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到处都在收拾东西,皇帐里小顺子小粒子还有黄金也在收拾东西,楚檀画挑帘进去,几个人看见,忙都给她行礼,她却理也不理,直接就去内帐,安冉烨还在看折子,她直接把折子还有他的朱笔抢过来,然后挑眉望着他。
安冉烨抬眸,无奈的看着那奏折上被划下的长长一道红色印记,心里头琢磨这可改成什么呢,眸底虽有无奈,可却还是宠溺的望着她笑道:“画儿,又做什么?你别闹,快还给朕,你自个儿玩儿去吧!”ufw9。
“我没玩!”楚檀画不瞒的撇撇嘴,不满意他又把她当小孩子看待,虽然她还没有意识到她的行为确实是很孩子气的,当下只挑眉道,“父王和娘要回北地去,我也要去北地,我不要现在回京城去!”
“嗯。”安冉烨嗯了一声,把她手里的奏折和朱笔拿过来,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写了,这会儿提笔一写,果然就把方才的那长长一笔给补过去了,安冉烨瞧着那折子满意一笑,然后就去拿另外一本。
楚檀画一把将他刚拿起来的那一本按下去,挑眉道:“安冉烨!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啊!我要去北地!”
他听了抿唇一笑,把她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一口,才痞啤笑道:“朕知道啦!朕让他们收拾东西就是打算跟庆王先一块儿去北地看看的,你嚷嚷什么,朕啥时候说要回京了啊!早在跟你说之前,朕就已经给京城去信了,让丹华把铃铛儿给带到北地来,你娘和庆王还没见过她呢,让他们瞧瞧!你说你也是,朕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你说你就闹腾上了!”
虽是数落,可也还是头也不抬的批折子,折子真的很多啊,看都看不完,偏偏这丫头不消停,还来闹他,真是没法子。
“是吗!原来你都想到了啊!”楚檀画吐吐舌头,被他亲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乖乖的坐在旁边,伴淑女看他批折子,然后,就隐约听见外帐有捂着嘴巴的窃笑声传来,她哼了一声,见安冉烨挑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她忙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讨好一笑,那意思就是说,批折子的是老大,您批好。
西域戈壁滩的冬天太过干冷,才待了这么些日子,楚檀画就觉得不舒服了,好容易盼到大军开拔,一行人各走各的,洛州的将士们两天前走了,骁骑营也先行回了北地,然后她才坐了龙辇庆王和韩霓裳的马车跟在后头,一行人去了北地玉城。
庆王的府邸就在玉城里头。
进了北地,才明显的感觉到与戈壁滩上不一样,像个热热闹闹的城里了,楚檀画从龙辇上跑下来,去跟庆王还有韩霓裳窝在一起,安冉烨也没理会,这段日子自从她认了庆王还有韩霓裳之后,就像个小女孩一样,处处黏着爹娘,他也能够理解,大概是娘亲从小不在身边的缘故,或者是经历了失去怕会失去所以才会越加珍惜啊。
庆王的府邸是才翻修过的,自从十年前那些事情发生之后,这几年间,庆王将府中的小妾都遣散了,都是清白的好人家的女儿,因此庆王做主,将这些女子都改嫁给好人家过清白的日子去了,韩霓裳也从南阁楼上搬出来,跟庆王住在一处了,这十年两个人一路走过去,感情也愈加深厚了,庆王早已抚平心中伤痛,而韩霓裳也比从前更加的跟他契合,他们都相信,日子,是会越过约好的。
到了府邸门口,一行人下了马车,楚檀画刚一下去,就有人大叫然后冲过来抱着她:“娘!!”
被人紧紧抱住,楚檀画好半天才挣脱出来,定睛一看,当下便喜道:“铃铛儿!小邪儿!小狐儿!你们怎么都来啦!”
“父皇让我来的啊——”安桃妆撇撇嘴,见到楚檀画她特别兴奋,但是好歹是大孩子了,兴奋之后,她还要维护自己公主的仪表,她这个年纪,正是女孩子爱美的年纪,不过她眼里亮闪闪的,显然很是想念楚檀画。
“我跟着铃铛儿来的——”安御邪挑眉,看了安桃妆一眼,然后规矩的在一边站好,他绣着黑龙的金色披风让这孩子看起来像个小亲王一样,但是怎么看怎么好笑。
“我,我,我想母后,我就来了呀,姐姐说我可以跟着来,丹华哥哥就带着我来了呀——娘,你想我不?”安小狐才不管众人,他够不到楚檀画别的地方,直接就抱着楚檀画的大腿奶声奶气的说话,方才他被挤出来没抱到,这会儿众目睽睽之下,他抱的很欢乐啊。
楚檀画忍不住笑,看了安冉烨一眼,见他直接过去摸摸安桃妆的头,对着一旁的丹华笑了一下,然后就不顾安御邪的反对抱起他进了庆王府邸,楚檀画也自个儿抿唇一笑,过去狠狠的亲了安桃妆一口,低声笑道:“母后很想你呢铃铛儿,哈哈哈,皮肤真好,嫩嫩的,哗哗的像豆腐一样——”
“娘——”安桃妆撇嘴,继而嘿嘿一笑,“父皇也说过娘的皮肤像豆腐一样,滑滑的,嫩嫩的,哈哈哈!”
