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小姐和陈琼听得震耳欲聋,肝胆俱裂了,却还不能阻止她。非但如此,她们还得在一边给她鼓劲加油,拍手叫好。因为,她一停下来,那凄惨的哭声,更叫人闻风丧胆,悲痛欲绝。
最后还是一个进来给她们送点心的服务生,悄悄递给她们两副耳塞,才免强挽救了她们的耳膜。
江淋这样声嘶力竭的喊了两个小时后,嗓子终于发不出声了。童大小姐只能对她采取强制措施,伸手点了她的睡穴,将其放倒。
陈琼赶紧拿出早已让侍应生准备好的毛毯给她盖上。
“妈呀!”陈琼往另外一边的沙发里一倒,摊开四脚,大声感叹道:
“失恋的女人太恐怖了!小欣,下次你失恋时,可千万别让我看见。”
童大小姐抬手抹了一把汗,白了她一眼,正而巴经的回道:
“这也正是我想跟你说的。”
两人不禁相视一望,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笑够了之后,陈琼突然翻身坐起来道:
“不过,小欣,那个姓杨的瘟猪,真的就这样便宜他了?”
童大小姐眼神一冷,反问道:
“你说呢?”
陈琼鼻子一耸,阴森森地道:
“要我说,咱们绝对不能让他好过。”
童大小姐壮似无意的问道:“那你说要怎么惩罚他?”
陈琼一巴掌拍到沙发上,咬牙切齿的道:
“最好是让他从此当不了真男人。做个假太监。否则,指不定还得有多少无辜姐妹受他毒害呢!”
“还有呢?”童大小姐接着又问。
“还有,最好让他连医生也当不了。”陈琼道:“这种流氓要是当了医生,那得残害多少病人啊!”
“还有吗?”童大小姐又问。
“还有……”陈琼撑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有些呓语的道:“要是能打断他的腿就更好了。说不定可以让我试一下手势。”
“成,没问题。”童大小姐不以为然的回道。
“什么没问题?”陈琼回过神来问道。
“你刚才提的要求,全都没问题。”童大小姐认真的接道。
啊!陈琼坐直腰杆儿道:
“小欣,你不是当真了吧?我只是说着玩的。”
“可我从来不开这样的玩笑。”童大小姐严厉的道:
“他也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而是确确实实的伤害了我的朋友。”
看到童大小姐眼睛里暴出的寒芒,陈琼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陈琼,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出去一趟。”童大小姐站起来,穿上外套。
“不行,要去咱们一起去。”陈琼倏地站起来。坚定的道:“你别看不起我,我们陈家也没有孬种。”
“那她呢?”童大小姐望着江淋道。
“把她背车上,一起去不是更好。”陈琼道:“咱们是为她报仇,就算不让她知道。也该让她跟着感受一下氛围吧!”
童大小姐哭笑不得的道:“那你背吧!”
“我背就我背!”陈琼说着,真的去把江淋给背起来就往外走。只不过刚出包厢的门,就被经理给堵回来了。
“小童,你们这是要走?”经理反手关上门问。
“嗯!”童大小姐微微皱眉。
“可是,子龙刚才打电话来说。让您先在这里等他们一会儿。他们办完事,很快就回来。”
“他们出去了?”童大小姐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进来之后,子龙就打电话来了。”经理道:“我估摸着这会儿,他们可能已经快回来了。”
童大小姐已经可以猜到他们是去干什么了。她帮着陈琼将江淋放下,然后示意经理先出去。等门一关上,陈琼马上就问:
“小欣,你说叶教官和邱医生会不会跟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一会儿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包厢的门被敲响,邱天宇和叶子龙终于推门进来了。
童大小姐和陈琼一起站起来,两双目光将进来的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只不过,却看不出半点异样。其实,去完会馆还是这副仪表堂堂的样子,本来就已经是异样了。
“怎么样?”陈琼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回去找到人了吗?”
