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兰没有的一愣,“走?”貌似这是她家。
“不然呢?”孔凡清冷冷回眸,如画般的眉眼带了几分凌厉的气息。声音降了几个音调,甚至还隐隐带了几分怒气,“难道你还想跟一个男人独处一室?”
看到孔凡清的脸上隐有怒火浮动,林若兰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纹,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在吃醋?”
前世,她跟Farrow在一起,她稍微跟男人走近一点,Farrow都不会给她好脸色。对于吃醋这个问题,她和Farrow也吵过很多次,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一个男人吃醋时会有什么表现……比如,现在。
孔凡清风轻云淡的移开了视线,仿佛她刚刚说的话,就像你今天吃不吃晚饭一样平常,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开口道,“这几天你住我那。”
“我不要!”看到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林若兰没由来的就有些不爽。“我们又没结婚,况且你可以带他去你家住!刚好,我可以自己清闲几天。”
林若兰偏了偏头,指了指对面的东野清远,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他。
“我家不是宾馆。”孔凡清眸光沉了沉,声音也越发冷了。这女人,存心要激怒他是吗?
“可我上次你也有送我过去睡,那时候我还不是你的未婚妻。”存心要跟他杠到底,林若兰抿了口咖啡,开始翻旧账。
“你是第一个。”林若兰这一口咖啡刚送进嘴里还没等咽下去,便被孔凡清这一句话惊到,差点喷了出来。
第一个?这话怎么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呢?这男人不会是早就在暗恋她了吧?
心底有些奇怪,林若兰忍不住凑近他身边,小声问道:“那你……那天,为什么会带我回去?”
孔凡清懒懒的瞄了她一眼,好不屑的开口道:“你觉得呢?”
“你……暗恋我?”林若兰蹙眉,继续恬不知耻的追问。
孔凡清淡淡移开了视线,风轻云淡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嘴角却不动声色的微微上扬,或许,那时候还算不上暗恋……但起码,心动,是有的。
原本别扭的心理,没由来的就被他嘴角那一抹浅浅的笑意所讨好,心底不由得再次叹息,这个男人,果然好闷骚!
*
跟着孔凡清进了大门,林若兰拿着一小包的洗漱用品和生活用品跟了进去,这个房子跟这个男人一样透着一股子古典气息,看着那一堆硬邦邦的红木家具,林若兰就忍不住叹息,这要是她坐,腰铁定要疼死了,看来改天该去买几个垫子回来了。
“那个张麦麦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不能说,现在总该能说了吧?”早在看到东野清远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时,林若兰就察觉到了,孔凡清看似若有似无的,其实一直都在将话题挑开。
她不信孔凡清什么都不知道,他很可能还知道很多,东野清远不知道的事。
孔凡清脱了西服,扯了领带,修长如玉的身姿穿梭在茶水台间,那双素白修长的手指挽着黑瓷茶壶,往里面放着茶叶,动作间的优雅和熟练令她忍不住赞叹,这个男人,真是无论做什么事都完美的毫无缺点。
“那个孩子,十有**,是他的。”孔凡清眸光微敛,想起自己记忆中的那名女子,虽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也很坚强,很独立。他记得,那天在咖啡屋,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所以在刚刚面对东野清远的时候,心底就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底火,那个男人,太混账。
“不是吧……”虽然她的心底早就有了这个猜想,但当她听到孔凡清这么说的时候,还是难免有些惊讶,“可为什么……”
“是误会,你父亲当年在美国打拼,无意间遇到了从隔壁客房里走出来的张麦麦。你父亲见她与你年龄相仿,看到她就想到了你,于心不忍,就让秘书去给她买了新衣服,还借了浴室给她洗漱,殊不知这一幕被有心人看到,制造出了后来的谣言。”炉上的水烧开了,孔凡清素手执起,缓缓倒进茶壶,那白色的烟雾仿佛薄纱一般在两人之间隔开一层薄薄的屏障。
“那么说,我父亲的隔壁就是……”如此显而易见的事实,她甚至不用太费脑筋,只是心底忍不住暗暗感叹,世界,真的很小,缘分,也真的很奇妙。
“嗯,但是,张麦麦曾跟我说,孩子的父亲只是把她当做小姐而已,而她除了这个孩子,也不想要什么。她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从没想过要打扰他,只是,没想到会突生如此多的变故……”
“可是,如果只是这样,她为什么不出来澄清呢?”心底还是有些疑问,看着孔凡清将茶杯放到她的面前,她也无意品尝,不过那淡淡的茶香却让她纷乱的思绪有些平静了下来。
