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一夜的失控,叶雪渝左侧的ru房留下了终身都难以磨灭掉的痕迹,也正是那一晚,叶雪渝被林南风带走后,他被张玲玲撞见了失控的他。
很多人说往事如风,说散就散了,其实呢,有些记忆和有些人一样,一旦出现了,就像是镌刻在血液里,这一辈子是休想再忘记,除非化成了没有任何思维的灰烬,否则当真是生生不息。
林南风带叶雪渝出国了,两个人即将上飞机时,他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是男人的自尊心作怪也好,短短的一个月,在不经意间已经爱上不该爱的女人也罢,他要林南风答应这辈子都不会碰叶雪渝。
他以为在那样的绝色面前,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林南风多多少少会犹豫一下,没想到,他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
两个人就此成了真正的盟友,不仅体现在对付同一个女人身上,也体现在了生意合作上。
这样一过就是二十多年,他一直和林南风有联系,也知道他把叶雪渝带到了泰国。
他一直都很想问林南风到底有没有遵守两个人的约定,却有些难以启齿,午夜梦回,看身边空空的枕头,想到曾经有个女人伴着他一同入眠,就整体整夜的失眠。
为了排解内心的寂寞空虚,他身边女人不断,却再也没有一个能像叶雪渝那样可以和他同眠到天亮。
林南风做的什么生意,他心里非常清楚,当年给张玲玲的药,也正是林南风给他的。
说到生意的正当性,他又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他和林南风比,不过是半斤八两,只不过有张家的庇护,有张建国的名头,这些年,他慢慢的把自己洗白了。
两个男人同时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送餐的侍应生在外面敲门,拉回两个人飘远的思绪。
侍应生进来后看到林南风脸色依然残存的殷红色的液体,似乎有些惊讶,很聪明给林南风拿了块新餐巾,就知趣地退出包厢。
林南风叹了口气,起身把张清烈的酒杯重新斟满,“清烈,我手里最近有批上好的货,我一点不留,全部给你。”
货是什么,他没有言明,那个道上的人都知道,看似已经不再沾染那东西的张清烈也懂。
他端起酒杯,没喝,而是放在手里慢慢的晃着,看着红色的液体顺利杯子内壁慢慢流下,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一个得了绝症的女人,真的值得你出那么大的手笔?”
林南风不是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一个得了绝症的女人”,这还是他看着两个人相识多年的份上,说的好听了点,如果不顾及他的面子,他肯定会加上,还是被两个男人压在身底下的女人。
他林南风在泰国的白道黑道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偏偏爱上了和他有着那样深仇大恨的女人。
“你呢?”林南风看着对面的男人,淡淡的说:“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不娶?”
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连他自己都不敢正视的秘密,被人毫不客气的戳破,张清烈恼羞成怒,“林南风,你要再敢胡说,当心我不顾这么多年的朋友情谊!”
厉声的警告,让包厢里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随便你怎么想。”林南风依然无动于衷,“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把餐巾朝桌子上一扔,就起身要离开。
张清烈自然不会挽留他,开门出去的瞬间,他听到了砸东西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嘴角蔓延开一丝苦到极点的微笑。
叶雪渝终究成了两个人难以逾越的魔障,也许她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可是,他们却将还有那么漫长的岁月在回忆过去中饱受折磨。
张清烈的声音忽然传到耳边,“林南风,只怕你真的失望了,就在刚才,叶雪渝去找她的初恋情人了,你可别忘了,她虽然恨他,却给他生下过一个女儿,有那层血脉相牵扯的人,注定于你和我是不一样的,再说了,没有爱,哪来的恨!”
