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荣兰这些年跋扈惯了,总是以为温府已经跟她姓曹!两次三番皇家子孙面前,让温府颜面无存,老夫人当真无法再忍耐!
“来人啊,把碧玺带上来吧。”老夫人话才刚落下,曹荣兰便里脊发号施令道!场所有人,齐齐看向温韵寒,碧玺是她侍婢,看来昨晚事情,是与她有关了。
温韵寒却面色自如,碧玺出现这里,当真一点也不足为奇,路是她自己选,结局如何,都是她自找!
“奴婢……奴婢见过老爷,老夫人。”碧玺大有一副视死如归样子,反正今日,她是都要拉下温韵寒!
“大小姐,碧玺是你贴身侍婢,许多事情,大小姐应该了如指掌吧!”林箐云冷眼看向温韵寒,如今是被她们切实抓到把柄,即便是有老夫人袒护,也是不能保全她了!
“四姨娘这话是如何说?人心隔肚皮,碧玺心思,一向又深,她想要做什么,韵寒怎么会知道!”她们看来,温韵寒现不过是狡辩罢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奴婢,您让奴婢替您丢弃纵火火石,如今事情败露,便要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奴婢身上吗?”原来叫林箐云这般有恃无恐,是他们一早便知道,碧玺会说些什么。
温韵寒冷笑一声,这些人,费心机算计她,还真看得起她!
“难怪昨晚大姐会忽然离开,原来……”温蕙茜佯装不小心说出昨晚温韵寒宴席消失事情。
其他人经过温蕙茜提醒,便加确信温韵寒有纵火嫌疑了:“对啊!依着二小姐所说,大小姐离开宴席不久,七姨娘房间便走水了,难不成……”
“大小姐,你好狠心啊!”林箐云面露惧色,指着温韵寒厉声说道!
“从前事情,实也是我有错先,既然人没有大碍,便不要再追究下去了。”赵霓裳赶忙替温韵寒说情。
深宅里几个姨娘为了争宠拌嘴,也实是常有事情。早年间安笑怡得宠,赵霓裳曾当众羞辱过她们母女,当年母亲还受宠,温文礼当然是向着她们母女!赵霓裳便是因为那件事,彻底被温文礼厌弃!
如今一个个都旧事重提,叫别人看来,温韵寒不管是动机或者是时机,便都有了。
“七姨娘说理,韵寒毕竟还小,稍加惩戒就是了,左不过罚她去祠堂静静心,老爷千万不要动气才是!”曹荣兰倒是难得这么好心,替温韵寒说话!
老夫人冷哼一声,冷冷看向曹荣兰一流:“简直是一派胡言!”
“母亲,儿媳知道您心善,可是事实就摆眼前,你若是想袒护韵寒,那真真是不公平了!”这次好不容易切实抓住了她把柄,怎能让老夫人三言两语就跟搪塞过去!
“七姨娘房里走水时,韵寒我这里。”老夫人深叹一口气,悠然说道,看来尧辰逸说没错,她们一个个,就是不想让温韵寒安稳!
温韵寒一直默不作声,淡然扫过一眼这些演戏人,七姨娘果真是个难对付,知道曹荣兰一流不会放过一个将温韵寒赶出温府机会,便故意让碧玺买个破绽给她们,说到底,还真是多亏了尧辰逸。
七姨娘这些年是深居简出,可她却当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父亲,您可以不相信女儿话,可祖母话,您该信了吧,女儿知道您不喜欢我与母亲,可……可女儿毕竟是您亲生骨肉,今儿事情,明显是有人蓄意栽赃给女儿,父亲想还女儿清白也好,要不了了之也罢,女儿日后,便绝不会再提及此事半句!”温韵寒忽然跪温文礼面前,眼眸里,没有一丝退让神情。
第21章 串供脱身
曹荣兰万万没有想到,本是板上钉钉事情,竟也被温韵寒逃过了,狠狠看了一眼赵霓裳,这局,分明是她故意而为!
