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卓雅,穿的很鲜艳,枚红色的连衣裙,将她惹火的曲线尽展无余。
“你今天和以往有点不同哦。”
“是嘛,可能最近的心情格外的好吧。”
捉奸在床(1)
看着若溪脸上的洒脱,她真是羡慕,何时自己能够像她一样,张扬地快乐着。
“听你电话里的声音好像不太对,是不是和老公吵架了。”
听到卓雅的问话,原本很平静的若溪,突然眼泪就涌了出来。
女人哭的时候有两种,都是悲切至极的,一种是无声的抽泣,一种是嚎啕大哭。
若溪是前者,不仅仅是因为在公众场合,更主要的是她的心中实在是憋闷和委屈。
以至于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连嚎啕大哭都不能。
卓雅握住若溪的手,感受着那份从心底而升的凉意,感受着她悲痛欲绝的颤抖。
她微微张开的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就静静地握着她的手,让她哭个痛快。
每个人都有伤心的往事,只是有的人选择忘记,有的人选择回忆。
选择忘记的人,未必懂得放手;选择回忆的人,未必懂得有舍才有得。
“卓雅,我想离开李可。”
“孩子怎么办?”
“孩子,孩子。”原本平静的若溪又开始激动起来,“孩子我一个人能照顾。”
这些日子,两个女人经常隔三差五的腻在一起。
时而唧唧喳喳的像两只小燕子,时而安安静静地颇具淑女风范。
卓雅对若溪的情感世界比较了解,但是她了解的最多的是她再婚后的生活。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敢断定,这件事,对女人而言一定非同小可。
“卓雅,你知道吗?我竟然……我竟然捉奸在床。”
“捉奸在床。”卓雅的黑色瞳孔瞬间放大,她的震惊表露无疑。看着双手掩面的若溪,她太能够理解那份锥心的疼痛。
“若溪,看着我。听我说。”
……
当卓雅用平静的语气讲述完自己和韩城的恩恩怨怨的时候,轮到若溪惊讶。她惊讶着相似的经历,惊讶着那个插足的女人竟是林媛,当初李可妈妈在逼她离开时,口口声声提到的那个有钱人家的女儿,林媛。
再续前缘(2)
“若溪,你想知道我是如何从悲痛中走出来的吗?”
若溪惺惺相惜地望着卓雅的脸,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发现什么,可是她期待发现的是什么表情呢?她也不知道。
“忘记伤痛最好的办法就是麻木。当时的我,头脑中每时每刻都会闪现出他们赤裸的身躯,说整日以泪洗面一点都不为过。当我能够从伤痛中走出一些的时候,我强迫自己每天想起,每天面对,直到有一天我的不再疼痛,麻木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你还爱他吗?”
“爱过,现在不爱了,我的眼睛揉不得一粒沙子,我的爱情同样如此。”
“可是韩城还爱你啊?”
“李可说的吧?”
“你不相信?”
“我相信,他是个长情的人,李可后来找过我,说韩城是为了帮他摆脱林媛的纠缠,才再醉酒之后,犯下错事。”
“那你信吗?”
“我信,可是我没有办法给再给他机会,我信奉一句话,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卓雅的眼神透着决绝,原本想为她和韩城牵线搭桥,再续前缘的若溪,这个时候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若溪,你上次和我说,不要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相信自己的心。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感动,只是每个人是不一样的,你和我不同,你不是我,所以对待李可的背叛,你有你王若溪式的抉择。但是要记住,麻木是必备的经历,否则受伤的永远是你。”
看着仿若洞察一切情感的卓雅,若溪对她的高深莫测并不惊讶。再亲密的朋友之间也存在秘密。因为秘密是用来交换的。
这种不断在伤口上撒盐的疗伤方式,她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只是不曾想过,身边的人竟然真的有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待自己。然而她却对这样的麻木疗法,深信不疑。
自从听了卓雅的心路历程,若溪的心竟然不那么疼了。
卓雅说的没有错,每个人是不同的,她没有办法像她对待感情那样拿得起,放得下,那样的洒脱和决绝,是她全然不具备的。
生不如死(3)
她有着自己的委曲求全,她甚至想为了腹中胎儿,只要李可低头认错,她就会原谅他的背叛。
若溪一直觉得宿命这个东西,是有定数的,就像生活永远是公平的,上帝为你关闭一扇门,就会为你开启一扇窗。
你所失去的,会用另一种方式补偿。譬如现在,她虽然失去了李可,但是却得到了孩子。
那些大张旗鼓秀着恩爱和美的家庭,又有多少是真正的和睦美满呢?
