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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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之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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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可怕的夜里,她终于放弃了他,把他一个人扔在了黑暗的世界里,他捏着放在裤袋里的锦盒,控制不让自己痛哭出声,他分明感觉到了内心的哽咽,但又觉得此刻的放弃才是最男人的做法。 。 想看书来

第六节
对不起,我承认自己刚才语气重了点,你给我先回公司里来。你别冲动,你告诉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吴飞从外面回来,进了办公室,拿起话筒重新拨通了语堂的电话。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想跟你说,这个事情对我很重要,是我人生很关键的一个时期,我真的没有冲动,我只是想要见她一面。 

  你别乱来!语堂。他只很恳切地对他说,语堂,我真的对你放心不下,你现在这个样子到底准备要怎么样?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吴哥,一个男人的尊严我还是有的,有些事我不会干。吴飞越是这样,语堂就越觉得自己心酸。 

  小子,放你假吧!让你去外面散散心也好。辞职这个事情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还有你接下来的工作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吴飞在挂上电话前说,我在包裹里找到三件衬衫以及一封信。

  她说了什么?语堂问。 

  也没写很多,一句话而已。她说,语堂,我走了,想把自由还给你。 

  继续…… 

  没了…… 

  不是吧!这么点!不过!何苦呢! 

  你脾气怎么这样。 

  我就讨厌她啰哩叭嗦的性子,现在突然这样子有点不习惯了。 

  他站在医院门口的走廊上,直到吴飞挂了电话,他才像梦游一样走进医院,他觉得自己除了手非常的疼痛之外,心脏的部位也隐隐作痛着,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强撑着,深怕被别人窥视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此刻,他脸上的痛苦以及犹豫之情明明白百的流露出来,这在平时是很少见的。 

  茜要结婚了!跟副市长的儿子,他应该替她高兴的。 

  可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他看错了,那张请柬上名字并不是金茜,而是一个同他毫无相关的人。茜怎么可能会爱上JONE。她分明说过她不爱他的,可她为什么要跟他结婚?她分明是说过的。

  那次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他,就算每天见到,也不可能要这么快结婚。她是爱他的,她爱的那个人分明是他,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她爱他,怎么可能又跑去跟JONE结婚。再说JONE也不可能跟茜结婚,就算JONE要跟茜结婚,他父母、亲戚肯定也是不会同意的。

  可他看到,分明是看到了。她真的要跟JONE结婚了。

  他真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或者找个人倾诉一下,但他似乎就只剩吴飞这一个可以讲讲心事的朋友了,现在真正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语堂跟吴飞之间,在他招他进公司之前,这小子跟他算算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还记得小时候,他们经常为着一点小事情打架,打哭了他就买糖哄他,因为在同一个村,所以语堂知道他家的境况,他也了解语堂家的事情,有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之情。 

  他们的友情因为维纳斯的缘故一度时间出现过危机。那是陈晓兄妹住在语堂家的第二天。 

  那天天气依然燥热,似乎正酝酿着一场大的暴雨,可天就是下不了雨来。 

  吴飞听说语堂家来了两个非常拉风的城里孩子,觉着非常的希奇,因为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非要跑来看看不可。

  正好那天维纳斯因为前一天晚上吃到语堂家养的那几只鲜美可口的青蟹就对他家的鱼塘非常的好奇,非要语堂带着去看看不可。那时候她坐在语堂的对面圆睁着双眼听他讲那些她闻所未闻的趣事就非常的开心。

  陈晓却没多大兴趣,一吃完饭就跟着语堂的哥哥语琪进了他的房间,他们两人因为年纪相当,也是一见如故。 

  那天一起去鱼塘的队伍可谓是浩浩荡荡,语堂全家,陈晓兄妹,再加上吴飞,他们把陈晓的车子挤得满满的。 

  一帮人下了车子,语堂父母很热心的为当向导讲解着,只有陈晓听的非常认真,语堂、维纳斯、吴飞一下车就跃雀着像脱了僵的野马似的跑的远远的。他们看到鱼塘里的一条小船就显得非常的兴奋。维纳斯扔点雨伞执意要坐上去划上一圈。语堂起先不肯,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徐金兰夫妇在另一头招待着陈晓,所以并没太在意语堂他们这几个小鬼头。 

