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闪出一个穿着红白双色衣服的少年,替两人撑着伞,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中。
长妤靠在重云的怀里,明明是紧张忐忑的时候,但是她却不由安稳的睡了过去。
直到逼人的光亮瞬间袭来,她才睁开眼睛,但是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身子突然腾空,然后“砰”的一声砸到床上。
长妤被摔得屁股一痛,急忙愤愤的睁开眼,就看到重云面无表情的坐在她的面前。
夜明珠和烛火交相辉映,填满整个屋子。
长妤急忙抓住床上的被子往身上一裹,然后才看向重云。
这里很显然是重云的府邸,她身下的,正是第一次来的时候躺着的那张巨大的玉床。
长妤明明想说些好话谄媚谄媚,但是看着重云的样子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水沿着他坐的地方滚落下来,白玉莲花砖上已经晕染开一层,他的整个人,衣服是黑的,头发是黑的,只有脸是白的,发丝一缕缕的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那种魅惑而妖异的感觉,比这灯火更加的渗人,叫人不敢多看。
长妤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重云突然站了起来,长妤想也没想,立马也站了起来,双眼警惕的看着他。
上回将重云那样的折腾,还让他被人给碰了,不说别的,单就那老板娘竟然敢摸他的脸,这可是她都不敢的事,自己就会死的很惨。
重云嘴角讥讽的一勾,然后向她走来。
长妤眼看他走近,全身僵硬,眼看他就要走到自己面前,长妤当即弱弱的喊了一句。
“师傅……”
要多可怜就躲可怜。
一张小脸眉目如画,嫩的仿佛一掐就是水。
但是在喊出这两个字的一瞬间,“柔弱可怜”的少女已经一抬脚,然后蓄积起所有的力气一脚踢了过来!
直直的往重云的胸膛踹去。
长妤期望于像在苍山一样,只要重云挨着这一脚,那么她就不管不顾的冲出去,逃之夭夭。
可惜她忘了现在的重云不是在苍山的重云,他等着收拾她,已经等到手痒了。
这一脚飞过去,原本是凌厉的一脚,但是却戛然而止。
重云已经抓住她的脚,现在长妤的脚上只穿着罗袜,还是湿的。
重云的手一挑,一双白皙水嫩的小脚已经露了出来,白嫩嫩的如玉笋,五个小巧的指甲瓣泛着粉红的颜色,像是一朵花。
长妤感受到重云的目光,脚趾头不由的一缩,想要拼命的收回来。
“师傅!”长妤使劲的想要将自己的脚收回来,有些害怕的看了重云一眼。
虽然重云的眼神很淡漠,但是长妤却总觉得那淡漠中叫人心惊胆颤的热度。
叫人从灵魂里开始颤抖,那种无法抵抗的侵略。
重云看着她,嘴角突然一勾:“乖徒儿,今日为师来教你一些别的如何?”
他的手把玩着那只小小的玉足,让长妤觉得又羞又恼:“不好。”
别的东西,哪里会是好东西!
但是重云哪里管她,他现在心中盛怒,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当他怒到极点的时候,就越不会让别人看出来。
这个小丫头竟然敢让男人碰他!简直是找死了!回来还敢勾搭那个姓秦的小子,简直更是不想活了!
他一把将长妤按在了床上,然后将裹在长妤身上的被子一掀。
少女雪白的身子鲜艳如花。
长妤猛得抱住胸前,忍不住微微颤抖,眼睛眨了眨,如果有尾巴,恨不得立马就给摇上去:“师傅,师傅,徒儿不敢了。”
重云的手按在她的身上,娇嫩的一片,他弯下腰,湿漉漉的发有些滚了下来,那深邃的五官突然逼入长妤的眼前。
挺直的高鼻下面薄唇如刀刻,脸上还沾着水,每一分的滑落都有种迫人的压力。
“师傅,你,你想干什么?”
长妤可怜巴巴的问。
重云张开嘴,似笑非笑:“乖徒儿,平日师傅是没教过你怎么取悦人吗?”
长妤的脸红得娇艳欲滴。
她羞红的脸闭着眼睛,然后靠了上去,极快的在重云的唇上一点。
长妤再次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看着重云。
重云冷冷的看着她:“怎么,乖徒儿,从第一次开始到现在你还是没长进么?”