林南风低头看到自己的手在抖,他握成拳头,狠狠地朝墙壁砸去,砰一声巨响,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餐厅经理面色紧张的小跑而来。
看到林南风,知道这是张清烈请来的贵客,正要笑脸相迎打招呼,林南风冷着脸从他身边飞快走过,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出了餐厅。
餐厅经理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这人的气场真的太强大了,这速度,肯定是练过的,扭头一看,却见雪白的瓷砖上沾染了一抹令人心惊胆跳的殷红鲜血。
正对着那抹殷红发愣,包厢里又传来一声巨响,他怕发生什么事,又怕自己招架不住,挥手叫来两个服务员才敢朝包厢走去。
包厢里一片凌乱,水晶餐桌被人掀翻在地,满地狼藉,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朝轮椅上的男人看去。
只是一眼,张清烈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森冷到极点的气息,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陪着笑脸,声音带着颤抖开口,“张先生……”
“滚!”刚开口,就被人厉声打断,声音不算特别响,落到餐厅经理的耳朵里,却像是一声巨雷从天而降,他什么都不敢说,带着两个服务员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包厢里,一通脾气发过后的张清烈已经脱力了,他瘫靠在轮椅后背,脸涨得通红,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保镖很快出现了,默默的站在他身边,终于,张清烈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时对他说:“回酒店。”
……
有人不开心时,有的人却在走着狗屎运,卓家二老格外的喜欢葛馨予,尤其是看她捂着嘴冲向卫生间时,更是喜上眉梢。
于是,坐在客厅里的卓嫡孙被父母轮番盘问。
卓母先发话,喜上眉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几个月了?”
卓灿还没来得及开口,卓父按耐不住地说:“好小子,果然有你老爸当年的风范。”
这番夸了儿子又自夸的话很快引来卓母的一个白眼,卓父才不在乎,依然很得意,他都在盘算着孙子或者孙女到底取什么名字好。
卓灿挠挠头,正想开口,呕吐好的葛馨予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大概是吐得太辛苦,脸色都白了。
卓母见状,忙对儿子一个眼神,事实上,根本没等卓母的眼风瞟到他,卓灿已经很自觉的去搀了。
卓父和卓母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欣慰。
葛馨予也算是个识大体的姑娘,心里对卓灿再怎么有意见,再怎么想给他冷脸,当着卓家二老的面,表现的却格外的温顺。
卓灿看着葛馨予带着笑意,显得格外柔和的脸庞,有片刻的恍惚,那天的酒后乱性,虽说整个过程他都醉意朦胧,朦胧间还是对强扯他衣服的女人有那么一点影响。
两个人影重叠在一起,他惊得眉心突突直跳,难道傅歆真的没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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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我爱你
同样已经在北京的傅歆,刚走进电梯就连着打了个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子按下张建国所在的电梯楼层。
即将要看到张奇,明明只分开了一天多的时间,心里却有种隔了不知道多少个春秋的感觉,受伤的手还在隐隐作痛,她戴着手套,就连一直拉她手的宫凝袖都没发现。
特级病房真的和普通病房有着天壤之别,从电梯走出来,就像是到了至少是三星以上的酒店。
置身其中,坏境清幽,舒服惬意。
回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人走在上面,除非是特别高的高跟细,否则没有一点声音。
傅歆找到张建国所在的病房,把水果篮放到地上,她伸出手去敲门,举在半空的手却在即将要碰到门的瞬间僵住了。
很多人把自己那种难以形容的心情比喻成“近乡情怯”,傅歆想,大概就是像她现在这样,明明很想看到张奇,忽然又没了胆量。
他看到她是会惊喜,还是会呵斥一声胡闹?
里面传来脚步声,她一个惊慌,收回手,朝边上退去,手才收回,里面的人已经把门打开。
这大概就是很多言情小说里都会出现的所谓心有灵犀。
一门之隔,彼此心仪的年轻男女,当一方退缩,一方像是有感应,敞开了门。
傅歆在上学时,如果觉得太累,偶尔也会看小说放松一下心情,每每看到男主女主在不经意间总会重逢,总会觉得很煽情。
事情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她觉得一点都不矫情也不煽情。
开门瞬间,张奇看到脸色略显慌张的傅歆,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立在门外,他愣住了,半响,漫天的惊喜席卷到四肢百骸。
他的傅歆啊……
他伸出双臂,把她紧紧搂住,头搁在她头顶,幽幽叹息。
短短的分别,饱受相思折磨的何止是傅歆一个人,还有他。
很用力的抱住怀中人,力气太大,连骨头都能感觉到隐隐的痛意,傅歆却舍不得说一声不舒服,任由他这样紧紧的圈套着她。
傅歆眼眶滚烫,眼泪翻滚而下,她仰起头,颤抖着唇吻上他的唇。
有小护士从身边走过,像是很难为情,什么也没说,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理智慢慢的回到现实,张奇轻轻拂过傅歆的秀发,声音有些暗哑,“你怎么来了?”