果真如若溪退一步想的那样,李可认错了,虽然借口很虚伪,声称酒后的逢场作戏,结果假戏真做的。
但是若溪接受了她的赔礼道歉,从此李家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只是若溪不再接受李可的身体,理由是为了孩子。
“现在好了,若溪终于怀上孩子了。”
“是啊,你也如愿以偿了。”
“我如愿以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她现在真的是生不如死。”
看着李可流露出的后悔神色,听着李可对自己有着抱怨的言语,李可妈妈挑了挑眼眉。猛药治恶病,看来不刺激他,他永远在爱与恨之间徘徊。
“儿子,你难道忘记了这个女人是如何对你的?难道那天刘一笑当众带走你老婆,你没觉得颜面尽扫?难道你真的宰相肚里能撑船?难道你真的带的下那么大的一个绿帽子?难道……”
“妈,你别说了。”
看着李可的情绪被煽动起来,她的语气柔和下来。
“儿子,即便是生不如死也是她咎由自取,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她生完孩子,看能不能救了楠儿的命。”
“妈,即便配型不成功,若溪肚子里的也是我的孩子,是你的亲孙子。”
李可从妈妈的嘴里丝毫感觉不到亲情的存在。
“是啊,所以孩子出生前,我们要善待若溪。儿子,你放心,我会对她很好的。”
虽然李可的妈妈说得信誓旦旦,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中,但是李可已经渐渐开始质疑,质疑她的行为,质疑自己听命于妈妈,是否正确。
质疑归质疑,生活还是平静的好。
委曲求全(4)
对于若溪选择了委曲求全,卓雅并不惊讶。虽然她当时对复婚很是执拗,但是她还是接受了现实,并在接受的现实中享受生活,不然她也不会深切地感受到若溪对李可的爱。
“你们怎么样了?”
“不好不坏,他现在开始上班了,不经常在家。”
“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卓雅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和她是个懂得缄默的人无关,实在是最近一个月的时间,她该说的都说了,当然,她说的只是自己的想法,站在自己的角度。其实总说什么换位思考,真正能换得了位置的,又有几个呢?谁面对事情的时候,不是根据自己的成长环境,经历等等来判断和抉择的呢?
若溪叫来餐厅领班,三言两语,领班便为她换了餐厅的音乐。原本舒缓轻扬的钢琴曲,换成了《Sailing》;空气中开始弥散出淡淡的悲伤的味道。
“你也喜欢这首歌?”
“是啊,第一次听的时候,就觉得很喜欢。”
“那是因为我们都是悲伤的人,只有心存悲伤的人,才能听得出这首歌曲的凄美。”
“也许吧。”
虽然餐厅里有的人开始焦躁起来,因为这音乐,但是领班和经理很快就将骚乱巧妙地处理了。
“任何危机处理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
看着侍者端上去的精美菜肴,若溪笑着说。卓雅自然明白其中深意,也笑了起来。
“你打算怎么办?”没有小心翼翼,只是开诚布公。
“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
“对了,明天的产检,我不能陪你去了,我明天要去相亲。”
“相亲?”
“想不到吧,我妈妈逼婚啊,我不得不去相亲,要不我速战速决,然后找你?”
“不了,我明天让李可陪我。”
“也好,日子总是要继续的,你不让他靠近你,只会让他走的更远。”
“卓雅,谢谢你。”
“傻样,和我不用客气的。”
狼也是有感情的(5)
虽然这几日若溪的小脸蛋变得比以前圆润了些,但是笑起来的时候仍旧明眸皓齿的,明艳动人。隔壁桌的男人都不免多看她几眼。
“下午我体检,不想一个人去。”
“好啊,我马上回来。”
李可挂断电话,高兴地直挥手,这是东窗事发之后的若溪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虽然她表示已经原谅自己,但是他感觉得到,若溪的心,仍旧耿耿于怀。是啊,世界上能有几个女人能够对自己男人的不忠,还表现得宽宏大量呢?大度之下必有隐情,要么不爱了,要么太爱了。
他能够感觉到若溪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毕竟之前的恩爱甜蜜,之前的鱼水之欢,即便自己是披着羊皮的狼,但是狼也是有感情的。
“老婆,我回来的够快吧。”李可以最快的速度驱车回家。
“是挺快的,我都准备好了,咱们走吧。”若溪的脸上并没有表情的起伏。
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场,李可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只见他低声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匆忙的挂掉了。若溪做彩超的时候他打一通电话。
“医生,我老婆的身体状况如何?”
