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像魔法师一样,将酒变成千万种形态,展现在你的面前。
可无论怎么变换,这酒都是勾你魂魄,诱导你犯错的。
苍空娴熟的手法,让青宁颇为欣赏,看他调酒师一种享受,光是那一双手,都是个绝色了吧。
苍空放下了最后一种酒,在上面点燃了蓝色的火焰,然后推到了青宁的面前,“天堂之外,尝尝吧。”
蓝色的液体,一层比一层的深,分明的层次感,稍微地摇晃一下,火焰也跟着晃动,慢慢地熄灭。
“天堂之外?”青宁盯着杯子里的液体疑惑道,“没见你酒单上有这个啊。”
“这个非卖品,你是二个喝过的人。”
“真荣幸。一个喝的人是谁?”
苍空顿了顿,“我弟弟。他已经死了。”
青宁自知失言,死者为大,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苍空抬起头,对她笑了笑,打断了青宁的话,“快喝吧,一会儿冷了,我还要给你加热。这酒就是趁热喝才好,跟一般的鸡尾酒不一样。”
蓝色的温热液体流淌过喉咙的时候,青宁确实现了,这酒的不一样,有一点的温热,却不灼,喉咙舒坦,整个胸部都开阔了一般。带了一点甜,又有酸涩的味道,像糖、像醋,还有点晕眩的感觉。
这杯酒给青宁带来了诸多感官上的刺激,她有些兴奋,摇着酒杯说道:“这酒的感觉,像初恋啊!”
苍空脸上的笑意淡了,“这酒本来的确是叫初恋。我弟弟死了以后,才叫做天堂之外。永远也得不到的爱情,却至死不渝,你说这样的人傻不傻?”
青宁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就一直握着杯子,苍空的脸却突然靠近了,再次问道:“得不到的爱情,还一直执着,哪怕是被欺骗,哪怕是被迫害,也义无反顾,你说这样的人傻不傻?这样的傻子,天生就该被骗是吧。”
“苍空你怎么了?”
气氛有些冷,青宁胆怯了,身体向后仰着,与他拉开距离。
“没什么。我说笑而已,别在意。”苍空复又笑了起来,他脸上有一只酒窝,深邃的,笑起来甜甜的。
“以后有时间,你就过来吧,别坐外面,这地方太乱了。你要是喜欢,就来这房间里,这酒随便你喝,保证都是比外面的要好的。”
“你就不怕我都给你喝了?你亏本怎么办?”
“你要是真的都能喝了,我还要谢谢你替我打扫存货了呢。”
青宁但笑不语,逼着苍空又给自己调了一杯天堂之外,她实在是喜欢这酒的味道,真的像是一场纯洁的爱恋。
她对着苍空笑,干净纯真,没有一点的芥蒂,对他怎么就能敞开心扉呢?青宁不知道,答案也不想寻找,有个男人拥抱你,不是为了跟你做*爱,有个男人聆听你的话,不是因为你有钱有势,有个男人能陪在你身边,这多美好。
第十一章 捉青以安的奸
青宁跟苍空的关系很微妙,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像是好朋友,也像是陌生人。
青宁还是喜欢来谜喝酒,穿最保守也最风情的旗袍,往吧台一坐,她话不多,只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便有男人过来搭讪,请她喝酒。
不过,这样的人,青宁通常是不理会的。她是不喜欢如此容易就得到的东西。
尽管如此,还总是有人来打扰她。起初,酒保会帮忙阻拦,因为苍空的交代。青宁麻木地看着,根本毫无反应,次数多了,人多了,酒保也无可奈何了。
大多时候,苍空都是在一边看着的,他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谜。而这个大多时候,青宁也都会出现。
他们互相知道对方来了,距离不远,可都在无视对方。苍空说过,叫青宁去他的房间里喝酒,青宁来了,在最显眼的地方坐着,就是不听他的话。
不过,也因为如此,青宁倒是和离渊熟络了起来。离渊这个人话多,尤其喜欢跟青宁聊天,他说一些,他跟客人之间有趣的事情。
青宁不是八卦的女人,但也听得津津有味,并不是因为他说的事情多有趣,只是他说话时的神态语气,让青宁觉得有趣。
今天照旧是这样,青宁一个人喝酒,苍空坐在远处的角落里,昏暗的灯光,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甚至,你不仔细看的话,都无法现那边有个人存在。
青宁不去看他,因为没有理由,那男人虽然耀眼,可不是她想要招惹的类型。
不多时,青宁的身边坐了个人,妖娆似火的男人。离渊一把夺过青宁手里的酒杯,对着她的唇印喝了下去。
“真甜!宁宁喝过的就是好喝。”离渊赞了一句,熟络了以后,他就叫青宁做宁宁。
宁宁这个称谓,每次听到,都让青宁浑身起鸡皮疙瘩,一阵的恶寒,就跟听到青以安喊她宁儿是一个效果。
“你再这么恶心地叫我,你就给我离远点!”青宁实在是受不了,他太阴柔妩媚。
离渊眨了眨眼睛,那个委屈的样子,眼睛里恨不得都闪烁一点泪花出来,扁着嘴说道:“宁宁不喜欢啊。”
青宁终于飙,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离渊!你要恶心死我是吧!”
