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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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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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留情面。

面对这种疯狂的进攻,轩辕慈别无选择,只能应战。

远在不知哪个孤岛上的轩辕梦,若是看到这一幕,必然笑得合不拢嘴。可惜,她那里交通闭塞,与世隔绝,所以,有关两个国家发生的事,她是压根一点也不知道。

天下,似乎要大乱了。

此时此刻,最高兴的,除了不知情的轩辕梦以外,恐怕就只有宛东的君主了吧。

不过,龙华的皇宫内,暂且是和平安逸的,没有半点战火味蔓延进来。

如今的云锦,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握着一块玉佩,呆呆站在窗前,不吃不喝,像一尊绝美的冰雕,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飘渺如云的他,睿智沉稳的他,优雅高贵的他,一笑倾城的他,轩辕梦记忆中的他……再也不存在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另一道纤细的身影,静静站立在他的身后,慢条斯理地从针包里取出金针。

动也不动的男子,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微侧首,轻声道:“不需要了。”

白苏却不管他,径直上前,握紧他的手臂,强行将他摁在了椅子上。

在握住他手腕的刹那,白苏不由得一惊,手心的触感,竟冷得像是冰块,那手腕,也瘦的不可思议。

云锦却没什么反应,端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无神,一副任由摆布的样子。

白苏有些恼,“你这样要死不活的做给谁看?是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吗?”见他不说话,他拽起他枯瘦的手,将宽大的袖袍撸起,金针狠狠刺进他的穴道:“云锦,我真看不起你,你有那个勇气背叛梦,却不敢面对事实,如果我是你,要么就忘了一切高高兴兴活下去,要么就一头撞死为自己赎罪。”

覆在眼睑上的长睫剧烈一颤,他仰起头来,祈求地看着白苏:“你杀了我吧。”

“杀你?”白苏又取出一根金针,刺进了他的另一只手臂:“我本来也这么想,但我现在改主意了,你害梦惨死,只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活下去,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内疚中。”

云锦轻轻笑了,“你说得对,我是该活着,活在痛苦里,活在愧疚里,活在无止境的绝望里。”

原本只是气话,但看他这样,白苏有些不忍。

虽然梦告诉过他,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心硬如铁,可他怎么都做不到,看着云锦痛苦,自己也未必快活,又何必再折磨他?刺下去的第三根金针,不再像之前那么用力,可云锦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好像痛不痛,都跟他没有关系。

最后一次金针渡穴,完成后,残留在他体内的浮生暗影,就能被全部驱除了。

忽然想起轩辕梦的话,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逃离前,不能彻底为云锦解毒。

心里很彷徨,也很为难,云锦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如果再任由毒素继续留在体内,就算解了毒,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虽然恨他,却狠不下心置他于死地,默默念叨了一句对不起,将拈在手里一直没有刺下去的金针,缓缓旋入了云锦的指尖,有黑色的血液,从指尖一点点渗出,片刻后,渗出的就不再是黑血,而是颜色艳丽的红色鲜血。

“你的毒已经解了,但你的身体还很虚,这些药丸你记着服用,对你的病有好处。”白苏收起金针,又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刚转身,就见一直伺候云锦的侍人小跑过来,笑呵呵地问:“神医,凤后的毒真的已经解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只要他按时服用我给他的玉露丹,应无大碍。”

“这么说,凤后已经就不需要您了?”

白苏直觉侍人的眼神有些诡异,却又看不出诡异在哪,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没错。”

“哦。”侍人别有深意一笑,忽地脸色大变,扬声道:“来人啊,把白苏拖下去,仗毙喂狗!”

“你……”白苏一愣,似乎对侍人突然变脸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同时脸颊被那侍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后,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梦说的,都是真的。

云锦起身,想要阻拦,却被侍人抢先一步,用迷药将他熏晕。

白苏也不挣扎,就这样被两名人高马大的内侍押着来到后花园,狠狠推倒在地。

当儿臂粗的木棍落在身上时,他一直盯着眼前一朵不知名的小花。

花朵很小,连颜色都很黯淡,但在这百花争艳的花园里,它却开得如此灿烂,如此美丽。

忽然间,他想起了那个女子。

“白苏,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清灵的声音,在耳畔回荡,他低垂的脑袋蓦地抬起,眼中绽出一抹绝烈的光芒。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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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应该还会补一千字,没时间看的可以明天再看,那一千多字,就当送给各位亲啦

