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前妻:离婚烦我,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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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前妻:离婚烦我,后果自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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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疯狂地发泄之后瘫在床上的时候,侧过脸看着躺在身边毫无生气的若溪,他有那么一瞬间痛恨自己的卑鄙。于是,他将滚落在地的被子捡起来盖在若溪裸露的身上。当斑驳的淤青,未干的泪痕以及若溪胳膊上的血迹映入眼帘的时候,他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起身,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裹上睡衣,他的背影消失在明暗交接的门外,瘦削的肩膀显得是那样的孤寂。


  这样的报复是否就让自己快乐和满足起来?这样满腔怒火和愤恨的男人究竟还是不是自己?


  内心深处,他不断地彷徨,不断地试图找到自己的真心。就在他渴望探究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对他说,李可,不要忘记若溪的背叛给你,给楠儿,给我,给整个李家带来的伤害。


  平静反思的时刻也好,激动愤恨的时刻也罢,任何时候,李可只要想到这三年来,妈妈告诉自己的那些痛心疾首真相,提供给自己的那些证据确凿的资料,他便再次在仇恨中迷失了自己。




  错过就是一场孽缘

  三年前的某个夏日清晨,当李可微弱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炫目的白色。


  “我在哪?”李可张开干吧脱水的嘴唇,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儿子,你终于醒过来了。”


  他的声音虽小,但是却惊醒了趴在自己病床前的妈妈。


  她连站起来俯下身子看着从昏睡中醒来的儿子,眼睛里满是关切和疼惜,这眼神,就和孩童时代他生病的时候一样。李可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过了。


  看到少爷苏醒过来,司机李叔赶忙跑出去唤来大夫。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大夫正在检查着,妈妈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一切良好,但是病人需要休养,要保持安静,不要给他任何刺激。”


  “妈,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头好疼。”


  “儿子,你出了车祸,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妈妈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低声地说。


  “若溪在哪?她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当眼前闪现出车祸的一瞬间,他想起来,自己原本是和妻子若溪去医院检查的,行驶的途中,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突然冲了过来。


  “儿子,若溪她,她死了。”妈妈别过脸去,尽量不让自己在儿子面前掉眼泪。虽然医生告诫过她李可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但是此时不说,今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令他死心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要见她,我要见她。”李可拔掉插在身上的管子和针头,跌跌撞撞地从床上滚落,拖着打着石膏的腿,爬着往门外使劲。


  病房里一阵忙乱,医生给他打了镇静剂,担心他醒来再次激动,将他的手脚固定在病床上。医生说病人需要休息,所有人都退到了外面。


  “老李,事情做得怎么样了?”站在走廊的尽头,她眼望窗外,背对老李问道。


  “老夫人,我已经为少奶奶办理了转院手续,等她身体恢复恢复我就送她离开。”


  “恩,要尽快处理。”她顿了顿,接着说;“这个事情只有你知我知。”


  “夫人您放心,老李明白。”




  她愧疚,她也要做

  李可再次醒来。


  “妈,让我见见若溪好吗?”


  “儿子,你已经昏迷了7天,若溪已经火化了。”


  “不可能,我记得当时卡车冲过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掉转方向,即便撞到若溪也不可能,不可能死掉。”


  李可对若溪的爱令所有人为之动容,在车祸发生的瞬间,李可对若溪的爱战胜了人类求生的本能,他并未转舵,而是径直地迎上去。


  这个事实令李可的妈妈非常震惊,但也因此更坚定了让若溪离开的决心。


  李氏集团因资金链断裂,陷入灭顶之灾,而造船界的大亨林家英的女儿林媛对李可情有独钟,爱女心切的林家英表态,只要李可肯离婚娶林媛为妻,他就为李家注资,当作女儿嫁妆。


  原本打算等她生了孩子之后赶走她,现在倒是个好时机。


  她要将李家从商业危机中拉出来,而若溪就是那个绊脚石,她必须被铲除掉。


  “车祸发生时,你的确保护了她,但是你们被送到医院后,她的羊水破了。”


  “那孩子呢?”