楚檀画哼了一声,抱着安小狐走了,这丫头一点也不可爱,一点便宜都不给人占,跟狐狸一样狡猾,讨厌。
庆王和韩霓裳还是头一次看见楚檀画的几个孩子,两个人喜欢的不得了,叫下人把好吃的好玩的都拿出来,哄着这几个孩子玩,庆王和韩霓裳对这几个孩子是真喜欢,连安御邪都会围着两个人难得笑着叫外公外婆,特别的亲热。
楚檀画站在庭院里头,阳关洒在她身上,她瞧着屋子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忽而就懂得天伦之乐的意思。
安冉烨慢慢走过来,揽着她的肩,温声笑道:“这样真好。”
楚檀画一叹,回身抱着他,是呀,这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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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终篇
冬天晴好的时候,被阳光晒着,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心里温暖,身上温暖,到处都是暖洋洋的,在这样的时候裹着被子眯着眼睛睡觉只怕是人世间最奢侈的事情了。
可如今楚檀画正在做的事情就是这样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庆王给她安排的房间,满满的全是阳光,她用了午饭之后就窝进被子里补眠去了,安冉烨的折子批不完,就坐在旁边的桌案边上批折子,外头是丫鬟们带着孩子们玩的欢闹声,到底是跟庆王还有韩霓裳有血缘关系的缘故,几个孩子都玩的很开心,就连安御邪这样尽力做小大人的娃娃都笑闹着尖叫,玩的最疯了。
楚檀画是被一阵轻柔的吻给弄醒的,醒来之后,看见满屋子的阳光,然后看见安冉烨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对着她温柔的笑。
她翻了个身,还有些困,自个儿揉了揉眼睛:“干什么呀?”
安冉烨得意一笑:“朕批完折子了!你不是想出去玩儿么?朕陪你去呀!”
孩子们跟庆王韩霓裳亲的不得了,他们两个现在就像是没事儿人似的,那一批折子送走了,安冉烨得在下一批折子送到之前缓一缓,否则的话,得累死了。
楚檀画用被子把头蒙起来,声音闷闷的传出来:“别闹别闹,且困着呢,出去玩儿一点也不好玩,还是睡觉好,你别闹了!”
安冉烨挑眉:“怎么跟怀孕似的爱睡觉?画儿,你不是有了吧?”
“去去去!别闹,谁有了?早几年就说不生了的,每次都吃过药调理了的,你别乱说,讨厌死了!扰人清梦最讨厌了!”楚檀画撇嘴,把被子掀开说了他几句,然后又用被子蒙住头不理他了。
安冉烨见她娇声不肯,还赖床,当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翻身裹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笑道:“朕知道这附近有一个鹿场,那里的景色特别好看,而且还有很多鹿,某人错过了可不要后悔呀!某人要是不去的话,朕就带着铃铛儿去了,好似上次听她说起过最喜欢看梅花鹿的,听说那里什么鹿都有的,可漂亮了!”
“我要去我要去!你不许带铃铛儿去!”楚檀画一下子把被子扯起来,嘟着嘴巴道,鹿呀,她还没见过呢,一定要去看一看。
安冉烨沉眸一笑,把事先准备好的衣裳递给她,两个人收拾妥当,十指相扣的出门,阳光真暖和,楚檀画拉着他的手伸了个懒腰,然后才跟着他上了停在府门口的马车,幸而有庆王跟韩霓裳在,否则怎么都甩不掉那几个孩子的。
不出半个时辰,两个人就到了鹿场里头,楚檀画果然瞧见了满眼的鹿科动物,啥样的都有,她兴奋的不行,松开安冉烨的手撒丫子就跑,人家鹿场的人也不知道是皇上和皇后来了,自然没人搭理他们,可是这样自在悠闲的感觉就特别好,安冉烨只在一旁负手看着,没想到来了这里,这快要年近三十的丫头,疯起来的时候比孩子还要像个孩子。
楚檀画拿了一吊钱,找人家守场子的人换了一包嫩嫩的树芽,然后扯着安冉烨去喂栅栏里的鹿去。
安冉烨挑眉:“你没喂过?”
楚檀画递了一小截树芽过去给那只漂亮的梅花鹿,盯着人家的鹿角笑道:“没有呀,我只喂过广场鸽,喂过绵羊,可是没有喂过梅花鹿呀,这只好漂亮,哎呀,它都吃了,它吃了呀,哈哈——它舔我——哈哈哈——”
梅花鹿的舌头软软的,带点子粗糙的感觉,被梅花鹿舔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你怎么能让它舔你?”安冉烨在一边怒了。
“怎么了?它是个动物,是只啥也不懂的梅花鹿——”楚檀画真心不解,这梅花鹿又不同于通人性的小白龙,她已经跟小白龙都划清界限了嘛,一只梅花鹿而已,可是等她转头看到那梅花鹿头上的鹿角的时候,忍不住笑起来,“噗——这是只公鹿啊!哈哈哈,狐狸你好傻!傻样儿!来,亲一口,别生气啦!”ugaq。
“不要,这么多人在呢!”狐狸傲娇起来也是很可爱的。
楚檀画望着他窃笑了许久,手里的一包树芽也都快喂光了,安冉烨终于说话了:“你怎么光只喂这一只?你想撑死它么?”