长妤犹豫的看着他,然后一边捂住自己一边支着手肘撑起来自己的身子,然后送上了一个热情洋溢的吻。
她狠狠心穿梭在重云的嘴里,青涩的学着重云平日里对她做的方式,最后气喘吁吁的退了出来,红着一张脸笑着看着重云,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在说:可以了吧,师傅你看我都这么努力了。
可惜的是,重云怎么可能如此满足。
他看着身下什么都不懂的小少女,十五岁少女的身子,娇嫩的,温暖的,带着雨后茶花的香气,平日里一个深吻就颤抖和害怕,却哪里知道,男女之事,又岂是一个吻可以满足的?
少女用手指捂住胸前,却哪里能捂得住,这样的欲盖弥彰,却是另外的视觉盛宴。
只是重云的脸色丝毫不变,他一把将少女的手指拉开,然后往上一拉,低头看着眼前的她。
一片晶莹雪,雪上红梅开。
长妤在她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心中对于未知的恐惧开始无限的延展开。
但是下一秒她就感到了不对,她感到有东西正绑住自己的手,她心里一惊,然后睁大了眼:“重云,你想干什么?!”
重云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嘴角的笑意诡异妖魅。
“我的乖徒儿,教你些好东西。”
长妤想要开口,但是重云哪里容得了她开口,低头,俯身而下。
封住她的唇。
这一夜窗外雨急如珠,敲得人心晃荡,但是,她什么也听不见,他也什么也听不见。
此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
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那一线温柔的阳光,覆盖在少女的身上。
少女扑在床上,一张薄被这覆盖住她的腰,优美起伏的线条便是这世间最好的丹青手也勾勒不出一两分,薄被盖住她的半边身体,雪背和大腿从被子下面露出来,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甚至连那脚趾,也带着吻痕。
旁边的男子赤着上半身,犹如玉雕一般完美的身材让人看了瑰丽难言,乌发倾泻下来,从少女柔嫩雪白的身子上扫过。
黑与白,惊人的炫目。
男子的目光带着诡异的温柔落到少女的身上,看着沉睡中的少女,他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一丝真正的笑意,那是从未出现的温暖。
他的手轻轻的抚摸少女的头发,仿佛带着无上的怜惜。
长妤的手指头动了动,睁开了眼,立即,当看着眼前那皱巴巴扔在一边绑住手的绸带的时候,她有一种感觉,她真是恨不得死了。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她最后不抵抗也还罢了,竟然还……
她隐隐约约的记着那种覆灭一切的感觉,还有自己那又娇又软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她怎么也这样不要脸起来了?!
装死算了!
重云的手慢慢的下移,落到她的雪背上,感觉到少女的身子一僵,他的手又从那薄被里探下去。
长妤顿时一醒,急忙翻身将自己的身体一卷,然后缩到了旁边。
她一走就带走了被子,重云的身体瞬间露了出来,赤着的身子,竟然只穿着一条短裤,而且,那丝绸的雪白短裤竟然被撑起了一大块。
长妤愕然的看了一眼,那是什么?
她直觉是羞耻的,又不由自主的看向重云。
重云懒洋洋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丝毫没有羞耻感,倒是看着长妤那迷茫的眼神,嘴角一勾,身子一紧。
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长妤竟然还发现那地方动了动,不由得更加的愕然。
重云看着她,只恨不得昨晚就长驱直入,有些东西一旦打开就再也没有办法阻止,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一旦破了壳,就难以抑制它的茁壮成长。看着这只小狐狸像是花一样的在他的手底绽放,像是猫儿一样的喊着她,全心全意的依靠着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就是想,那样的欺负她,用只有他能够的方式。
长妤在他的目光下不由又红了脸,干嘛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他正在拨弄自己头发的手指上,光洁分明,修长如玉,看起来高雅圣洁,高不可攀。
可是昨晚,昨晚……
长妤顿时烧了起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退。
可是她这一退又怎能逃脱的了重云的眼睛,那双惊心动魄的眸子看着她,他故意伸出了手,对着她道:“丫头,过来。”
长妤只是盯着他,然后用被子将自己又裹得紧了些。
很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重云的身子一探,一把勾住她,将她勾了过来,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
长妤红着一张脸看着他。
“怎么啦?小丫头,有什么话想说?”重云心情很好的道。
长妤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急忙的撇开,咳嗽了一声,道:“师傅,昨晚,我们到底,有没有……”
她实在不太说的下去。
“有没有什么?嗯?”重云有点明知故问,一边用手拨弄着她的头发。
长妤一咬牙,然后狠狠的看着他:“我问我们有没有那个真正的所谓鱼水之欢?!”
