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听了哈哈笑个不停,渗人的很。
阿禆见那个茶一点效用不起,小皇帝越来越精神了,借着小皇帝抽风的好机会,他狠狠地往小皇帝脖颈子那里劈以报小皇帝挠他的仇。
那一劈,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一双浓眉倒竖,一双大眼更是瞪得双眼皮都看不出来了,这么有情感的一击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是有多大的仇恨值驱使你用此等手段来虐待这么个刚刚失恋连豆腐都砍不动的孩子的啊!
我赶紧伸手去拦,
“别!别!别!”我急得都说不出话了。
阿禆却借着我这一拦,收了劲,和我挤了挤眉,一脸j笑的往小皇帝那里瞅了瞅。
我摸不清楚头脑,顺着他往小皇帝那里瞥了一眼。
“……”
哥,装晕的还能再像一点吗!
我面前这位孩子如风中弱柳柔弱无比,见了都让我心疼。
可是!!!
您那小腿还在抖呢!刚刚是谁家大神见着我俩就跳起来伸爪子二话不说开挠的!!!
我瞬间无语,这什么东西……
“既然皇上歇息了,我俩也就应该回去了。”阿禆收了一脸笑意,先掀开帘子出去交代上路出发。
我回头又望了望小皇帝一眼,他仍然紧闭双眼,脸很苍白,想鬼一样。
我有些可怜他了。
“就算真让您回去了,您等的人也不会回来了。”
我忍不住劝了小皇帝一下。
都知道,都懂,就是不愿意信。
臣妾,做不到啊!
小皇帝突然睁开眼,不装睡了,只是一直盯着我,薄薄的唇没了血色,轻轻地吐出口冷气,白色的水雾在空气中渐渐弥漫消散,
“朕赐你滚。”
不得不承认,我这个知心姐姐当的非常失败,本想说几句煽情的话震撼一下在感情路上迷茫的小屁孩,谁知道就这么给轰出来了,真心改听师傅的,做人别太善良。
赶了一上午的路,阿禆竟然病了,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以下犯上遭老天爷惩罚。真心挫了……
没招了,打听了一下,附近有个小村,这正好有个传呼其神的大夫今天过来给牛腿接骨。这是有且仅有的一名大夫,太医们早就被小皇帝给赶回去了,整个偌大的车队也就只剩一瓶跌打药还就剩个底。
可惜那气味直线超过敌敌畏,我就算想死马当活马医给他灌两口也是不可能的,这下可真的是把我给愁死了。
眼见这厢阿禆病的就快吐血身亡,呕了我一身接着一身,都把我烦的懒得去换了。
那头小皇帝开始蹦跶上了,一会儿要吃,一会了又要停下车队看那么十来分钟的鹅毛大雪,靠!怎么不冻死你!
我放下阿禆,甩着鞭子,骑上马一路奔去,顺着小路,踩了一脚泥,终于爬上了那个小村子。
问了几个人都是一脸惊恐不情愿告诉我那个大夫在哪,我差点急着一巴掌劈碎了你们这群二货王八蛋的脑袋瓜子。
见状,我直接干脆的扮起傻子。
捂着脑袋又哭又笑的抓住那个扛锄头的老头装调xi,对不住了,谁叫你路过这条道呢?
“人家头头痒,爷爷给抓抓~~~”拱,拱……
“……”
老人家给吓得锄头都不要了,想推开我的脑袋又怕伤了我,张大嘴想叫救命又不知道是不是该叫非礼。
见大夫还不来,我直接把老大爷按在地上,一边唱一边跳,大袄子一件又一件的被甩到老人家的头上,即使这样也盖不住他错愕见鬼的表情。
在我精疲力尽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热心观众扯过来一个胡子拉扎的老头过来,我一看这个人就有那么点牛腿大夫的气质。
我问他,“你谁啊?”
他说:“你猜~”
我靠,真把我当傻子耍了啊!
我佯装天真,收起一切具有攻击力的动作和表情,只等他再靠近一点。
对!
再过来几步……
他突然大喝一声!
吓得我一口气没反应过来,给自己口水噎住了,咳的肺都要出来了。
那牛腿大夫大手一摆,说了一句我来,拒绝了好心的大妈帮助。
他虔诚的褪下一只鞋子,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接着露出那只满是泥泞的脚丫……
这一幕看的我全身不舒服犯恶心,刚上山的时候我也觉得那泥水都湿进了我的鞋子里头,估计也差不多的惊悚效果。
没有人搞懂这个老头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连带着我也好奇。干啥呀!脱鞋跳大神?那表情真是正经到觉得奇怪。
然后,他把手指头伸进脚趾缝里头挨个抠了一下,最后在掌心里揉出来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泥丸递到了我的面前……
咱什么都不说了好吗!!!!
你当你是人参娃吗!!!
我顾不得阿禆的小命了,在那个牛腿大夫如此原生态的疗法下,我也装不下去了,阿禆,是天要亡你啊!
“公子!大夫呢?!”阿恒半道出来吆喝了一声。
我都那个牛腿大夫都抖了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大夫眼珠子一转,夹着腿,拎上鞋子就往山道下头跑。这时我的脑子才刚从脚泥丹里面缓过来,敢情耍我呢?!
“抓他!谁抓着他,老子我重重有赏!”
阿恒早就追下去了,我刚喊完才知道事情不妙!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还当这里是丞相府呢!是我该随便乱说话的地方吗。
这么淳朴的小山村里头的人是多么重情义的呀,我怎么可以用钱来衡量他们呢?
于是乎,在后援无望的情况下,我只能蹲在那里听候发落。
他们说牛腿大夫帮了很多,不应该出卖他。
他们又说,村长,我们应该替扁大夫讨公道。
“后来,他们就把你给打了一顿,送下山了?”阿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我转过身子懒的搭理他。
阿恒蹲在马车外面笑的腿都抽筋了,哎哟哎哟的叫人帮他捋筋。
“……”
阿禆基本猜对了,他们往我脑袋那里拍了一下,掏走了我的钱袋,把我丢到了山道。隐约之间,我似乎见到了师傅,好像做梦又好像不是,我确确实实闻到了那股子药香,陪了我三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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