  “孩子很好,是个男孩……”


  妈妈哽咽地说不出话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听到若溪为自己生下儿子自己却走了,李可嚎啕大哭。


  当他看到保温箱里那个弱小的生命时,他对天发誓,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孩子抚养成人。


  之后的一年里,李可日以继夜地工作着,令他妈妈没想到的是,儿子压根儿没想过和别的女人结婚,他愣是在不借助联姻的情况下将李氏集团拉出低谷。


  而此时心情最复杂的人莫过于他的妈妈,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一面是疼惜,一面是愧疚。


  是她为了挽救家族企业,渴望和林家联姻而对自己的儿子撒了弥天大谎,是她见李可无心再娶为了防止谎言被拆穿而将若溪父亲企业搞垮,逼迫若溪答应有生之年不会出现在李可面前。


  愧疚归愧疚,但是她已经无法停下来,要知道掩盖一个谎言则需要更多的谎言。




  答应我不要去找她!

  “儿子,妈妈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只要不是和林媛结婚就行。”正忙于整理文件的李可头也不抬地打趣道。


  “是关于若溪的。”


  李可收拾文件的手僵在办公桌上,一年了,从来没人在他面前提起若溪的名字,他自己也刻意地回避着这个名字以及和这个名字相关的往事。


  “李可,若溪并没有死。当初是我骗了你。”


  这就像重磅炸弹一样威力无比,震得李可脑中一片空白,思维停止。过了许久,他才磕磕巴巴地问:“她,她在哪?”


  “她和别的男人跑了,在嫁入李家之前若溪有个男朋友叫刘一笑,婚后他们一直有来往,那天发生车祸,她也受伤了,但生下孩子后,她就和他跑了。”


  李可瘫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不可能,若溪她不可能背叛我,即使她背叛我,她不可能不管孩子。”


  “我早已发觉他们的奸情并且已经派人调查了,所以她醒来后,我告诉她孩子死了。孩子没了,李家破落了,她对你,对李家便毫无留恋和牵挂。”


  她严肃认真地说,并拿出档案袋放在李可面前的桌子上,“这是调查的资料,还有一份亲子鉴定。孩子是李家的血脉。”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告诉我她死了?”他无法令自己平静下来。


  “那个时候你刚刚苏醒,虽然过了危险期但是尚不稳定。儿子,我太了解你了,就是因为你太爱她,我告诉你她死了总好过告诉你她跑了,不告诉你实话,妈妈也是为了你好。”打出亲情牌的她面露伤心之色,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


  一个女强人的眼泪虽不让人怜惜,却令人信服。所以李可毫无疑义地相信妈妈这么做是为了自己。


  而她之所以告诉李可真相,是因为最近李可几次三番地说要将楠儿公布于天下,而她担心事情因此败露。


  “儿子,答应妈妈,答应妈妈不要去找她好吗?不要让她知道楠儿的存在,不要让孩子受到任何伤害好吗?”




  让她再给李家生个儿子

  “儿子,答应妈妈,答应妈妈不要去找她好吗?不要让她知道楠儿的存在,不要让孩子受到任何伤害好吗?”


  “妈,我答应你。”


  他终于明白为何妈妈坚持将孙子寄养在远方亲戚家,为何重金收买媒体,为何三番五次地阻止自己对外公布儿子的消息了。


  这之后的两年多时间里,李可一直流连花间,成为媒体娱乐版的宠儿,当然他的李氏集团也是蒸蒸日上的。


  可以想象,一个连命都可以为对方舍弃的男人,恨起背叛自己的女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他虽然没有找过她,但是他却试图让她注视到自己。


  注意到自己红颜无数,注意到自己的地位、金钱胜过她投奔的刘一笑。


  像李可这样的男人,成功经营地产王国的男人是不会有这样不理智的想法的,但是他确确实实有这样的想法。


  究其所以然,怎是一个“爱恨”了得。


  就在三个月前,他的楠儿被查出患有白血病,经过治疗,效果不是很好,而且一直都未能找到适合移植的骨髓,在他找到若溪的前一天,他被母亲叫到书房。


  房间昏暗,只有些许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过来。


  平日里看不见的灰尘,在光线中肆意飞扬。他本能地想要开灯,却被母亲制止。这里除了昏暗,就是寂静。


  “楠儿的病不见好转,不能这样拖下去。”


  “妈,我知道,我已经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合适的骨髓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很快很快,这都已经三个月了。”片刻的沉默后,她平静地开口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救楠儿。”


