,你在我眼里,不过如蝼蚁般轻贱。”迎着风,她曜黑的眸色如一方古井,只在最深处,有波澜隐现,“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无论你还是轩辕慈,都逃不过。”

------题外话------

明天传结局下,本来想要一天传完的,可我还有一点没写完,这几天写的我头昏脑涨,速度明显下降o(╯□╰)o

☆、第211章 2大结局(下)

时值深秋,枯黄的落叶,提前将人们带入冬季的萧条。

对于行军打仗来说,最不利的季节莫过于冬季,所以,通常情况下,冬季都是军队休养生息的季节,就像动物冬眠一样,经过一个冬季的休养,积攒战斗力,来年春天,才能繁盛壮大。

但龙华与起义军胶着对峙的状态,却连续持续了数月,眼看即将迈入冬季,两方的领导者似乎都有点心急。

起义军原本在龙华大军的逼迫下,连连后退,可在两军的距离被再一次拉近时,他们却朝前挺进了三十里,将两军之间的距离再次缩小。

不足百里的距离,只要站在高处,遥遥朝对面相望,就可以看到敌方的军营。

战事一触即发,这是所有人唯一能得到的讯息。

不论是起义军还是龙华大军,都以蓄势待发的姿态,准备迎接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突变。

而起义军的一连番古怪的举动,让轩辕慈越发的摸不透,大军已整装待发,随时都可以出击,可她却一拖再拖,就怕这一切只是假象,是起义军布置的一个陷阱。

经过上次的失败,她变得越来越谨慎。宛东已亡,失去了最有利盟友的她,变得孤立无援,不过幸好,昊天朝内现在一团乱,君主失踪,无人主持大事,这才给她争得了一息喘息之机。

只要灭了轩辕梦,再对付昊天,便是轻而易举,唾手可得。

不得不承认,虽然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但她早就已经忍耐不住了。

她渴望用自己手中的剑,刺穿敌人的胸膛,看着鲜血的滴落,以及对方的绝望,就像多年前,那个夺走原属于父君幸福的男人,临死前悲恸绝望的目光。

望着自己保养得当的双手,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将利刃刺穿轩辕慈胸膛的那一幕,她渴望滚烫的鲜血,渴望至高无上的权利,渴望高高在上万民景仰的功绩,渴望永远摆脱那个女子带给自己的噩梦。

就在她坚定自己必胜的决心时,一名传令兵赶来急报:“禀皇上,叛军又向我军靠近了三十里,我军是否要出战迎敌?”

什么?又向前靠近了三十里?

她一把挥开挡在面前的传令兵,大步迈出营帐,走上高台,朝对面远眺。

果不其然,原本只能依稀看到的敌方营帐,现在清晰映入自己的眼中,她甚至能够看到主将在点将台指挥点兵的身影。

在起义军连续后撤又前进后,她只当这是轩辕梦混淆视听的一个计谋而已,并未放在心上,可敌方大军一连数次的挺进,将她原本的计划彻底打乱,她现在根本弄不清这究竟是轩辕梦的计谋,还是她真的有信心与自己一决生死。

越是谨慎,就越会失去判断力。

这段时日,两军虽然没有正面交战,但各种各样的遭遇战却不少,虽十有*是己方取胜,但那种游击式的作战方式,实在令她不厌其烦,她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情,也没有这个精力陪轩辕梦玩这种可笑的捉鼠游戏,她要的是真正的胜利,是将起义军彻底打垮击败的胜利,是亲眼看着轩辕梦死在自己面前的胜利!

“传令下去,全军整队,准备迎战!”她快速步下高台,对一名将领传令道。

那将领也憋了好多天,听皇帝终于下令进攻,萎靡了多日的情绪立马高涨起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龙华的兵力已不如从前,但论规模论人数,远在起义军之上,她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何要畏首畏尾,直接命大军冲杀出去,起义军只有一败涂地,落荒而逃的份。

轩辕慈却不如这名将领乐观,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更明白论心计论武功,自己早已不是轩辕梦的对手,所以,才有了这近两个月的观望与屯兵。

事实上,她的谨慎小心,的确让轩辕梦很着急。

轩辕慈不出兵,自己也就不能出兵,因为论军队的规模,论士兵的人数,自己都远远不及她,贸然进攻,只有惨败这一种结果。

有时候,行军打仗,靠得不仅仅是兵力人数,还有智慧谋略。

她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也都很清楚,这一次两军对战,将使她们最后的比拼,胜负只在此一举,赢的人,可以在一统天下这条宏伟的道路上继续前进,输的,就只有就此埋骨,成为历史上诸多失败领袖的其中之一,无数后来者的垫脚石。

云锦让她沉住气,她也确实如他所说忍了两个月,但她忽然发现,在自己忍耐的同时,敌人也在忍耐,不但如此,还忍得比她好,比她持久。

这使得她不得不换一种方式来应敌,虽然有些冒险,但她向来喜欢冒险。

不怕死的人才敢杀人,一个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的胆小鬼,还妄谈什么天下,什么统一!

前进三十里,再前进三十里,终于,她看到了龙华大军的蠢蠢欲动。

“这里真的很美,不是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