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林若兰觉得眼皮忽然沉得要命,她摇了摇脑袋,想要清醒,却发现头也晕晕的,好想睡觉,身上不知为何冷得要命,她环着肩膀,抽着鼻子。忍不住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小憩。
很快,车子便驶进了锦绣华府,林若兰困得要命,这一路颠颠簸簸的怎么也没睡好,心想着终于到了,刚想起身,谁知身侧的车门便被人打开了,她脸睁眼的力气都懒,下一刻,整个人便被一双温暖的双臂打横抱起。
这不是孔凡清第一次抱她,怀中明显和上次相比轻了许多的重量令他眉头深锁,暗想着以后一定要给她好好补补,这么短时间里瘦了这么多,身子怎么受得了?也难怪她抵抗力变差,不过受了点惊吓吹了点冷风,就发烧生病!一脚踢上车门,孔凡清抱着林若兰稳步走向大门,那沉静无波的眸底深处此时此刻哪还有什么怒火,满满的,除了担忧,再无他物。
林若兰只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心底踏实的很。没一会,似是到了地方,那双温暖的手将她放在一处有些冰冷的床上,她没由来的蹙紧了眉头,在那双手即将抽离的那一刻紧紧抱住他的手,竟是怎么也不肯松手。
孔凡清好笑的看着她,此时的她脸色已经不再苍白,似是热气烧了上来,她的额头出了不少汗,双颊红红的,可身上却冷冰冰的。孔凡清当了十几年的兄长,照顾弟弟照顾母亲,自然知道她这是发热了,大掌抚过她的额头便知道温度不低,但却对她透着几分孩子气的撒娇,不忍抽身。
“乖,我去给你拿药。”柔柔的哄着她,孔凡清用闲着的另一只手扯过被褥,替她盖好,确定除了脑袋以外的每一处都盖得严严实实,他这才收回手,理了理她耳边的发,俯身,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我马上就回来。”
似是那句马上回来令床上的人儿安了心,紧紧抱着他的手松了松,他松了口气,抽回手臂,刚刚松动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替她把被子掖好。便起身去厨房,找药,顺便开了电脑,在网上查了下什么饮品最驱寒又好喝,看到有人在下面回复,姜汁黑糖桂圆茶,他刚好想起上次跟班德宇去台湾出差买回来的黑糖还有很多,桂圆干偶尔做汤他会放,所以家里也有。便暗暗留意了下做法,在水烧开之前,烧水煮茶。
虽说是发烧,但林若兰也不至于头脑不清,没办法思考,就像刚刚那个动作,虽说不乏有撒娇的嫌疑嘛,但她是病人……总归还是有点特权的是吧?虽说,她看到他担心自己为自己忙来忙去的样子还蛮有成就感的……就像,他刚刚在车里说话有多大声,那他刚刚对她说话就有多小声。
教训她?
做梦!
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察觉到厨房传来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她不由得有些好奇,刚想起身,却刚好瞥见那抹修长的身影刚好从厨房走过来,她一惊,赶忙缩回被窝,双眸微闭,继续装出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孔凡清将水杯和药拿过来,刚想喂她,清冷的眸光却瞥见,那床巨大的双人蚕丝被的一角,居然露出一只白嫩的小脚丫来……
眸光不由得微微停滞,他看着床上正闭着双眸,双颊微红的林若兰,深蓝色的眸底深处不由的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精光。
“来,吃了药再睡。”
林若兰假装没听见,没反应。
孔凡清倒也不恼,继续柔声劝道:“乖,起来吃了药再睡。”
被孔凡清温柔的声音讨好,林若兰心底的虚荣感大大的被满足,想起他今天嚣张的样子,不由得双眸紧闭,愣是没打算理他。被别的女人亲了,她还没生气他反倒先来质问她,不给他点教训她怎么出的了这口气!
