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里奈……”
“等等,迹部学长”我并无意参与之后即将上演的琼瑶戏码,那种害人鸡皮疙瘩一地的缠绵悱恻实在跟宣扬【友情、努力、胜利】三大原则的《jump》世界极端违和。
“我,就送到这里为止了……一会儿你用我的信用卡买机票,这样迹部家之后要找你也无从下手。最容易暴露行踪的信用卡交给我来混淆他们的视线,然后我走海外的空头账户把之前你交给我代为管理经营的基金和股票中赚的钱转到榊医生那边,应该是够你们避风头用的了…只要撑到迹部家和白鸟家彻底闹翻,婚事正式告吹,再回来就行了…”说着说着,我都有点怀疑起老天让我穿越到这个世界,莫非就是为了这一刻?利用我的专业技能,帮助这对璧人成功私奔?
“小机坪…你真是个怪人…”什么啊,魂淡迹部,你这是该对恩人说的话么?“总是为了我和惠里奈的感情两肋插刀,面对自己的事,却只会一味退缩。”
“我哪有……”声音渐渐弱下来,我无法理直气壮地否认,因为太多的事情,自己的确渐渐变成了那种不被逼迫就不会有结果的被动类型。
“胆小鬼!”道别般,迹部轻轻环抱住我,“对谁都很温和,却害怕别人对你温柔关怀,不许任何人跨进你的领地…小机坪,其实你害怕【爱】吧?不管是直接热烈的,或是细水长流的,你都充满不安,畏惧激情、爱情在平淡中消逝后的尴尬难捱…可是,任何事都有风险,任何事”那仿佛催眠般的低声耳语,一字一句都道进了我的心坎里。
【害怕承担心碎的话就永远体验不到那份心动,你会后悔的,小机坪】——迹部学长临别时的话语在我脑海中久久回荡,挥散不去。
【真的没有吗,会让你觉得牵挂的人?】——站在不远的地方,一直,看着我,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刻,立即出现的那个人,并不是没有…被问到这个问题时,脑海里最先浮现出的,是那个黑面少年的脸…真田弦一郎。
一开始,我尚能把自己的心动归咎于一直恋慕着他的久美子少女身体的本能反应,但幕后独处时属于两人的那场戏剧,探戈舞会上安心甜蜜的梦境,甚至是偶尔会担心他变得更受欢迎怎么办那多愁善感而妒忌猜疑的心情……我当然不是半点没察觉到自己越发习惯于在无助寂寞的时候,想起他;也不是丝毫意识不到自己在那个世界失落的安全感唯独只能从他身上获得,可这日渐加深的依赖,就是【喜欢】吗?对于那份尘封太久,不敢触碰的心情,我有些认不清。而且,就算这真的是【喜欢】,甚至是【爱情】,谁又能保证它不会改变?
相互矛盾的念头,充斥着我的内心,它们互相抵抗,争辩不休,几乎挤破头颅冲击出来,却如何也得不出明确的答案……
想着想着,我忽然笑了,原来自己就算比别人多活一道,还是什么都不懂。从二十六岁回到十六岁,经历两个时空,尝过返老还童,我还是那个到死也没能成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爱情】恐慌症患者,莫瑜。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我必须认真的道歉。
一路看下来的大家一定都有发现,墨鱼一写到关于【迹部景吾】的故事,就会水平暴跌,因为最初的设定是女王*小狼,其意义在于让小久从中获得去爱的勇气,于是在大家不愿掰弯女王的一片要求声中硬拗出了这么个师生恋的故事。
这一章尤其如此,诸多不合理的细节,各种莫名其妙没有过度的转折。。。。。。在这里,墨鱼感谢大家能耐着性子看完这卡文长达5天后硬挤出来的烂章节。
也松了口气,终于送走了一写必卡文的女王殿下,使得后文写起来就得心应手的多了~
以上。
ps:大家都潜水的话,墨鱼很寂寞哦~
54我是你的什么?
