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稀罕的!”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你!”
外面传来守礼的喊声:“驸马!你要去哪里啊!”
裴毓冲到门口:“谁也不许去找她!她稀罕哪就去哪!”
守礼与小瓶子忽视一眼,皆低下了头,新之向裴毓福了福身,连忙追颜淡去了。
小瓶子快步走到裴毓身边:“王爷消消气,驸马年岁还小,她不懂您的苦心。”
守礼不善言辞,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若是没有人说,或许还能好点,这一提颜淡,裴毓的怒火又勾了起来,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了!他气冲冲的拂袖转身,一眼瞧见那桌酒菜,原本,原本是等着她回来一起用晚饭的,原本,原本想送她这个酒楼作为惊喜的,原本,原本还想略施美人计的……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想去求一张颜淡的人设。。。。。。
从头开始 。。。
新之找到颜淡的时候,她独自一个人正在酒馆中喝酒,看着桌上几壶空空的酒壶,她已经喝了不少,见他坐下来,倒了一碗酒推到他的面前:“陪我喝点。”
桌上有两样小菜,显然是一点未动,新之也不多说,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倒看得颜淡目瞪口呆了:“慢、慢点。”
新之伸手拿过酒壶,自顾自给自己又倒了一碗,又是一口喝下,紧接着他一连喝了三碗,伸手再拿酒壶,酒壶已经空了,他掂了掂酒壶喊道:“小二哥儿,再来两壶!”
“来嘞!”小二送来了酒,新之为自己倒满,又为颜淡倒上:“小姐想喝酒,新之陪你。”
颜淡伸手接过,看着他泛红的脸儿担心道:“你还能喝么?”
新之嗤笑:“小姐你问的这是什么话?”他好笑的看着她说道:“新之先前是做什么的?不就是陪酒陪睡的么?”
颜淡连忙伸手一把将他嘴捂住,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角落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手放开小声道:“说这些做什么!”
新之瞪了她一眼,又喝一碗酒,再倒的时候却被颜淡一把拉住:“好了,别喝了,你怎么比我还想醉么?”
——“小姐只因为王爷买了酒楼送给你就气成这样,真不知人间疾苦,新之想的不是醉酒,而是想死小姐知道么?”
——“说什么呢!”颜淡端着酒碗却再没有一点想喝下去的念头:“都要好好活着,怎么能轻言谈死!”
——“想必,”新之苦涩道:“小姐也知道了,新之就是个过气的红牌,真的,这都是真的。”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颜淡劝慰道:“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新之,是我颜淡的小厮不是么?”
——“小姐觉得苦么,新之原本是个大家公子,那年瘟疫横行,母亲贪下救灾银粮,被宝庆公主先斩后奏,后经查实女皇震怒,我家几乎被灭满门,只剩下我充当官妓为生,后来辗转到了怡红楼,就像王爷说的那样,我就是千人骑万人骑的下贱之人。”
——“不,新之别这么说,”原来那日裴毓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那些都不是你的错。”
——新之叹气,他有什么错?他是一个大家公子,整日就是吟诗作画,期待着有一个好妻主,忽然那一日,母亲被宝庆公主一剑杀死,再后来是家眷最后是他,他宁愿死去,可是他没有,他被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压在了身下……
颜淡皱眉,今天是她想出来买醉好么,为什么新之一碗接一碗的喝个不停啊:“新之、别喝了。”
新之为她倒满酒笑道:“小姐不是想醉么,新之陪你一醉方休!”
“好!”颜淡接过酒碗,喝了一大口才道:“一醉方休!”
——“我好想我爹,想和他一起死,可他却盼着我能活下去。”
——“嗯,”颜淡踌躇着:“我也想我爹,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但是隐约着也想他。”
——“我想把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都忘掉,可是每日都做噩梦……”
——“嗯,”颜淡继续踌躇:“我不用忘,因为什么都不记得,每天都想好好的想一下过去,可是一想头就疼得厉害。”
——“小姐知道么,那日我听见你和王爷因为我争吵,心中很难受,我又想大声告诉王爷,我不是贱人!又不能摆脱那些过往,可至少小姐没有看轻我,新之很高兴,很高兴。能做一个普通的小厮,这样就很满足。”
——“新之你知道么,”颜淡叹气:“我醒过来的时候,一眼瞧见裴毓,还以为他是我爹,后来又以为他是我哥,可他说我是他的驸马,我一下就蒙了,怎么也不能适应,那些王府的人,街上的人都好陌生,只有你,处处提醒着我,尽心照顾我,让我觉得你是亲人,至于这个驸马,这个王爷,我不知道怎么下去才好,他送我地契,我生气的是他竟想掌控我的一切,连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
——“原本宝庆公主应该算是我的仇人,但是我母亲确实做得很过火,那些事我不想再提,倒是王爷,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将我救出了火坑,不是我想要帮他说话,他买地契也不一定是想要掌控你,或许只是想讨好你。”
——“啊?”颜淡呆住:“讨好我?为什么?”