“今日让温妹妹受了这样大委屈,姨丈一定要替温妹妹做主,查出纵火真凶,必定要严惩才是!”符嫦曦忽然开口说道。
曹荣兰微微一惊,看向符嫦曦,符嫦曦示意她不要声张。细细想来,曹荣兰便安心了,又不是她指使人放火,且查去吧!
温韵寒低头,冷冷一笑。今儿这出儿,本是曹荣兰促成,符嫦曦怎会不知道,如今情势明了,便义愤填膺替她说话,她当真不稀罕!
“查,当然要查,今儿既然我让老身主持公道,便一定会还韵寒一个公道。文礼,你且好好查查吧,查到那纵火之人,便将她绑到老身面前,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我温府作孽!”温府里事情,凡是老夫人开口要管,便一定会好好管。
曹荣兰面色自如,端坐一旁,有些人妄想一石二鸟,却不想被老鹰啄瞎了眼睛!今日亏得有嫦曦,若不是她提醒,今儿她可就失了分寸了。
林箐云此时惴惴不安,今儿事情是她挑起,如今没能拉下温韵寒,这引人怀疑,便是她了,且说这事情不是她做下得,可温文礼面前,她又如何抬得起头,若不是不得温文礼喜欢,那女儿前途,该怎么办!
“谢祖母关怀。”温韵寒叩头谢恩。
“箐云,今日你起毒誓,说韵寒就是纵火之人,此时此刻,你还有什么好说!”温文礼厌恶看了一眼林箐云,从前总以为,她是性情骄纵惯了,如今这些时日,竟然慢慢变得狠毒了!
“老爷,妾身……妾身是亲眼看见,碧玺……碧玺方才不也是说,她是受了大小姐指使吗?妾身与碧玺,可是不熟识,断然不会借由她去诬陷大小姐呀!”林箐云忙跪地上为自己辩解。
“确是大小姐指使奴婢做,老爷,大小姐从前不受疼爱,七姨娘从前又得罪过她们母女,往日她府中默默无闻,便是要等待时机,一一报复,老爷,奴婢所言,若是有半句谎话,便不得好死!”碧玺句句诅咒,看来是七姨娘给了她诅咒好处!
“你拿如此虚妄之事起誓,有何意义?”宋萧冉不屑说道,今日不是温韵寒倒霉,便是真正幕后主使倒霉,反正她就是来坐山观虎斗。
“奴婢……奴婢……”碧玺一时无话可说,本就信口开河事情,如今被老夫人当面揭穿,她要做,便是要力保全指使她人。
本就是卑贱不值钱贱婢,有人给她口饭,帮她处理母亲后事,她便是决定,以性命作为报答!
温韵寒听闻,继而转向冷冷看了一眼温文礼,他一向耳根软,林箐云话,又句句理,也免不了别人怀疑!
“父亲,祖母。既然四姨娘不信,今日便一并问清楚了吧!也免得日后,再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温韵寒仰起头,看着温文礼与老夫人,笃定说道!