“哈哈……”离渊笑得前仰后合的,在青宁又瞪了他一眼之后才略微收敛了,那股子媚劲儿也没了,“我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好多天之前的了。”
“没兴趣。”青宁翻了个白眼,又叫了一杯鸡尾酒,慢慢地喝着。
离渊突然搂着青宁的肩膀,脸慢慢地靠近她,嘴唇微微地张开,眼镜盯着青宁的眸子。他的呼吸喷洒在青宁的脸上,青宁动也不动,盯着他的眼睛不做他想。
离渊的嘴唇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青宁还淡定自若的样子,离渊突然扑哧一声笑了,捏了捏青宁的鼻子,“你果然是个性冷淡。”
从某个角度看过去,他们这个样子,像极了是在接吻,而这个角度,恰恰就是苍空视线所及。他不慌不忙,处变不惊,起身,离开。
青宁眼睛的余晖,看到了苍空离开,张了张嘴想叫他一声,可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他?凭什么呢?
离渊也看了一眼,“吃醋了吧。他肯定以为我们怎么了,你要不要去解释解释?”
“我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又有什么好吃醋的,你别乱说。”青宁急着澄清道。
“哟!急什么?”离渊还要打趣她。
青宁瞪了瞪眼睛,“你无聊不?!”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你们两个都是别扭的!”
“你还是接着说你的八卦吧!”
“唉!什么叫八卦啊,我也不是八婆,你这诋毁我名誉啊!”
“你说不说?”
离渊无奈地笑了,原本这么说,也就像转移她的注意力,别那么在意苍空的离开,毕竟,苍空那个人,不适合青宁,他让人捉摸不透,哪来的安全感可言呢。
“一个多月以前,就是你一次中**那天,我在这儿看见个女人,看样子挺清纯的,什么都不懂似的。可往往,越是这样纯的,才越是风骚。没多久,我看见她跟一群男人一起玩,知道玩什么吗?群p,就在那边的沙。”离渊一边说,一边指,让青宁去看。
青宁懒的看,毕竟不是她所喜欢的话题。
离渊直入主题,“那女的,一看就是个鸡,果然后来那些男人给她钱了。那些男人一个个猥琐的,跟这酒吧似的。”
正在擦杯子的酒保,突然手一滑,啪掉地上一只高脚杯。
离渊没理会,接着说道:“苍空也是的,野鸡都跑到这里来卖了,他也不管管,自家的人还怎么做生意啊!”
青宁忽然笑了,只怕这才是重点,他被人抢了生意了吧。
“你别误会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再后来,这女人打了个电话,又叫了个男人过来,这次的这个极品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就长那个样子,都可以去做男妓了!那女的一下子就柔弱了,扑那男人怀里,呜呜地哭,好似受了多大委屈,纯的跟真纯洁一样。”
青宁接了句:“结果,那男的带那女的走了吧。开房了吧。”
“这我不知道,不过,宁宁,送上门的女人,是个正常男人都要。有意思的是,后来我还见过他们几次,那女人在这里自卖以后,总哭哭啼啼地给那男人打电话,大半夜的,不出二十分钟,那男人就来了。那神!”
青宁有些奇怪了,这桥段很平常的很,还至于离渊兴冲冲地演讲一番,她问,“这样的事情,你不少见吧!怎么跟我说这个?”
离渊淡淡地笑了,“你就当我无聊。”
果真是无聊了,青宁斜了他一眼,眼角的余晖突然扫到一个角落,她的目光顿了下,扭头看去。
一个男人坐在沙上,手指间一根烟忽明忽暗,旁边,有个女人拉住他的手,似乎是哭喊着什么,因为音乐声太大,所以青宁听不清楚是什么。
那男人起初是厌恶,后来脸上有了其他的表情,慢慢地怜惜起来,女人越哭越凶,抽泣着,我见犹怜的样子。女人趴在了男人的腿上,抱着那男人的腰,男人没动,由着她。
青宁噌地一下站起来,回头瞪了离渊一眼:“你故意的是不是?!”