孔凡清看着林若兰眼睛闭的紧紧地,一动不动的模样倒还真像是睡着了,清冷的眸光透着几分笑意落在那露在外面的玉足上,果然,没一会,那玉足便觉得有些不对,以及其缓慢的速度试图往被窝里缩。
嘴角的笑意更深,孔凡清将手中的药丸放在一旁,不由得叹了口气,“既然睡着了就好好休息……”似是带了几分无奈,几分疼惜,柔柔的话音一落,没一会,林若兰便听到关灯的声音传来,她心底没由来有些恐惧,这男人不是就这么走了吧?把她自己扔在这?对黑暗的恐慌令她几乎不敢睁眼,她暗暗咬紧下唇。
她心底对孔凡清的怨气又重了几分,心底愤恨,听着周围再也没了动静,心底一慌,她睁开眸子,打算找到床头灯的开关,谁知眼睛刚睁开一条缝,下一刻却对上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不待她惊讶,一双柔软的唇瓣便堵住了她的嘴。
一个湿润缠绵的吻,几乎将她允吸的喘不过气来,原本极度怕黑的她沉溺在这个吻里,双眸微闭,双手不由自主的围上身前温暖的身躯,一股安心的感觉进驻到心田,恐慌……没由来的就烟消云散了。
专心的承受着他的吻,他的唇瓣甜甜的,不知刚刚尝了什么好吃的,令她忍不住伸出柔嫩小舌柔柔舔舐,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的甜点一般。
孔凡清本就想惩罚她一下,谁知却被她撩的一身火热难以自抑,这妖精,平时没见她这么会撩人。强迫自己从那甜美的唇间抽离,他深深喘息着,将她的身子揽进怀里,“吃药。”
低哑的声音失了刚刚的温柔,令意乱情迷的林若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被人吃了多大的豆腐!
“你你你……”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她是装的。
“呵……”头顶传来他低沉的笑声,透过那胸腔炸在她耳边,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热的发烫的大掌抚在她的头顶,耳际,理着她的发,在她的身上游走。
“乖,吃药。”他低沉着嗓子又重复了一句,意识到她在黑暗中对自己格外依赖,他甚至没有放开环着她的手,只是一只手伸到床头,尽管是在黑暗中,他依然能清楚准确的找到水杯的位置,将水杯和药丸拿到手中,细心的递到她的嘴边。
林若兰闻着那药味,便知道都是些西药,她一口吞了,他便把水杯放在她的嘴边,动作温柔,待她喝了一口便推开,将水杯放在床头。
林若兰吃了药,这才想起两人火热缠绵的吻,刚要开口说她病了,小心传染,谁知这话还没说出口,孔凡清便又低下头来,堵住她柔嫩的双唇。
她急的想要推开他,殊不知却被他滚烫的大掌钳了手腕,她的手腕很细,他一个大掌便足以将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下一刻便被他压向头顶,再也动弹不得。
顿时,那姣好的身材曲线,便在他的眼前绽开。
他忍不住眸光停滞,却发现身下的小人儿还在挣扎,躲着他的唇,不由得带着几分不耐开口:“给我认真点。”下一刻便紧紧吻住她,不容脱逃。
察觉到那具火热的身子下一刻便紧密的贴了上来,林若兰知道今晚自己被吃恐怕是坚定无疑的事实了,不由得配合着他的吻,柔美的缠上他,直至他的双唇从她的唇游离到脖颈,再向下。她浑身都忍不住紧绷,战栗,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她咬着牙,感受着那冰火两重天的哦极致,他在撩她,撩的她一身情火难退,却又锁着她的双腕,不让她动,偏偏又不肯立刻给她。
柔媚的娇吟溢出双唇,她的下唇都要咬破了,愣是不肯让自己说出一句求他的话来。
孔凡清早就见识过她的倔强,原本惩罚她的心思在这一刻也不由得化成了满满的心疼,看着她即将咬破的唇,柔柔的吻了上去,撬开她的牙关,解放她蹂躏了许久的下唇,在她沉迷的瞬间,褪下两人之间的障碍,沉了下去。
那种极致的欢愉带着略微的痛感,令她蹙起眉头,想要尖叫却消失在唇齿之间,他一边吻着她,一边给予她极致的宠爱与折磨,令她又爱又恨,却又偏偏奈何他不得。但,谁又一直甘心处于被动的状态?林若兰咬咬牙,在他动作之间,忽然抬起双腿,缠上他精壮的腰际,他也没想到她忽然会这么做。
一声沉闷的低吼在喉间炸开,察觉到那抹火热因为她的又烈了几分,感受到他的战栗,她整个人也不由得酥了,他松开她的唇,抵在她的颈间拼命喘息,直至腰腹间那股火热与快感再次袭来,她这才发觉,自己好像做错了……这个男人,她不该撩他的……因为就算她撩的再厉害,最后痛苦的还不是自己?
但,她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却已经,太晚太晚。
以至于,到半夜的时候,她的腿好酸,酸到连下地都站不住脚。
她愤愤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他倒是好,刚一回来就洗了澡,享受完倒头就睡,自己呢,一身湿粘粘的,睡得着才有鬼!
尽管心里是这样想着的,在下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放柔了动作,殊不知,双腿酸痛的厉害,刚一沾地,便软了下去,然而,就在她的身子眼看着就要倒到地上的时候,忽然,一双铁臂从身后环了过来,将她拉回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你……”她又羞又恼,这男人居然装睡来骗她!
