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娆墨冷冷地打量一下安陵静涵,目光落在她没穿鞋子的赤脚,神情不悦。“茵茵,快去把鞋子穿好,这个样子说出去还不让别人笑话。”语气冰冷凛冽。
知道此时的重要性,迫于安陵娆墨的威仪,安陵静涵也只得乖乖的回到床上,眨着眼睛,“皇姐,那密报的内容是什么呀!”
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一派正色,确定了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在偷听,这才说道:“据密保上说,大皇兄马上就要回来了!”
安陵娆墨的这句话无一不是等于一石激起千层浪,第一个跳起来的人还是安陵静涵。“皇姐,你说什么,大皇兄要回来了!”安陵静涵心中万分惊讶,随即便是惊喜铺天盖地的涌来。眼睛亮亮的,“太棒了,大皇兄来了,他一定会会教我功夫的,还一定会带我出去玩的!”安陵静涵想着自己的美好生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她的记忆中,大皇兄就是个十分温润的男子,每当她寂寞的时候,总是会带她出去玩。连二皇姐也不怕。
安陵沁惜听到这消息也愣住了,大皇兄要回来了,她记得清清楚楚,前世的这个时候大皇兄根本就没有回来啊,自从母后死后,大皇兄好像没有再回过冉翎国中,一直都带着天华山上,皇兄身为华天老人的弟子,几年才可下山一次,前世就算她出嫁那天,皇兄都没能来参加。那么这一世皇兄怎么会提前出现这么多呢。安陵沁惜紧皱着眉,看来自己的重生和改变,也让上一世的一些事情改变了轨道。。。。。。
安陵沁惜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心里充满迷茫,万一,这一世许多事情都被改变了,那她的计划不就。。。 想到此处,安陵沁惜心中也不平静了。
无论多大的困难,谁都别想阻挡她复仇!她一定会报复那些人的,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活着,想要寻死也死不成。她一定会让他们每一天都生活在痛苦绝望中,就和她上一世一模一样,甚至更多!
低垂着的玉容上仿佛覆着不化的冰霜,寒气逼人,眼瞳中墨色氤氲,黑曜石般的眼睛深若幽潭,好似一潭深水,让人沉溺其中,永远都触不到边。身上不经意散发出来的冷冽和杀气让在屋内的几人感觉到气温的急速下降,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惧感,安陵娆墨和落依心中一惊,纷纷警惕地抬起头寻找这含着无限戾气的杀气来源究竟在哪里。
安陵沁惜微闭了闭眼,收敛了所有的气息,待两人眼神接触到安陵沁惜时,已经恢复到了平常淡漠平静的模样,看上去没有半点的异样,两人偷偷的对视了一眼。
落依眼含惊讶,方才那么浓烈的杀气怎么突然就没有了。
而安陵娆墨低头深思,偷偷瞥了一眼悠闲的喝着茶水的安陵沁惜。,又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陵静涵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没有开口说话,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阵紧张,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某处,心里暗叫不好!安陵静涵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先是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安陵沁惜,再看看不知在想什么的安陵娆墨,干干地笑了一声,企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那二皇姐,那密报里有写,大皇兄何时才能回来吗?”
“这个嘛。。。”安陵娆墨摸了摸下巴,语气严肃,“本公主也不是很清楚,应该得再过半个月左右吧!”
“啊?”安陵静涵一听到半个月左右,眼眸中明显有几分失落,“还要这么久啊,皇兄怎么不早点回来呢!再这样下去,我还不得闷死在这悦菡宫啊!”安陵静涵心里再不满也不能大声当着安陵娆墨说出来,只是小声地嘀咕着,说着还看了看落依。本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小声的安陵静涵去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收的这几句话早已被除廖儿以外的人听到了。
安陵娆墨似是笑了笑道:“你皇兄速度已经够快了的,天华山与我们冉翎国足足相差两个国家还要多一点,别人快马加鞭地赶过来,都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呢,你倒好,还嫌弃你皇兄的速度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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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的异常
月揽湖畔,洁白如雪的花瓣圧满枝头,恍若蝶羽,清幽的寒梅香氤氲在空气中。
“流月”漫步在月揽湖边一袭白衣委地除掉安陵沁惜紧皱着眉,越想越不对劲。
“公主!”流月心里正在纳闷公主为什么在这月揽湖边走来走去,忽然听到安陵沁惜的叫唤,仿佛打了一个激灵一般。
“你说,今天茵茵是不是有些奇怪?”停下脚步的安陵沁惜没有发现流月的异样。
“啊?”流月满脸的迷茫,“公主殿下,奴婢方才并没有进去悦菡宫啊,这不是公主您吩咐奴婢在外面等着的么?”流月又纳闷了,觉得安陵沁惜有几分怪异。“公主,十一公主的病还是没有好么?”