楚檀画大笑:“我乐意!”
她就是乐意看他吃瘪的样子,特别可爱,特别好看,别人都是看不到的,天底下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
“咦?那边好多人,在干嘛呀?”楚檀画把嫩嫩的树芽都给喂光了一转头,却见一个小木屋前头好多人在排队,不知道在做什么。
楚檀画这样一问,安冉烨忽而笑的神秘:“那边啊,我问过,排队喝鹿血呢!冬天嘛,冷了,喝了鹿血暖和!”
楚檀画哼了一声:“你别哄我,你别当我不知道,鹿血是壮/阳的,什么暖和!”
说罢,楚檀画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忽而眯眼笑道:“狐狸,你有没有喝过鹿血?”
“没有,我需要那玩意儿么?还是说,画儿嫌我不太努力?”安冉烨危险的眯起眼睛来,不悦的看着她,这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每次都被他折腾的累死累活的,她居然还嫌他不行?
楚檀画这会儿忽而很兴奋,当下扯着他就去排队:“来来来,没喝过就再喝一次嘛!人生百年,总要尝试一次啊!不会有事儿的!咱们俩都喝,看看这鹿血能滋补到什么程度!”
安冉烨被她说的心思活动,当即就真的被她扯着去排队去了!
事实证明,这两个人都疯了!
大冬天的喝鹿血,就算喝的不是很多,可那一小碗可比春/药还厉害。
鹿血下肚,两个人同时感觉到小腹里头火热火热的,其实身体虚的人不会有这么快的感觉,体虚的人得好一会儿才能感觉到,偏偏这两个人身体好的不得了,当时直接就有了感觉,两个人**辣的对视一眼,立时就上了马车,鹿血的功效不可挡啊!
关上门之后,两个人立刻贴到了一起,然后各自喘息着靠近,从门口到床榻的地上,衣服散落了一地。
“画儿,你,你真是要把我逼疯了!”
他热的不行,大冬天的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大太阳,不停的散发这热量,两个人都热火焚身的,压根不需要前戏,他刚一贴近就感觉到了她的情动她的润湿,他立刻就闯了进去,深深的冲撞,一下一下的都冲到了最深处。
楚檀画压根不能说话,只能承受他的冲撞,然后像蛇一样缠着他。
两个人都是热切的喘息,赤着身子交合,啃咬,冲撞,屋里头都是啪啪啪的激烈的水声。
这应该是这么多年以来持续时间最长,最凶猛的一场情事了。。。。。。
这都是因为楚檀画说的,人生百年总是要尝试的嘛,于是,两个人就尝试成这样了。
鹿血壮/阳之说不是假的,大汗淋漓的两个人虚脱的躺在床上,对着对方喘息,平复心绪。
“狐狸,你——啊,你流鼻血了!”
安冉烨一愣,用手一摸,还真是,一手的血,他抬眸一看,也愣住了:“画儿,你也流鼻血了啊。。。。。。”
做到流鼻血,真是难得,可巧被这二人碰上了!
两个人鼻子里都塞着布条止血,然后两个人瞧着对方的狼狈样子,从苦笑变成大笑,最后笑成一团,眉梢眼角偏偏都是暖意。
屋外的人忽而听见房中有大笑声传来,都不解其意,全都愣了一下,唯有安桃妆眯眼道:“肯定又是娘做了傻事儿了!”
安御邪撇撇嘴:“为什么不是父王做傻事?”
安小狐瞪眼睛:“不许说我父王娘亲!”
一众人听了这几句话啼笑皆非,庭院里头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楚檀画和安冉烨在北地小住了几日就回了京城,孩子们还要留在北地跟庆王玩,有丹华在,楚檀画也放心,她便直接跟着安冉烨回来了。
宫里少了几个孩子来回窜动,虽是冷清了许多,但是也算是又给了二人单独的相处机会了。
安冉烨生辰是二月十九,那天京城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皇帝生辰,宫里就像是过节似的,到处张灯结彩的,安冉烨参加完了群臣宴席,牵着楚檀画往东暖阁里走,在进去之前,忽而神秘笑道:“画儿,朕有礼物要送给你。”
楚檀画忍不住低眉一笑:“你过生辰,却送我礼物,什么道理呀!”
安冉烨勾着眼尾笑:“朕等不到你过生辰了,只好在朕的生辰这一日送给你,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小顺子一定都布置好了!”
“什么呀?还弄得这么神秘似的。”楚檀画望着他笑,不知道这狐狸又想要做什么。
“你进去看看呀,你看看就知道了。”
楚檀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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