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帅哥出来了。”
“哪个?”
“带墨镜的,多有男人味。”
“室内带墨镜的,脑袋都有点秀逗。”李可话音刚落,随之一声惊呼:“韩城。”
“你小子别来无恙啊。”李可用拳头敲打墨镜男的胸口。
“那当然,正所谓岁月不留痕嘛,十八年后我还是一个帅哥。”
韩城调侃着,顺势将胳膊搭在李可肩膀上。
“嫂子,你说我是不是风采依旧?”
“室内带墨镜的,脑袋都有点秀逗。”
看着韩城摘下墨镜,露出迷惑的眼神,两个人噗哧就笑了。
“小子,你够有福的,你嫂子说为了给你接风洗尘,亲自下厨。”
“是嘛,那真是受宠若惊呀。”韩城冲若溪挤眉弄眼,李可假装生气地黑着脸,将若溪拉到身后。
两男一女的盛宴
若溪心想这是演的哪一出戏啊,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下厨。但是他既然说了,想必是另有安排,这个时候,聪明的女人都会给男人面子,听男人的话的。当然这个男人也在韩城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告诉她一会回她住的地方。
他们先来到超市,买了鸡翅、腌料、排骨、豆角、豆腐、皮蛋还有油麦菜,当然这些菜是若溪挑选的。她想啊,微波炉烤个爱尔兰鸡翅,电压力锅做个排骨炖豆角,凉拌皮蛋豆腐,做个蒜蓉油麦菜,家中的冰箱里有鸡蛋和汤料,四菜一汤,看起来还算丰盛。
若溪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李可和韩城在客厅里谈论着公司运营和现在启动项目的进展状况,当若溪将飘香的饭菜端出来的时候,两个原本貌似正经的男人像孩子般地围拢过来。若溪的房间没有专门的餐厅,所以他们就在客厅的茶几上吃饭。
“嫂子有酒吗?”
“可乐行吗?”
“行。”
若溪转身拿可乐的时候,李可对韩城可怜巴巴地说:“兄弟,我也是托你的福,才吃上一顿她做的饭呀。”
“是吗?那这能吃吗?”韩城做出极度惊讶的表情,对若溪的手艺无比质疑。
“快吃啊,尝尝看。”
若溪很热情地招呼着,两个人偷偷地递了个颜色,一个夹了豆角,一个夹了鸡翅。
“好吃。”两个人几乎同时说,于是他们便敞开了肚皮吃了起来。
说起若溪的手艺也是循序渐进地发展起来的,只是她从未向人诉说过当初独立生活的苦闷和艰辛。
一个凤凰变成鸡的故事,即便是讲述,也只能对疼惜自己的人说,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那你的苦痛当做笑 这顿饭三个人吃得特别的舒服。
平时在家吃饭正襟危坐的李可觉得轻松;韩城则想起了和卓雅同居的那段日子,每天卓雅都亲自下厨,所以觉得亲切;若溪觉得很舒心,因为这里处处弥散着她熟悉的家的味道。
“要是总能吃到这样的饭菜就好了。”李可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拍着鼓起的肚子发出感慨。像他这样频繁应酬,即便在家也是拘谨吃饭的男人,在这方面是很容易满足的。
“可惜呀,你不是小老百姓的命。”若溪反唇相讥。
“是啊,生不逢时,无奈生在帝王家。”见到韩城,他的心情格外的好,兴致格外的浓,调侃起来也是格外的有力度。
“真别说,你妈还真有点太皇太后的味道。”一边看新闻的韩城突然插嘴。
“是啊,是啊,那气势,那神态,那举止,那……”若溪连忙随声附和。
“那也是我妈。”若溪还没说完,就被李可打断了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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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占鹊巢(1)
虽然李可的口吻是轻飘飘地玩笑性质,但是却重重地落在若溪心中。
虽然都知道妈妈只有一个,老婆如衣服,可以喜新厌旧地更换,但是任何女人心底深处都想和婆婆较量下在老公心中的地位,就像很多女人都会傻傻地问“如果我和你妈一起掉进河里,你先救哪个?”的道理一样。
她的敏感两个男人并没有感觉到。
“韩城,你这次回来准备住哪?”李可知道卓雅走后他便卖掉房子。
“已经预定了酒店。”
“干脆来住我家吧,我妈还老和我念叨你呢。”
“哪天我去看看她老人家。”韩城委婉地拒绝。
“有了。”李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你住若溪这吧,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是不老婆?”