  他们一到鱼塘就让陈晓坐到小屋子里去凉快一下,随后还命语琪去塘坝上摘来两只西瓜解渴。 

  外面的太阳实在是大,几个人就一直呆在鱼塘的小屋子里,要么就在小屋子附近的塘坝上走一走。可能是对语堂和吴飞的放心,他们一点都不担心那几个小鬼头过了很久都没到小屋子这边来。

  而就在那天差点就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这件事情足以让语堂和吴飞的感情从此破裂,这件事情即使事隔多年,他们三个人都一直严守着秘密。

第七节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金茜便从失恋女性中走出来,摇身一变变成了台海市副市长家的媳妇,一切都是那么匆忙而草率但又合情合理,从一个少女蜕变成一个女人,再蜕变成一个母亲,这是婚后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茜本来还想再多过些独身的日子,她原本打算把日子订在语堂出国的前一天,可JONE似乎有点等不及了,一开始他以为他是太爱她了,以至等不及要到那一天。

  起先,JONE的母亲是坚决表示反对的,她觉得这事着实是太突然了点,再说,她心目中合适的媳妇人选还有很多,她觉得他可以慢慢再挑一下或者再仔细考虑一下,她以为他可能是脑子一头热的缘故,等那股热劲头过了,等他冷静下来可能就又会后悔了。可感情这种东西,父母越是反对,却越是能促成一分感情,那时候的JONE可谓是一意孤行,看样子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其实这个婚礼正像他母亲预测的一样,是要后悔的,婚礼的当天晚上,茜和JONE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后来,茜每当想起自己在这两个月里所做的事情,都很是后悔。分手的那个晚上,她最后一次向他确认,几近哀求的询问他是否爱她,是否愿意娶她,可是他的所作所为都让她非常的失望和痛心,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她是他最合适的新娘。他的态度表明他不想娶她,甚至连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那个晚上之后发生的一切在她觉得就像一个梦一般的不真实,从答应JONE结婚并急速结婚到她发现自己怀孕的这所有时间里,几乎没有多少时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像一场梦,虚幻的没有任何真实感。 

  闪婚这个词在80后出生的孩子中是很普遍的,但两个月,就像风驰电掣一般。 

  茜的婚礼,语堂最终还是没去参加,一些电视剧上放的,男主角在女主角快要举行仪式的那刻赶到,然后带着新娘离开教堂,而现实生活中,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少之又少的,在语堂可以搜索到的信息里,他是没见到过的。 

  而茜最终也没有在最后的那一刻突然变卦离开结婚现场,她也没有再打来电话再让他过去。 

  语堂后来很多次在梦里梦到茜转过身来望着她,他看到她那哭过后红肿的双眼以及一张愁苦的面容。 

  语堂在这期间回过一趟家,用存下来的一点钱给父亲买了一条烟,给母亲买了一件外套,出来这么多年,也没好好的孝敬过他们,经过这许多事情之后,觉得人不一定要等到真正发了财,出了名之后才想到为家里两老做点什么。 

  母亲徐金兰说,儿啊!你买这些做什么啊!钱自己放着存起来,你日子又不是很好过,你爸最近身体不好,经常这里痛那里痛的,烟也不能常抽,如果不是这几十年的烟隐,他早把烟给戒了,还有这衣服,家里的衣服凑合着也都还能穿的。 

  爸!你身体不舒服吗?去医院看过了吗?语堂担心的看着父亲那因为风吹日晒显得黝黑却没有光泽的脸,心里酸酸的。 

  杨秋犁沉默着,徐金兰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有时候在想,要是你不多回家几次,以后恐怕见到你爸的脸都难了,这人什么时候说倒下就倒下了。她哽咽着说。

  爸!烟要是能戒就戒了吧!

  还戒什么烟?我都快六十岁了!还能活几年?五年,十年,还是十五年?我还奢望什么? 

  语堂听在心里,又觉得自己确实是什么都做不了,所以觉得更加的难过。 

  老了,真的老了,他们脸上的皱纹就像是用时光慢慢雕刻进去的,深遂厚重。 

  杨秋犁这个本有着强健体魄经常会因为语堂跟哥哥语琪考差了一次就到处追着他们打的男人,他的身体经受不住这么多年过度劳累的负荷,一些病痛到现在终于全部爆发了出来。 

  我都还没有出人头地呢!都还没能让你享福呢!你怎么能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呢!你要等着我,我一定会让你享福的,爸!语堂有点急切的想。也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想通并原谅了茜,那理由对他似乎再也不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没呢!我让他去县里的医院看看,他稍微好点就说没事,说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还不是因为舍不得花钱,希望能存点钱下来给你们兄弟。徐金兰擦着眼泪。