“我想……她可能从一开始到国内找你父亲的时候,应该就遇上了麻烦。”孔凡清淡淡抿了口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的腰间明明别着一把手枪……如果不是常年接受地狱式训练,他也不会一眼就看出她放在衣服里的那个东西就是手枪,要知道在中国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随便拿来当玩具的东西。
听到孔凡清的话,她不由得沉默了,这么说,那群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林资业。那么说来,张麦麦也算是因为她父亲而受到了牵连?心里没由来的有些难受,听孔凡清这么一说,那个女孩听上去并不坏。
她不想让她出事。
074:歪歪他一下,嘿(对手戏)【手打VIP】
孔凡清的房子跟他的人一样一尘不染,林若兰在小浴室里洗了个澡,披上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暗想,孔凡清不像是会请保姆的人,他难道自己做家务?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孔凡清身披围裙手拿抹布的模样,林若兰很没道德的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谁让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太完美,太一本正经……忽然独处一室,也难怪她会想要歪歪他一下。
擦了一层晚霜和乳液,林若兰看着眼前这张舒适的大床,暗暗舒了口气,幸亏这张床不是红木板床,不然她睡一晚上一定一身青。
披着浴巾躺上床上,熟软的被褥透着淡淡的清香,纯白的颜色显示出主人爱干净的习惯,林若兰懒在床上不想动,若这是在自己家,她一向喜欢裸睡,而且这个习惯在她还是陈珍珍的时候就已经坚持了二十几年,可……现在……微微叹了口气,林若兰从床上爬起来,拿了一件超短裤和背心套上,这个屋子没有台灯,她把大灯开着,看到屋子里没有水壶,不由得穿上鞋往外走,她半夜常常会渴醒,所以床头的一杯水是必备的。
孔凡清在书房看电脑,林若兰的房间刚好跟他的书房挨着,她一出门就能看到那从书房里透出来的昏暗光线,意识到身上的清凉,她瞄了眼那微闭的房门,暗想,不过是去倒杯水,他应该不会看到吧?谁知就在如此想的时候,刚好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从屋里传出来,每两秒眼前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大力打开。而她……还没来得及回到房间。
四目相视,她看到孔凡清身着米白色家居服,端着茶杯站在门口,也没想到会在门口看到她,察觉到自己的目之所及,深蓝色的眸光微闪。
林若兰脸颊浮上微热的温度,不待他说话便飞快地开口:“我倒杯水。”
孔凡清淡淡的点了点头,礼貌的将目光移开,后退了两步,回到了屋里。
看着孔凡清风轻云淡的回去了,林若兰一双柳眉不由得紧紧皱起来,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背心短裤,能遮住的地方少之又少,白皙的肤色,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可这男人……怎么就能这么冷静呢?
不由自主的嘟起嘴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前世是陈珍珍的时候。Farrow可是时不时的就想占她便宜,要不是她允许,两个人的孩子都该能去打酱油了。
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倒了一杯,想起她刚刚看到的,他在书桌后面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的模样,那冷静自持的表情还真的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不由得有些气闷,难道变成了林若兰,就连魅力也打折了?
心底不爽,她拿起那杯冰水就猛灌了一口,谁知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她的全身,身体没有来的打了个寒颤,谁知就在这时,孔凡清刚好端着茶杯从里屋走了出来,没料到会在冰箱前看到她,整个人微愣了下,很快恢复了正常,视线风轻云淡的从她身上移开,拿着茶壶走到茶水台。
“虽然是夏天,但也要注意身体。”孔凡清倒了一壶茶,在茶水台上随手翻了翻杂志,轻声道。
林若兰本想回房间,谁知却听到他的这句话,顿时整个人就是一僵。
什么意思,她穿得太清凉了吗?
右手不由自主的捏成拳头,好像浑身的血都在这一瞬间冲上头顶,握着冰水的手,也不由得捏的更用力了。
深深做了两个深呼吸,她终于稍微平复了下心情,在孔凡清倒完茶之前,迈着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一进屋子,房门就被她飞快的关上,想起刚刚孔凡清背对着她在茶水台倒水的情景,不由得走到屋子里的浴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左转一圈,右转一圈。虽说之前的林若兰身材的确不怎么好,但是经过她这几个月的调教,前凸后翘,纤长白皙的长腿,嫩如白雪的肤色,怎么看都是一个能让男人血脉沸腾的尤物,这孔凡清难道是……不行?居然对她没感觉?