“好啊,正好有人给我看房子。”李可一句老婆叫得若溪心花怒放。
“那不是鸠占鹊巢?”韩城逗着若溪说。
“难道我们错了,原来你是女人。看来我和小三PK的日子到来了啊。”
……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即便是没有离婚的时候,他都是喊她丫头,为此她还和他闹过。
还记得当时他说“丫头好,丫头就像小女儿,哪有爸爸不疼女儿的。”
可是在若溪心里,虽然喜欢丫头的称呼,但是更想听李可叫她老婆,正所谓“秤不离砣,公不离婆。”
正当他们沉浸在小家小户的温暖中时,李可的电话骤然响起。
“刘妈打电话说尼克病了。”
挂断电话,李可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拉起若溪大踏步地往外走。
看着李可慌忙的背影,韩城脸上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看来这小子就要进入丈夫的角色了。
虽然在电话里他将若溪的情况简单地告诉了自己,并嘱咐不要让她知道孩子的存在。
但是看他为一条狗慌忙的样子,想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一路疾驰的车子停在门前,他和若溪把尼克抬上车,让它躺在后面座位上,头枕在若溪的腿上。
他加足马力驶向宠物医院。
卑鄙(2)
他向医生转述了刘妈说的尼克的状况,原本比较安静的尼克变得极度活跃,经常尿尿,呕吐出来的东西是黑红色的,而且明显感觉到呼吸困难。
正当医生给尼克检查的时候,它的腹部还是剧烈的起伏,抽搐,吐出来的东西是黑红色的。
“应该是巧克力中毒,吐过之后还有这么多,看来没少吃。”
“医生,还有救吗?”没等若溪开口,李可便迫不及待地问。
“送来的比较及时,问题不大。”
输液中的尼克很乖巧地趴在操作台上,因为呕吐折腾得没有精神,眼睛半睁半闭的。
若溪陪在它的身边,不停地用手抚摸着尼克。
李可为若溪搬来了凳子,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看她晶莹的泪滴划过脸颊。
虽然若溪知道尼克不会死掉,但是看到它难受的样子,还是无比心痛。
在路上,她忍着悲痛,让自己镇定下来。
尼克的上吐下泻症状虽然很像细小,但是绝对不可能是这个病;
症状不像犬瘟热,而且它按期接种过疫苗,排除了这治愈率不高的两种疾病,若溪悬着的心基本放下。
听医生说是巧克力中毒,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她向刘妈交代过照顾狗的注意事项,巧克力是狗的大忌就是其中一条,所以不可能是刘妈。
那么,可能是误食吗?如果不是误食,又是谁要蓄意谋害尼克呢?
这蓄意的谋害是不是杀鸡儆猴,针对自己呢?
晚饭后,若溪偷偷去了刘妈住的地方。
“刘妈,尼克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中午的时候它就上蹿下跳的,我原本以为它是高兴的,两点左右的时候吐的第一次。吐了我就给少爷打电话了。”
“我怀疑有人故意给尼克吃了巧克力。”
“故意的,那不是要害尼克吗?”刘妈的音调因为意外而提高,若溪连忙比划出小声的样子。毕竟隔墙有耳,不能不防。
“刘妈你想想,今天除了你有谁接触过尼克。”
共同的秘密(3)
“早上我遛狗的时候,老李在院子里,他和尼克玩了一会,后来老夫人出来,他们就走了。”刘妈认真地回忆到。
“老夫人和尼克接触多久?”