“那也不是,只是。。。”安陵沁惜刚想说自己只是心里觉得安陵静涵的不同,视线却被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转移了,止住了接下去的话题,面色凝重道:“流月,别出声,我们过去看看。”
流月循着安陵沁惜的目光,看到了远处移动的人影,知道那个地方正是锦禄阁,差点惊叫出声;“公主,今天这天这么冷,锦禄阁中又向来不能让宫女太监们随意进入,也没有多少的人能够进去看书,这。。。这边怎么会有一个人影?”流月眼中满是讶异。
“想来也没有奴才有那个胆子敢违抗父皇的命令,随意靠近这锦禄阁。”望着那个有些许模糊不清的人影,安陵沁惜心中觉得很是熟悉。
“可,可是公主!”看到安陵沁惜想要走过去瞧瞧的模样,流月心中一急,连忙阻止道:“公主,你不能随意靠近锦禄阁啊!”流月语气中满是担忧,“万一,万一那个人对公主您不利那该怎么办!”
安陵沁惜似是无奈的看了一眼流月,轻笑道:“你以为那些刺客能够轻而易举的来到这月揽湖吗?皇兄即将归来,皇宫内部可不是谁都那么好闯的。”
说着,向前走去,望着安陵沁惜越行越远的背影,流月在原地跺了跺脚,急忙跟了上去。
“怎么会是她。。”待安陵沁惜走近,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安陵沁惜想过许许多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被花丛掩映着的安陵沁惜看着安陵琉烟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浮起一抹诡异的感觉。
“啊。”一路跟随过来的流月看到鬼鬼祟祟女子的真面容时,心中震撼道:“七公主怎么会来这里!这可不是七公主这个时候该来的地方啊?按往常来讲,七公主不是在贤妃娘娘那里就是和千金们吟诗作对吗?”
流月一时太过惊讶,呼出了声,惊到了深长着脖子往锦禄阁中使劲瞧着的安陵琉烟。
安陵琉烟心下一惊,往安陵沁惜的地方看来,原本警惕的模样见到了安陵沁惜之后,立马变得更加慌张起来,“五皇,皇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轻瞥了一眼捂住嘴的流月,见自己被发现,倒也不显尴尬,面无表情的走出来,“这句话应该是本公主问皇妹才对吧,皇妹这个时候不应该在这里才对啊?”凛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安陵琉烟,眼底带着些许的试探,她倒是十分好奇,这安陵琉烟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没,没事。”接触到安陵沁惜的冷漠如冰的目光,安陵琉烟眼神躲闪,满脸的晕红,支支吾吾道。“皇妹只是呆在自己宫里太闷罢了,想出来走走。”
见到安陵沁惜似乎还要说什么的模样,急忙干笑道,“如果皇姐没什么事情,皇妹就先行告退了,皇姐慢慢逛吧。”丢下一句话,急匆匆地行了礼,转身离开了,速度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安陵沁惜静静地望着安陵琉烟消失的身影,墨瞳中浮现出冷光,冰寒刺骨。
“啊”听到流月突如其来的惊呼声,转过身“流月,发生何事了?”
知道自己的失礼,流月脸一红,连忙道:“公主殿下息怒,奴婢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一时忍不住惊讶,才出了声。”
“什么惊讶的事情?”安陵沁惜眯了眯眼,直觉告诉她一定和方才安陵琉烟的怪异有关、
“奴婢只是突然想到,想到。。。”流月说到此处,就开始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想到什么?”安陵沁惜望着流月脸上可疑的红晕一头雾水,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亲们猜一猜~~流月想要说安陵琉烟的什么事情呢?难道她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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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 贤妃面目
流月望了一眼锦禄阁,脸色通红,“公主以前喜呆在宫中,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也倒也很正常。”
“宫里的人大多都知道这事,只不过都是奴婢们在私底下偷偷的。。讨论而已。”流月说到这里,偷偷抬起头,瞟了一眼安陵沁惜。
“奴婢们都听说最近,皇上下了命令,准许一些爱读书的名门子弟前来这锦禄阁之中看书。”
“那么,这和七公主有关系?”安陵沁惜好似从流月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皱了皱眉。
流月看到自己公主满眼的迷茫和不解,咬了咬牙,心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面上倒是没敢显现出什么来,“奴婢听说这七公主一直有一个心上人,不过身份只是翰林院检讨的嫡出长子——柳牡扬,但是柳公子本人似乎并不知情七公主仰慕他已久一事。而自从皇上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之后,柳公子便会经常随着侍从来锦禄阁看书,经常一看就是一整天。奴婢想七公主大概是因为柳公子的原因才来这里的吧!”