听到林若兰那屋的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孔凡清这才放下手中的茶壶,白色烟雾氤氲下的那张如画眉目微蹙着,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他揉了揉太阳穴,但那股奇妙的微热感觉却怎么也退不下去。
让她住到家里,是他失策了……
这对于一个二十七年不近女色的正常男人来说,实在是一个太大的挑战……
也许是白天太累了,她刚喝了口水,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这一夜,睡的很沉,如果不是半夜习惯性的口渴,她本能的伸手到床头去摸那杯水。谁知,这里跟她平时住的地方格局不太一样,她闭着眼睛没摸到水,左手一扫,却不成想“砰”的一声,那杯冰水便应声落地。她被那声脆响惊醒,脑袋里的最后一丝混沌也消失不见,这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目的漆黑,心没由来的一惊!
怎么会,她明明是开着灯……
心跳习惯性的加速,脑海中的思绪也不为她左右,一股铺天盖地的恐惧感深深的摄住了她的心神,额头渗出一丝冷汗,她本能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找电灯的开关,可这间房子的构造跟她之前住的不一样,再加上视野不够明亮,她根本看不到身前有什么障碍物,这一跑,便装上了床边的一个红木茶几,顿时一阵剧烈的痛感从小腿上传来,愣是疼得她再也走不出一步。
她疼的缩在茶几的旁边,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去想太多,可那黑暗中的记忆却直直侵入她的大脑,那一晚,铺天盖地的疼,每一块骨头都碎裂了……那一晚……她……从十七楼坠落。
那一夜的记忆一如既往的重演,甚至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便在脑海中无限重播,甚至不需要任何辅助效果,那段回忆太刻骨,仅仅是陷入黑暗中,就足以令她惶惶不安。
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来,她不停地后退,一直退到床边,直至退无可退,才将整个人缩成一团,不在动弹,她捂住双耳,试图将什么魑魅魍魉隔离在外,可整个人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而孔凡清在拿着杯蜡走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怕黑。
他试图放缓脚步,渐渐靠近她,谁知,她一直将头埋在膝盖里,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纤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般,惹人怜爱。他深吸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谁知手掌还没等触到她的肩膀,只闻她‘啊!’的一声,从原地跳起来,激烈的动作撞翻了他手中的杯蜡,滚烫的烛泪洒了出来,落在她的肩膀上,凝成一层薄薄的蜡膜。
她似乎已经没了痛觉,光亮再次熄灭,她看上去却好像更惊恐了,孔凡清的手上也沾了几滴烛泪,那滚烫的触觉令他的手指顿时一片火辣辣的疼,他蹙紧了眉头,看着那抹身影正打算再次窜逃,他大手一揽,便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
“是我。”
孔凡清的声音低沉,宽厚的手掌透着微冷的温度,一下子将迷失在梦魇中的林若兰拉了回来。
意识到身旁那个熟悉的气息,她深吸了口气,黑暗中,她的情绪依然紧绷着。
“灯……”
林若兰小声开口,就连声音都带了几分怯懦。
孔凡清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微微叹息:“今天晚上翻新电路,为了不影响住户休息所以选在半夜开工。小区里有通知……你可能没有注意到。”
锦绣华府的隔音效果特别好,所以就算半夜在窗外施工,只要紧闭门窗,就不会传进来一点噪音。虽然现在是炎炎夏季,但这里的住户大部分都用空调,所以只要事先通知,基本都会有什么意见。
只是,他不知道,她居然这么怕黑。
“那么……这一晚?”这么说,是不是这一晚上都不会有电?她有些心慌,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身前人的前襟,孔凡清察觉到她的不安,眉头皱得更近,但却不得不回答,“可能是这样了。”
林若兰本来就有着极其严重的心理障碍,就连几分钟的黑暗都受不了,更何况一晚上。
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这种时候,她本能的朝着能给自己安全感的那个胸膛靠去,却忽略了自己身前的那具身体,越来越僵硬,越来越滚烫……
“你……冷静下来了吗?”孔凡清看着怀中作乱的小人,她纤细的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柔软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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