☆、第93章 要你们的衷心

两年光阴,匆匆流逝。舒槨w襻

昊天与龙华一战,便是整整两年。战争的残酷与无情,为人民带来的,不是幸福,不是财富,而是无止无尽的伤害与痛苦。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两国的人民,都不会忘记,当昊天的百万大军,侵入龙华境内时,那风卷残云,直欲毁灭一切的磅礴之力。

谁也想不到,在两国和平相处了仅仅不到两个月时,昊天的新帝,就不顾一切发动对龙华的战争,甚至连朝中的内乱都未平息,就贸然进攻龙华。昊天帝疯狂的作为让无数人为之不解,曾经那个优秀内敛,沉稳有度的大皇子,为何会在一夕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残暴嗜血的君主,明知发动战争,会让两国的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但他却义无反顾。

是的,义无反顾,就算倾尽全国之力,势必要扫平龙华,将轩辕一族赶尽杀绝!

那些新帝一同出征作战的大将们,最记忆犹新的一幕,就是新帝遥望远方天际时,那双饱含怀念与伤痛,迷惘中带着血色杀戮的眸。

从未在一个人的眼中,看到过如此可怕的目光,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是人的眼,而是地狱修罗。

新帝虽未表示过对龙华皇室的恨意,但每个人都能看得出,他恨龙华,恨龙华皇室,恨轩辕一族。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亲身经历过前不久的一场宫廷政变。那个一身绯衣,镌狂傲慢的女子,是如何像一只火凤,从重重包围中逃出生天的,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新帝的心思,他们还是能够猜出一二的。但他们却错误估计了新帝对那女子的恨意,否则,为什么她都已经死了,新帝却还是耿耿于怀,不能忘却,几乎是在没有一分把握的情况下,就悍然入侵龙华,还要让轩辕一族彻底覆灭?

但他们都是好战的,新帝疯狂,他们愿意一同疯狂,没有哪一个武将愿意一辈子碌碌无为,陪伴一个有能耐有胆识的国主,开疆扩土,是他们一生的心愿。

战争,就这样拉开了序幕,天地为之变色,安逸的宁和不再,只有烽火连天,尸骨如山。

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的颠覆,仅仅因为一个女子。

仅仅……因为一个女子。

战争带来了荣耀,也带来了伤亡,两国因为战事而耗尽了国力,元气大伤。

昊天虽掠得几座城池,对国力却并无增益,而龙华,在这场持久旷日的战事中,耗费了无数的人力财力,在昊天如虎如狼的强力攻势下,节节败退。宛东则于此时趁势而起,一跃成为了三国中实力最强的国家,龙华和昊天为休养生息,保存国力不得已只能休战,短短两年时间,天下的局势便天翻地覆,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不过,天下一统是必然趋势,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但最终的胜利者是谁,人们却不敢妄断。

乱世出英雄,或许,这个英雄,此刻还在沉睡中,正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天。

……

早春时节,料峭严寒,阳光虽然明媚,但北风一吹,依然冷意刺骨。这个时候,人们都希望能窝在家里,烤着炉火,享受难得的安逸舒适。

可偏偏有人不喜欢安逸的生活,一场春雨才下过,地面湿冷,潮气甚重,一群武林人士,却围在龙华边境的一处密林内,相互对峙不下。

两拨人马加起来足足有五六百人,这种宏大的场面,平日里很难见到,不过因为这里人烟稀少,所以就算场面如此热闹宏大,也没有人前来围观,偶有过路的人,见到这样一群个个手拿刀剑的莽汉,别说是凑热闹了,跑都来不及。

两拨人已经在这里对峙不下足有整整一天了,可即便如此,这群人还是很精神,一点也不见疲惫,果真是江湖人士。

此刻,其中一拨人里,走出一个身高足有八尺的壮汉,手持两个黑虎铜锤,声若洪钟,朝着对面喊道:“易冷烟,咱也别磨磨唧唧了,交出斩龙,老子便放你一马。”

“呵呵……”轻笑声中,另一拨人里,走出一名身姿颀长,身着鸭蛋青长袍的男子,他负手而立,脸上的神情轻蔑而不屑,“窦钟,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吧,只要你交出辟天,本座就放你一马。”

“呸!”大汉狠狠啐了一口,扬了扬手里的大锤:“别说老子根本没有辟天,就是有,也不给你。”

青衣男子摇了摇头,似乎颇为无奈:“镇山虎,两年时间,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难道你就不懂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哈哈,这句话才该老子对你说!”镇山虎满不在乎地大笑着:“易冷烟,你做了血冥教教主,怎么脑子还是这么不好使,需要识时务的人应该是你,把斩龙交出来吧,那功夫你又练不成,留着也是浪费。”

“镇山虎,本座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本座根本没有斩龙,你为何就是不信呢?”易冷烟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不悦拧眉:“再者,你凭什么说本座练不成斩龙?倒是你镇山虎,笨手笨脚,辟天放在你那,才是真正的浪费。”

“易冷烟,废话少说,等老子把斩龙抢来,你就知道老子能不能练了!”窦钟沉声一喝,手中两只巨锤用力在地上一砸,直把地面都砸的微微震颤:“兄弟们,给我上!”