“找什么人?”叶子龙装傻道。
“不说就算了。”陈琼撅着小嘴回道。
“江同学怎么样?有没有好点?”邱天宇叉开话题道。
童大小姐望着沙发上的江淋道:
“心里的郁气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不过咽喉估计得痛上好些天了。”
“如果咽喉痛,可以让人忘记心痛。那也是一件好事。”邱天宇以医生的语气回道。
“走吧!”童大小姐什么也没问,只是让邱天宇帮着将江淋抱上车。
他们一行离开绿装俱乐部,回到城里。先把江淋送到陈琼的宿舍,再送童大小姐回家。一路上童大小姐依旧什么也没问。
只是临下车的时候,邱天宇终于主动跟她说了一句话。
“小欣,把今天晚上的不愉快,全都忘掉。”
童大小姐回头望着他,笑容可掬的道:
“换了是你们,能忘得了吗?”
车里的两个男人闻言一窒。不等他们说话,童大小姐又道:
“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不过我的气还没出。”
两个男人相视一觑!
再转头时,童大小姐已经跑步上楼了。
方书记一直等着女儿回来,才起身回省委大院。几位老人也是见到她回来了,才上床去睡觉。
童大小姐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是毫无睡意。想到江淋的遭遇,她就恨得牙痒痒!她还从来不知道人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
第二天早上,童大小姐直接去了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不出她所料,她果然在骨伤科的病房里找到了杨文举。
此刻的杨文举,腿上,胳膊上都打着石膏,头上缠着绷带。不过那张小白脸,除了苍白一点外,交没有受伤。显然,邱天宇和叶子龙很会收拾人。
正在闭目假寐的杨文举,突然感觉到两道冰刀似的寒芒。他倏地睁开双眼,看清门口的人,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抖什么啊?”童大小姐不屑的问道。
“你,你出去!”杨文举颤声叫道。
童大小姐冷笑一声,举步踏了进去,缓缓走向床边。
“你,你,你想干嘛?”杨文举吓得浑身直哆嗦,拼命往后缩。
“你猜我想干嘛?”童大小姐突然笑容可掬的问道:“你敢打着本姑娘的旗号去玩弄女生感情,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吗?还是,你以为自己的骨头比你那处姓季的老表要硬?”
“你,你,你说什么?”杨文举不敢置信的道:“季,季长征是你打的。这,怎么可能?”他一直以为,能把季长征打成那样的人。就算不是彪形大汉,那也该是武功高手。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是一个丫头。这也难怪季家的人,不愿提起那个凶手的样子。
“原来你不知道啊!”童大小姐嗤之以鼻的道:“你连这事儿都不知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你伯父的离职跟我有关呢?”
“我,我是听别人说的。”杨文举这下是真的慌了。季长征被打得在医院里躺了半年,连报仇两字都不敢提一下。就连他老妈当着他面,骂那个打他的人。季长征老要阻止。由此可见季长征对那人有多么的恐惧。
杨文举只是杨中凌的远房侄儿,跟季长征比起来,他什么也不是。然而,他却招惹到了连季家都没办法动的小魔女!这下完了!杨文举心里就只有这一个想法了。
“听别人说的?”童大小姐冷冷嘲笑道:
“我就说杨中凌就是再差,也不至于傻到将跟一个学生打赌,把工作输了的事儿,到处传吧!那么,这件事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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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大小姐原来以为事情会与姓季的有关,不过看杨文举的表现。他与姓季的似乎并没有多少交集。
据杨文举交待,他是去找杨中凌时,正好偷听到校长在劝杨中凌的话。校长话中提及,让杨中凌别跟一个学生一般见识。而杨中凌当时还愤慨的说出了童欣华的名字。因此,他推测伯父是被她给逼走的。
其实他伯父是怎么走的与他没多大干系。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杨中凌离校之后,他杨公子在学校的地位竟然也跟着一泄千里,不可与往日同语。特别是那些原本对他照顾有加的讲师、教授,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找他麻烦。
他便将这一切的罪责加诸到童欣华身上了。
“这么说,你对江淋真的是一点感情也没有?”童大小姐冷冷问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杨文举自然不敢再嚣张。而花言巧语本来就是他的强项,听得童大小姐这么问。他立刻就看到了一丝希望。赶紧摇头道:
“不,一开始我的确是别有用心的接触江淋。不过,后来我真的是被她的纯洁与善良给打动了。我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她。你放心等我出院以后,我一定去给她赔罪,要杀要剐,我都听她的。如果她愿意,我还可以娶她……”
听着杨文举信口拈来的恶心伪言。童大小姐忍着呕吐的冲动,眼角轻轻瞟着门口的动静。以她的听觉,早就察觉到门外站着人。她估摸着,那个叫俞丽的也该觉悟了吧!