心疼她这一路的颠簸,声音带着责备,到最后却都化成了怜惜。
傅歆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把头藏进他胸膛,入耳的是他铿锵有力的心跳,“我想你了,就来了。”
她对邱意明解除隔离审核,叶雪渝成为傅氏产品代言人的事,只字未提,这是属于她和张奇的时间,她不想被任何一件事分占掉。
张奇亲了亲她的额头,挪揄道:“真的这么想我吗?”
傅歆脸上的红晕又重了一层,没说话,把脸更近的埋进他的胸膛。
张建国虽然还没醒,情况也算稳定,张奇陪了一夜,张清士刚找人来替他,他正要回去休息,结果一开门,看到了做梦都想看到的人。
这让他哪里还有睡意。
张奇问傅歆,“饿不饿?”
傅歆刚要摇头,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出卖了她,在喜欢的人面前,发出这样的声音,傅歆满脸窘迫。
遥想前段时间的相处,她甚至可以在张奇面前非常豪放的抠鼻子,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傻丫头。”张奇轻笑,“在我面前,任何事都不用难为情。”
张奇是个多敏锐的人,很快发现傅歆的手不对,傅歆坚决不肯脱下手套,“就破了点皮,我没事的。”
张奇看了她一眼,抓过她戴着手套的手,生怕弄痛她,动作很轻的把她的手套脱下,然后把缠绕在手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的揭掉。
伤口被暴露在空气里才感觉到钻心的痛。
傅歆其实一直都很坚强,在她的字典里似乎一直都没有懦弱两个字,此时此刻,她却眼泪汪汪地看着低头专心致志帮她处理伤口的男人。
张奇看着她的伤口,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谁干的?”
傅歆抿了抿唇想说是自己不当心削苹果时划的,和张奇的眼神迎视而上,涌到嘴边的谎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最后,只小声说:“这是个意外。”
张奇又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处理她的伤口,这是傅歆知道他既带着军人又带医生双重职业后,第一次看看到他做和专业有关的动作。
真的非常专业,非常娴熟,很快就帮傅歆换好药,重新缠上干净的绷带。
傅歆不是没有被他照顾过,不过,像眼前这样细微到她快感觉自己像是个没有手的人,还真是第一次。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总结一句话,就是“饭来张口。”
像张奇这样俊朗英伟的男人,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两个人坐在医院附近的餐厅里,不管是走出还是走进的人,都会朝他们那一桌多看几眼。
说实在的,傅歆的长相虽不如叶雪渝那样令人惊艳,肯定不难看。
可是,她这份清秀,和张奇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一比,似乎就逊色了很多。
张奇像是早被人看习惯了,眉头都没蹙一下,舀起眼前的粥送到傅歆嘴边。
傅歆终究脸皮要薄些,被人看多了,就不好意思了,别过头,“我吃饱了。”
张奇笑了笑,起身埋单,傅歆这才发现他光顾着喂她了,自己都没吃多少。
等张奇埋单回来,傅歆催促他吃了点东西后,两个人就起身离开。
张奇真的是太困了,可是又舍不得闭上眼睛休息,于是,在出租车上,他拉着傅歆的手,强撑着眼皮和她东拉西扯。
还算好,张奇在北京的单身公寓,离部队医院不是特别的远。
当听张奇对司机说去的地方不是上次带她去的张清士和宫凝袖那里,她有些意外,张奇像是看出她的疑惑,替她捋了捋垂到额边的碎发,笑道:“张家不成文的习惯,子女一旦成年就会搬离,独自居住。”
傅歆看着他,明媚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给他镀上一层暖暖的金色,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刚才的话,傅歆心里却戚戚然的一酸。
子女一旦成年就搬出去独自居住,中国人的成年,不过十八岁。
“怎么了?”张奇看傅歆一直盯着他看,笑了笑又把她搂进怀里。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插上话,“小伙子,你女朋友这是在心疼你呢,中国的父母和那些洋鬼子不一样,哪里舍得等孩子一成年就赶出家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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