  “只要能救楠儿,要我做什么都行。”她含辛茹苦地将他带大,呕心沥血地支撑企业,因此李可是一直相信和敬佩自己的母亲的,当她说出有办法的时候,他高兴得像孩子一般。


  “脐带血。只有脐带血了,让若溪再为李家生个孩子。”




  再不愿,也要相见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个背叛你儿子的女人怎么肯再为你儿子生孩子?”他心底那些纠结的情仇让他无法呼吸。


  “这是她的地址。刘一笑去美国并没带上她,她现在一个人。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对于李可的妈妈来说,做出这样的决定要比李可找若溪生孩子难得多。


  如果当初她能算到这一步,她就不会在两年前告诉李可她还活着,也就不会编造出若溪背叛他的事情。


  一面是东窗事发,他将失去儿子,失去母亲的尊严;


  一面是等待机会渺茫的配对成功,一旦失败她将失去李家的珍宝,她的孙子。而这些都是无法衡量的利弊,也是算计不来的。


  看着李可日渐消瘦的身影,作为母亲的她能够深刻地感觉到那份牵肠挂肚和恍然无措。


  虽然这个女人瞒天过海地欺骗者所有人,虽然她编织着并不美丽的谎言,但她毕竟是李可的母亲,是楠儿的奶奶。


  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能够战胜任何邪恶的力量。


  然而,对她来说,铤而走险并不是坐以待毙,并不意味着等着真相暴露,她既然能够选择走这一步,她就期盼一个圆满的结局,并为这圆满的结局而努力布局。


  同样面对艰难抉择的就是李可,这个被亲生母亲一手推向泥泞沼泽的男人。


  这个沼泽布满谎言和欺骗,这个沼泽万劫不复的深渊是痛失挚爱,迷失自我。


  拿着写着地址的纸条,他进退两难。


  他不是没有想过脐带血,毕竟这是目前最好的救治方法之一。只是他一直对骨髓库存有希望,他觉得世界这么大,怎么就找不到一个能够配型成功的骨髓呢?其实,究其根源,他也有不想面对的情愫。


  就像他的妈妈一样,身为一位父亲的李可,在这个时刻,不得不逼迫自己,选择面对。面对那曾经的过往,面对那压抑的情感,面对一个爱恨交织的女人。




  当初是谁骗的我如此辛苦

  无论发生什么,承受什么,一定要救活自己的儿子,可爱的小楠儿,是他的精神支柱,是他的情感寄托。


  于是,第二天清早,他便带人去了若溪家。用粗鲁的方式掠走了前妻若溪,还有和她日夜相伴的大狗尼克。


  当李可的身影消失在明暗交接的门外,若溪痛苦地睁开双眼,大滴大滴的眼泪喷涌而出,湿了脸颊,湿了床单。


  她将疼痛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嚎啕大哭的她身体不断地抽搐着,颤抖着,仿若风中飘零的落叶,没有方向,没有归宿,下一秒就可能是未知的死亡。


  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声,让走廊中站立的李可逃之夭夭。滚烫的泪珠儿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是剧烈的疼痛却不曾模糊了她的记忆。


  车祸后,若溪醒来的时候,周围是刺眼的白色,空无一人。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便神经质地大喊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的喊声惊动了护士,招来了医生和她的婆婆。


  “妈,李可呢?我的孩子呢?”


  有着不好预感的她,见到婆婆就见到了亲人,哭得一塌糊涂。


  “很抱歉,孩子没能保住。”


  对生死离别司空见惯的医生用冰冷的语气说着。然后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她甚至来不及歇斯底里地呼喊就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婆婆背对着她,站在窗边。


  “妈妈,李可在哪,他怎么样?他知道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吗?”若溪拖着虚弱的身体,费很大力气也没能起身。


  “他在ICU病房,生死未卜。”开始平静的语气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非要今天产检,他怎么会出车祸?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径直地撞向大卡车,而不转舵?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害死了孩子还要害死我儿子。”


  如果不是司机李叔拉走她,很可能一个巴掌就拍在若溪脸上。


  “我要见李可。我要见他。”她挣扎着起身,怎奈剧痛难忍,一动就像要撕开口子一样。




  要多少你开个价吧?

  “少奶奶,您别激动,我已经通知了您的家人,他们很快就能赶来。”

  因婆婆变脸而觉得无助的若溪因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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