“砰!”门从外面被用力推开了。只见一手拧着暖水瓶,一手端着早餐的俞丽,一脸愤怒的站在门口。充满恨意的双目,直勾勾的瞪着床上的男人。
“小丽……”杨文举一脸惊愕的望着门口的女人。要知道,他现在只是指着这个傻丫头照顾呢!
童大小姐眼角轻轻一扬,立刻闪开,让他们两人的目光能够顺利交锋。
“杨文举!”俞丽冲进来站在童大小姐刚才的位置,愤愤的吼道:“有种就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对啊!把你真心爱江淋,打算要娶江淋的事告诉她。她即是江淋的好朋友,自然会代你转达你的意思。”童大小姐阴森森的提醒道。
此情此景,一边是追命魔女,一边是小白兔。聪明如杨文举,他自然知道轻重缓急。于是,当机立断,做出一个他以为的明智之举。只不过,他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小丽,我和江淋一直当你是好朋友……”
“你去死——!”不等杨文举深情的表白说完,俞丽已经将手中的稀饭和暖水瓶砸了过去。
滚烫的稀饭泼在那张小白脸上,暖水瓶砸在他的肚子上,因为冲力过大,里面的开水冲开了木塞。开水顿时汩汩地往他的下身流去。
“啊——!”杨文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俞丽当场吓傻了!
童大小姐也目瞪口呆的捂嘴望着。
闻声赶来的医护人员,将她们推出病房,开始手忙脚乱的抢救。
童大小姐没有等结果出来,看了一眼俞丽,眼里闪过一丝讥诮。转身离开了医院。
星期天,不用上学。童大小姐买了一些早点去宿舍找江淋和陈琼。
如童大小姐所料,那两个大姑娘还躺在被窝里面呼呼大睡。童大小姐没有叫醒她们,将早餐交给寝室的同学就走了。
虽然对杨文举这个畜牲的怒火暂时得到宣泄。但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无法挽回。对于江淋的歉意,她选择记在心里。
童大小姐回到家时,方书记已经从省委大院过来了。他们一家人约好了要陪同叶老,去他的老家青塘镇看看。
青塘镇就是云都的一个辖县内,从云都开车过去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应童大小姐的要求,他们一行人轻车简从,微服私访,全当是去郊游。
因此,没有军车开道,也没有警车护送。只有童大小姐和邱天宇,一人开了一辆普通的军用吉普。六个人,两辆车,刚刚好。
反观江南省的官员,他们此刻可没有心情出去郊游。上到省委书记,下到江宁市长,这些人无不在担心着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呢!
星期天一大早,江南省所有常委就接到秘书处的通知。要他们赶紧回来召开紧急常委会。所谓何事,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
昨天早上,江南制药厂那味被江南省卫生厅和药监局,共同列为毒药禁止的新药。却被某位前国家领导人,堂而皇之的当成救命良药发布在人民日报上。
昨天上午,江南省卫生厅厅长在省长的授命下,意图拔乱反正,与制药厂讲和。结却被江南制药厂的工人群殴进了医院。
随后,公安厅派去抓人的公安人员,却是连厂门都没进到,就被一群妇儒给堵了回来。
这样的事在江南省还是第一次发生。也是省长刘克元第一次遇到。
然而,这边江南省政府,还没有拿出应对方案。可是,中科药业方面却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行动了。
昨天下午,中科药业的行政总裁,就在北京召开记者招待会。申明坚决执行江南省那两个部门的政令。也就是说,江南省一天不给新药平反,一天就不打算卖那味药了。
这份申明表面上看来,是中科药业在严格执行江南省的政令。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他们这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江南省卫生厅和药监局。甚至是江南省政府。
外人可不知道,江南省政府已经派下卫生厅厅长,亲自去解除那道错误命令了。只不过,这位厅长没能处理好,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外界的人看了中科药业的申明后,只知道从早上见报,到下午的记者招待会。已经过了大半天时间。可是,事关江南制药厂那道错误的命令却依然没有解除。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江南省政府班子,根本就没有将那位前国家领导人的话放在眼里。
这样一来,不光那位前国家领导人的门生幕僚,会将江南省的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