  爸!走,马上就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语堂拉着父亲准备直奔县城。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的,要是真熬不住了,我自己也会去看的。杨秋犁执拗不肯走,任凭语堂怎么拉都没用。 

  语堂知道再怎么坚持都没用,父亲就是这牛脾气,要是他再劝下去,也只会更加激起他的牢骚,说什么这人只要还能动,都是要干活的,不然这个家就败了。这让他想起中学语文课本里鲁迅先生怀念柔石一篇名为《为了忘却的纪念》里鲁迅说柔石迂的可爱,颇能想见方孝孺的影子,用以移赠先生,大抵还是恰当的。这就是台州式的硬气。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赚钱?为什么非要让我和哥哥去读大学,让自己这么辛苦,语堂用一种近乎忧郁和自责的眼神看着杨秋梨和徐金兰。

第八节
儿啊!难道你要让我活着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孩子因为不是他们自己的过错而在将来因为家里面穷读不起大学而去做一个没有文化的粗人而被别人看不起吗?你觉得我希望哪一天你们要成家立业了,哪个姑娘家因为你家里穷而嫌弃你吗?作为一个孩子的父母,不说要让自己的孩子感到骄傲和荣耀,起码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在别的孩子和自己心爱的姑娘面前抬不起头来啊! 

  啊,爸!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从来就没想过我找老婆,跟人交往这些都跟你有什么关系!富贵由命,生死由天。这怎么会跟你有关系?再怎么说也该由我自己努力! 

  语堂停见父母没说话,他顿了一会对着母亲说,妈!我跟哥的事情你们就别管了!我们不再是孩子了,也不是你们能管得好的,我们的生活慢慢会好起来的,我有时候也挺后悔的,要是那时候我早点醒悟去考公务员,也许也不会是现在这种状况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努力的。虽然语堂这么对父母说,但在心里面,他却没有真正后悔当初的决定,考公务员并不是唯一的出路,也不是绝对的出路。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出路会在哪里,但他总觉得自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不相信他的人生就只是这个样子。 

  你真打算要搬出去吗?徐金兰终于又把这件事提出来讲。 

  是啊!我是那么想的,再说这也正合嫂子的心意。如果你不相信,自己可以再问一下,让她决定,是同意我继续住下去,还是让我现在就搬走。这一次,语堂心平气和。   

  让语堂很意外的是王庆铃这次倒是直接。 

  她说,不了,妈,语堂想要搬走就让他搬吧!现在这样,整天见面也挺尴尬的。 

  语堂这个时候非常感谢王庆铃的坦白。至少她并没再装好人,不然徐金兰和杨秋犁又该以为他在矫情了。 

  虽然语堂知道哥哥语琪是个老好人,但有什么办法呢! 

  人,并不是生来就冷漠,只是看多了冷漠,受多了欺骗和背叛之后,已经不知道还有谁能够让自己付出真心和热心,因为害怕和畏惧,只能不断的把自己包裹好,武装好。 

  从家里回来后,语堂狠了狠心租下了一间月租是他半个月工资的房间。 

  那段日子,他很努力地准备着考试,就像是要跟谁拼命似的。 

  将来,语堂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他不知道这努力能否换来应有的回报,也许付之东流,这基本是肯定的,但他还是要去做,谁都知道,如果他去做,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但如果不去做,那就必定是一无所获。 

  语堂再也无法面对现在这种糟糕透顶的现状了,他要改变。 

  再见到维纳斯,是在语堂考完公务员,身心都得到彻底放松的时候。 

  考的怎么样? 

  这是天底下最最最放屁的一句话。 

  语堂这次报考的公务员考点在浙大。 

  浙大这两个字让他终生难忘。

  当初考大学,他就是单报的浙大,但他落榜了。 

  现在,托考公务员的福,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坐到了这个他神牵梦萦的教室里。 

  他说,我要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坐在考场里的语堂信心十足,这种自信来自于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准备,来自终于考完法律自考的全部课程的自豪感。 

  现在他要抛开一切踏上去川藏旅行的征途。 

  车子飞速的行驶在公路上,蜿蜒流淌的河流突然呈现在眼前,曲曲折折隐入山际,近处,那河水清灵娟秀,静卧山边流淌,河面上银光闪烁,摄人心魂。 

  语堂坐在车子最后一排最靠近右边窗户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左顾右盼,惊喜大叫。 

  司机是一位善解人意的中年男人,他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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