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轻易见客,而且更别说要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给谁了。颜少将,你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
秦秋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就是,风简这样的奴儿,是多少女人的梦想,你竟然临阵退缩。颜少将,你生完孩子以后,毕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对男人有如此大的改观啊?”
颜落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嫉妒,心里虽然有些恼火,可是转念想想,身在古代的女儿国,她们能如此想也是无可厚非。毕竟女人的身份和地位,是跟男人有天差地别的。以自己现在的举动,和未穿越前主人的举动,真是相差太多了,她们感到震惊,也是理所当然。
当下,她装出一副特委屈的样子,神情难看道:“你以为我不想把风简给解决了吗?你以为我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看到如此令人***发狂的俊男儿能不动心吗?”
“那你为什么不行动啊?”
“是啊,肉就在你眼前,你为何不吃啊?上了风简,他那么风***,榻上功夫一定了得。”
面对她们焦急的疑问,颜落只能纳闷的指着自己的小腹道:“可你们总该知道女人生理期要来的大姨妈吧?”
“大姨妈?是谁?你亲戚吗?”
“这关你亲戚什么事啊?当初你娘还亲自带着你的四位姨爷来夜亭找你,也不见你如此慌张离开啊。”
颜落听完,满头黑线道:“我说的大姨妈是月红的意思。”
“月红?”二人皆是一惊,继而才有所领悟的露出惋惜之色:“原来如此,我就说有如此绝色奴儿当前,你怎会无动于衷。”
“不过,颜少将,从前你只要看中谁,好像很少在意这个,好几久我们见你还带着月红…。直接上阵。”
厉如的话,蓦地让颜落头上的冷汗如瀑布直流,靠,不由暗自在心中骂,靠,这女人先前的口味是有多重啊?来大姨妈都不放过行欢的机会,天啊,阿米托拂,千万别染一身病给自己留着啊。
“呃……那个,从前我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这样疯玩过后的后果。”
“后果?”秦秋和厉如两人一脸诧异,同时眼带惊慌,想必,这二人也这样嗨过,否则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颜落心想,反正都是大色鬼,自己就说严重一些:“你不知道啊,这样玩了下面很容易犯病的,宫颈糜烂你们知道么?”
“宫颈糜烂?”二人异口同时,神情皆是茫然。
“我最近在医书上看的,就是你们行欢时,在双腿最里面的一个东西,好像是子|宫,就是生孩子的地方,会烂掉。你们也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我们女人繁育后代的地方,轻则流浓流水,重则要割掉,否则致癌!”
“啊?割掉?”二人脸色已经发青的盯着她。
颜落一副苦口婆心道:“是啊,你们不知道这次生孩子生得我有多惨,有多痛,反正不想说了,回想起来就像在鬼门关绕了一圈。也就是因为那样,我性格才大变,而且对男人,尤其是夜亭的男人,我现在是唯恐避之不及啊。”
两的听罢,各自“巴咂——”了一下唇,面无血色的跟着颜落声后不作声,看样子,两人果然吓得不清。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是吓她们,而是来大姨妈圆房事,的确是不妥当的。现代的妇科知识相当发达,对于落后的古代,简直天差地别。所以,在这里,她颜落还是洁身自爱的好。
见二人终于噤声了,颜落心情好到了极点,却又不好表露,独自哼着歌朝前走着。
前面的街道人来人往,各色各样的小贩不断大声吆喝着,左边的茶楼也被人群挤满。
不过,满大街放眼望去,几乎皆是女人出来行商。个别男子也是些年过半百的老头,还有几个少年小儿郎在不懂事的窜来窜去,但不幸的是,后面还跟着一群小女童追着打。
颜落正喊叹着这真是个奇特的女人世界,突然,前端隐约传来一阵男子低泣的哭声,以及女人粗野的咒骂。
“***,我叫你偷人,我叫你再去见他,我打不死你,敢给老娘带绿帽子,信不信我杀了你全家。”
“起来,你他妈还哭,偷人的时候你咋不吭声,现在知道哭了?”
颜落听着这样的女子骂声,心中觉得好笑,当下转过头对着心情不佳的秦秋和厉如道:“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去看看?”