伴随着他着一声大吼,他身后的几百号人立刻蜂拥而上。

易冷烟走的是文艺范,人家不喊,只抬起手,做了个杀的手势,身后的几百号人,也立刻蜂拥而上。

两拨人马如同两颗小型行星,“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顿时,场面一片混乱,烟尘四起,鲜血飙渐。

这种时候,不相关的人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以免被误伤,不过,在两拨人正打得如火如荼时,天空中忽地飘来一个清脆的女子笑声,“嘻嘻……真搞不懂,这世上的傻瓜怎么会这么多呢。”玩笑的口吻,调皮的语气,伴随着那样清脆无害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个天真烂漫,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

可当众人循声往天空上望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到。

难不成是幻觉?可每个人都听到了,却为什么看不到人呢?

因为这突兀的女子笑声,打得正酣的众人,此刻纷纷停下打斗,好奇的仰望天空。

“哦,原来都是呆瓜啊,怪不得。”那个声音忽地又响了起来,像是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是谁在装神弄鬼,出来!”易冷烟面色沉寒,对着虚空提气冷喝。

“切,本姑娘才不屑装神弄鬼呢。”清灵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讥讽。

镇山虎窦钟也沉不住气了,上前一步,运起狮子吼,清啸之下,犹如讯雷疾泻声闻数里,震得在场众人纷纷倒地掩耳:“既然不是装神弄鬼,那就现身一见,若姑娘自问能在我镇山虎窦钟的手下过招,我必奉陪到底。”

“就你?”那声音更轻蔑了:“本姑娘只要动动小手指,十个镇山虎都不是我的对手。”

镇山虎对自己的武功向来信心十足,何尝被人如此挖苦过,当下脸一沉,用力一声大吼,便朝声音传出的方向纵身扑去,手里的两只大锤舞得虎虎生风。

如此凌厉霸道的攻势,却像是泥牛入海般,打了个空,镇山虎大骇,他明明听见声音是从这个方位传出的,怎么会不见人呢?

与此同时,女子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窦钟,你不用对本姑娘这么热情,都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女人的每一句话,无一不是猖狂的,在场的人虽然恨得牙痒痒,却连那女子的影子都瞧不见半点,想撒气也无处可撒。

偏偏女子那可恶的笑声还在继续,“哟,刚才不是都打得挺欢的吗?现在怎么停了?继续继续,本姑娘还没看够呢,这辈子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狗熊打架,多好玩啊,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啦。”

可恶!可恨!可欺!

这女子,竟把他们比成了狗熊,这不是拐着弯在骂他们是畜生吗?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两拨人,这会儿全部同仇敌忾,一起瞪向女子声音传来的方向,个个眼神狠辣,只等那女子一现身,就将她碎尸万段,以泄羞辱之恨。

不过两位主事人还是挺沉得住气的,毕竟是一派之主,虽然脑子笨了些,但既然能统领一个帮派,应该也笨不到哪里去。

易冷烟冲着虚空拱了拱手:“在下易冷烟,乃为血冥教教主,敢问姑娘是何身份,师承何门何派?”

“嗯,看在你还算有礼貌的份上,本姑娘就破例告诉你,听好了!本姑娘姓孟,名南柯,南柯一梦孟南柯。本姑娘逍遥天地,无门无派,若你真要我说个门派出来,那就自由派好了。”

孟南柯?自由派?好古怪的名,好古怪的门派。易冷烟皱了皱眉,虽然女子说话毫不着调,荒诞不经,但他却能感觉到对方释放出的凌厉气息。

易冷烟的沉默,引起了窦钟的不满,相比于易冷烟,他更易冲动,想法也比较直白,扯着嗓子就喊,“臭丫头,给老子滚出来,再敢装神弄鬼,休怪老子不客气!”

“不客气,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啊?”女子满不在乎的口吻。

“哼,臭丫头,休要看不起人!”镇山虎怒极,他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般看轻过,此刻,他心里想的全部是该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的小丫头,什么斩龙,早忘到脑后勺去了。

正要出招,这时一名尖刀堂的下属站出来,道:“堂主,这种小角色哪需要您亲自动手,不如让属下来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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