不愧是富可敌国,振臂一呼就可动摇日本的迹部家;都快半个月了;依旧时不时能在报纸上见到关于水仙为逃婚而失踪的各路【全方位剖析】云云的;大体都是在胡扯。
身为冰帝高中部网球社的经理;虽然大部分时间是个打杂跑腿的无责任喽啰,但当部长不在了,这个缺少副部的团队主心骨的重责我就非担不可了,还好冰帝正选们都是一群平日里看起来自我散漫,真正遇到困难就能拧成一股的家伙。
在水仙本人的授意下,从德国返回日本的当天,我就召开了球队内部小型记者会,公开了迹部和忍足姐姐的关系。说实话,我原以为大家多少会抱怨几句水仙对全国大赛弃之不顾的,哪想到居然是不约而同地大赞他们那白痴部长敢于反抗政治婚姻,还异口同声什么【不愧是迹部呀!】;然后前所未有的干劲满满;真是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怎么样都好;至少这一路遇佛杀佛,遇神弑神,顺利在缺少最强主帅的情况下闯入总决赛的结果,向那个此刻也不知道在哪里甜甜蜜蜜的自恋男证明了,冰帝的支柱的确不是他一个人的专利。
唯一让我纠结的是,两天的休息日结束之后,23号总决赛的对手正是立海大。倒不是因为他们实力太坚强才苦恼,而是担心看比赛的时候自己会变成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按理说,好歹是网球部经理人,支持自己的队伍是必须的,但小猪师傅、狐狸、大魔王……几乎立海大网球部的每个人都与我关系匪浅,这就好比是你的初恋和现任在掐架,你帮哪个都会对另一方心有不忍,于是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的那种感觉。
正在我天马行空,自寻烦恼时,携带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
“咦?真的吗?”
“当然,快点过来!”话筒中传来幸村学长严肃的声音,那魄力让人无从反抗。
“知道了啦,马上就去~”慌忙地挂断电话,连防晒霜都来不及涂就飞奔了出去。
昨晚明明下过暴雨,天气却依旧闷热得异常,我小心地疾奔在到处是积雨的道路上,以免跌倒。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进入大楼的时候刚好来得及闪进降到一层的电梯里也可算得上今天的幸运征兆——真是的,当日本小女生当久了,人都变迷信了。
【1o23】,是这个房间号没错,我翻出手机里幸村发来的mai1,确认无误后,再一次更大力地敲了敲无人应答的门…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的等待般,面前的门终于缓缓开启…
“…一大早的是要干什么,好吵…”
“…啊叻?真、真田学长…?”看见眉头紧锁,双臂环抱,怒视着我的黑面神,顿生疑窦——还有力气对我凶神恶煞,这货根本就很健康嘛!
“不,我不是说那个…”怎么回事?为什么?脑袋中冒出无数的问号,于是我只能如实相告,“那个,其实我是接到幸村学长的电话,说真田学长你发高烧说着叫我立刻过来的胡话…”
“…原来如此,你就是相信了他的话,才大清早的就气喘吁吁跑来”真田听完我的叙述,按了按太阳穴,很是无奈地发出了一声长叹,“…居然又被幸村骗了!你认识他都多久了?这期间被骗过多少次还不知道学着长进,太松懈了!”
“对、对不起…”可恶,一定是因为转学离开立海附中太久,对那个大魔王的手段有些生疏了,才会中招的,“但是…”
“嗯?什么?”
“就算发高烧说胡话的部分是幸村学长胡编乱造出来的,但真田学长身体不舒服还是…真的吧?毕竟,都到全国大赛总决赛前夕了,即便是那个魔王也不至于信口开河…吧?”
“哈?”黑面神当下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别自说自话了,我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在总决赛前病倒…不舒服什么的,完全没有…”
“骗人!的确,总是被幸村学长作弄这方面我没有任何长进,可真田学长在说谎的技术上也同样没有什么提升,还是只用一眼就能看破:素来每天四点起床,之后坐禅吃早餐,极端严于律己的立海网球部副部长大人,在这个时间还穿着睡衣,气色萎靡,虽然有在努力硬撑,声音较平日里还是略显中气不足……这些分明就是在我到来之前,你都因为身体不适而一直躺着的证据!”
“…明明是近视,眼睛还这么尖…”
“嘛~一集不落地每天看《名侦探柯南》可不是盖的!”听着我自豪的说辞,黑面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露出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
“…好吧,我承认昨晚不该顶着大雨硬是独自练习…也不知道是热伤风还是普通的风寒病毒,总之,我只是有点感冒罢了。”
“果然…”因为细心观察不难发现,卸下伪装的真田的确很不舒服的样子,看那带着有些不自然潮红的双颊,也许幸村魔王说的根本不是谎言,“…你,在发烧吧?”
我伸出去想要探探弦一郎额头温度的手,被他『嗖』一下地避开了,是用了必杀技【风林火山】中的其疾如风么?