“是这个理,若是光凭老身一句话,自然有人会心有不满,韵寒,你且说说,昨晚你离开宴席之后,可曾碰见什么人?”老夫人看了看温韵寒,问道。
尚若见此,忙跪了下来回话:“回老夫人,昨晚小姐微醉,回到翠苑换了身衣服,时间上算来,是不可能去七姨娘院子纵火。”
昨晚她让尚若留翠苑,一早便叫了她这些说辞。本也是与她无关,可如今这些证据,便都是证明她这些事情,便是她做,老夫人虽是帮着她,可若是她们不依不饶,单凭老夫人一句话,总也是牵强了些。
“照尚若如此说来,倒也是没错,可,可尚若毕竟是大小姐贴身侍婢,这证词,想来是不能作数!”宋萧冉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将尚若话全否了。
尚若一时气急,刚想辩解两句,便看见尧辰逸带着一帮人,恭恭敬敬跪门外。
如今日头正浓,尧辰逸身子本就弱,不过一会儿,额头上便是一层密汗,身形微微有些晃动,怕是再捱一会儿,便要晕过去似。
温文礼忙着人将尧辰逸搀扶起来,老夫人又命竹溪将消暑安身汤端了过去。曹荣兰悻悻看了一眼,便不理会,而今尧辰逸,总是帮着温韵寒,怕是今日,又要让温韵寒逃过去了。
“即是审查,那大小姐,也要有她证人,晚辈留意打听了一下,这些人说,他们昨晚,见过大小姐,且让他们说说吧。”尧辰逸略显虚弱,拱手对温文礼请求道。
温文礼点头应允,未免公允,便请竹溪姑姑前去询问。
“我昨晚看见大小姐回翠苑,仔细算算时间,应该是七姨娘院子走水前一个时辰。”一个杂役说道。
“我昨晚是湖心亭那里看见大小姐,本想过去请安,却听见七姨娘院子里着火消息,大小姐一时惊慌,差点失足落到了湖里,还好尧少爷路过,拉了一把。”另一个侍婢说有模有样。
温韵寒略微听到一些,忙上前行礼相谢:“昨晚多亏了尧少爷出手相助,若不然,韵寒恐怕又要大病一场了。”
若是温韵寒自己说出吗,能证明她是无辜人是尧辰逸,怕是又要落人口舌了!
“老夫人,老爷,奴婢已经问清楚了,昨晚大小姐确实没有纵火时间,至于碧玺所述动机,不过是故意栽赃罢了。”竹溪如实回禀,林箐云霎时变了脸色,慌忙跪下求饶。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那便全听母亲发落吧!”温文礼说完便拂袖离开,林箐云他当真是不想再看见了。
温韵寒嘴角微微扯动,许她们串供来诬陷她,她也同样可以串供来洗刷自己冤屈!林箐云与曹荣兰狼狈为奸,老夫人早就不想容忍了!
第22章 谁更高贵
湖心亭里,温韵寒端端坐着,尚若端来沏茶,算是答谢恩人。
尧辰逸纸扇轻摇,她想得却是轻巧,只是请吃一顿茶,便打发了他吗?
“大小姐,您这如意算盘,打得真真是精巧,下可是数次救了你性命,一顿茶,便算了吗?”尧辰逸放下手中杯盏,面色稍有不悦。
温韵寒侧眼瞥了他一眼,不然还要如何,难不成让她以身相许吗?想到这儿,不由得便想起四皇子那日午后话,真真是被他给带坏了。只可惜,今生她对姻缘是无所求了,特别皇家子嗣!
“尧少爷,您莫不是没有听说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吧?这茶你也吃了,我这厢也谢过礼了,您还要如何呢?”温韵寒掩嘴笑道。
尚若听着温韵寒那话,便也跟着说笑起来:“尧少爷这脸色,变真,方才还好端端说笑,此时便要恼了,真真是小家子气了。”
温韵寒方才还端庄身份,不敢有任何不稳,如今听见尚若取笑尧辰逸,真真是忍不住心中笑意。略想来,尧辰逸毕竟是帮着自己恩人,便也不能太让他失了面子。
“尚若,休要这般无礼。尧少爷这哪是小气,真真是咱们备下谢礼少了。”温韵寒哪里会放过要调笑机会,尧辰逸心中无奈一笑,纵容着她,又如何?
温韵寒摆手示意尚若去一旁看着,昨天事情,毕竟是串供,从未做过亏心事,总也是担心被暗处人听了去,捉住把柄,坏了她贤德好名声!