——“很简单啊,”新之笑道:“你是他的妻主,他自然想讨好你。”
——“我是他的妻主?”
——“对。”
——“你说错了吧?”颜淡将空碗倒满酒恹恹道:“我是他的驸马才对,他哪里需要讨好我了?倒是我应该小心翼翼的侍候他才是吧?”
——“你小心翼翼了?”
——“哦,没有。”
——“你小心翼翼的侍候他了?”
——“更没有了。”
——“那你委屈什么?”
——“……”
——“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嗯,”颜淡有些不自在了,也许是酒喝得多了,竟有些大舌头了:“我只是想有一个自己的家,属于自己的,你明白么?”
——“我明白……新之也、也想有一个自己的家,等小姐发达了,别抛下新之好么?”
——“好,”颜淡高声应下:“等店面开张了,新之就去帮我看铺子。”
——“小、小姐……”
——“怎么了?”
——“我、我头晕……好像、好像喝多了……”
——“啊!新之你别、别倒哇!”
真不知道这是谁陪谁喝酒,等颜淡将新之连扶带拖回了王府,已经是快半夜了,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小瓶子在门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见了他二人连忙迎上前去:“驸马,你可回来了!”
颜淡憋着一口气勉强支撑到家,见了小瓶子就像见了亲人一样:“快叫两个人给新之扶回去,我撑不住了……”话未说完她也摔倒在地。
小瓶子连忙叫了守礼和个别的小厮,守礼将新之往背上一甩,就扛走了,那个小厮伸手来扶颜淡,颜淡挥袖甩开,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快去给我弄一桶水,我洗洗。”
那小厮飞快去了,小瓶子见她走路有些摇晃不禁担心的跟在她身后:“驸马我扶你吧。”
颜淡瞪大眼睛慢慢走着:“不用不用,我没醉,是新之醉了。”
“驸马,那个、那个王爷他……”
“你们家王爷又怎么了?”颜淡停了下来。
小瓶子咬着嘴唇低头道:“王爷他连晚饭都没吃,他也是为了您高兴才买的那个酒楼……”
颜淡点头,转身就走:“我知道了。”
小瓶子在她身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驸马好像没什么事了。
颜淡美美的洗了个澡,去了一身的酒气,换了一件干净的中衣,寻思要睡了,就没有穿抹胸,房中烛火跳跃着,她站在房门前几次想推开门进去,也不知怎么的,竟不能动弹,直到裴毓咣的一下拉开了门,这才缓过神来,他却没有管她,连一眼都没有看她,返身回床上去了。
进屋反手关上房门,那个身影在床里侧身静静的躺着,颜淡有些忐忑,她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裴毓仍旧一动不动。
桌上的烛火突的跳了下火,她叹气,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女人,不跟男儿一般见识,想着伸手推了下里面的裴毓:“我的王爷,别生气了。”
裴毓不动,也不言语。
又推了一下:“睡着了?”
裴毓还是不动。
颜淡爬了起来,趴在他的身上,探头看他的脸,他睁着眼睛,就是不理她:“还不理我啊,我都不生气了。”
裴毓用力一挥,一下将她从他身上推了下去:“不是不稀罕做我的驸马么,还回来做什么!”
颜淡复又爬起来自他身上跨越过去,又倒在里侧侧身与他面对面的躺着:“不回这儿我能去哪呢?以前我什么都不记得,现在好歹记着自己是你的驸马,有个王府,思来想去只好又回来了呗。”
“哦!”裴毓瞪着她叫道:“感情驸马这是无处可去才回我这王府啊!得得得,你还是稀罕哪去吧!”
“嘿嘿!”颜淡一把抱住他,将头窝在他的怀里喃喃道:“逗你呢傻瓜,我的男人在这,我还能去哪啊?”
裴毓哽住,想着自己买那地契本就想叫她高兴,结果反而大吵一架,心中委屈至极,此刻她又说他是她的男人,只觉得鼻头发酸,她如此言语心中早就软了下来,只是口中仍不饶她:“哪个是你的男人了?别在这儿大言不惭的!”
颜淡抬头,向上拱了拱,直到抵住他的额头这才轻声说道:“你说哪个是我的男人?哪个进了我身体就不行了?那天才一下就疼得受不了了?”
她呼出的气息带着酒香打在脸上,裴毓耳根泛红,瞪着她结巴道:“谁、谁谁不行了?我也不知道第一次会那么疼根本就毫无准备!”