离渊不置可否,那一对男女确实就是他刚说的那对,而他之所以关注,也只因为那个女人跟青宁一起来过。
“我陪你去,你别杀人,苍空的地方,别弄脏了。”离渊只说了这句话。
青宁快步走过去,穿过人流,站到了他们面前,拿起桌上的果盘扔在了那男人脸上。
“啊!”女人尖叫了一声,回头看见了青宁,瞳孔瞬间放大,“青……青宁……你怎么来了?”
“青以安,你偷吃也找个差不多的人,你找她?你竟然找乔媚!你还算是个人?!你偷吃,你还跑这里来?!你有没有脑子?!”青宁气冲冲地看着青以安。
而青以安,淡定自若地,抖了抖身上的水果残痕,“宁儿吃饭了吗?”
“青以安!你混蛋!”青宁抬起脚,狠狠地跺了一下,离渊瞬间一张苦瓜脸,心里哀嚎着,脚好痛。
“青宁,你别误会,我跟青先生是清白的。”乔媚立马蜡烛青宁的胳膊,目光灼灼。
青宁一把甩开,“你真把我当傻子?非得你们两个脱光了躺床上做*爱,那才算不清白?”
青以安一言不,甚至唇边还有点笑容。
乔媚顿时泪眼汪汪,“青宁,我……我……以安……”
“啪!”
青宁一巴掌打在乔媚的脸上,乔媚的眼泪瞬间给打没了,震惊地看向青宁,青宁顺手揪住她的头,“以安也是你叫的?你跟这老男人叫以安?你是你叔叔辈的你知不知道?!”
乔媚彻底傻了,她们认识那么久,青宁从来没跟她说过一句重话,今天出手打了她。
“青以安,你跟我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青宁抓住青以安的手腕,拉着他离开。
青以安忍住笑意,跟在她身后。
留下离渊独自哀嚎,青宁你下手准一点好不好,打别人巴掌,为什么还要打到他啊?
第十二章 爸爸,求求你不要……
青寧抓著青以安的手腕,一路拉著他從謎出來。
凌晨的停車場,分外寂靜,許多人都還在謎裡沉醉洠в谐鰜怼
“你的車呢?”青寧問道。
青以安努努嘴,意思是叫她看身後,掏了車鑰匙,剛開了車門,青寧就把鑰匙搶了過去。
“我來!”青寧說道。
青以安愣了一下,青寧看他發呆,幾步走過去,打開車門,一腳踹在青以安的小腿上,硬是把他塞進了車裡。
碰的一聲,青寧將車門關上,搖搖晃晃地走到另外一邊,自己坐進了瘢傁
“你確定要開車?”青以安疑惑地問道。
“你椋ё欤‖F在我不想跟你說話!”青寧將車鑰匙插進去,踩下了油門。
車緩緩地從停車場出來,拐上了一條公路。
青以安坐在後座上,有些無奈,極為舒服地靠在那裡。
青寧從鏡子裡看到了他那個悠閒的樣子,打心眼兒裡覺得不爽,俗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青以安能跟喬媚搞一起去,肯定不是女人單方面的功勞。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青寧思考了許多種原因,都不得解。她搖了搖頭,眼前有點模糊,她是有點喝多了,不然方才也不會出手打人。但是,日後清醒了,青寧可不保證,不會再打人。
一瞬間,眼前驟亮,鳴笛聲刺耳。青寧一慌,手忙腳亂起來。
“小心!”青以安探過身來,抓了方向盤。
青以安將車並路,開到邊上去,然後將方向盤還給了青寧,說了句,“錢買來的瘢傋C果然不可靠,你怎麼能扔方向盤呢?”
青寧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現在是戴罪之身,你還好意思教訓我?
再次看向前方,又看了看倒車鏡,青寧有些懵了,為什麼,後面洠в幸惠v車是跟著的,前面卻那麼多車?
青以安瞧見了她那個疑惑的眼神,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咱們在單行線上逆行呢!”
青寧頓時大駭,“那你不早說!”
“你聽?”青以安反問道。
“反正罰你的錢。”
兩個人再無話語,青以安躺在後面昏昏欲睡,青寧的車技著實不好,一輛邁巴赫被她開得搖搖晃晃的。
到家的時候,依舊是青寧把青以安踹醒了,然後不由分說的,揪著他的領帶進了屋子。
青以安倒是配合,實行的是不抵抗政策。
這架勢,倒讓這父女兩個人變換了角色了。
青寧將他的鑰匙扔給他,與他保持了兩米的距離,眼睛望著他的鞋子,良久才說道:“青以安,不要搞我身邊的人,不要搞我的朋友。我只有蘇蘇和喬媚了,你別搞她們。”
“你生氣了?”
青寧深呼吸,繼續說道:“算我求你了,我知道喬媚有困難,她找上你,肯定是有困難了,但是請你不要真的搞她。”
青以安的目光瞬間冰冷,抓住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