“大小姐想问什么,便问吧。”本也是知道,温韵寒怎么会这么有闲情雅致,只为谢恩,便请自己到这风景如画地方喝茶聊天。
温韵寒心中暗笑,尧辰逸果真是个聪明,只是身份这样隐秘人,为何如此知道自己心性和脾气。若是将来,是和自己对立人,真真算是个难对付对手!
未免日后两强相斗,被身后黄雀得利,倒不如合作,各取所需。
“碧玺刚到我跟前伺候时候,我也留了个心眼,却不想,到底还是轻敌了,七姨娘……这些年,她深居简出,却不想,也是个耳聪目明!”总也是想着,人心不至于丑恶到,人人都要算计,人人都要害人地步。
如今看来,当真不是。夫君恩宠,当今能让人如此丧失理智吗!
尧辰逸端看着温韵寒眉头深锁,愁容暗淡,不知是想起什么伤心事情了。
“七姨娘深居简出,未必就是两耳不闻。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你也不必挂心上。半年前,各房姨娘上山礼佛,回来路上,七姨娘便遇见了卖身葬母碧玺,受人滴水之恩,碧玺以命相报,也实是无可厚非。”七姨娘万万也想不到,她以为所为之事隐秘,旁人断不会知晓,却不想,尧辰逸却了如指掌!
温韵寒苦笑一声,说道:“好一个各为其主。罢了,反正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我也没什么好怨了。”
到底还是她心善吗?纵使是咬牙切齿发过毒誓,再不与人为善,再不做良人,可若是真真要她害人,她反而狠不下心来了。
“只是,容得七姨娘祖母身边多走动,我总觉得不踏实。”温韵寒便说,便看向尧辰逸。碧玺到死都不愿将指使她人供出,便就是报恩,她也没什么好怨!
尧辰逸也是心知肚明,温韵寒若是时常去探望老夫人,难免便落了刻意,反而叫老夫人厌弃。只是,越是年长,越是要哄着,七姨娘若是时常老夫人耳边吹些风声,难免对温韵寒不利,这哄人事情,便也就落到尧辰逸头上了。
“唉!果真如同大小姐所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啊!若是我说不肯,可不就浪费了大小姐今日这般心思吗!”尧辰逸不禁摇头苦笑着说,总是要纵着她,他这心里,才算是安稳。
“尧少爷可有什么事儿,是需要韵寒帮忙吗?”听到尧辰逸如此说,温韵寒便是得意一笑反问道,尧辰逸总是无所图,倒叫她心有不安呢!
“若说是有什么忙要帮,这下可得好好想想,想到了,便告诉大小姐,大小姐,可不要反悔啊!”尧辰逸佯装若有所思,坏笑说道。
眼角一撇,对岸假山石林中,一个熟悉人影闪过,温韵寒淡笑着,替尧辰逸添了茶,两眼情怀,欲语还休。尧辰逸微微一怔,还当自己是置身梦境,受宠若惊之际,看了看那边飞闪过人影,未免失望。
温蕙茜与符嫦曦,步走到底假山后凉亭里坐下!
“哼!温韵寒果真是个下贱坯子,我就瞧着她不安分,前几日扮娇弱装可怜博得三皇子和四皇子,转眼便又与那尧辰逸谈笑风生,温府有这种狐媚子,怎还能安稳!”温蕙茜心生怒火,任是谁都劝不住!
“妹妹!这等气话,别说了,被姨丈听去,又要生气了!”符嫦曦纵使是心思狠辣,人前,却也不愿显露分毫。
“父亲才不会怪罪我,他是知道,我一向是心直口,眼里容不下沙子!”温蕙茜看来,符嫦曦什么都好,就是心性太软,柔柔弱弱,怎么压制住旁人!
“话是这样说,如今府里这些个皇子公主,姨丈总也是要做做样子,喝口茶,消消气。”一旁下人,也觉得符嫦曦话理,便忙招呼这温蕙茜坐下,奉上茶水,小心宽慰着。
“符表姐,你是不知道,这几日,那贱蹄子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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