妈的!贞操那东西对她而言就是那样,只是,死也要死明白是不是!
看着她假装强悍但是却连脖子都红了的样子,重云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不再阴郁,仿佛从天边射来的最亮丽的一道光线,几乎叫人不敢睁眼。
即使长妤已经见惯,但是依然被这样的容色看德一呆。
重云勾着她的下颌,道:“乖徒儿,咱们师徒俩,自然算是真正的鱼水之欢了。”
长妤听了,反倒松了一口气。
大不了就这样。
她包裹着被子正想开口,却突然听到殿外传来一个声音。
“殿下,有人求见。”
重云现在的心情不错,尤其是还抱着这只小狐狸的时候,于是他懒洋洋的开口:“谁?”
殿外的人道:“是晋国公府的谢长歌。”
重云的唇角一勾,伸出手摸着她细白的脸:“丫头,你要见你这个姐姐么?”
长妤躲开他的手:“十三皇子不应该说要不要见一见你的未婚妻么?”
谢长歌现在才是他的准王妃,自己竟然……
长妤不由得就想从他的怀里起来,却被重云按住,他的目光落到长妤脸上:“吃醋了?”
吃醋?!长妤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么可能!
重云的眼睛微微一眯,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一吻,道:“既然来了,就好好的,见一见。”
长妤冷哼一声,被他按在他的怀里。
重云开口:“叫她进来。”
长妤想要找衣服,却被重云按住:“慌什么,你那个姐姐,可比你脸皮厚多了。”
长妤冷冷的看着他,说得好像他自己的脸皮多薄一样,比厚脸皮,谁比得过这个大妖孽!
殿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窈窕的少女身影出现在门外,殿外的门被打开,然后,一双绣花鞋踩了进来。
谢长歌今日挑选的绣花鞋是最好的绣娘打造的,她的裙子故意裁短了一点,那样随着她的走动,她引以为傲的三寸金莲就会露出来,男人嘛,总会有那么一两点肖想的东西,而女人的脚,代表着某些最为隐秘的东西。
谁能不心动?
但是,骄傲的谢长歌肯定也料不到,她踩过的地方,在这之后将会被全部的剃掉,换上新的白玉莲花砖。
偌大的宫殿里,虽然是白天,但是奢华精致却是让人炫目,眼前的珠帘垂下来,而在里面,却是一折十六叠的翡翠嵌珐琅山水屏风,而在屏风后面,是床的隐约的样子。
谢长歌在那屏风外面站住,声音娇滴滴的,便是长妤听了,也觉得后背一麻。
“长歌特来见过殿下。”
她是怎么发出这个声音的?
重云一边用手抚摸着长妤的头发,一边懒懒的应道:“你来干什么?”
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谢长歌道:“长歌来,只是想见一见殿下。身为殿下的未婚妻,长歌总是希望多了解殿下,能够在以后照顾殿下。”
她的声音太过真诚,带着说不出的倾慕,便是长妤也不得不佩服,反正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长妤想着抬头看了一眼重云,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
这个小狐狸。
重云忍不住伸出手捏了她小巧的鼻子一下,长妤愤恨的踢了他一脚。
谢长歌在外面等了半晌,却没有听到重云的回应,不由微微奇怪,她哪里知道,床上的两人,根本就不曾在意她。
谢长歌等了一会儿,又喊了声:“殿下?”
重云这才回道:“什么事?”
谢长歌眼神一闪,干脆道:“殿下,这个世间你拥有绝对的势力,又何必屈居人之下。长歌虽然不才,但是也自信,不论容貌才华或者其他,再也没有人比长歌更配得上殿下。殿下,您的目标,不是这个小小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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