“你干嘛……”暖暖的吐息落在她的耳际,柔柔的从背后抱着她,肌肤相贴,彼此的心跳融为一体,他吻着她的肩膀,不带情玉,不带色请,只是柔柔的吻着,温柔的吻着,仿佛在面对一件极其珍视的珍宝一般,那羽毛般的吻,撩的她脸儿红红,缩了缩身子,她扯过被盖住自己,愤愤的说:“我要洗澡。”
“你病还没好……不能洗澡,会着凉。”他继续吻着,扯开棉被继续向下,林若兰恼了,一把从他的手中夺回被子,愤愤道,“我病还没好,你还欺负我!”
孔凡清毫无愧疚,继续扯开被子,继续吻着,一边吻着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发烧出汗好,病好得快。”
“孔凡清!你再动我试试,信不信我就踢你下床!”林若兰忍无可忍,她都被他吃干抹净的这么彻底了,这个男人还不打算放过她?
“你还有力气?”低沉着笑意的嗓音缓缓传来,意识到怀中佳人即将恼羞成怒,孔凡清倒也不再撩她,只是柔柔的将她揽进怀里,像抚摸着一件珍宝一般,理着她的发,抚着她的肩膀,满足的笑着,柔柔的说道:“睡吧,明早再洗。”
林若兰本是觉得浑身难受怎么都睡不着,谁知被他这么一抱,一哄着,眼皮竟是有些沉了。
有人说,爱人的怀抱就是最好的安眠药,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功效永远只增不减。
而孔凡清……则是不仅有驱除恐慌安定心神的能力,还有安神安眠的功效。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她偎进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向来怕黑的她第一次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获得好眠,只是那纤细的双臂一整夜都紧紧地抱着孔凡清的腰身,仿佛溺水者抱着浮木一般,就连翻身的时候都不肯松手。
深夜浅眠,孔凡清看到林若兰纤细的白腿一挥,那被褥又被她掀了起来,嫩白如玉的大腿露在半空中,好不诱人。整整一夜,看着她踢了无数次的辈子,此时的他只能笑着摇摇头,认命的伸出大手,将她踢翻的被子再替她重新盖好,瞄了眼床头的闹钟,暗暗舒了口气,闭眼假寐。
再过一会,她该睡的熟了吧?
心底暗暗想着,他浅浅入眠。林若兰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睡得这么熟的一天,甚至连自己怀中一直紧紧抱着的身子抽离了她都没有发觉,左臂传来微微的刺痛,睡梦中的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似是察觉到她的痛,那拆绷带的手不由得放缓了速度。
看着她再次沉沉睡去,孔凡清不由得舒了口气。
绷带拆去,那条宛如大虫般的伤口呈现在眼前,如画的眉眼再次紧紧皱起来。深深的呼了口气,他拿出一旁的棉花棉棒,打开那个装裱精致的瓶子,倒了几滴在棉花上,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她的伤口。
如果不是手臂上的痛觉惊扰了她的好眠,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朦胧的视线里,她隐隐看见孔凡清的身影蹲在床边,她不由得右手一收,却发现他果然没有在她的怀里,思绪一下子清醒过来,她不由得睁大了眼,却看到孔凡清正聚精会神的擦着什么,左臂痒痒的,她本能的伸过右手便想挠,谁知还没等伸过去,便被一双手钳住,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微抬,刚好与她四目相视。
她这才看到,原来自己的左臂之所以会觉得痒,是他在替她上药。微微一怔,她这才看到那几个放在一旁的瓶瓶罐罐,脑袋有些停滞,她伸手想去拿,却被孔凡清半路拦住,她看向他,却见他侧着脸不看他。
林若兰皱起眉头,“你干嘛趁我睡觉的时候给我上药?是尚歌给的药?我怎么不知道?”见他越是藏着,她便越是想看,趁他不注意,右手飞快的一伸,他本能的想要栏,谁知却蹭到了她的刀口,她刚好凄厉的嚎了一声,他便飞快地收了手,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拿了那个小瓶子便仔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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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瓶子的手不由得僵住,她愣了一下这才看向他:“你……买这个干什么?”
孔凡清飞快的夺下了他手中的瓶子放到一旁,旋即拿起一旁的纱布,娴熟的将她的刀口包扎好,不待她开口便跳上床,紧紧抱着她,闷闷的说了句:“睡觉。”
便再也没话了。
林若兰被他奇怪的举动,好奇的不得了,心底隐隐有了猜想,但她却没有再问,刚刚瞄了眼床头的闹钟,现在已经一点多了,明天他要上班,就算只有六个小时,她也想他好好睡一觉。
林若兰本就睡的比他早,后半夜也就睡的比较浅,六点钟就醒了,看着身旁孔凡清沉睡着的脸,低沉稳重的