“没多一会儿,也就几分钟。你不是怀疑老夫人吧?”有了刚才的经验,刘妈压低声音。
“刘妈,今天我来找你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如果有人问,就说我来问你给尼克吃过什么。”
“好的,我知道。”刘妈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
“刘妈,你能帮我一件事儿吗?”若溪试探着问,她还不能确定刘妈是否站在自己这边。
“少奶奶你说吧,这家里就你最有人情味,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若溪凑到刘妈身前,趴在她耳边交代着,只见刘妈频频点头。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刘妈谢谢你。”若溪握住刘妈的手,
一句“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拉近了两个女人之间的距离,尤其是刘妈对若溪。
若溪之所以说这句话,一方面是这确实是事实,她能感受到刘妈对自己的好感,而自己也信任刘妈;
二是因为刘妈刚来李家半年,对这样的大家大院而言,半年仍是新人,拉拢新人比较容易建立同盟,虽然新人力度不大,但小人物在关键时刻能够克敌制胜;
另一方面她曾经看过心理学方面的书籍,里面有提过,一旦两个人之间有了共同的秘密,二人的关系就会变得微妙而牢固。
经过这次密谈之后,刘妈已经完全的站在若溪这边了。
她将门打开,探出头,见走廊里没有人,便叫若溪悄悄地跑了出去。
“你以前不是怕狗嘛?”看着守候在尼克身边的若溪,他心生怜惜。
“你也说那是以前。不过我和尼克也真的是很有缘分的。”
“什么样的缘分,说说吧。”他真的很想知道。
“尼克从小就被家人遗弃了,我在马路上见到它的时候,它瘦骨嶙峋的,奄奄一息的。开始我怕它,买了个火腿肠丢给它,心想只要它吃东西就死不了的,结果它躺在那闻都不闻。”
傻子才同意(4)
若溪一边回忆一边温柔地笑,幸福的感觉荡漾在她的脸上。
“也不知怎么突然间就不怕它了,带它去了宠物医院。
要知道尼克身上臭臭的,出租车都不载我们,我就抱着它走着去,大夏天的走了快半个小时,要知道,那个时候尼克有30斤重。”
“那我看你似乎蛮幸福的。”
“是啊,我真的感谢上天赐给我尼克。到了医院医生见它身上有呕吐过的痕迹,就给它抽血化验,结果是细小。”
“呕吐过的痕迹?”
“是啊,它都吐在自己的身上。”
“那不是很脏。”李可做出鄙夷状。
“还很臭,你知道细小是什么吗?”见李可的摇着头,她径自地说下去,“细小时一种病毒,传染的,幸亏它得的是肠炎型的,治愈率有50%。不过当时医生建议我给它安乐死,因为它已经开始便血了,是晚期。医生说,尼克可能是被人遗弃的,那个时候它三个月大。”
“那你同意了?”
“你傻啊,同意了还能有尼克。我当然不放弃,好歹也是一条命,它也有求生的意识,它看到医生为自己输液的时候眼睛都是亮亮的。就这样,我每天都带它去打针,细小单抗,免疫球蛋白,血清,能用的药都用上,后来尼克竟然好了起来,连医生都说它命大。”
“是挺命大的。”
“当时我想给尼克取名叫天赐了,后来想才不要叫天赐,赐给我的当然还能要回去,我要取个自己的名字。”若溪的眼神很温柔,就像谈论自己的孩子一样。
“尼克很亲人的,尤其对我,起初它很胆小的,我不在它的视线内它都会惊慌失措,怕我再次丢弃它。后来性格才慢慢恢复呈现在活泼的样子。”
“那尼克的故事不是很多吗?”
“是啊,一点一滴我都记得很清楚。”
尼克是捡来的,若溪说得轻描淡写,李可也并未听出个中滋味。
就像人们在看到流浪狗的时候,多数都会心生怜悯,但只是怜悯,没有实质的行动来帮助它们。
鬼知道打的什么主意(5)
可若溪见到尼克就像见到自己,那种被扫地出门的伤,那种举目无亲的痛,那种坚强活下去的欲望。
他们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午饭时间。
“老夫人,黑巧克力已经没有了,还要买吗?”
“不用了。”
原本很平常的对话被刚好经过的李可听到,顿时觉得蹊跷。
“妈,你吃巧克力?”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面对儿子的质疑,老太太很是惊讶。
“没事,只是不知道,下次我给您买些回来。”李可话锋一转,“妈,你喜欢什么巧克力,黑的,白的,还是果仁的?”
“不坐下吃饭吗?”
“不了,我们在外面吃过了。”
一边上楼梯一边寻思的李可走到了三楼还不自知,发现装饰不对,才意识到。
他突然觉得尼克生病另有隐情。
第一,从未听说过妈妈有吃巧克力的喜好。
第二,刚才妈妈所问非所答,似乎故意回避。
不过也不能排除是下人给尼克吃了巧克力,有可能是自己多疑了,误食的几率也不是没有。
虽然李可这样想,但是还是找个籍口将刘妈叫到了书房。
“刘妈,你来李家多久了?”
“回少爷话,有半年多了。”
“想必很多事情都有耳闻。”
“不知少爷指的是什么,我们做下人的知道严守本分。”
“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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