“大人孩子一切都正常。”
他扶着若溪的胳膊,她并未拒绝。
“老婆,刚才韩城打电话说有点突发状况,我必须去公司一趟,我已经给李叔打了电话,他正在来医院的路上,大概十五分钟就能到。”
“有急事,你就先走吧。”
“没事。”李可的话音未落,电话声又响了起来。他面露难色。看着这个不知所措的男人,她想,难道是因为在乎吗?在她的坚持下,李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二三个月的孩子,几乎看不出来肚子,医生说晒晒太阳对孩子好,等李叔的时候她就坐在阳光下的长条椅上。
“妈妈,妈妈。”
在她抚摸肚子的时候,一个穿着海军装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到她面前,拽着她的裙角,不停地叫着妈妈。她四下张望,心想这是谁家的孩子,大人在哪?在这等一会,如果孩子的家人不来找,就去医院的广播台。
墙倒众人推(6)
小孩子长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眼睛里就像含着以一汪水,晶亮晶亮的。
如果我的孩子也这么漂亮多好啊。若溪一边想着,一边轻抚孩子的红脸蛋。她对这个小男孩有着格外的好感,
是那种很熟悉的感觉,这孩子的小嘴,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像李可。若溪摇头感叹着自己的胡思乱想,可能是想孩子想的吧。
腹中是小生命,你将来会是小帅哥还是小美女呢?
“楠儿,楠儿。”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抱起孩子。
“这孩子见到漂亮女孩子就叫妈妈,你别介意啊。”
若溪笑着,眼睛晶亮晶亮的。
看着老妇人抱着孩子走远的背影,若溪心底竟泛起淡淡的哀伤和酸楚,想必这个叫楠儿的小男孩一定有惨淡的身世,要么父母离异,要么妈妈去世了,不然怎么小小年纪,怎么能看到女人就叫妈妈呢。
想到腹中胎儿,一朝分娩,呱呱坠地,她和李可将会给孩子怎样的生活呢?若溪不仅叹了口气,对于未来,虽然自己像众多的传统妈妈一样选择为了孩子,委曲求全,但是未来谁又能说得准呢?
卓雅说过,男人是靠不住的,爱情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实在。想想她也挺矛盾的,虽然这样说,这样认为着,可是还是对新的感情充满期待,对爱情怀有憧憬。而自己又何尝不是矛盾着呢。
坐在长条椅上,若溪闭上双眼,感受着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到自己的脸上。她顽皮地凭着感觉寻找太阳的光芒,试图让阳光落在眼睛上。这举动被不远处的李叔尽收眼底。这样的千金难求的放松时刻,他不忍打扰。虽然他不知道进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李家整个上下的气氛都变了,但是他能嗅到一丝不寻常。
不是有人对善良这样定义过,“看见人家墙要倒,如果不能扶一把,那么不推也是一种善良;看见别人喝粥,你正在吃肉。如果不想分点给别人,那么不吧哒嘴也是一种善良。”这也是李叔的逻辑,虽然他不能帮助她,但是至少他不会落井下石去伤害她。
一场旧事(7)
若溪不知不觉间仿佛睡着似地恍惚起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短暂的时刻适应不了自然的光线。
“李叔,你是不是来了很久了?”
“没有,我才到的。”
“我刚才竟然睡着了。”
若溪看着憨厚的李叔笑了起来,不是那种窘迫的笑,而是很自然的。
“孩子,你最近没有睡好吧,都有黑眼圈了。”
李叔说话的时候表情和语气就像是爸爸一样,亲切而真实。
“李叔,记得以前你说要回家养老啊,怎么一直都没有回去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若溪本想岔开话题,却不想说道了李叔的痛处。看到老人家眼中闪过的一丝哀伤,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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