“没心情,我们还是回家看大夫吧。”秦秋吓得脸色发白,一脸的漫不经心。
“对对,看大夫要好。”
“行了,先陪我看看这里,到时候我再帮你们查查医书,到底要不要紧。”
见颜落肯帮忙,二人这才露出喜色,陪她一起朝人群中挤去。
“我踢死你个贱人,叫你偷人,叫你给我戴绿帽,叫你不守夫道,叫你跑,我叫你跑……”
扒开人群,颜落看到一个体形彪悍的肥胖女人,正挽着衣袖,龇牙咧嘴的对跪在地上一消瘦清俊男子施暴。
那男子明明是跪着的,没被女子踹几脚,已经趴在了地上了。他眼里流着泪,嘴上不住哀求道:“不要打了,我错了,你饶了她吧,以后我再也不去找她了,不去了……”
女子听到男人的哀嚎,不但没有心软,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她咬着牙,肥胖的掌心揪住男人的头发打得更欢道:“叫你还替她求情,我打死你这个贱货,打死你这不要脸的,偷人,让你偷,我打花你的脸,看你还去gou引别人不。”
那女股婆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动作越来越狠,一会就把那俊瘦男子打得鼻青脸肿。
旁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各自指指点点,嘴里透着鄙夷与嘲笑。
这时,一个五官端正的青衣女子,她一脸痛苦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然站到男子跟前,眼神心痛的对着那肥胖女人说道:“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吧。他可是你夫君啊,这样打,会打死他的。”
那胖女人听摆,喘着息的停歇下来,然插着腰,粗声粗气的骂道:“好一对狗男女,背着老娘偷了人还好意思求情,gou引我相公,老娘正愁找不到你人,现在你主动送上门来了,一会我再做了你。”
“夫人……我求你,你怎么打我都行,放过红红好吗?是我不对,你打我吧……”男子肿着嘴,听到胖女人要动他身侧的俏姑娘,当即吓得脸色发白,死死的拽住肥女人的手,眼里满是哀求与痛苦。
胖女人见状,又不得了,嘴里粗言秽话不断骂,扯着男人的头发“啪——”的一声,又是一耳光。
男的挨着打,默默流泪,连话都不敢吭一声了。
颜落在侧目睹了这一切,不由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发出声道:“这怎么回事啊?”
旁边看热闹的女人们有些兴灾乐祸的回道:“这杀猪婆的男人偷人,被她抓到了,以她这暴烈脾气,恐怕要把人都打死。”
“是啊,这十里长街,谁不知道她这火辣性子,前几任听说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吓死的。这个,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干什么不好,偏偏偷人,这男人偷人啊,是最不忍容忍的,不打死他,就该浸猪笼。”
“其实啊,陈生这男人不错,当初若不是父亲生病,没钱看病,也不会被迫嫁给杀猪婆。你看杀猪婆那德性,哪里配得上人家。”
“我也听说了,其实陈生早就和他身边那女子有了婚配,要不是杀猪婆横插一脚,人家早就嫁了别人。”
“但不管怎么样,他已是杀猪婆的人了,这偷人总归要受到惩罚的。”
“是是是,男人敢偷人,非揍死不可。”
颜落在旁边清楚的听到这一系列的评价,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侧身就问秦秋和厉如道:“在你们这地方,男人偷人事态很严重吗?”
秦秋当下就张牙舞爪道:“男人敢偷人?那简直是败坏风气,这要传出去了,哪个女人脸上有光啊?”