柳牡扬?安陵沁惜仔细想了想,对这个名字甚是陌生,前世的自己好像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一号的人。看来自己前世是有点太过低调了。
“不过,这安陵琉烟要和柳牡扬在一起?”安陵沁惜心下冷笑,想到在父皇生辰上的柔弱的贤妃,笑得有些神秘莫测,“她的这种想法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希望的。”
“毕竟贤妃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简单的人物,想来眼光也高得很,怎么可能会准许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区区一个从七品官员的儿子呢!既然如此,这样听起来,这安陵琉烟和柳牡扬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前世的时候,这看似温柔贤淑的贤妃可没少在惠妃的后面推波助澜啊。”安陵沁惜扬起一个妖娆的笑意,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玄寒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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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宫殿内,紫气缭绕。红纱轻曳。火红的玫瑰花瓣,水面夹杂着朦胧的雾气。
柔和的红纱后,三道若隐若现的倩影微微晃动,一个身穿但粉色宫服的宫女低着头,跪在一边轻轻地将花瓣撒入其中,仔细看还会发现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显然心里有些恐惧。
浴池中随着花瓣进入的愈多,空气中顿时便笼起一股淡而不刺鼻的香气,魅|惑}人心。
另一个身穿繁琐蓝色宫服的女子,则是静静地立在一边。雾气缭绕的浴池中,水面平静,一个身材姣美的女子渐渐从水下露出身影悄无声息,伸出白皙的柔荑轻轻拨弄着自己如丝般的长发,而另一只纤纤玉手则是拨弄着池中的水,荡开阵阵涟漪。
绝美的面容带着丝丝的妩媚和艳丽,低着头望着晶莹剔透的指甲,轻瞥了一眼旁边撒花瓣的宫女,声音慵懒,红唇淡淡道:“凝香”
娇小的宫女身形微微一颤,跪在浴池边上,强忍住心中的颤抖和恐惧:“奴婢在。”
望着凝香颤颤巍巍的模样,一抹不屑从美眸里闪过,“你说,本宫过着这样的日子已经多久了。”
“回,回,娘娘的话,皇上已,至少已经有半个月之久没,没来看过娘娘了。”凝香低着有,不敢说半句的谎话。
“刷”巨大的水花声响起,搅乱了一池的温水。
“半个月了,都已经够了半个月了!”抓起水面的鲜艳的玫瑰花瓣,紧紧地抓在手中,尖锐的指甲扯碎了娇嫩的花瓣。皇上从来没有这么久没来看过她。
“自从柔妃那个狐狸精来到这宫中时,皇上有哪一天没来到过本宫这里,这个柔妃可当真是祸国妖妃!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把皇上给迷住了!”此时的贤妃哪里还有往日的温顺柔美,清丽的容颜显得妩媚至极,眉间带着丝丝的狠毒之色和嚣张。
凝香颤抖着身子跪在一边,不敢言语。
一旁的蓝衣女子看着这一幕,皱着眉,走上前去:“娘娘,现在可不是您生气的时候啊!如今,那惠妃和柔妃可是闹得水火不容的,您何不。。。”蓝衣女子止住了花,望向贤妃。
“说得对,她怎么忘了还有惠妃呢?凭着惠妃的性子,想要安分都难。”似乎想到什么,贤妃渐渐平静了下来,眼里露出得意和狠毒。“珊儿,果然还是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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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波助澜
偷瞟道尹若霜得意的脸孔,低垂着头的珊儿浮起讽刺的笑容。
“这个女人看起来倒是挺聪明的,我倒是不妨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哪像绮儿那个傻子。。。”想到前段时间传来绮儿被处死的消息,心里紧了紧,珊儿随即又是一阵嘲笑,“她莫珊儿可不会落到她那个下场,她一定会证明的给他看的,只有她才有资格做他最信任、最有用的女人!”
“珊儿”贤妃面带慵懒,懒懒地喝出一句:“珊儿来替我沐浴更衣,本宫有段时间没有去看看惠妃姐姐了?”尹若霜的眼中划过冷意,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望着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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