“别靠近我…今天,不许在我周围1米的范围内活动…总之,是小病,用不着你担心,赶紧回去。你体质不好,很容易被传染的!”
“没关系啊,反正两天后有比赛的人又不是我~”听说治愈感冒最快的办法就是传染给别人,如果能让黑面神健健康康地上赛场,我稍稍得一下感冒又何妨呢?“对了,宾馆里有体温计么?”
“柳生有带应急药箱来——不过,好像刚到东京那天,体温计就被切原弄坏了。”
“…啧,这样啊…虽然可能不太准,但也只好将就下用额头来测量了~”
“喂、喂,等、等……!!!”所以说,身高差就体现在这种情况下了,尽管我已经竭尽全力踮起脚尖,依旧够不着弦一郎的额头…?“不是说了今天之内不要靠近我嘛!”什么啊,那张嫌弃的臭脸,难得我想要帮忙…现在的高中生小鬼还真是有够难搞!那自大又顽固的学长姿态是什么啊?姐姐的真实年龄说出来你可得叫阿姨!
“。。。说起来,幸村学长不是也住这间么?。。。他人呢?”该不会是特意留空间给我们二人世界吧,那个腹黑。
“代领全队去做赛前的各种适应训练了,大概。”
“这样啊,所以才把我喊来照顾真田学长…”没办法,把生病的小孩子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这种事莫瑜我做不来,而且刚刚几句话的时间里,黑面少年明明就咳嗽了好多次,还强装没事的样子实在让人揪心,呼吸也愈发沉重凌乱,“安心休息吧,反正不管你再怎么推辞,既然被托付了,直到幸村学长回来为止我都不会走的。”
“没那个必要!身为王者立海大的副部长,我怎么能向感冒病毒低头?”的确,如果比根性的话,病毒君可能会主动认输逃走,但遗憾的是,这样的比赛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我都说没关系了,入江你还不赶快走,是要挑战学长的权威?!”以为稍微吹胡子瞪眼睛就能打发我走可就大错特错了少年,表情严肃毫不退让地向黑面神对视回去,“真田学长,你再赶我走的话,我就…”
“怎样?”
“…哭给你看哦?”
“…呃…”大概是对我的‘威胁’始料未及,黑面神的嘴巴一时间开开合合,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再不然,就坐在你房间门口走廊上哭给大家看!”
“…入江,你跟仁王学坏了…”
“才不是呢~【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可是书上教的!”事实上,真要我哭得话,不借助眼药水恐怕一滴泪都挤不出来,而且在世风日下的现代,成熟的男人都不吃这套了——不过,对于那个说教着哭泣只是逃避现实和撒娇的孩子气,却对哭泣的女生束手无措,心神不宁的超有责任感的老土男子高中生真田来说,这招总是很好用的。
“而且,只要不进入学长身边1米范围内就可以了吧?”嘴上做出一定的妥协这招也是,屡试不爽,说句不好听的,除了那个一板一眼的黑面神,谁会真的说话算话啊!反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神马的,从性别和品质上而言都没有包括我这种金融界大染缸里摸爬滚打过的卑鄙小女人。
大概是被我的魄力镇住了,真田投降般地摇了摇头叹道,“……随便你了。”
“是~我会随意的!”
……
“说起来,真田学长有吃早饭吗?”
“没,因为没有食欲,今早……不,准确的说,昨天从球场回来就没有进过食。”
“不行唷~空腹是没办法吃药的,叫客房服务送点清粥什么的上来好了。”
“…嗯,那个大概还能吃得下…”
不幸的是,酒店方面居然说什么这个时间早上剩的粥都已经处理掉,并开始进行中餐的准备了…b1ab1a的一堆,总而言之一句话,没得吃就对了。
“那么,我就去楼下的7…11买好了……”
“没有就算了,反正也并不是非吃不可。”
“不行!不吃东西就没法吃药,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就在这一推一搡之间,真田的身躯突然摇晃了一下。
“真田学长?!”终于触碰到的黑面神的额头,像地狱谷的温泉般滚烫——真实的,明明就烧得很厉害,还一直逞强!
好、好重……幸好是宾馆,床就在边上,赶紧扶着他躺下,盖上被子,只是一碰着枕头,黑面神便陷入了沉眠,伴随着些许痛苦的喘息,一直沉睡。
用放在小冷柜里冰镇过的毛巾替换掉真田额头上已经变热的那一块,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脸颊,有些心疼:这个男人的字典里恐怕没有【依赖】一词吧,可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被他各种意义上来说支撑着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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