“就是,偷人的男人,就该当场打死。免得辱了家门,乱了风化。”厉如跟在后面,一脸赞同。
几人说话间,那肥胖婆子更放肆得意,已经抓住男人的头发猛往地面石板上磕,很快,男子的额头就被磕得鲜血长流。
跟他相好的那女人,当即吓得两眼发直,不住摇头,大喊:“不……不……不要……”
颜落也看不下去了,当下喝道:“住手。”
她这样一声冷喝,气势威猛,陡然让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怔。而那个正在施暴的家伙,也莫明停了下来,一脸愤的怒盯着颜落。
抬起头时,颜落蓦地觉得,自己看到了古代版的小月月,一字,丑,两字,真丑,三字,真尼妹的丑。不好意思,是五个字了。
杀猪婆打人打得正欢,眼下恶行被颜落阻止,她不甘的把手一松,男子的头毫无重心的又是往地面一磕,这一磕直接磕得对方鲜血与口水直流。
颜落心里一阵发寒,脸色却无以伦比的严肃。
“你是谁啊?喊什么喊?老娘教训男人由得着你喊吗?”杀猪婆想把自己男人偷情的怒火转到颜落身上,是啊,她还没发泄够,正想找一个人出气呢,想不到颜落却撞到了枪口。
这是秦秋和厉如当即往上一靠,正欲说些什么,颜落却把二人猛拽了回来,朗声阻止:“你想打死人吗?”
杀猪婆亮开又大又沉的嗓门,那感觉听起来有些像沙锅破裂的声音。
“这货背着老娘去偷人,打死他还算便宜了他。”她一边说,一边用手鄙夷的指着地上已经浑身是血的男人。
颜落看着男人成了那样,不由纳闷的对着地上那要死不活的陈生说道:“喂,一个女人就把你打成那样,你不知道还手啊?是男人的话,你就让这死肥婆知道知道,当街被奏的滋味啊!”
颜落的一句话,蓦地引起满大街女人纷议。
“他敢,男人敢打女人,找死吗?”
“就是,哪个男人不想活了,胆大到敢打女人?”
“男人打什么,也不敢打女人,想灭族是不是?”
“女人是他们的靠山,女人为他们撑腰,还有女人来养活他们,这个国家就是女人的,谁敢骑到女人头上,谁就死。”
“对啊对啊,前面那个,你还是不是女人啊?你竟然鼓动男人来打女人?”
秦秋和厉如听到这里,也是一怔,可是碍于她们已经知道颜落最近行为有些不对头,而且她身份又非比寻常,所以不敢放声大骂,却只能小声劝道:“颜少将,这话不能乱说啊,你这不是给自己添堵找麻烦嘛。”
“就是,红颜国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男人敢打女人!”
然而,趴在地上那个陈生,也是凄苦一笑,被血掩盖住的眼睛无限悲凉道:“这位君爷,就是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才会如此悲哀。如果可以,谁不愿意自己能成女子身呢?”男人说完这句话,似乎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整个人就昏厥了过去。
旁边他的相好当即叫一声,跑过去想抱住他,可那杀猪婆又是震天一吼道:“你敢再动我男人,我非弄死你不可。”
颜落听到这里,兀自一笑,心中却为男儿在此卑微的地位感到无尽悲哀。
“你笑什么笑?”
“我笑你要弄死她,你怎么弄?”
听着她略带嘲笑的声音,杀猪婆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当下冲颜落快步走来道:“你他妈是谁,老娘你也敢惹,你想找打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握着一条人命,就算这世道男人不能动你,红颜国的法制可以动你吧?”
经颜落这样一说,对方脸色先是一青,继而无畏的冷笑道:“哼,红颜的律法写得清清楚楚,男人若背着自己夫人在外做了苟且之事,直接可以乱棍打算,衙门是不会受理命案。”
“我们没有,陈生,没有偷人,我们没有做什么。只是陈生的父亲又犯病了,我叫他出来,只是想让他回去看看。这次不见,恐怕这一辈子都看不到了。”跟陈生相好的那个女人,当下就站起身来,流着泪的辩解。
杀猪婆却冷横一眼,几乎用嘶吼道:“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而要偷偷告诉一个男人,你不知道一个成了婚的男人,是不能随便见别的女人吗?”
“我想告诉你,可是你一直在杀猪,而且,你的性子那么火烈,我怕你不想见我。所以找了陈生。”
“借口,我明明看到你们在一起卿卿我我,你还有手帕为他擦汗。”
“不是的,因为得知父亲病重,他哭得很伤心,我给他擦眼泪。”
“骗我,你们分明就是狗男女,想在我眼皮底下暗度陈仓,没门。”
说着,那杀猪婆“啊——”的大叫一声,然后抓住那陈生的相好就要开打。…》小说下栽+。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