他脸色微红,急于解释的样子看在她的眼里只是引人发笑,两个人贴在一起,呼吸渐渐不稳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颜淡的心中烧着一把火,想要他,这个男人,她现在就想要,想着那日半途而废,颜淡将吻贴上他的唇,吮吸两下,喘着粗气退离开来,她搂紧他的颈子:“那么今天你准备好了么?”
回答她的是游离在她身上的双手,裴毓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他不像那些个大家公子般矜持,他只懂得争取,颜淡已然情动,他更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颜淡见他如此,一把将他推到,她趴在他的身上,一手自他衣下探入就按在他的胸膛心口处再次问道:“你真的准备好了?这一次我是不会再停下来的了。”
裴毓一把将她推翻在床,整个人飞快压了上去:“这次谁停下来谁就是混蛋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妖妖有点郁闷,因为有好多人都说妖的那边那个文有点虐,可是妖真的虐了么,没有哇,一切都会好的,再给妖和剧情一点时间好么?不要抛弃俺,话说掉收是件伤心的事。。。
夫妻 。。。
裴毓觉得他的钱没有白花,至少在这场房事的战争中,他花样百出给了颜淡许多欢愉,她显然受用得很,也不与他争谁上谁下了,那声声呻/吟/娇/喘还似犹在耳边,这种事做了才知道食髓知味,他一脸餍足地躺在一边,也是倦极,竟一动不想再动,最后终是心满意足的将不着寸缕的颜淡搂在怀中,裴毓拉过被子将两个人密密盖住。
颜淡慵懒地随他摆布,酒意阵阵上涌,她早就累得不想再动,索性就窝在他的怀中,两个人相拥着贴在一起。
裴毓满足的嗯了一声,他闭上眼睛刚想就此睡去,忽然心中闪现了一个名字,阿雅。那天听得清清楚楚,颜淡喊了一声阿雅,后来他问了黄大夫,黄大夫说她这是在睡梦中无意识的话,却也正是她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他忽然就好奇起来,这个阿雅是她的什么人,是她的男人么?黄大夫说像她这样脑部受伤的人,流失的记忆很难再找回来,说不上是担心还是害怕,他就想颜淡一直这样空白下去,直到被他填满,满满的全是他。
“颜淡?”裴毓轻轻说道。
颜淡睡眼惺忪的抬眼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以前的事,”裴毓犹豫道:“一点印象也没有么?”
“没有,”颜淡轻轻在他胸口处蹭了蹭:“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一想就头疼。”
“颜淡?”
“嗯?”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派人帮你查你的身世好么?”
“嗯,都听你的。”
裴毓搂紧了她的腰身,这个女人是他的,从此再不想放开,想起她俩地争吵,不由得担心道:“你不喜欢的事,我不会再做,你也不要再和我吵架,好不好?”
颜淡叹气,张口亲了亲他裸/露的肩膀:“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好意。”
“算我借你的银子吧,等盈利了再还我,”裴毓不以为意道:“我知道女人很难接受这个。”
“嗯,”颜淡点头:“睡吧,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
……
“颜淡?”
“又怎么了?”
“啊,没事”
“睡不着?”颜淡迷迷糊糊的坏笑道:“怎么你还想要?”
裴毓这会儿确实睡不着了,他猜想着颜淡的身世,救她的时候她经身湿透,一头长发披于身后,她浑身是血,心口中剑,头部受伤昏迷不醒,看她衣服面料以及样式,倒像是周国或者隋国的人,而且是上流人士,可是文字却又不像,还有当时她之所以中剑而未死,是因为怀中揣着一件奇怪的物件,这个东西像是腰牌,却又小了些,正面上书颜淡二字,反面又刻着许多古怪的符号,他一直未拿出来还给颜淡,凭直觉,这个东西对她来说,定然很重要。
派人查了周边各国,可是却没有听说哪里有走失的小姐,就连寻人地也未听说,她就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裴毓与颜淡,同床共枕三个多月,终于成了夫妻。
正是美梦甜睡时,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王爷!王爷不好了!”
裴毓顿时惊醒:“小瓶子怎么了?”
小瓶子在门外叫道:“宫中公公来传话,皇上病重了!”
裴毓已是穿上了褒裤,他闻言大惊,连忙下地:“进来服侍我穿衣进宫!”
小瓶子得令连忙推门进来侍候,颜淡也醒了,她裹着被子靠在床边问道:“用不用我陪你进宫?”
裴毓一边穿衣一边摇头道:“不用,我先去看看,明天一早我要是不回来,你再进宫不迟。”
颜淡点头,她松了一口气复又躺了下去,小瓶子不敢抬头,他的脸红得就要变紫了,王爷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